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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紧绷的橡皮筋

晚饭后,吕贝卡等在自己房里。她原本料定老爸总会问她些什么,可一顿晚饭吃下来,老头浜竟比她还要笃定,只字不提。她纳闷了,趁老爸回房后,轻声唤来娘姨,问:“阿姨,我出去约会的事,你跟老头浜讲了,哦?”

“嗯,讲了。”

“怎么讲的?”吕贝卡仍不放心。

“就照小姐的吩咐讲的,你到外头去跟男人约会去了。”

“那他啥反应?”

“他讲,哦,晓得了,这个月还有两个周末,约不到三次就不用跟他讲了。”

吕贝卡挠了挠头,糊涂了,“哦,阿姨去忙吧。”

关起门来,吕贝卡又打电话找晓薇,说今天跟杜文方见面了。晓薇刚跟她妈为了大勇的事又吵了一架,这会假借生病,声音有气无力,问杜文方是谁。吕贝卡急了,说连名字你都记不住,Daddy问起来不豁边才怪,你可以介绍人啊。晓薇从床上坐起来问,高矮胖瘦?帅不帅?有没有腔调?出手大方不大方?对你有没有意思?一连串问题,一条腿下床落地,脚趾在够棉拖鞋,刚才生气时踢得太远。吕贝卡说,蛮帅的,最重要是品行端正,很讲信用。晓薇说,都是表象,你现在神魂颠倒,他讲什么你都信,男人都是一瓢里货色,小事上先取得你的信任,自我标榜,天花乱坠,到后面的大事再把你骗到天昏地暗,等你两眼墨赤黑的时候就回不了头了,请参见大勇。

晓薇当然明白,就算泼上一整浴缸的冰水也是浇不醒吕贝卡的,可还是忍不住要讲,出于为人姐的天性。

(注:豁边,沪语,穿帮、被识破、牛皮吹破、露出马脚。)

挂上电话,晓薇坐在床沿上发了会呆,然后鬼使神差般起身去翻梳妆台最下面一层抽屉。里面有一本厚厚的相册,那是她与大勇之间唯一幸存下来的共有物品,封存着他们最美好的那段时光。离婚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记起它的存在。

她坐回床沿,一页一页地翻,嘴角挂着笑。可当她在相册里翻到一本自费病历卡时,眼圈红了。那上面记录着她擅作主张拿掉孩子的全过程。多么的讽刺,仿佛给这本相册里所讲述的故事画上了一个悲哀的句号。这件事上,她自认有罪,若非当初那一念,孩子如今也该两岁了吧。合上相册,晓薇扑倒在床上,嘤嘤抽泣。

文方回到家后就没再出门,叫了份PaPa Johns的外卖进来,草草吃完,又一头钻进了他的方案里。几天前肇骏在电话里其实已一语道破了他的玄机,他之所以相中了商铺租售,并不是因为它的投资回报率有多高,而完全是因为它的投资周期足够漫长,单位产权属性足够模糊,盈利前景看得见,却万难将实物搬回家。面对资金散户,这确是个不错的幌子。

他眼下当务之急是要首先找到那样一层令人信服的关系,物色到一处商业前景广阔的物业,最好是繁华地段成片的沿街商铺,并使他取得一定年限经营使用权成为一种看得见的可能,当然,是通过合法途径取得。这便是一个“漂亮的盘子”,Abbery Road里的那份美餐。而实质上有没有真实的投资或投资了多少,对于资金散户而言都是信息不对称的。

然后找到那三个一期投资人,不用多,说服他们每人投入现金10万元,与之签定协议,承诺三毛红利,每季兑现,但有一个附加条件,每人必须再发展吸收三名合伙人,方可参与分红。这样一来,待一期投资人领到第一笔红利时,文方的项目实际上已有了12位合伙人,他所吸收到的总投资额将会是120万元,他只要从中拨出9万元兑现给那三个一期投资人。

第二季分红时,再新增270万元投资额,同样,他只要兑现一期和二期的红利合计36万元即可。第三季分红时,又新增810万元的投资额,需兑现给前三期的红利合计为117万元。

第四季分红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因为当120名投资人全都成了瓮中之鳖,如期做出应有的贡献后,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寻求金蝉脱壳之计,而第三季到第四季之间,足可为他争取到三个月的充裕时间。

