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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闪烁者(3)

“你跟斯图亚特还有联系吗?”

“很久不联系了。”

“真糟糕,”他说,“你们合作完成过不少有趣的工作。”

也可以这么说吧。另外,杰瑞米用这种方法提到了他的来意。工作。“某个审查委员今天来拜访了我,”他说,“他想知道你的工作有什么进展。”

“这么快?”

“已经过去几星期了。委员会只是在关注你而已,他们对你的自我调整很感兴趣。”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会去拜访你,所以我来了,来拜访你了。”他指了指白板上的那条公式,“看到你有研究的方向,我就安心了。”

“这不算研究。”我说。

“这种事都是要花时间的。”

坦白的冲动涌上心头。撒谎毫无意义。无论是对我自己,还是对他。那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我在这儿纯粹是浪费时间。”我说,“你的时间,还有这个研究所的时间。”

“没关系的,埃里克,”他说,“你会拿出成果的。”

“我不觉得。”

“在我们雇佣的研究员里,有些人的专利数还不到你的三分之一。你属于这儿。最初的几周通常是最难熬的。”

“跟以前不同了。我跟以前不同了。”

“你对自己太苛刻了。”

“不,我毫无建树。”我指了指白板,“三个星期了,只有这么一条未完成的公式。”

他的表情变了。“只有这个?”他看着排列成行的那十几个符号,“你有进展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完成公式,”我说,“我找不到解答。这是条死路。”

“没别的了?你没有别的研究主题了?”

我摇摇头。“没有了。”

他转身看着我。他又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

“我不该来这里,”我告诉他,“我在浪费你们的金钱。”

“埃里克——”

“不。”我又摇摇头。

他沉默良久,盯着那条公式,就像在数着茶叶的数量。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十分柔和。“研发是税务冲销项目。你至少应该待到合同期满。”

我低头看着自己弄出的烂摊子——看着散落一地的那些纸。

他继续道:“在你面临审查之前,还能拿到三个月的工资。我们会让你试用到那时候。之后,我们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还有别的研究所。或许别处会接收你。”

“是啊,也许吧。”我说。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这就是“最后机会”的本质。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转身离开。“抱歉,埃里克。”

4.

那天晚上,在汽车旅馆的房间里,我盯着电话,抿着伏特加。透明的玻璃瓶。灼口的酒液。

瓶盖在廉价地毯上越滚越远。

我想象着自己打电话给玛丽,想象着自己拨号的样子。我的姐姐,她和我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她更优秀,更正常。我想象着她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喂?喂?

脑中的麻木感,陌生的重力,本可以说出的那些话堆积在心头:不用担心,一切都好。但我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让电话从我手中滑落。几个钟头以后,我发现自己坐在玻璃窗外,酒醒了,穿着湿透的衣服,看着雨幕。雨一刻不停地下着,蒙蒙细雨打湿了我的衣服。

雷声在东方响起,越来越近。我站在夜色里,等待自身状况好转起来。

我看到旅馆停车场里有个人影。那个不该出现的身影站在雨中,灰色的雨衣闪闪发亮,朝旅馆的方向昂起头。那个人影看着我,面孔仿佛一座黑色的池塘。随后车灯的亮光突然出现。等我再次定睛看去,那件雨衣已经消失了。又或者从来没出现过。

最后一口伏特加灌入我的喉咙。

这时我想起了母亲,想起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情景。与此同时,我的意识开始缓慢溶解。我失去了和身体的联系,脱离了钠光灯照耀下的那具棱角分明的身体——那双眼眸的灰色就像雷雨云,就像制造火炮的炮铜。

“它不适合你。”许多年前的那个秋天,我母亲说。

我的手臂甩出,伏特加酒瓶旋转着飞入黑暗。闪烁,粉碎。玻璃、沥青和雨滴。一切起于虚无,最后又归于虚无。

那是我有时会做的梦。我们上次说话的那年,我十五岁。

她有很多名字,大部分都是编造的。

我母亲在桌子那边看着我。她没有笑,但我看得出她很开心。我知道她心情不错,因为我来看她了。

那是在一切都无可救药地恶化之前,她最后一次回到家里。她喝着茶。一如既往的冷茶,加了两块冰。我喝着热可可,双手捧着温暖的马克杯。

“我在哀悼。”她说。

“为什么哀悼?”

“为人类。”

我注意到了话题的变化,思绪也随之换挡:这又是她常说的那种话。就像她的思绪不断陷入的车辙——无论如何前进,终究都会偏离道路,返回荒野。

“我们种族的Y染色体正在退化,”她说,“几十万年之内,它就会彻底消失。”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梭巡,在每件东西上停留片刻,然后便转向下一件。

我配合地回答:“那自然选择呢?它不是能剔除不良个体么?”

