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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孙毓自管家来回复说是云卿班已然进了园子,因正替父亲招呼宾客不得空又不好开口详细询问管家,纵然是心痒也只得忍耐着在前头周旋着,心内难免烦躁。好容易见父亲来了,便寻了个借口脱身出来,又因来的那些宾客内不少是他的玩伴怕叫瞧见了拉住不放,特特绕了小路自后面穿了过来,一前一后,恰与姬琅琊错过。他才到别院门前,就见一纤秀少年一脚踹在身旁的树上,身形秀丽腰肢娇娜,分明就是那小九儿。说来姬琅琊认不出九儿,那是只认了九儿的面庞,这浓妆素面不熟的人自然是一时区分不得。通常这人认起人来都是先瞧脸,只孙毓却是与常人不同,他若是瞧起人来,是先瞧体态,再品容貌,是以一眼就认出了九儿。这九儿生了气的模样瞧着与那日天蟾楼头冷冰冰的样儿迥异,生动活泼,别有风致,心下大觉快意,一扫方才的烦闷,出口调笑。

九儿自然认得孙毓声气,想走避已是迟了,一转回身孙毓已到了跟前,九儿生怕孙毓和那日一般动手动脚,立时向后退了几步。孙毓倒也不近身,笑道:“我可是长得青面獠牙,是以小九儿怕我?”一面在九儿方才坐的石头上坐下身来,孙毓这一坐便将九儿的去路挡得干干净净,九儿若是要走,非得自他身旁经过不可,这一下就叫九儿进退维谷,只得站着不动。孙毓也不说话,似笑非笑觑着双眼在九儿脸上身上打转,九儿只怕叫他瞧出破绽来,雪白素脸涨得绯红,咬着唇侧过了脸去。

孙毓瞧了她好一会子,方笑道:“九儿,这回你可欠了我老大一个人情,要怎么谢我才是?”九儿大为疑惑,她何时欠他人情了,不由转回头来正眼看他。孙毓与她视线一触,见她双眼犹似白水银里养了两丸黑水银一般,笑意不由更深了几分:“九儿,你唱《思凡》那日可是有人要砸你的场,你可知是谁么?”九儿当日虽不明白,事后回想却是猜着了七八分,想是尚宝珠生怕输了赌约,日后见了她要叫师兄,故意叫了人来捣乱,此刻听孙毓提及,皱了皱眉,只不开口。孙毓瞧她眉尖轻蹙的模样,却是心上一动:这小九儿黛眉轻颦的模样大有西子捧心的娇态。虽说这乾旦中男生女相素来也是常有的,和真正的女孩子相较起来究竟粗糙浮夸了些,再没有一个像这般秀丽婉转,风流天成,难不成这九儿竟是女儿家不成?孙毓心中起了疑惑,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当日我送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去了九城兵马司,果然问了出来,却是你们云卿班的尚三娘子唆摆的,要叫九儿你唱不下去。”一面起身往九儿身前走,果然九儿便往后退步,不肯叫他挨近身来,孙毓更是有了几分把握,笑道:“他这样欺负九儿,我很是瞧不过眼,特地请他往九城兵马司辖下典狱里去住些日子,也好叫他知道我们九儿是不好欺负的,日后不敢再欺负你。”

九儿这月余来不见尚宝珠,只当他输了赌约却是不甘愿叫自己师兄故意避着,她本意只是想叫尚宝珠知难而退罢了,并没有存着故意要他难看的意思,故此反而称意。此刻听孙毓提及,才知原来是他做的手脚,尚宝珠吃了这次苦头,以后只怕不会轻易干休,更是平白给了人倚势凌人的名声,反倒更是麻烦,因此上一眼看向孙毓,唇边一抹浅痕,似怨似嗔,叫孙毓看得心旌摇曳,只当她再怎么这番也得说些好听的话来,再不料九儿只淡淡道:“孙公子好意。”孙毓不由愕然,失笑道:“九儿的意思却是哥哥我多事了么?”九儿微微昂首道:“不敢。我虽年少,却还不怕一个尚宝珠。”眉宇间一扫方才的婉转娇态,却是傲然清绝,仿若昔年灞桥烟柳下执鞭纵马的五陵少年,意气天然,自成风度。

