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将碧莎和云苍溪推到一张床上去吗?
就算是为了解除情蛊的需要,于浅浅也好不甘心。
可除了日复一日的看着云苍溪的面容渐渐憔瘦,她别无他法。
就在夕阳暮去,天空中再无一点光亮的那一刻,她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悄悄地拭去泪水,她开始按照心中既定的目标去构想实施的方案。
将自己的丈夫,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强行往一起凑,这还真是个荒诞而离奇的想法,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就在她看见夏侯吴音头上沁出的汗珠沿着双颊边流下来的时候,于浅浅知道今天的最后一丝希望宣告破灭。
“浅,对不起……”
看到夏侯吴音的眸海中闪过一丝的无奈,于浅浅并表现出太多的懊丧,而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夏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这种东西会一身一世的伴随着云苍溪吗?”
沉默,在这古老的洞葬内延伸,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瞄一眼一簇簇棺木,在这昏暗而诡谲的世界上中林立,于浅浅的心头就无端生出一种绝望。
要怎样,才能够摆脱这种无奈的绝望,于浅浅更加坚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如果说刚刚还有一丝犹豫的话,那么现在,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迟疑。
“夏侯,”于浅浅叫了一声,“你过来一下……”
毫不理会夏侯吴音疑惑地目光,于浅浅自行走到了她认为安全的距离。
其实,现在这里也只有三个人。
云苍溪始终在那里闭目养神,呈老僧入定状,那份淡定的悠然,仿佛在告诉别人他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但是他肉体上所受的折磨,于浅浅都历历在目。所以她想,就在今晚一定就遂了碧莎的心愿,从此她也将淡出他们的视线。
不过,她要带上儿子,那个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部分。
心中的这一切想法,她好想对某个知心人倾吐,夏侯吴音就算一个。
但是她绝对不敢保证,对夏侯吴音说了之后,她自己这种尚处于萌芽状态的想法,会不会被扼杀掉。
所以她选择了一种委婉的方式……
“夏侯,以前你不是说过,除了服食鲜血这种方式之外,还有另外一种……”
话说到一半,于浅浅抬眸的一瞬间,恰好看到夏侯吴音眸子里散射出的一缕寒光,“浅,你是要作茧自缚吗?”
“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无法看着我所爱的人受着凄惨的折磨……如果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去帮助他!”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渐渐嘶哑,其中潜藏着的无奈,让人倍感凄凉。
“对不起,浅,这本名为《上蛊》的书中,有解除情蛊的办法,但是有一点,我无法破解其中的奥义,上面都是一些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字……”
的确,于浅浅刚才就看到了夏侯吴音脸上的汗水,不管是为人同事还是朋友,做到如此知心的,又有几人?
“不怪你,夏侯,我还是希望从你这里期待一个好的结果,”于浅浅饱受挫折,却依然明眸闪烁,“夏侯,我只是想云苍溪能过的好一些,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放弃希望,什么时候,你找到了答案,我会义无反顾地将云苍溪从碧莎的手中夺回来!”
于浅浅的话,让夏侯吴音欲言又止,在嘴唇微微嗫嚅几下之后,轻轻叹息一声,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初夏的时节,他们所处的山洞外早已闷热异常,而且非常潮湿。
南国的热天,较之北方要早很多,所以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仅仅几十步之遥的洞内,气候却清爽宜人,当真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所有逝去的人,就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中,历经千百载岁月不腐,这也是大自然的造化和赠予吧。
筝淙悦耳儿的溪流声,一直不停的在耳畔响起。偶尔有大的浪花,大的声音,打破了沉闷。
时间已经不早了,既然已经决定了,于浅浅不想再多说什么。她冲着夏侯吴音莞尔一笑。然后,不说什么,径直走到云苍溪的身边,想要将云苍溪默默搀起,却看到云长期的头上早已布满汗珠。
噩梦再次来临,于浅浅的心反而淡定下来,脸上透出一抹无比温馨的笑意,语气软软糯糯地对云苍溪说:“走吧,一定要乖乖听话,等一下听我的安排!”
云苍溪默默点头,又摇头。
于小姐,你这样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话,谁又能听的明白?何况云苍溪还是在极度痛苦之中。
对于让一个人乖乖听话,于浅浅有的是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却又让她违心地去实施,其中的痛苦滋味,又有谁能明白?
温馨玫瑰八楼咖啡厅。
一杯热饮,苦咖啡系列。由于浅浅默默地喂给云苍溪,就像孩子一般,她吹一口,他喝一口,让旁边看着的夏侯吴音,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她可是无比坚强的战士啊!
强忍着心中的悲恸,夏侯吴音别过去一张俏脸,最后难以忍住的是泪水夺眶而出的结果。
于浅浅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大的杏眸兄透着一股迷离之色,直到云苍溪趴到桌子上,沉沉睡去。
“你给他用了什么用,会不会有些过量?这么快,这才不过刚刚几分钟的时间。”夏侯吴音眉头深锁,非常质疑于浅浅的手段。
“没事的,相信我,不会有任何副作用,这是我祖传的秘方,稍后后会有一个解药送给碧莎……”
嘶哑的嗓音让人听来觉得心颤,于浅浅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
但是既然做了,她就觉得无怨无悔。
当云苍溪被两个女人馋扶着送到碧莎房间的时候,碧莎一脸得意的神情,让于浅浅极度的无语。
不过于浅浅真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是该说的话,她还是必须要说出来。
“碧莎小姐,在这场情感的斗争中,你赢了,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属于你,请你好好善待他,这点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做到!”
语气淡然,却难掩一丝凄苦在里边,明明不乐意,却又佯装满不在乎,矛盾的心情,纠结的心事,使得她整个人仿佛无形之中都憔悴了好多。
谁知于浅浅呕心沥血的促成,碧莎却不领情,“于药理师,你给我弄来一个半睡半醒的云,是不是要让我绝了我该有的那门子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