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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翅雀飞起(3)

这时她反应过来了。拿起相机,靠在方向盘上定位,大光圈,长时间曝光,然后按下快门。两张、三张照片。四张、五张。换成长镜头: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六张……她不再按下快门,想着自己,觉得自己像个低俗的狗仔。在这个夜晚以前,从未有过一滴泪水冻结在她的脸颊上。

2

尊贵的唐纳萨里奥·普拉茨先生顶着秃头,髭须齐整,额头上和汗衫下渗着汗滴,除此以外,拥有省长和民族运动地方长官头衔的他显得焦躁忐忑。在埃利森达夫人面前,要不你感到焦躁忐忑,要不你不是人类。闻到夫人充满个性的香水味,对他而言,已变成危险的信号;让他脑子里响起那丝绒般的声音,在葬礼时对着他的耳朵发号施令,似乎无视他才是省长;夫人勒索他,仿佛不知道他是拥有特权的民族运动地方长官;但是,夫人才不管什么特权或鸟权,准备以……以媲美斯大林的冷酷剽窃他的法定利益。没错,就是如此!他摆出和善的表情,以防万一有人拍照,并看着他思念的圣地亚哥·比拉布鲁同志的后人,以貌似优美的姿势在雪道向下滑行,滑向他、三位副代表、六位市镇长官和婊子寡妇夫人的席位,他们身旁是来自阿苏阿山谷、卡雷格(Caregue)山谷和巴特柳(Batlliu)山谷的三辆游览车的鼓掌者,这些人都来参加这场建立革新潮流、勇敢开拓、为未来奠定重要里程碑的图卡滑雪场开幕典礼。三辆游览车的乘客以专业的热情用力鼓掌,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所以,这应该是件相当重要的事。那位非凡的滑雪者是马塞尔·比拉布鲁·比拉布鲁,他从标高2300米处滑往山下,当观众误以为他高举着紧系在背后的西班牙国旗时,他却正听着那面焰红和金黄交错的双色布块因阻力产生的拍打声,同时,滑雪板也发出由私密和沉静构成的柔美低语声。他在雪道中向下滑行,刻画出事先和基克谈好、演练过三十次的曲线。他奋力练习是为了让一切完美无缺,免得某个错误的动作让他和国旗正面跌入那片未曾被踩踏的雪地,免得正式启用新雪道的英勇下坡表演一败涂地。很好,哈辛托,你做得很好。

尊贵的唐纳萨里奥·普拉茨先生面带微笑,看着男孩滑雪下山,偶尔斜眼监视他的敌人,免得她摆出无聊或生气的表情,或表现出任何纯粹为了教训他而向某位部长、长枪党的同志说三道四的情绪。没事,寡妇夫人挂念着备受疼爱的儿子,骄傲地欣赏双色布块在下坡滑行中无言拍打的画面(拍打声并未传到当局代表的耳中),新闻纪录短片[11]的摄影机把色彩简化为黑白,让这次的滑行永恒存在。

“看看他的滑雪技巧,才十三岁。”省长概括而论,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也包括她。无人回话,他突然手心盗汗,就像每次恼羞成怒时一样。她甚至也毫无回应,她,应该可以表示出一点善意。但是太明显了,她就是喜欢惹怒我。

省长查看左侧:奥古斯特·比拉布鲁神父,模糊、衰老、沉默的神父,全神贯注地观看马塞尔·比拉布鲁的下坡滑行。他的脸上挂着骄傲,俨如是男孩的父亲。省长并不知情,神父有百般权利自认为是男孩母亲之父。因为,当埃利森达刚满五岁时,他曾提醒女孩的父母,安塞尔姆和皮拉尔,这女孩非常特殊。那乔塞普呢?乔塞普(可怜的乔塞普,愿他已在天堂安息)普普通通,但是埃利森达的聪明才智超乎常人,有理解事情全貌的能力,而且……唉,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可惜她是个女孩。你向来说话都很客气的。你们现在别因我而起争执,你们的女儿是颗钻石,安塞尔姆、皮拉尔,不得了!你们有个钻石般的女儿。要是能雕琢她,让她发光发亮,是我的荣幸。但是,安塞尔姆·比拉布鲁整天在各方前线奔波作战,而皮拉尔,尽管那时还无人知道,整天都在交男朋友,因此,他们没有对奥古斯特的指点多加留意。事实上,他们对他的话根本置之不理。他的弟弟和弟媳妇都认为数学家根本不了解人。如果还是神父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于是,奥古斯特神父擅自决定,帮小女孩注册,让她住进巴塞罗那的德兰修会学校,因为他向来崇拜德高望重的恩里克·德奥索[12]神父的灵性思维,而且这位神父迟早会被册封为圣人。他和贝南西亚修女谈过,她愿意为这段必要的教育过程一起努力。女孩虽然出身良好家庭,家人却未对她投入足够的关注。贝南西亚修女了解他的意思。她知道奥古斯特·比拉布鲁神父为何找上她;因为在德兰修会里,她是严格的代言人。她曾在拉皮塔(Ràpita)修道院待过,就在多罗泰娅担任院长的年代,那次的停留虽然短暂但受益无穷,不仅磨炼出她的责任感,更在骨子里钉入她自己的箴言,箴言的中心思想是,当人拥有真理,若认为是自己该做的事,便有义务永不放弃该做之事。算数满分、文法满分、拉丁文满分、自然科学满分、宗教满分,胜过一颗钻石呀,奥古斯特神父,这小女孩胜过一颗钻石。