孙毓瞧她如此气度倒又吃不准了,方才还是娇怯怯弱生生的小女儿模样,这会子怎么又变了模样,哪有女孩子这样意气风发的,莫不是自己疑心错了?只是想自己也是在脂粉丛里打滚过来的人,怎会连雌雄也不辨起来?孙毓正在沉吟间,九儿道:“孙公子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小人就告退了。”拱手一礼,自孙毓身侧走过,孙毓只觉鼻尖闻着一缕极淡的香气,如兰似馥,清幽溢远,分明便是女儿家体香,孙毓“呀”了声,立刻醒觉过来,待要出手拉她已是迟了,眼瞧着便走得远了。孙毓倒也不急着追过去,只摸着鼻子笑,心道:“果然是女孩儿,若不是这体香,连我也险些叫她骗了过去,怨不得她日日在台上唱戏,还能瞒过了这许多人的眼,想来她应是从小男装已惯的,方能有如此自然风度,不露出破绽来,着实有趣。”

孙毓一面想着,脚下慢慢跟过去,缓步踱进了别院。里头沈墨卿正忙着打点几个孩子的行头,一眼瞥见孙毓进来,忙上前接凤凰似的接着,赔笑道:“原来是孙公子大驾,小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孙毓笑道:“不过经过这里,过来瞧瞧罢了。”又笑道:“孩子们都准备好了么?我可是在家父、家母面前夸下了口,说是定然新鲜别致的,可别扫了我面子。”四下里一瞧却不见方才进来的九儿。沈墨卿知机,笑道:“德生,去叫九儿来,他也该准备着了。”德生答应了要去,孙毓笑道:“不必,一会子我要听他唱一折《百花亭?醉酒》,只消他好好唱了,我必有重赏。”说罢便走了。沈墨卿领了吩咐,忙着找九儿安排不提。

且说姬琅琊走至后花厅,这里虽说只是招待四、五品官员的所在,也有家人仆妇穿梭来去,内里更是人声鼎沸,这花厅里头明明都是些国家未来栋梁、社稷将来股肱,凑在了一起谈论的却俱是些本地风景、花月情事,哪家人家的小姐标致,那位大人又养了外宅被原配夫人知道打得鸡飞狗跳,直说得精彩万分。姬琅琊本就心烦,见这样无聊更是听不下去,提脚要走,就听有一人道:“你们可知天蟾楼新近出的一出新闻?”听得“天蟾楼”三字,知道那是九儿唱戏的地方,姬琅琊住了脚,隐约猜到这些人要说些什么。果然,那人接着道:“这天蟾楼新捧红了个小乾旦,小名唤作九儿。我去瞧过几次戏,旁的不说,只说那眉眼身段,说是月神花貌、柳态杏姿也不错的。”一旁有人接了口笑道:“徐兄可是有名的风流才子,莫不是也动了心了?”那徐兄笑道:“哪里哪里。你们有所不知,这府上的公子惯常怜香惜玉,见了那小戏子一面也被勾了魂魄,竟是放了话了,谁要是打那孩子主意,便是和他过不去。”有人接口笑道:“这话说得好,孙公子果然是怜香惜玉,为着尚宝珠尚三娘子找人砸他场子,竟把尚三娘子弄到了九城兵马司那里去了。想来是还不曾得手,方才如此……”徐兄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到了手了怕也不过如此。”

姬琅琊听他们越说越是不堪,竟是字字句句拿着九儿取乐,心头火起按捺不下,一脚踢开了门走了进去。众人本仗着主人不在,正说主家是非说得高兴,听得门响齐齐转头来瞧,进来的却是孙府的乘龙快婿姬琅琊,他自然也是主人家,这下叫众人真是万分尴尬。有人见机得快,忙起身笑道:“原来是姬二公子,姬大人一向可好?”姬琅琊双手拢在袖内,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身穿四品服饰的中年人,他认得他的声音,正是那姓徐的,因笑道:“徐大人,你和家父同朝为官,公务繁忙,还这么记挂着家父,我在这里替家父致谢了。”徐大人正松口气,却听姬琅琊笑道:“若是孙静岸大人知道了徐大人不独能将公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连这京城上下各位大人家的私事都烂熟于胸,还得闲能寻花问柳,实在是一等一的人才,升迁指日可待,哪里还会屈就这区区四品小官。”徐大人听得姬琅琊如此这般说,当真是双足发软,只恨自己方才图一时快活,说得溜了嘴,若是真叫孙静岸知道自己说过的话,别说是升迁了,只怕是现有的品级也保不住,哪里顾得了许多,忙上来拉着姬琅琊道:“姬公子,下官多喝了两杯,胡说八道呢,您海量汪涵,海量汪涵。”

