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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归来(2)

后来老伴中风走了,潘大爷一个人又干了两年,如今儿子在外地做生意有了起色,给他买了房子,说要把他接过去颐养天年。

今天是潘大爷最后一天营业,大院里的人听说以后都来给老爷子送行,一帮平日里呼风唤雨有头有脸的子弟,到了这儿,都规规矩矩点上一支烟,排队等着老爷子剃头。老爷子笑眯眯站在椅子后头,谁的脑型尖,谁的脑型圆,谁的寸头长,谁又喜欢短,他心里门儿清,到最后,一个一个剃完了,谁的钱也没要。

都是穿着开裆裤看着长大的,比自己亲儿子都亲,以前收钱是安身立命,有个规矩,如今要走,只恨不得多看他们几眼,那还舍得收钱。

武杨是最后几个收尾的,临走的时候,老头儿拎着椅子,悠悠叹气,有点遗憾。

你们这伙人常来我这儿剃头的,一共九个孩子,除了不着调的,命薄没了的,今天来了五个,算来算去,到底是缺了一个。

武杨笑着安慰他,斯亮在外地出差呢,没赶回来,他要知道您走,肯定第一个来的就是他。

斯亮那孩子爱干净,每次一寸半,从来不留长,说看着不精神。走喽走喽。

说完,潘大爷摆摆手,步履蹒跚地过了马路,身影渐渐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中。

陶蓓蓓和武杨住在一个院儿,大门进出,偶尔碰上也会对老头儿甜甜的打声招呼,霍皙以前跟他们一起厮混的时候也知道,因此听武杨说完,谁也没说话。

一时室内安静,正好有服务生敲门上菜,整整十二道,菜盘轻轻搁在桌上,趁着空当,武杨点了支烟,朝霍皙一扬下巴。

“二朵儿,打我进来,你可还没跟我打过招呼呢。”

霍皙恼怒,竖起眉毛:“不许叫我小名儿!”

武杨哈哈大笑,等服务员把菜上完,关门,他才定定看着她认真说了句话。

“瘦了。”

霍皙就怕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看着她,那眼神里带着对她的怜悯,带着对过去无限唏嘘。

她打着哈哈,故意左右而言他:“在外头风吹日晒,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能不瘦吗,快点开动,饿了一天,前胸贴后背了都。”

武杨拿起筷子,豪气一挥手:“来!吃饭!”

“今天给你好好补补,吃多吃少全算我的,不行咱兜着走。”

三个人面对面吃着饭,谁也没喝酒,聊的都是些家常,虽然不冷场,但是彼此心里都刻意避讳着一个话题。

——沈斯亮。

席间,霍皙问:“武杨哥,你跟燕子姐怎么样了,还谈着?”

陶蓓蓓有点幸灾乐祸:“早黄了。”

“啊?”

武杨坦然自若给霍皙夹菜,说道:“你走那年,我调到警卫团,不比之前那个工作,每天任务多,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燕子那脾气你还不知道,让家里惯的忒不像话,一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查岗,电话不接就作,开始还能将就将就,后来受不了,干脆一拍两散得了。”

燕子叫吕燕,和世界超模吕燕一个名字,是武杨谈了很久的女朋友,北京一所大学副校长的女儿,俩人特好,每天黏黏糊糊的,仗着武杨,姑娘的脾气蛮大。

武杨是标准的子弟脾气,没长性,也傲气,捧着你的时候能把你哄上天,拿你当祖宗,烦你的时候走也走的干脆,从不心软,怎么说都没用。

霍皙见怪不怪:“那你现在还一个人?”

武杨坏笑:“这不是等着你回来吗。”

“滚。”

俩人说话的时候陶蓓蓓一直闷头吃饭,也不吭声,霍皙察觉,在底下踢了她一脚:“你呢?也毕业一年多了,找着工作了吗?有没有男朋友?”

陶蓓蓓脸蛋撑的鼓鼓的,不满瞪着霍皙:“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她装死不说话,又往嘴里塞了块肉。

武杨睨了陶蓓蓓一眼,添油加醋:“我们蓓蓓说了,每天工作让人使唤的跟三孙子似的忒没劲,就愿意窝在家里让人养着,你瞧瞧,都胖成什么样儿了,能找着男朋友吗。”武杨伸手给霍皙比划了一下尺寸,很夸张。“你看她大腿,快有我腰粗了。”

陶蓓蓓骂他:“我呸!”