“那还不够,”她说,“结果是无可避免的。”

也许是吧,我心想,也许一切都是无可避免的:这个房间,这一天。我母亲坐在我对面,眼神焦躁不安,衬衫扣错了纽扣。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这间休息室。在屋外,风吹起了玫瑰园里的落叶,堆积在波特砌起的那道用来阻挡邻居家柯基犬的石墙边。

波特是她的男友,虽然她从来没承认过。他叫她“我的吉莉安”,就像上辈子欠她那样爱着她。但我觉得,他跟我父亲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这既是他能够陪伴她的理由,也是他没法和她更进一步的原因。

“你姐姐要嫁人了。”她说。

我们早先的对话突然有了意义。我当然知道姐姐的订婚对象,我只是不知道母亲也知道。她活跃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回答。

在我母亲的驾照上,她那双眸子被称作“淡褐色”。但淡褐色是种笼统的说法。凡是蓝色、绿色或者棕色以外的眸色,都可以称作“淡褐色”。就连黑色的眸子都可以说是“褐色”,但你却不能说别人的眼睛是黑色的。我曾经这么做过,有时人们会觉得自己受了冒犯,虽然这是绝大多数智人的眸色。对我们遍布全世界的同胞来说,这是正常的眸色。墨黑色,就像黑曜石的碎片。但我母亲的眸色很不寻常。不是蓝色或者绿色,更不是车辆管理局写在驾照上的淡褐色。我母亲的双眸带着名副其实的疯狂之色。我清楚这一点,因为我这辈子只见过一次那种眸色,在她的眸子里。

“地球的磁场在不断波动。”她告诉我,“此时此刻,磁场的热点在南美洲。那些漂亮的极光只是进入可见光谱的带电粒子。我坐你父亲的船去海角北面的时候见过一次极光。”

我笑着点头,这种对话向来如此。她太过沉浸于这些不为人知的事,从来不会长时间停留在凡俗的话题上。她脑子的内部路线始终伸向那些隐匿的真相与深邃的秘密。“磁场正在弱化,但我们在这儿很安全。”她又呷了口茶。她很高兴。

这是她特有的技巧。她能只用眼神就表现出喜悦、悲伤或者愤怒。她把那项天赋传给了我,这种交流方式,就像一种只有我们才知道、不需要言辞的秘密语言。

就在那一年,有位老师说我应该试着多笑笑。我心想,我难道没笑过吗?一次也没有过吗?

即便在那时,我也像极了母亲。

在化学、天文学和遗传学专业都半途而废以后,她最终拿到了免疫学的学位。她拥有热忱,但同时也不切实际。她毕业那年,我九岁。回想起来,征兆早就存在。奇怪的信念,以及后来变得如此明显的那些事。

她的爱既激烈又不现实。也正是这种激烈与不现实,让她的孩子们对她无比信任。因为虽然她的心智显然全无复原的希望,但她身上仍然有着伟大之处。那份伟大隐藏在深处,仿佛潮汐力。

她会推迟自己入睡的时间,给我们讲述睡前故事。在她的故事里,现实和幻想的分界线总在变动。她会给我们讲述科学故事,以及在不同的世界也许能算是科学的故事。

我姐姐和我都太爱她了,爱得不知该拿这份爱怎么办。

父亲没能回来的那天,她最先醒来。她瘫倒在我的卧室里,费力地吐出那些字眼。我对那天晚上的记忆少得可怜,就好像那是别人的故事。但我记得她深吸一口气,打开电灯开关,也惊醒了我——然后无数的岁月化作字句倾泻而出,巨细靡遗。许多次人生化作言语的瀑布。缓慢却无法停止的尖叫。从未真正止息的尖叫。

我记得那个房间。记得墙壁的颜色。近乎照片般的细节,再加上古怪的记忆断层——我本该记得,却不知为何无法看到的事物。我能清楚地看到墙上的旧裂纹。我能感觉到楼梯光滑的木制扶手,还有擦过肩头的相框的触感。我能看到门厅的枝形吊灯上那层薄薄的灰,但我姐姐却不见人影。那些记忆中没有她的存在,虽然当时她肯定在场。又或许她就在那里,站在后方的阴影里。

然后碎石开始刮擦我的光脚,而立足不稳的母亲倒在屋外的人行道上。我站在车道上,身旁是无声打转的红色灯光。我看到了警察,但他们都没有脸。只有手电筒、徽章和仿佛从水下传来的字眼。

你父亲……

她没能说完。没能说出那几个字。

从那以后,一切都不复以往了。对我们中的任何人都是,尤其是对我母亲。

现在她又呷了口茶,我看到她眼里的快乐换成了担忧。那双名不副实的,不怎么像淡褐色的双眸。

“埃里克,你还好吧?”