姬琅琊又道:“原来徐大人量浅,这也难怪。我瞧着你年纪不小了,喝得多了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在家多歇息几日吧。”徐大人听他不过要自己告几日假,才放下心。姬琅琊又道:“你有空了,多往天蟾楼泡泡,也好知道新近红了什么人,又有什么故事,再来说给大伙儿解闷,可好?”徐大人连连施礼,一迭声道:“下官不敢,再不敢了。”姬琅琊笑着扫视了下厅内,这下人人怕被他认出脸来都低了头不作声,他这才点了头,道:“原是我打搅各位雅兴了,各位自便。”说了转身出去。他一走,众人还不敢松懈,都知姬琅琊性情最是捉摸不定,只怕他去而复返,人人自危,都干坐着不再说话。

姬琅琊踏出门去,却因看着天色不早,前厅怕是要开席了,他身为半子定是要侍奉孙静岸左右的,只得打点起精神来往前厅来,拜见过了父亲姬相和岳父,便在两人下手坐下。此时厅上已然摆好了宴席,一般的也是人声鼎沸,这前厅上都是一、二品大员,人人自重身份,不过拣些热闹场面话来说,便是涉及风花雪月也是言辞含混、语焉不详,只每逢此刻人人笑得眉眼晦涩、大有深意。孙毓听了只觉可笑,只端着酒杯挡了脸笑。姬琅琊倒是神色不见喜怒,一面还和人闲谈着哪家厨子端的好手艺,正说着已开了席,酒未过三樽,便一群伶人们装扮齐整了往席前来,独独中间一人只穿着一件青色夹袄,素净着脸儿,愈发显着眉横春山眼凝秋水,夹在这许多穿红着绿的伶人间,更显清幽孱弱、我见犹怜,分明是九儿。姬琅琊初时一怔,立时便知九儿方才说的伺候便是要来唱堂戏,可笑自己竟然硬往歪里想,心中不免惭愧后悔起来。九儿进来时本低了头,忽觉有人瞧她,便抬起头来,正对上姬琅琊目光,自然想起他方才的无礼,满心不快,黛眉轻轻一锁,便侧过脸去不去瞧他。姬琅琊见九儿神色间大有不悦见责之意,更是懊恼,只怪自己一时莽撞,偏是今儿这样的场面,他断不好过去和一个戏子说话,只得忍耐。

沈墨卿捧了戏单子来请赏戏,孙静岸是主家又是寿星公,便点了一出吉祥戏文,一手又将戏单递给了姬相,姬相也点了出。轮下来便是姬琅琊了,姬琅琊拿着戏单,一面向九儿瞧去,九儿只是不看他。姬琅琊无可奈何,也不看戏单随手一点,道:“这出。”孙毓探头过来瞧了,不由笑道:“可是巧了,我正也要点这出。”却原来姬琅琊顺手一指,正是那出《百花亭?醉酒》,姬琅琊便笑道:“倒是我抢了你的戏了。”孙毓笑道:“哪里,你点我点都是一样的。”一手将戏单子还了沈墨卿,不忘吩咐:“这《百花亭》只许清唱。”

席上也有爱戏的,知道这出《百花亭》说的是唐明皇宠妃杨玉环与明皇约在百花亭赴筵,久候明皇不至,原来他已转驾西宫梅妃处。贵妃羞怒交加,万端愁绪无以排遣,借酒浇愁,以至于沉醉而载歌载舞,期间衔杯、卧鱼、醉步、扇舞等身段可谓难度甚高,那身凤冠霞帔甚增伶人颜色,很是不可少的,只不知孙毓为了什么定要清唱,不由好奇,便凑过身去问,孙毓笑而不答。

戏单子依次传了下去,总共点了七八出戏文下去,依次抓了阄,却是福儿与连生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拷红》一折在最前,第二出便是九儿的《百花亭》,下来才是那几出贺寿的吉祥戏文。沈墨卿先谢了赏戏,拿了戏单子正要回来招呼着上戏,却叫孙毓叫了回来。孙毓笑道:“沈班主,虽是清唱,这身段可是一点儿不能少的,可别打量我是外行糊弄我。”原来这清唱略去的不止是妆面,连身段也多有略去的,是以孙毓才会特意吩咐不可省去身段。沈墨卿只得应声称“是”。姬琅琊看孙毓一眼,虽觉他故意生事,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向沈墨卿道:“辛苦九儿了。”沈墨卿连称不敢,取了戏单子就下去了,回得下面将戏安排吩咐下去,赶着连生、福儿上去唱《拷红》,看着两人开唱了,又将孙毓与姬琅琊的话转与九儿知道,又道:“虽说这清唱没有带全副身段的,只是主人家既然吩咐了下来,也只得照着来。你好生准备着,等福儿完了戏就该是你。”

