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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爱巴山红军树

我爱巴山红军树!

他庄严、雄伟,就像故乡巍峨的九龙山。

他豪放、粗犷,像是憨厚淳朴的家乡人。

我曾寻觅,我曾寻觅孩提时代,在苍虬蓊郁的大柏树林里我丢失的那一串串五彩缤纷、色彩斑斓的梦……那个时候,镇上的长辈们对我说,这些树是当年徐向前元帅和李先念主席率领红四方面军北上时,路经巴山时栽下的,是红军树呢!

我动心了,常与童友跑到红军树下掏虫虫、捉迷藏,曾不止一次在树下荡秋千,游耍嬉逐。

以后,我渐渐长大成人了,但家乡红军树留下的童趣仍未泯灭。

我执拗地思念家乡的红军树。

一个残冬,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朝霞不见了,夕阳也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归故里,忧郁地望着红军树。

我发现他苍老憔悴。树上斑驳的遗痕,就像爷爷额上起波的皱纹;参差不齐的树皮,像是家父那粗糙的皮肤……在树下,我遇到了一位儿时的朋友,他是一名消防战士,在一次火灾抢险中,他为了救出烈火中的一名孩子,不幸自己受伤带残。

我为他的事迹所感动,流下了眼泪。

我们一起在树下漫步,寻找童年时代留在树下的甜蜜梦境。

我们采撷人世间诗一般的情意。

我们搜寻家乡腾飞跳动的信息。

在家乡广袤大地上,一栋栋农家新居崛起。

在家乡丰腴的田野里,一个个新的希冀升腾。

“我是大巴山的儿子,我是红军树下长成的军人,我热爱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更有责任保护它们。”这诚挚的话语质朴得如这平凡的红军树,这深沉的情感就如那树上的片片绿叶,生时给大地披上一身绿装,死后也化作泥土滋养守护着生它养它的故土。

我爱家乡巴山人!

我爱巴山的红军树!

(1989年5月14日《四川消防报》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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