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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翅雀飞起(1)

覆盖着花朵的长眠之名。

乔安·比尼奥利[4]

一个大家热烈期盼的日子,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诞生后的2002年3月30日,星期五,早上九点钟,从世界各地来到梵蒂冈圣彼得广场的信徒们,眼神殷切地投注在垂挂帷幕的落地窗,教宗将从那儿发表“致全城和全世界”的祈福文告。虽然春天初临,却该死的冷冽,这得怪罪从台伯河穿越协和大道上坡而至的叛逆寒风,以胜利之姿吹进广场,一心想划破准备迎接最高祭司的信众的热忱。有人因伤风感冒,有人则因情绪激动,手巾如舞蹈般此起彼落。落地窗有了动静,阳台的玻璃窗朝室内骤然拉开。一位殷勤的神职人员将麦克风调至适当高度,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穿着无瑕的白袍,佝偻而现。人们虽然不再发出擤鼻涕的声音,但教宗的几句话仍无法听懂。随后,教宗开始诵读祈福文告。广场上,六位跪在湿漉漉石板地上的几内亚修女喜极而泣。雷利亚神父带领的队伍占据极佳的位置——教宗窗台下的直线上,相较于部分信徒近乎迷信的狂热,他们的缄默显得些许不自在。有的信徒挥舞缠绕在手上的玫瑰念珠,有的亲吻五十欧分硬币上的教宗肖像,有的拍下永留此刻的照片。雷利亚神父悄悄地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然后查看时间。若要在半小时内抵达圣乌菲齐奥广场,他们得赶快了。因此,当祈福文告一结束,教宗随即被医生拖走消失不见,雷利亚神父立刻举起手臂,在人群中指引应遵循的方向,他拎着红色雨伞,准备在宛如密林的梵蒂冈圣彼得广场的人群里强硬辟出一条道路。队伍里的五十位妇女与十三位男士,犹如单一个体般行动一致,紧跟着雨伞的方向前进。其他人也逐渐缓慢移动,仿佛舍不得离开一处长期梦寐以求之所。

安杰莉卡之门大街上,一辆雾面玻璃的轿车如猫般前进。右转后,在美景街的管制口停住。车窗优雅地拉下,如精算过的眨眼动作,两名佩戴耳机和墨镜,后颈发根整洁的男人,一人一侧地快步冲向两边车窗。他们同时挺直身躯,做出可通行的指示动作。其中一人快步跟着轿车,直到车子停放在邮政路上的确切地点。从墙边冒出一名梵蒂冈门卫打开轿车右边车门。使徒宫的大门前,一名瑞士近卫队卫兵打扮成中古世纪的步兵,看起来对周遭世界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他只看着前方,望向管制大楼,似乎意图识破无法忏悔的秘密。一双完美无瑕的脚——裹着乌黑皮鞋、系着银色鞋扣——伸出轿车,脆弱、优美地降临地面。

依礼节要求,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得配合节庆举行一场弥撒,全体圣礼部都得出席。为了审慎行事,所有特别来宾都在典礼开始前提早三小时抵达,避免发生任何微乎其微的意外。这么多世纪以来,要是圣洁大公使徒的罗马教会学到什么的话,那就是想象、安排,以及承办各类型的典礼,并依照庆典的重要性摆出精确的排场。

她全身黑色装扮,挺着尽管八十七岁高龄却依然瘦削的笔直身影,头戴一顶低调但高雅的礼帽,等着儿子和前媳妇在两侧各就各位。她显露出一股疲惫的烦郁,无视广场上不自觉聚合成众的人们传来的嘈杂声。加苏利正与尾随门卫而来的小队长处理一些问题。

“塞尔吉跑哪儿去了?”妇人问,以严厉的气势看向前方,毫无缓和质询口气的意思。

“妈,他在这里,”马塞尔直截了当地回应,“你想他会跑哪儿呢?”

塞尔吉早已在几步之外,点了一根烟,因为他猜想,进去后会是连抽一小口烟也绝对不容许的。

“我没听到他的声音。”

要是你可以费心直接呼喊他一声就好了,梅尔切心想,她已经无法掩饰自一大早就摆出来的苦脸。但是你从来不对特定的人询问特定的问题,也从不回头找人,只因为不想让脖子起皱纹,这导致别人总得站到你面前回话。

“怎么了?”妇人问加苏利。

“好了。一切都解决了。”

典礼开始前三小时,管控编号为35Z的五人小组穿过使徒宫的大门。

圣克拉拉厅相当宽敞,慵懒的光线由面向内院广阔中庭的三座阳台引入,柔和地照着厅堂。一位胸前斜披黄色彩带、扮相特殊的男人匆忙穿越中庭,另一位非盛装打扮的热心市民走在前面引领,半弯着手臂为他指向一扇门。阳台另一边的角落,有座大型的暗色半球仪展示着17世纪人类对地球的了解。半球仪旁边,一架平台式钢琴突兀地出现在厅堂里,摆出乐器无声时惯有的沉思姿态。