正说着,一个家人捧着红木托盘走了过来,半昂着首道:“我家公子赏九哥儿的。”一行将托盘送至九儿眼前,托盘上是满满三杯酒。沈墨卿知九儿量浅,且这唱戏前又不得吃东西,为的是怕存了食,唱戏的时候走气打嗝,正空着腹,这三杯下去,只怕真真要醉了,忙上来拦,笑道:“这位小哥,这酒放着九儿完了戏再喝。”那家丁也不理他,只道:“我家公子吩咐了,请九哥儿务必喝了再上戏。”一面又将托盘往九儿眼前送了送。九儿听了不作声,伸手取过杯来喝干,掷了杯,一面斜了秋水往孙毓处瞟了眼。孙毓打发了人过去送酒便留意着,这回子果然见九儿瞧了过来,只觉一双泠泠妙目含嗔带怒,倒是别有一番娇痴。孙毓瞧在眼内,心上不由高兴,一手举起了酒杯向着九儿一举,自己一口喝了。九儿看他这个光景又羞又恼,涨红了脸转过身去,不再瞧他。姬琅琊在一旁见孙毓行为如此放浪不堪,若换了平日一早就翻脸了,偏今儿是岳父孙静岸的寿辰,只得忍耐道:“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能耐。你好歹给岳父大人留些颜面。”孙毓听了,却是一笑道:“这便是欺负了么?”姬琅琊还待说些什么,又看着大庭广众,怕孙毓更说些混账话出来,只得罢了。

九儿空着肚子三杯下了肚,酒上头得格外快些,到了该她上去的时候已有了两三分酒意,听得云板响动,只得踩着莲步上得场,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这大户人家叫堂戏不过是凑个热闹,摆个谱,让各位爷们取乐而已,哪里就有认真瞧戏的。前面一出戏,众人都未留意,只顾说话喝酒。此刻却听一缕清音传来,媚而不妖,中正圆润,别有一段风流滋味,不由都凝了神转过脸来瞧。却见阶下灯烛照如白昼,绰约立着一青衣少年,生得腰细身长,娉婷袅娜,雪白一张面庞,星眼微涩,雪腮带晕,似羞似恨,别有一段风流销魂,人人看得目摇神移,眼不转睛。

“玉石桥斜依把栏杆靠,欢见鱼戏水,金丝鲤鱼在水面上漂,水上漂。”九儿唱到此处,素手中洒金折扇轻轻洒开,抖动下漾出一片粼粼波光,正映在她眉眼间,却是光影翦翦,愈增媚态。众人到此时哪里移得开眼目,只怕自己气息大了惊扰了眼前佳人。九儿此时依着曲子便是要做出斜倚栏杆的姿态来,到底酒有些上头,脚下一个没有站稳,险些便要倒,所幸她见机得快,蛮腰轻折,硬是将身形稳住了,只这柳腰轻晃的模样,翩若惊鸿掠影,婉似游龙嬉水,倒似身段上原本就该这么演的,丝毫不露破绽,更增风流。一时间席上席下一片彩声,更有人赞道:“好一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果然是布衣荆钗不掩国色。”众人纷纷附和。孙毓得意,心道:“若不是我叫她喝了三杯酒,带了几分酒意,哪里就有这样的媚态。”孙毓大是得意,若不是他一力要清唱,哪里看得到这样柔韧如柳的纤腰;若不是醉唱,哪里有这样销魂的模样。

席间却有人看得心惊,正是姬琅琊。他见九儿脚下一个踉跄,只怕她要跌倒,双手按着桌子霍然起身,一声“唉哟”几乎冲出了唇,忽见她竟是在电光火石间将身形稳住了,方松了口气,犹自觉得心头鹿撞,缓缓坐下,所幸众人都在瞧九儿,并没有人瞧见他的异常。姬琅琊稳住心神,又往阶下瞧去,却是九儿正做出个卧鱼姿态来唱道:“当空雁儿飞腾,闻奴声影落画屏。”一双媚眼斜斜自席间掠过,当真是娇婉万状,无处不可怜。在座的虽都是朝廷重臣,此刻瞧得几乎是眼内出火,到底还自重身份,不好做出轻狂举止来,却是将一双手掌拍得通红。姬琅琊看得明白,这九儿分明真是醉唱了,虽是妖媚万状、令人魂销,却怕下了台以后无法收拾,难免心焦,不由责怪孙毓玩得太过。眼见众人注意都在九儿身上,悄悄起了身,走到外头点手叫来自己的小厮,附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看着他去了,正要折回来,无意往阶下看去,却是九儿缓缓后仰下腰,启檀口,露玉齿将一只酒杯衔在口中,又缓缓立起身来,当真是步步娇态,妙舞神扬,厅内彩声几乎所将窗棂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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