很好,哈辛托。你做得很好。

英勇的冒险者滑抵平地,他解下国旗,抓住旗杆,仿佛真的抵达北极般,将旗子插入雪中;插入的位置是他、基克,以及内务部某个叫马坦萨斯的讨厌礼宾官员共同敲定的。此时,当局代表和游览车的乘客为在新雪插杆、充满男子汉气概的行为而热烈鼓掌。接着,三十名滑雪者也沿着下坡滑行,他们互相交错谱出曲线,循着背负国旗者的足迹沿着山坡勾勒出一条辫子,当局代表和游览车乘客再次鼓掌。唐纳萨里奥·普拉茨以四十五度角转身,鼻子下方立即出现铺着红色软垫的银盘,躺着一把开幕用的剪刀。他拿起剪刀,本能地挥动着,像是早想做出蠢事般。奥内西莫·雷东多[13]曾在某个傍晚,私下向他坦承,杰出的念头往往来自本能,否则就不算杰出了。那时,他有个杰出的念头,但他不假思索,便将剪刀递给比拉布鲁寡妇夫人。

拿去吧,婊子,真希望能用这把剪刀在你的脖子上挖个洞。婊子!婊子!婊子!婊子!

“埃利森达夫人,还有谁比您更适合替我宣布正式启用图卡-内格拉滑雪场呢!”

埃利森达夫人无须劳烦他人的恳求,因为她知道自己拥有的权利,她并没有协助剪彩,而是独自剪断双色缎带,那条缎带挡住了当局代表走向滑雪缆车和可爱的瑞士小屋的去路,小屋里供应的热咖啡可以加入他们需要的任何烈酒。当局代表和游览车乘客为剪彩动作鼓掌,看着格拉瓦特之家的埃利森达夫人把剪刀放回软垫上,夫人在当局代表的陪同下,开始朝着即将成为图卡-内格拉滑雪场社交中心的别墅移动。只有当局代表们跨过那条已看不到的缎带走过去,因为游览车里的乘客虽然一辈子都在雪中度过,却从未套上滑雪板。在冬天,他们该做的事相当多——编制或修缮农具、敲平镰刀、修理农车车轴和轮子、给机器上油、补强裂痕、趁雪不大时修换屋顶上的破石板、照料牲畜,或看向远方,梦想着另一种不可能的生活。仅有当局代表和哈辛托·马斯跟着夫人。哈辛托没征求任何人的许可,但他从未离开夫人身旁,不是担心任何谋害行动,而是因为,假使夫人看向他,用眼神对他说,很好,哈辛托,你做得很好,那么,他的生命、脸上的疤痕和他的未来才有意义。

奥古斯特·比拉布鲁神父为社交中心祈福(上过釉漆的木墙——墙上展示着编造出的战利品——面向滑雪道的大型落地窗),他施洒圣水驱赶恶灵,用拉丁语呢喃念诵经文,以无人听得懂的言语祝福此处永远平安喜乐。尽管不出几年就发生了基克和马塞尔在淋浴间的事件;尽管基克后来累积的怨恨导致这受过祝福的墙壁不得不忍受的诅咒和辱骂;尽管每季在图卡-内格拉山区的社交中心,大约会发生三十多起奸情,如果该季气候异常,甚至会高达四十起;尽管未来此处多数的常客为有教养者,却十分肆无忌惮。奥古斯特·比拉布鲁神父怎么可能料想得到。他不过是为社交中心的一切祈福,以平静的态度,替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些人及那些事的未来祈福。但比比安娜就不同了,那些未来她都知道。