礼宾负责人是位精瘦男子,如这位妇人一般,也全身裹着黑衣,大概是位随行神职人员,他明知大家可能听不懂,仍用意大利语对他们低声指引,请各位像在自己的家一样,可以坐下来,现在只需等候。还有,如果打开钢琴旁边的那扇门,可看到供各位使用的洗手间。他们还未坐定,一位或许是修女的中年妇人推着一台小餐车进来,上面装满前菜和绝无酒精的饮料,那位精瘦的男子对加苏利低喃道,典礼开始前一个小时,他们才会撤走小餐车,您了解原因的。

妇人坐在一张宽敞的沙发椅上,并拢双腿,犹如看得见般地将视线投向厅堂的尽头,等着所有人仿效。她的内心十分紧绷,已是她瘦弱身躯可承受的极限了。不过,她没让儿子、前媳妇、此时漫不经心靠在阳台旁的冷漠孙子,以及加苏利律师,察觉到她相当紧张。坐在梵蒂冈使徒宫宽敞的圣克拉拉厅的一张舒适沙发椅上,她却几近痛苦。妇人知道,今天过后,她便可安然死去了。她将手放至胸前,触摸挂在颈项的小十字架。她知道今天将结束六十年来的痛楚,也知道自己无法承认,对她而言,如果之前过的是另一种生活,或许更好。

1

人们将他的名字葬于遗忘的那日,街上人很少。就算那天没下雨,也不会有更多人,因为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佯装事不关己,然后从不显眼的窗户或菜园篱笆内默默地跟随仪式,以丰盈的泪水悼念。镇长早已决定,无论雨势多滂沱,典礼都如期举行;他没透露这股强烈的政治意志力背后有个深奥的理由:两点在索尔特(Sort),他和一个客人有约,而且在伦德饭馆等候他们的海鲜炖饭令他魂牵梦萦。但是,身为布林格家族的一员,他想要让全镇——包括住在格拉瓦特之家的人[5]——都清楚明白,即使洪水泛滥,典礼仍会如期举行。因此,参加换牌仪式的有镇长、议会成员、秘书、两名自愿观礼的迷途游客——身穿亮色雨衣的两人不知道这儿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不停地拍摄高山居民的特有习俗——还有绝对少不得的塞拉利亚克,以及,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没人了解为何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巴斯科内斯女士。膈结肠固定术。乔莫·塞拉利亚克已用浅灰色大理石打造出四块刻有黑色字母的瑰丽路牌,路牌的高贵气度匹配几条更出色的街道、几面更完整的墙壁和一座更完善的城镇。“弗兰塞斯克·马西亚主席[6]路”将替代“佛朗哥大元帅[7]路”。“马乔尔大街”遮去“何塞·安东尼奥[8]街”,马乔尔广场替换“西班牙广场”,“米格中街”取代“长枪党[9]员丰特列斯街”。既然一切就绪,孔洞也准备好了,加上独裁政权之亡导致频繁更换路牌,这让塞拉利亚克生意兴旺、驾轻就熟,那么,一切都将轻而易举地落实下来。长枪党员丰特列斯路牌拒绝脱离原位,塞拉利亚克只得直接用铁锤在墙上敲打才将路牌击碎。接着,他把背负沉痛历史的碎块扔进巴塔利亚之家前面的大型垃圾箱。长枪党员丰特列斯的碎片发出无力的沉默呐喊,与来自格拉瓦特之家门廊下几乎听不见的哀号声融合为一,那道哀号是一个抓着扶手、挺直不动的身影所发出的,除了猫,无人察觉。两名上了年纪的妇人裹着御寒衣物,其中一位还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她们从拉萨街的高处观看典礼仪式。确定塞拉利亚克把那块旧路牌敲成碎片后,她们勾着彼此的手臂,慢慢地从米格中街下坡而行,一边看着所有的墙面、窗户和门扇,或许是为了掩饰惊慌,两人偶尔也简短地窃窃私议。惊慌,是因为知道刚才有许多双眼睛怀着置身事外的心态,监看自家街道上的路牌更换仪式,而现在这些眼睛也以同样的心态从屋内观察她们。两人走到大型垃圾箱时,探身查看箱内,仿佛需要证实什么似的。官员一行人经过弗兰塞斯克·马西亚路,走向马乔尔广场,去执行最后一项更换计划。同样是在那里,镇长将要发表几句讲话,论及更名仪式所代表的和解精神。从那一刻起,街道恢复了往常的沉静,在托雷纳(Torena),没有任何人再想起奥里奥尔,所有的房子里都发出一声欣慰的无言叹息,人们都认为不和谐的象征终于消失了。除了在格拉瓦特之家门廊下擦拭眼镜,心想你们等着瞧,看看是谁笑到最后的那片黑影。没有人,镇上没有人再想起奥里奥尔·丰特列斯,一直到二十四年后。二十四年后,人们开始讨论拆除萧瑟无用的小学旧建筑,试图以更体面的小镇风貌迎向21世纪。