陶蓓蓓其实不胖,身材看上去很高挑匀称,只是因为长年运动训练,四肢非常有力量,虽说不是那种骨感美女,也算得上前凸后翘。她打小儿就不爱学习,上初中的时候被老师挖掘身高优势给送到了校排球队打女排,一打就是八年,连大学都是以体育生的身份特招进去的。

武杨痛心疾首:“你看,没文化,还这么粗鲁,怪不得那博士看不上你。”

陶蓓蓓彻底炸了,好歹是个小姑娘,接二连三被打击,脸色涨的通红。

霍皙拍拍她的头安抚她,笑眯眯的。

“蓓蓓一点儿也不胖,是你们这些人没眼光。反正还小,也不着急,等一等,以后总有伯乐识我们这匹小千里马。”

“就是就是。”陶蓓蓓把头靠在霍皙肩膀上撒娇,挑衅似的对武杨抖眉毛。

霍皙还记得自己刚来北京那一年,人生地不熟,没朋友,那时候刚上高一的陶蓓蓓性情开朗,没心眼儿,一见到她,就跟在她屁股后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带着她在大院里转悠,告诉她卫生所在哪儿,礼堂什么时候有演出,食堂怎么排队,超市几点营业,所以霍皙拿这个小姑娘,真当亲妹妹似的疼。

中途陶蓓蓓去洗手间,包间里只留了霍皙和武杨两个人。

俩人都是人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武杨知道霍皙想问什么,霍皙也知道武杨想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

气氛先是静默了几秒。

武杨叹气:“这几年,在外头过的还成?”

霍皙静默几秒,转过头看窗外:“挺好的。”

挺好的。武杨听着真想拿面镜子给她照照。他想骂她,可是看看她那张苍白的小脸儿,看看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什么话又都说不出来。

“你呀,太要强。”

强的都让人恨的牙痒痒。

“当初那事儿你不走,肯定也就过去了,这一走,你让斯亮这几年怎么过?你难受,他难不难受?”

霍皙避开武杨的话题,低头,和他开门见山:“武杨哥,我爸他……还好吗?”

武杨脸色冷峻:“不太好,正月十二晚上送到医院抢救的,现在在京山后头的疗养院里,有两个多月了,那边有人照顾,情况还算稳定。”

“是什么病?”

“心梗。”

“……”

“你不去看看?”武杨试探问她。

霍皙垂眼:“我怕我去了,他病的更严重。”

那个他,指的是霍皙亲生父亲。

许怀勐。

家务事,不好劝,武杨琢磨了一会儿,又说:“好歹也是你爹,知道你俩关系不亲,怎么说也回来了,什么时候想去,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安排。”

霍皙别开目光,赌气似的:“不去了。”

她说完,眼睛里好像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虽然一直望着窗外躲闪别人的目光,但是武杨听出来了,那瓮声瓮气的鼻音,是为她爹伤心呐。

说起霍皙的身世,那要从她出生之前讲了。

八十年代,霍皙她爹和领导一起南下视察沿海经济线,当时,霍皙她妈是她爹随行的外文秘书,名字叫霍梦狄,祖上是江苏人,八三年高考,小姑娘考上了北大的文学系,辅修外语,一次上头来人视察,霍梦狄代表系里的女学生站在校门口做迎宾礼仪,南方姑娘,面容姣好,生的通透又漂亮,落落大方思维清晰,还能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外语,一下就被秘书办的主任瞧上了,那时候对外交流,一直缺人才,细细的把她叫过来问了一番,才知道这姑娘会的还真不少,算是个文武全才。

于是干脆跟霍皙他爹许怀勐汇报以后,组织拍板,毕业以后,送了她和一批学生去北二外又学了两年西欧语系的语种,当成人才重点培养。

北二外学成之后,八七年,霍梦狄这才被特招入伍分到秘书办工作,正好归在许怀勐的后勤部门。

认真谨慎的姑娘,对待这份工作甚是勤勤恳恳,许怀勐工作忙,天南地北的出差,霍梦狄跟在外头颠簸常常就是个把月,风吹日晒的,也从来没怨言,日子一长,不仅秘书办的人对她印象不错,连许怀勐也开始注意这个年纪轻轻的外文秘书。

比如这姑娘肯钻研,做事认真,第二天要用的材料,哪怕是前一天晚上临时通知,她也得熬夜一字一句的给翻译出来。

比如她细心,很多许怀勐他机要秘书想不到的事情,她都记在心里,并且做的无声无息,不邀功,不张扬,事事妥帖。

一次出差,深圳多雨,许怀勐腿上有旧疾,她提前向招待所服务员讨了热水,给他布好了要用的药,起身离开时意外与中途回来拿文件的许怀勐撞了个正着。

许怀勐长的刚毅,很有气场,两人在房间里面对面,小了他十几岁的霍梦狄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只红着脸说了句首长好,就匆匆跑了出去。

望着小姑娘局促背影,许怀勐笑得很宽厚。

晚上他去和老战友叙旧,兴致很高,喝了点酒,司机送他回来,霍梦狄和司机把他吃力扛到房间里,司机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看着首长不省人事,尴尬挠挠头,这……怎么办啊……

霍梦狄也为难,僵持了一会儿,让司机先把车还回接待处,给同来的赵秘书打电话,可电话打到一半儿,许怀勐就难受的跑进了洗手间。

霍梦狄手忙脚乱挂了电话,也跟着跑进去,其实许怀勐酒量不错,只是冷热交替,他不适应南方湿冷天气,感冒加剧,有点反胃罢了。

她拍着他的背,给他递水,语气关切又着急。

“首长?您哪儿不舒服?要不让医务室来人给您看看?”