走进被祈福小屋的当局代表们,仿佛在参与一桩妖术,可以从落地窗看到三十名笑容可掬的男女滑雪者,各个拥有洁白整齐的牙齿、健康的肤色及良好的装备。这些滑雪者从雪堆里窜出,以钻研过的无忧无虑模样谈笑着,侧眼看向不应偷瞄的新闻纪录短片摄影机,排队等着坐上滑雪缆车,仿佛这些刚启用的电动设施正等着运载那些贵宾,他们从崭新的L129号柏油公路入口大量涌入,这条公路由L1317号区道公路岔建而出。而这一切——播音员带着鼻音在短片的结尾总结——感谢地方上的企业家主动发起,以及省会当局决定性的支持,省会当局希望把这田园般的景色变成最受滑雪运动佼佼者欢迎的新兴雪上运动胜地。播报员忘了说,地方企业家是委婉的措辞,因为百分之七十的资金来自瑞典,尽管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人恨死了独裁政权;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全由比拉布鲁的遗孀,埃利森达·比拉布鲁夫人出资,她是格拉瓦特之家的比拉布鲁家族累积了三个世纪的万贯家财的唯一继承人,也是她已逝丈夫,圣地亚哥·比拉布鲁不遑多让的个人财产的继承人。地方企业家只有她,因为所有可能的投资者都嗤之以鼻地说,开放莫利纳滑雪场已绰绰有余,图卡-内格拉山区注定没有任何未来。在下一段报导影片中,佛朗哥正主持一座水库的落成仪式,那已是1957年的第三座,内战胜利后的第十九座。

省长点燃一支味道难闻的雪茄,喝着掺满白兰地的咖啡,同时,髭须下方展露一丝微笑,表情像是透过窗户看向雪地,但实际上却是以受虐者大胆贪婪的目光快速地上下打量寡妇映照在玻璃上的身影。比拉布鲁的遗孀注意到他垂涎的眼神,也注意到男人焦躁不安地擦拭额头和手心的汗水,她依旧不动声色,因为上帝的考验既繁多又曲折不堪。她用眼神指示哈辛托,别让省长或是任何穿着军服、长枪党制服的人杯中少了白兰地。一个外表腼腆的瘦高男人,举起酒杯像要敬酒似的;超过两年的漫长时间里,加苏利律师除了替夫人处理法律问题,仅仅是在想着她——她的双眼、她的银行账户、她的高风险财政操作、她的肌肤,以及她尖锐冷漠的回应,令他的心颤抖不已。加苏利高举酒杯,想从远处对埃利森达夫人微笑,但是夫人没注意到律师空洞的动作,因为基克刚进门,后头跟着一股寒意,还有马塞尔与两位特意挑选过的滑雪者,她向基克转达省长对滑雪队员下坡英姿的祝贺,也告知,今晚我会留在托雷纳,不去巴塞罗那,这不是信息,而是命令,基克。你和马塞尔去跟他打声招呼。图卡-内格拉山区的教练将一丝满足的微笑藏到因长期雪地曝晒而黝黑的面容之后,在马塞尔·比拉布鲁的陪同下,一道向省长问候。尊贵的唐纳萨里奥·普拉茨先生不加掩饰地略过帅气的教练,将双手放在比拉布鲁家族的血脉——比他的笨蛋父亲更矮胖、更结实的男孩——的双肩上,然后说,马塞尔呀,马塞尔,你父亲如果在这里,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无法想象的骄傲。可怜的圣地亚哥,他本应该在这里看见这一刻的。你要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因为我和你父亲之间有相当深厚诚挚、毫无保留的友谊。我们好到可以说他是死在我怀里的,可怜的圣地亚哥呀!马塞尔·比拉布鲁礼貌微笑的同时,心里却想着,对他而言,父亲不过是在格拉瓦特之家客厅里,那众多家人的照片中,仅有的一张照片里一张冷漠的脸。先生,爸爸不在这里真可惜,他对着省长答道。很好,哈辛托,你做得很好。

3

她没听到小男孩的提问,小男孩不耐烦地拉扯她的袖子,因为,她手里拿着亚洲大陆板块,脑子却持续冰冻在艾内特旅馆的门口,执意想知道那女人是谁、是谁、可能是谁,谁……

“找遍了,我找不到香港。”

回到家,她把皮包和钥匙随意一丢,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和日瓦戈医生一样,沉默地看向前方,耿耿于怀地想着,我还以为自己不是醋坛子。我还以为我们会永远诚实以对。我还以为……不,这分明是羞辱!尤其,最令人感到羞辱的是,他竟然如此藐视我,欺骗我,对我说谎,偷偷摸摸地做那种事。

“难不成你要他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日瓦戈医生提出意见,同时,开始打哈欠,“这样才真的是羞辱。”

“尤里·安德烈耶维奇,没人问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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