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着镜中陌生的狼狈女人,锦年痴痴的笑出声。
不就是一层膜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父母的逼迫,陌生的老公,她苏锦年的一生本来就无希望了。那么失去这一层膜有什么关系呢?努力的说服自己,没有关系,可是眼泪却不自觉的从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流出来,除了因为失去象征贞,洁的膜,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是什么?
“老师,我的小老师……”
“苏锦年……”脑海里闪过灿烂的日光下那倚靠着树干轻笑的少年。
魅惑的黑眸,轻,佻的笑容。
心里似乎有什么忽然轰然倒塌。
安静的房间,两米宽的大床上,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坐起,身边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龙少邪狭长的眸子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依旧没有女人的身影。
她会去那里?女人不见的身影让龙少邪心神微微恍惚,赤着身子,他走在这个充满她的气息与自己气息相结合的房间,搜寻着她的身影。着急的视线触及床单上,那耀眼的红色及凌乱让他紧抿的唇微微扯开了一个笑的弧度,终于她属于自己了,尽管是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静下来的房间,隔着门板隐隐有水声传来,龙少邪微微挑眉,赤,着身子一转,便向浴室走去。
门把轻轻转动,龙少邪便看见那站在水中的人儿,她背对着自己,水沿着她背部的曲线贴,合着流下,沿着她的柳腰,沿着她翘,挺的,臀部……
龙少邪心中一动,不声不响的走进浴室,从身后拥住她。
突然被人拥住,锦年在水帘中睁开眼睛,映入眼的是镜子里两,具相,贴的身子。
惊恐迅速侵,占她的瞳孔,她回头对着拥着自己的少年又踢又咬,像个疯子般的喊“放开我……放开我……混蛋……”
不知道为什么,在感受到他拥着自己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浴室里满是迷蒙的蒸汽。恍惚之间只听闻他轻轻的叹息“年儿,对不起!”
“对不起!呵……”锦年笑了,煞白的脸孔在水的冲洗下变的惨白“龙少邪,一句对不起能换回什么?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她呐喊,竭尽全力。
而龙少邪仅仅只是拥抱着她,不放她。就连肩膀上昨晚被她咬过的地方再次被用力咬了口,他的依旧紧紧抱着她不放。锦年咬的这下的狠劲丝毫不比昨晚少,仿佛要咬下他的一块肉来。
“苏锦年,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那是在几个月前,在我母亲的墓前,父亲指着墓碑上母亲笑着的容颜告诉我,少邪,你必须要娶苏锦年,这是你母亲走之前约下的,是她的心愿。”龙少邪的胸腔在震动,低沉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进锦年的耳里。
“那时候,我就想,21岁的老女人,要我娶,做梦!但是,没办法,我必须要娶,因为那是母亲走之前最大的心愿,母亲是因为生我才死的,我不能连母亲最后的心愿也违背。”顿了顿“听父亲说,那时,妈妈要求要看一眼刚生下来的我,护士将我抱去,我一被抱进去就哭,只有当你那小小的身子站在我面前对我笑的时候才不哭,母亲见了,才定下我们的婚姻。”说到这里,龙少邪停住了声音,轻笑了起来“年,我曾以为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老女人的,可是是为什么呢?我爱上了你?或许就像是刚出生的我看到了三岁的你,就不哭一样的道理,十八岁的我见到二十一岁的你就无法抑制的爱上了!”
“爱上了你面对我对你的羞辱时的镇定自若,爱上了你气冲冲的冲我吼:龙少邪!的模样,爱上了甚至是你厌恶我的眼神及伤人的话语,有人说过,若是不在乎,漠视就是最好的解释,而你厌恶的情绪至少表示你对我并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紧了紧怀抱里僵硬的娇小身子,龙少邪轻声叹息,薄凉的声音再次传出“你对我说过不止一次的滚,你扇过我不止一次的巴掌,按道理来说,你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可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龙少邪在遇上苏锦年以后就变了,他能忍受住她的滚,能挨她的打,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是他的女人,他就要宠着,不是惯而是宠,宠到就算她要他的命,他也愿意搭上!但是他忍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浅笑嫣然,忍受不了她的身上印着别的男人的印记,忍受不了她不爱他,所以一直不曾说破他叫龙少邪,是那个在婚礼上缺席的新郎,所以才让她身边的人陪他一起瞒着她,想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夺取她的心。所以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他才会那样伤害他的宝贝!”轻轻的声音有些不真实的温柔,龙少邪修长的手指在锦年背上那青青紫紫的印记上轻,抚,眉头皱起,想起昨晚的疯狂,就心疼起来,什么经,验都没有的他不懂怎样让女人兴奋起来,又加之嫉妒让他的脑袋失去惯有的冷静,才导致她伤了。
“但是,宝贝,就算你恨我,就算你怨我,就算时光倒转,我还是会像昨晚一样将你,压在身,下的,因为就算死,我也不愿你成为别人的!”愤怒而又脆弱的话语自龙少邪的口中吐出。
锦年只觉得脑海里一些破碎不堪的记忆被拼凑起来。一张老人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那是与紧拥着她的人有几分相似的样子。“龙老太爷,龙君冥,龙少邪。”脑子哄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种种情绪交织在她的脑海里,愤怒,心痛,还有……隐隐的兴奋,不过那兴奋却像是生物学中的隐性性状,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