许怀勐洗了把脸,透过洗手间的镜子去看她。

霍梦狄因为着急,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乌黑清亮,她穿着朴素的白衬衫,长发编成了辫子盘在脑后,神情里,还真带了几分与平日里没有的娇憨。

许怀勐摆摆手,“不用,你去拿一件干净衣服,准备一杯热水,就回去罢。”

说完,便靠在窗旁的沙发上阖眼小憩。

不多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许怀勐睁眼:“怎么还不走?”

霍梦狄端着一杯蜂蜜水,臂弯搭着一件还湿着的米色军衬,咬着嘴唇,快哭了。

“您那件换洗的衣服让服务员下午给洗了……还没干呢……”

许怀勐失笑:“没关系。”

他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另外衣服换,一边系扣子一边看她,眼神探究:“你好像很怕我?”

她跟了他一年多,工作能力不错,待人接物也很是得体大方,唯独和他在一起独处时,总是战战兢兢的。

霍梦狄低头,老实承认:“是。”

喝了酒,许怀勐神色不似往常工作严厉,倒是像个平常长辈。

“倒是说说看,怕我什么?”

她依旧低着头不说话,许怀勐想起来了,之前有件公事,因为秘书办的人和对方沟通时出了差错,他当时发了好大的火,随手就将旁边人桌上的茶杯给摔了。那滚烫的茶水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浇在那人的手上。

后来他才知道,那杯是第一天刚来报到的外文秘书的,门还没进,就遇上他发脾气,听说小姑娘吓的脸色都变白了,手上烫了三个水泡也没敢吭声。

“上回那事儿不是冲你,公事上半分都不能出差错,那天是我态度不好,急了些,没想到让你遇上,今天给你道歉了。”

他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她手背上:“真对不起了。”

霍梦狄赶紧摇头:“不要紧的。”

这丫头,倒是个实心眼儿。

衬衫上的扣子有一粒缠在了扣眼的线上,怎么也扣不进去,因为在领口,许怀勐看不到,弄了一会儿,朝她说道:

“小同志,要是不记仇了,能给帮个忙吗?”

霍梦狄顺着他眼神望去,顿悟,匆匆去拿桌上的小剪子,许怀勐仰着头,她站在他下巴往下一点儿的地方,神情认真的剪着扣眼。

她身上有种若有似无的馨香,很年轻的味道,在招待所昏黄的壁灯下,脸颊微粉,很纯净。

许怀勐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很多年不曾有过的感觉。

一种冲动,一种心悸。

“首长,好了。”

霍梦狄收好剪刀,叫了他一声。不知怎么,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总是透着一股味道,一半是敬畏,一半是纯真。

那是专属于年轻女孩才有的,不世故,不圆滑,纯净,朴实。

两人目光相对,长久未动。

窗外是滂沱大雨,雨声淅沥,敲在窗台上,许怀勐脑子一热,借着酒劲儿,一低头,就攥住了霍梦狄的嘴唇。

那是他人生中,做过最荒唐的一件事,也是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那一年,许怀勐四十二岁,霍梦狄二十四岁。

他有一段失败的婚姻,还有一个前妻留下的五岁的儿子。

可终于,霍梦狄还是走了。

走的匆忙,又无声无息。

人们都传她那一次在深圳出差认识了什么了不起的富商,着急去给人家做阔太太,要不,怎么连这么好的工作都不要了?

转业报告打上去,许怀勐不批,趁着傍晚去找她,她宿舍大门紧闭,他说什么都没反应。他承诺,我会娶你,你给我时间。

叫了半晌,门后才出现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她一哭,许怀勐就知道,完了,她这是非走不可。

霍梦狄走的那天,北京下了第一场春雨,送她去火车站的绿吉普在视线中渐渐开远,像是带走了一段谁也不知道的往事。

许怀勐知道她是不想打扰他的生活,不想让风言风语毁了他的前途,他心痛如割,也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背上这份歉疚,但是他不知道,霍梦狄走的时候,还带着腹中已经怀胎三月的孩子。

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非常羞耻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霍梦狄母亲早逝,只有一个父亲,她带着肚子回了江南老家,父亲先是伤心恼怒,随即才叹气,罢了罢了,工作没了就没了,孩子你要是想生,我们也不是养不起,但是只有一个,我们得生的有骨气。

霍爸爸的意思,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和北京,和北京那个人,都没有半点关系。

就这样,一九八九年,霍皙出生在了苏州。

起初,霍梦狄一个人带着女儿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生活的十分艰辛,有好心邻居过来说媒,对方是个四十多岁丧偶的老板,膝下无子,人很老实,只要霍梦狄肯嫁,将来和他再生个孩子,他愿意把家业交给霍梦狄共同打理,也肯定能把这个女儿当成自己亲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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