我只是点点头,喝了口热可可。

“你确定么?”她问。

她父亲有四分之一的切诺基人血统,长相也颇为相似。这是她和我的共同点:我们都像自己的父亲。

“一切都好。”我说。

她个子很高,四肢修长,曾经棕色的头发如今掺杂着白色。她永远都是这么美丽。

如果说我们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眼睛了。但不是指颜色,因为我的眸色是蓝灰,而是指形状。我们的表情隐匿真心。我们的双眼保守秘密。

她从不喝酒。一次都没喝过。跟我父亲不同。

她会告诉你理由。

在她的家族中,酒鬼的历史相当悠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坏酒鬼”。那种会跟人打架,然后进班房的酒鬼。包括她的祖父、父亲和兄弟,还有她的一部分表亲或是堂亲。所以她明白。就像亨廷顿氏病[6]或者血友病,受污染的血脉会代代流传下去。我不禁怀疑这也是原因之一:对酒精的莫名熟悉感让那两人——她和我父亲——走到了一起。

有时候,就只是因为“笑起来的样子”这种单纯的理由。或者是家族传承的发色。又或者是你拿着威士忌酒杯的方式:展开的手指不经意地抓住杯口杯缘,让手掌悬停在冰凉的棕色液体上方。当你与别人初次相见,却觉得彼此……莫名熟悉的那种感觉。觉得彼此从出生就已相识。也许他吸引她的正是那一点。又或许她只是觉得自己能纠正他的缺点。

因此母亲从不喝酒,一次也没有。她觉得这样就足以拯救自己了。

在我长大成人的期间,她曾多次告诫我不要喝酒。家族中父母两系都有酒鬼,她是这么说的,又告诉我碰都不该去碰,连一小口都不该喝。

“它不适合你。”她说。

不用说,我最后还是喝了。

不适合你。

再没有比这句话错得更厉害的了。

5.

这是实验室里的对话。

萨提维克说:“昨天在车里,我跟五岁大的女儿说话,她说:‘爹地,请别说话。’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我在祈祷呢。我需要你安静一点。’于是我问她在祈祷什么,她说:‘我朋友借走了我的闪亮亮润唇膏,我在祈祷她能记得还给我。’”

萨提维克努力忍着笑。我们此时在他的办公室里,在他的办公桌上吃着午餐——这是房间里唯一没有堆着文件夹、书本和电子元件的平面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他续道:“我对她说:‘噢,也许她跟我一样,总是忘事。’但我女儿说:‘才不是呢,她都借了一星期了。’”

润唇膏和孩子祈祷的话题让萨提维克忍俊不禁。他又舀了一口加了红椒的米饭,放进嘴里。这种做法简单、口感却像在吞吃烈焰的食物就是他的午餐。

“我厌倦每次都在你乱糟糟的办公室吃饭了,”我说,“我们应该来点变化。”

“什么样的变化?”

“像正常的成年人那样。去餐馆吃。”

“餐馆?你这是在侮辱我。我只是个想帮女儿存大学学费的老实人。”萨提维克佯装生气地摊开双手,“你觉得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么?”

然后他给我讲起了他的两位侄子的悲剧。他们都住在纽约,吃美国食物长大。“他们的身高超过六英尺,”他说着,摇摇头,“个子太高了。我姐姐得不停地给他们买新鞋。在我老家那儿,没人长得那么高。一个都没有。但在这儿,明明是同一个家族,他们却身高六英尺。”

“所以都该怪美国食物?”

“吃牛的人长得就像牛。”他吃下最后一口饭,缩了缩身子,透过牙缝吸着气。他盖上塑料做的碗盖。

“辣椒太辣了么?”我问。这种可能性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毕竟我亲眼看着他吃下过足以融化补牙材料的食物。

“不,”他说,“我用嚼烟草的那一边咀嚼的时候,牙齿就会刺痛。”

等我们收拾好午餐留下的烂摊子以后,我告诉他,试用期过后,这里不会留用我。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他露出严肃的表情。“你确定自己会被炒鱿鱼?”

直言不讳的萨提维克。炒鱿鱼。我没用这个词,但它的确非常贴切,而且一针见血。很快,我就会失业。彻底失业。我的事业完蛋了。我试图想象那一刻,我的胃随即缩成一团。羞愧,还有恐惧。天崩地裂的一刻。

“是啊,”我说,“炒鱿鱼。”

“噢,如果你能确定的话,就用不着担心了。”他将身体越过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时无论你做什么,船都会沉的,朋友。”

我思索了片刻。“你是想说有得必有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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