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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殊死搏斗获新生

铁托没有丝毫懈怠,因为敌人是个骑着马的猎人。它不管萨德尔巴克会怎么做,反正自己不会做蠢事。在新洞穴完成之后,铁托一路小跑,回到原来那个位于小山谷的洞穴。它回到那里的时候,最快来到洞穴门口迎接它的是一只头很宽、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小家伙。

铁托叼起它的脖子扭头就走,带着它去3000米之外的新洞穴。过一会儿,它就会把它的小宝宝放下来休息一下,让它喘口气。它们的速度很慢。那一天的时间它都用来转移小家伙们了,它不准萨德尔巴克去转移幼崽,大概是因为萨德尔巴克太粗鲁了。

铁托转移幼崽是从个头最大、最聪明的开始,一次只能带一个,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只有那只个头最小的幼崽还留在洞里。铁托现在已经很累了,因为它昨晚不仅挖了一夜的洞穴,今天还跑了超过48千米的路,而且每次都要带上很重的幼崽。但是它没有停下来休息。当它叼着最小的一只幼崽走出洞口的时候,就在山谷的下方,那条可恶的猎狗出现了,在它后面还跟着猎狼者——杰克。

铁托把孩子叼得更紧了,它立刻转身逃跑,可是猎狗紧紧地追着它不放,身后不断传来左轮手枪射击的声音。

幸运的是,铁托没有被枪打中。它和猎狗都跑远了,手枪已经打不到它了。疲惫的铁托嘴里叼着自己的幼崽飞奔过一块平地,可恶的猎狗在后面拼命地追着。要是在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并且没有叼着幼崽的话,它很快就可以甩掉那只笨拙的追在后面狂叫的猎狗,因为它根本跑不过自己。

铁托拼尽全力滑下一个斜坡,这下它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点,然后它又穿过一块灌木丛生的平地,本来加快一点的速度又慢了下来。接着又到了一个开阔地段,它们继续像这样你追我赶着。

这时候,杰克已经落后很多了,他在后面看着它们,而且用手枪不断地射击,但是始终没有伤到铁托,子弹只不过是落到地上溅起一些尘土罢了。虽然没有被打中,但是铁托为了躲避子弹而来回地躲闪,也费了一些时间和力气,而且枪声鼓舞着猎狗更加努力追赶它。杰克看着这只郊狼,还有那曾经很熟悉的断尾,发现它嘴里一直叼着那只兔子不放——他一直以为铁托叼的是一只兔子。

他很纳闷:那只是带回去给小狼崽的食物,为什么在逃命的时候还舍不得放弃呢?这太奇怪了。铁托继续坚持带着幼崽爬过小山,猎狗竭尽全力地追着铁托,终于跑到了铁托前面,咧开嘴凶狠地叫着。

这时候铁托已经累极了,它跑不动了,左闪右闪还是过不去。猎狗的体力还很充沛,很容易就拦住了铁托的去路。没办法,绝望的妈妈只好把孩子叼得更紧一点,举得高高的,然后退到荆棘灌木丛里去,小家伙被叼得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气来。铁托必须把小家伙放下来喘口气,不然小家伙就要窒息而死了。

这样叼着幼崽逃跑,很难不被追到。它试着向自己的丈夫求救,但是嘴里叼着小狼崽,叫声很模糊。而这时小家伙正挣扎着喘气,当铁托试着把嘴松开一点的时候,突然有什么动物攻击了它,结果小家伙身体一扭,从铁托的嘴里掉到草地上了,原来是那只猎狗咬到了它。

铁托个头比猎狗小得多,本来铁托有点害怕那只猎狗,但是现在它的脑子里只有自己的幼崽,当猎狗准备跳过来用它的爪子把幼崽撕碎的时候,铁托冲过去挡在了中间。它站在猎狗前面,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露出牙齿,看样子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来救幼崽。

猎狗很自信,因为它的个头比铁托大得多。但是它没有那么勇敢,因为猎人现在离得很远。幼崽正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袭击而颤抖着没办法前进,它犹豫了一下,试图躲进草丛里。这时候铁托发出了长长的嚎叫声求救,它是在向它的丈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它的声音引起了周围野兽的附和,随后到处都是叫声。杰克弄不清楚到底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是猎狗听到了,而且知道声音的来源。猎狗听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主人的叫喊声之后又有了勇气。

它再一次跳向那只郊狼宝宝,铁托也再次挡住了猎狗,接着它们就开始了激烈的打斗。铁托这时候希望萨德尔巴克来,但是谁都没有来,而它也没有力气再呼救了。

贴身搏斗最耗费体力,铁托很快就没有力气了,但是它勇敢地坚持着,很明显,它处于劣势。看到胜利即将到来,猎狗变得勇猛起来,它现在想赶快干掉铁托,然后再杀死那个无助的小家伙。

就在这紧急的时候,在最近的一丛鼠尾草旁边闪过一个灰色的影子,接着猎狗听到很低沉的咆哮声,它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一个跟自己个头差不多大的敌人猛地推开了,肩膀差点被撞残废了。只见对手冲过来,平稳而且坚定地站在那里,原来是萨德尔巴克,它跳到了猎狗前面。铁托挣扎着站了起来和幼崽一起向萨德尔巴克靠近。

猎狗在看到萨德尔巴克之后,勇气荡然无存,因为它完全没有一点胜算,现在只有赶紧逃跑了,它要逃离这只速度像风一样迅速的郊狼,还要逃离铁托,那只为了幼崽可以不顾一切厮杀的郊狼。但是它还没有逃出20步,还没有来得及向远处山上的主人喊救命,就被它们撕成了两半。

铁托叼起那只被救回来的小郊狼,不紧不慢地到了自己的新家。它们一家又团聚了,它们逃脱了猎狼者杰克和猎狗的袭击。

小家伙在这里安全地生活着,直到它们各自长大并且独立。它们一个个都很聪明,开始在这片古老的大草原学习生存所需的技能。和那些牧场里的人之间的战斗会让它们变得更加聪明,不只是它们,还有它们的子孙后代。

水牛群消失了,它们死在了猎人的枪下;连羚羊都消失了,它们受不了猎狗的骚扰。断尾郊狼的种族虽然在人类捕猎行动的迫害下也在不断减少,但是它们不会消失。

在早晨和黄昏的时候,它们的歌声还是照常在低矮的山丘响起,就像很多年以前一样热闹。郊狼们很清楚陷阱和毒药的秘密,知道怎么避开。它们知道怎样迷惑猎人和猎狗,它们和猎人一样聪明。它们知道怎样在这个世界上繁衍生息,尽管跟人类比起来还有些差距。而这些,都是铁托教会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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