仿佛是在预料之中,索尔特小学校长委托蒂娜·布罗斯上山到托雷纳镇,正式询问老旧小学建筑物里的文物,因为他们正在构思一场关于小学教材发展的展览,而那栋小学建筑物里一定可以找到什么东西。老旧的教材或其他类似之物。既然她正在写书,他们便派她担任这间小学的官方研究员。也就是说,脑子想着另一件事的蒂娜,得开着她那辆罕见的红色雪铁龙2CV,勉为其难地在三天内两度上山到托雷纳镇。她不知道自己停车之处正上方的那块路牌,在二十四年前才恢复原始街名——米格中街。她到镇公所拿小学的钥匙,却被告知钥匙不在这里,因为工人们已经开工了。当她抵达镇上通往特里亚多尔(Triador)山丘路段的最后一栋建筑物时,工人们已经开始拆除屋顶,一块块拆下石板瓦片。她并未多加思考,拿起装着感光胶卷的小相机,把握黄昏时刻的不稳定光线,给建筑物拍下三张照片。三张都没有任何攀爬在屋顶上的工人入镜。或许其中一张可以用在书上。或许可以。幸好,工人们是从洗手间开始拆除的。还来得及查看教室里的两个书柜,也来得及让双手沾上又黑又黏的陈年尘垢,她处决了派不上用场的文件纸堆,赦免了十几本以老掉牙教育理念编写但不失展览魅力的书籍。她听到工人的铁锤轰隆隆地开始将这栋建筑物变为空无。她拯救出来的所有教材,颇为宽松地放在从索尔特带上来的纸箱里。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睁着双眼,透过窗户望向远方,想着离开这所学校后,预计要做的事情会不会有损自己的尊严。一定会的;但是,乔尔迪没给她任何退路。她张着嘴又过了两分钟;没有其他退路。为什么乔尔迪会这样?为什么阿尔瑙也这样?老天呀!为什么在家里时,他们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他们如此执拗?为什么阿尔瑙渐行渐远,甚至会好几天不在家,跟谁在一起也只是含糊带过?酸涩的念头绕了好一会儿后,她叹了口气,拉下视线,回神到托雷纳空无一人的学校里。她努力坚持了一会儿不再想他们俩,尤其是乔尔迪。那时,她突然想看看老师桌子的抽屉。最上层的抽屉里,除了一大串在开启时就已逃走的无形回忆,还留着某天某人削铅笔时落下的几片铅笔屑。另外两张抽屉里空荡荡的,甚至连回忆也没有。白日透过肮脏的玻璃,慵懒地下沉,她突然发现铁锤的敲打声已消失一会儿了。

黑板槽有一支啃咬过的粉笔。她拿起粉笔,无法抗拒试笔的冲动;以身为老师的工整板书写下日期:2001年12月13日,星期三。她转身,像有学童坐在腐蚀的桌椅上,而她正要宣告今日的行程。但她又张开了嘴,因为在教室后方,一位胡子没刮干净的工人撑着教室大门,嘴里叼着一根烟,一手拿着雪茄盒,另一只手提着露营用的瓦斯灯,也张着嘴。工人先开口道:“小姐……我们要走了,因为太暗看不见了。钥匙让您拿去还,好吗?”

他提着灯,挨着光线走近,一大串钥匙挂在沾满白色粉尘的牛仔裤上,蒂娜觉得他像个小男孩似地正将作业本交给她,而她是在这间学校当了一辈子的老师。水泥工人把雪茄盒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在黑板后头找到的。”

“这块黑板?”

工人走近黑板,黑板虽然看起来是嵌在墙上的,他却向一侧推开;黑板以痛楚的哀叫声滑动了两张手掌宽,侧露出一处阴暗的小凹槽。他举灯挨近。

“这里头。”

“就像是海盗的宝藏。”

工人把黑板拉回原来的位置。

“那些是小朋友的笔记本。”他说。在雪茄盒上拍了两下。那是一只以一条黑色细绳绑着,保存良好的雪茄盒。

“我可以带走吗?”

“我本来打算丢掉的。”

“瓦斯灯可以借我吗?”

“如果您留在这里,会冻坏的。”男人一边警告,一边把灯递给她。

“我穿得够暖和,”为了灯,“谢谢。”

“走的时候,请用钥匙锁上,把瓦斯灯放在入口。这样我们明天才找得到。”

“拆掉这里要花多久时间呢?”

“明天就会搞定了。今天只是做点准备工作。这很好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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