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局长在吹口哨？”瑞德用手捂住嘴，看着布雷克局长走过玻璃隔段。“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好吧，这是个欢乐的季节……”泰瑞米勒说道。“塔-啦-啦-啦-啦啊。”
“啦-啦-啦-啊！”安妮接茬。
“欢乐和布雷克可完全不搭调，不管在什么季节。”
“早上好！”布雷克出现在门口“祝所有人圣诞快乐！”
被惊呆的众人发出一连串“早上好，长官。”和“祝您圣诞快乐，长官”的喧闹声。
“您看上去很喜庆啊。”瑞德朝局长衣服扣眼上的圣诞冬青叶点了点头。
“啊。这是布雷克夫人开的一个小玩笑。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带着这个一整天，她就不给我做圣诞晚餐。”
“挺适合您的，长官，”安妮说“您应该经常戴。”
“夏天戴的话就有点太喜庆了，你不觉得吗？不管怎样，我就是顺道拜访各位，祝你们节日快乐，然后告诉你们今晚我会和玛格丽特在工会，第一轮酒我请客。”
“算我一个，长官！”泰勒说。“我可不想错过再次见到可爱的玛格丽特的机会。”
“反正有免费啤酒喝你就绝对不会错过，”安妮哈格里夫斯补充道。
泰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请您原谅哈格里夫斯警官，长官。她还在为抽到圣诞节值班的下下签怒气冲冲呢。”
“啊，对了，正好提醒我了，柏瑞。安妮，我想告诉你们，总局长很感谢你们在接到通知后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替詹姆斯麦肯兹轮班。”
“这是我应该做的，长官。我和泰瑞都很高兴能帮上忙。圣诞节前两天埋葬自己的母亲已经够糟了，他不应该还要操心轮班的事儿。”
“这都是应该的，长官，如果早点有这机会，杰兹和我早就自动请缨了，也轮不到泰瑞和安妮了，”泰勒添油加醋道，“但当我们知道这个消息时，一切早就尘埃落定了。”
“没错，长官！”哈瑞斯完全赞成。“巴兹和我都是那种闲不住的人，就怕没事儿干坐家里看电视，但很显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要是还有这样的事儿，长官，我和巴兹保证冲在最前面。”
布雷克局长走进房间，笑容更加灿烂。瑞德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幸灾乐祸的笑了。泰勒和哈瑞斯也注意到自己成了整个房间的焦点而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十分感谢二位。凯西——我是说，罗斯总督察，曾经告诉我她有一个非常棒的团队以及你们是如何齐心协力一起工作的，今天百闻不如一见……”
“长官？”泰勒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害怕听到答案。
“詹姆斯麦肯兹刚打电话给我，申请延长他的假期直到新年。很显然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少有的家族团聚的机会，即便是因为亲人的逝去，而且进出苏格兰岛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儿。”
“新年，长官？”哈瑞斯声音带着惊恐问道。
“非常正确，”布雷克说。“还有哪里比苏格兰更合适唱友谊天长地久[1]呢？当然咯，詹姆斯说如果没人替他班，他就早点儿回来。事儿明摆着，总督察罗斯要休年假和她的家人在一起，安妮和泰瑞顶圣诞节的班，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你们两个有没有空了。
“而你们在局长开口前就主动请缨，”瑞德插嘴道。“谢谢，小伙子们。”然后转向局长，“现在您该明白我为什么对自己的队伍感到骄傲了吧，长官。”
泰勒和哈瑞斯咬牙切齿地笑道，“这是我们的荣幸，长官。”
注释：
[1]《友谊天长地久》著名的苏格兰民歌，按传统要在新年前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