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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罗腾堡的冬树

罗腾堡城里城外,街道房屋,无不让你宁静。古城被围墙环绕,墙上立着很多小小的尖塔。墙内的红顶房屋错落有致,随意生长的树木让城墙显得有些隐约。

冬天去古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在艳阳高照的时候。冬日萧条的树木更能把你带到中世纪,我便在这个时候遇着了这座古城。阳光灿烂,街上满是人影和屋影,墙上也投上了树影,向阳的人和物是那样的温暖明亮。偶见城墙上开了一扇小小的门,门前一层层台阶往下延伸,门后依稀见到光秃的小树林。

古城的大街小巷铺着光滑的小石块。小巷中间有下凹的小沟,以便雨水汇流。小城是多彩的,屋顶多为红色,外墙有黄色的、绿色的、白色的和红色的,每种颜色又深浅不一。街上不见电线杆,各种路灯想着法儿悬在街心,挂在墙上。街道中间常能见到塔楼,从塔楼的拱门下面穿过,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有的街道交叉处,因地势高低不同,竟耸立着上下两个塔楼。恰逢休息日,街上的商家大都关了门。一家小店,空无一人,一把小刀却在架子上慢慢地转悠。

市集广场上的重要建筑有市政厅、市议会饮酒厅和玛丽恩药房。玛丽恩药房的墙上镶着“米”字形木条,非常耐看。小城很多房屋的墙上有这种木条装饰,看起来像是画上去的,颜色多为红色、黑色和蓝色。

离开市政厅,前往城堡花园,途经圣雅各教堂,教堂厚重而肃穆,旁边枝丫茂密的大树增添了它的古意。冬天应是枝丫展现美丽的时候,春天的鲜花,夏天的绿叶,秋天的彩叶,一年四季的舞台,偏只有冬天的枝丫遭人忽视。

罗腾堡城堡花园里冬树的枝丫让我回味无穷。穿过一座塔楼门洞,便到了城堡花园。墙边的树木已大大高过城墙和塔楼了。越到上面和外围,大树的枝条变得越细小,远看像绒毛,蓝天竟把无数的绒毛染成了淡蓝。小树的枝丫也不甘寂寞,婀娜的树枝摆出优美的姿势。公园里的草地已经泛出浅黄,上面覆盖着无数落叶,隆冬誓要将绿色逼退到二线。树木是公园的主角,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老树虽然又粗又高,但枝丫稀少,留下了很多枝丫离去后的伤疤。冬天的树干和枝丫,让城墙在蓝天白云下若隐若现,没有绿叶的装点,是树木最真实的状态,也将人们的视线引向更远的前方。

城墙上还开着一扇门,城门被两个粉红色的尖顶小圆塔合围,如两顶小帐篷,城门后面是座高高的塔楼。

公园外是陶伯河谷,几户人家散落在柔软的草地上,满坡的树木将房屋团团围住,潺潺的河水从林间流过。

沿着城墙前行,但见一个小女孩坐在转动的圆形铁盘上,悠闲地享受着快乐的少年时光。又见一条斜斜的小路通向河谷,小路如隧道一般,被高大茂密的树林包围起来了,一对中年夫妇行进在小路上,他们似乎在坚定地迈向更好的后半生。

再往前,开始分道了,一条小路通向城内,一条小路通向城外,城门也就错综复杂起来。从这错综复杂的城门进入古城,冬日阳光下的小巷里,一个年轻女孩,穿着裙子,露出雪白的腿,样子的确好看,但可怜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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