至此,他在扣除红利支付之外,套现可达1038万元。而那时,三位一期投资人被他用作最顶端的诱饵,历经三期分红,也仅能回收9成本金。余下三期合伙人便更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但也许他忽略了这样一点,对于动了贪念的人来说,每人10万的额度实在太小儿科了,因为押小博小押大博大几乎是妇孺皆知的道理。

文方的商铺选址圈定在四川中路上,他有一个长久没有联络的朋友,叫付嘉诚,在鑫隆物业投资管理公司里任副总经理,四川中路沿街商铺的物业管理正好归他的口。前几年经常去他那玩,亲身感受过他辖下那些旺铺,当时只作为玩笑话,说将来若自己公司开不下去了,没准哪天会求他帮忙租几间店面来做些小生意。是时候上门拜访了,就明天。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胆魄,主要还是基于法律上存在模糊地带。亲朋好友间的资金拆借属于正常的民间借贷关系,不存在任何问题,尤以浙江城乡为甚,可谓遍地开花。但若更进一步,便可能构成非法集资。再往前迈一步则又成了集资诈骗。那么问题是,究竟要迈出怎样的一步才算是踩到了红线?有没有明确的界定?事实上,此类疑问的司法解释在2005当年都是模糊一团。

其实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有深层原因的。文方自小就是这样一个孩子,用两个词便可高度概括——小气与虚荣,即使在与朋友交往中偶尔表现得大方,那也绝对是受虚荣心的驱使。抑或,他偶尔也会给人留下淡泊明志、虚怀若谷的清雅印象,也不过是一时一事罢了,实为心胸狭小、故弄姿态。

他心里清楚,梦想与现实之间宛若有一根紧绷着的橡皮筋,彼此牵着,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残忍地在他眼前拉开日益绝望的距离,眼见得那橡皮筋随时都有可能崩断,却无能为力。但他在父母眼中偏偏又是个出色的儿子,一个做得起大事的人。所以在他返城后的这些年里,父母于同事圈里总是以他为骄傲,换来了众人对他的交口称赞。反正谁也难以亲眼见证他的“成就”。

他也曾无数次设想,会有败露的一天。可每当恐惧大到即将杀死他的贪念,他都能在心底绝处逢生,为自己成功寻到一位榜样,那人或在传说中,或就在身边不远处。既然他们全都安然无恙,那么恐惧便可在心底某个安全地带瞬间实现软着陆。

直至目前为止,文方并未将吕贝卡纳入到计划中来……他指压太阳穴,久久不松,安抚着脑袋里阵痛的神经,那里面仿佛也有一条愈绷愈紧不知何时会断的橡皮筋。

如往常那样,他关上屋里的灯,点亮了马灯,推窗跨入大不过浴缸的弧形阳台,这里是他幼年时最爱呆的地方。

阳台虽小,却摆得开一把椅子。他喜欢将马灯悬空挂起,然后坐下来仰望夜空。仿佛在夜空中点一盏灯,孤寂的灵魂便不会被吞噬在苍茫无际且又冰冷无助的宇宙中。籍此,不羁的视线也寻得见回来的路。呆直的,他的视线穿透云层,出了大气层,来到浩瀚的外太空,回望藐小的自己,体味着任意生命体每分每秒的衰老相比宇宙时间那微不足道的流逝,好似从那太古洪荒至地老天荒,也只在谈笑瞬息。他所能看到的永恒,不过是这间寄居的小屋,连同他所钟爱并占有的一切精致的生活道具,被绑在一个球体上连轴转上1万多圈……由此,他自认看透了生命。可他又是那样珍视自己的灵魂,生怕它进入未知的轮回后遭遇莫名的碾压,以至于最终变成他不再喜爱的玩艺儿。

不一会工夫,竟又落起雨来。

阵阵凉意秋风,绵绵不绝秋雨,令他心中更添了几分愁绪。本来应是不错的一天,却被一笔糊涂帐与一场恼人雨所搅扰。他抬头望天,不见繁星点点,却见Fred晾在外面的花裤衩在淋雨。他想,这个老外,大概是在上海呆的时间太长了,挑竹竿晾裤衩这种事,向来都只有上海男人才愿意亲力亲为。这要摆在晴天,他定会恼它遮蔽了那一方美妙的星空。

同时,他又感叹起上海的魔力。无论来自何方,也不管起初多么厌恶这里的点点陋习,选择定居下来的人,总会被它彻底同化,最终变成石库门房子上一块灰扑扑的老砖,不会再有特殊的颜色。他向外探出手去,够到了几滴冷雨。低落的情绪里其实暗暗藏着一个影子,他知道正是那人间蒸发的小冤家,心里仍有涩涩的不甘……

第二天,文方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从衣柜里挑了套深色正装换上,又从五斗橱里取出一只藏钱的铁皮盒,从中点出25000元现金,他这是打算去付嘉诚那走一趟。

付嘉诚比杜文方长两岁,他们是在复旦组办的企业管理高级研修班里认得的,属于短训性质。当时两人很投缘,私下里有了往来,彼此交换了不少社会资源。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前两年文方的公司头寸偏紧的时候,曾从他个人手里借过几次钱。都没打借据,借一笔,还一笔,清一笔,帐目清清爽爽,再借也顺理成章。可直到前年的最后一笔,2万元,就再也没还过。此后文方就与他断了联络,他也怪得很,从不主动来催,仿佛两人一夜间双双失忆。如今老友重逢,文方必须要对过去有个象样的交代,否则甭说合作“大买卖”了,只怕连朋友也没得做。

两年的时间,变化可谓翻天覆地,鑫隆物业投资管理公司如今已整体打包于深交所上市,付嘉诚也已变身为这家上市公司的行政副总裁。坐在他办公室里宽大的沙发上,文方倍感自身的渺小与卑微。付总一如既往热情地接待了他,当风姿楚楚的女秘书为他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碧螺春时,他暗暗惊艳,在内心猛烈地自我敲打:定要成为付嘉诚这样的人,光速!

付嘉诚对文方的来意并未表现出特意的关心,而是先跟他介绍了些公司近年来的发展状况。大鼻子大眼大耳廓,外加两片加厚的嘴唇,付嘉诚两年来一点没变。只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得出,如今他拥有了更大的视野,人的胸怀仿佛也随之扩容。以至于当文方瞻前顾后缩手缩脚从包里取出那25000元还给他时,他竟讶异地追忆了半天,最终仍是不住地摇头。

“不记得了……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小杜你会不会是搞错了?”言毕竟还投来了质疑的目光,那种质疑,多数应是从刑警的双目中射出,投在那些个证据尚不充分的犯罪嫌疑人身上。

文方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八成是真的忘了这茬,反而疑心眼下正发生一桩商业贿赂。假定果真如此,那他可真是冤枉死了,本以为终于可以在这位大人物面前端出姿态来做回正人君子,可不曾想弄巧成拙,一不留神就把美味的巧克利做成了便便的恶心形状,这样的误会也实在是令他窘得紧。

无奈,文方只好灰头土脸道:“好吧,本金两万块,连本带息我粗算它两万五,没想起来不要紧,暂时还是先摆在我这里,我会慢慢帮你回忆,啥时候想起来,啥时候从我这里拿回去。”

付嘉诚木知木觉点了点头,这才问起他的来意。文方告诉他,有意采用以租代购的方式拿下他们四川中路的部分沿街商铺,问他这个忙方不方便帮,若有半点不方便,绝不为难他。付嘉诚坦诚地笑,说要是换了别人,肯定是不方便,但既然是他杜文方开口,那就必须方便,并且还额外给了他一些优惠条件,比如免租期、信用额度、延期支付等等……

付嘉诚的身上其实有个小变化,一处极小却令文方心领神会的细节,那就是以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扎眼的铂金戒指不见了,留下一圈更为扎眼的白色印痕。

也不知何故,满载而归的杜文方丝毫也开心不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在岳阳路上,双眼木然失神,恍恍惚惚,活脱脱象个回家托梦的鬼。也许是因为付嘉诚今日的成就深深刺伤了他本已十分脆弱的心,也许是因为他懵懂间意识到,今日迈出的这一步,对他未来的命运具有决定性的重大意义,或许送他上天堂,或许送他下地狱,在确信天堂大门已为他敞开之前,总免不了耗费大量脑细胞去担忧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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