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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突袭

拉克对着那条龙皱起了眉头,而龙回以怒目而视:“我正在尝试呢,拉克。”

“是在用错误的脑子尝试。”拉克说,“试着去欣赏,我美丽的姑娘,在你的厚重的龙头骨之后有着比人类能利用的多得多的大脑。群岛在上,你的头和鼻口的长度比我还高。龙的大脑是专为飞行而生的。”

“我明白,拉克。”

“但这个道理有没有穿透你披着不可渗透的龙骨盔甲的头盖骨呢?”拉克用手掌拍打她的鼻子,以示强调,“在作为人类的阿兰若试图飞翔的瞬间,你就像陷入粘网陷阱的蓝斑沼泽鹳,恐慌地上下拍动翅膀。龙是滑翔的,阿兰若。他们展翅翱翔,而不是像孩子玩龙船那样拍着翅膀直上直下,他们倾斜翅膀来最小化向前扇翅膀的阻力并最大化向后扇翅膀的升力。用翅膀画8字是好好飞行的基础。”

他用他的手臂做了展示——第十次了,阿兰若生气地想。真正的问题在她的双耳中间,恰恰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于她无法把她的人类大脑与飞行这件事情分离开。不要想。飞就行了。像呼吸一样容易。

她再一次按照他的指示,最大限度地运动她灵活得难以置信的翅膀关节。她在她的鼻子前面将翅膀尖端碰在一起,然后高高抬到她的背上,还没有把翅膀伸展到极限,在她保持必要的姿势的时候,她的翼撑就拉紧了,肌肉在颤抖。

拉克沿着她的翅膀走着,用他的拐杖敲打着要点:“第一个关节,肩膀。第二个——你的手肘,如果你喜欢这样称呼——再次将翼骨向前顶,尽管你可以逆转它并且为了滑翔形态锁住关节。一共有十一节翼撑,其中的主翼撑分布在你的肩膀和手肘之间。他们是龙较为轻便灵活的骨头。在肘部和第三关节,也就是你的手腕之间,有七条翼撑。正确使用时它们也有不小的力量。你的所有支撑骨都可以在这些辅助肌肉的作用下弯曲,让翅膀表面呈现出额外的形状。从手腕到翼尖我们有五节更薄的翼撑。这些骨头提供机动性和精细控制。现在,尾巴——”

“拉克。你在用技术细节填满她的大脑。”奥达说,“这个可怜的女孩比在粘网陷阱里的鹳鸟陷得还深。”

“哈!”拉克哼了一声,在一块大圆石头上休息,挥舞着手杖,“你的学生你来教,大师。”

阿兰若的视线掠过他们中间。他们是如此熟悉龙。这么有经验。龙形态的阿兰若的任何事看起来都不会让拉克和奥达吃惊。很难相信,岛群世界的其他人没有同样的感受。

奥达将右手里握着一束野花,是她之前采的,她把它伸向前方,说:“我一直在思考。”

“思考恰恰是问题所在。”拉克打断了她。

奥达用自己的激烈怒容使他闭了嘴:“对,我的雏龙。记住这些花。”

“我——呃,这有什么关系——”

“现在记住,要不以后你别想吃到我的蜂蜜饼干,你这难对付的坏蛋。”

阿兰若仔细研究了那些野花。五朵草甸雏菊,一些小小的蓝铃花和牡丹,红色银莲花和高高的火焰花各三朵,组成了她的花束。

“现在,你要飞过山谷。”奥达指示道,“当你飞行的时候,你要告诉你的人类大脑去绘制这些花的每一个细节。之后我会考你的。还有,闭上你的大嘴,小花。你会吃到苍蝇的。”

阿兰若一面对自己抱怨着,有时候拉克和奥达说话实在是太直接了,一面用四只爪子重击悬崖的边缘,走到她最喜欢的露出壁面的位置,直扑到空中。至少这一部分她掌握了。像往常一样,从她在空中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类和龙大脑就开始在她的脑袋里争斗。她立即在空气中下沉。每拍一下翅膀都是一次挣扎。

很好。她会画花朵。

阿兰若在早晨的空气中四下张望。双子太阳几乎完全隐藏在伊瑞迪斯的庞大体积之后,日偏食的深金色的阳光似乎浓稠得可以让她在其中游泳。她盘旋飞行了三百多米并用她的翼尖回转,飞到飞越山谷的路线上,在山谷里两个小小的老人专心地看着她。

她给草甸雏菊定了型。她专注于精细有须的火焰花的叶子。

而且她像一条龙那样飞行。

她穿越山谷中的剑草,几乎用她的翼尖刷过叶锋的尖端,接着螺旋上升到森林边缘的高度并原路折回优雅着陆,几乎在早晨的宁静空气中扇动一点气流。

拉克和奥达对阿兰若故弄玄虚地微笑。

“嗯?这怎么样?”

拉克擦着他的眼睛:“眼睛里进了蚊子……”

“你这个老骗子。”奥达怜爱地拍了他的后脑勺,“这是龙,阿兰若。纯粹的龙。”

* * * *

两天之后,午夜前一个小时,阿兰若从山谷悬崖的边缘出发了,飞向塞拉基安。飘浮下降了三百多米,阿兰若调整她的翅膀方向转向北方。拉克建议她和悬崖间留出两个翼展的空隙以防围绕在悬崖粗糙的突出周围的突变气流。“当你飞得更好的时候,你可以缩短空隙。”他建议道。虽然白色的月亮投射出明亮的光辉,这样飞行会有暴露的风险,她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凉爽的夜风经她流线型的身体,她的鼻孔张开。夜里开的花吗?那是什么味道?

阿兰若在她脑海里将拉克对她的任务的指导过了一遍。她伸展翅膀,试图找到最有效的办法来利用少量顺风的推动力。人形阿兰若画着花。龙形阿兰若调整翼撑,她在空气中扶摇直上,仿佛松开了锚。这将是她所尝试的最长的飞行,会以她避开奈西昂在城墙上、屋顶上和塞拉基安之塔内设的守卫的小小挑战而终结。为此,她在她的右前爪里抓了一件黑斗篷。她同意拉克——对变形人来说,变形成裸体的人类形态而引起尴尬是个问题。

然而,他倒是十分着迷于这个念头。

阿兰若向北飞了大约两个半小时,到达了塞拉基安中部东方的突出部分,向北飞向这个大型岛屿西部边缘的中点。她注意到地面稳步地朝着她的右边翅膀上升,她默默地纠正了自己,她惊讶于白色月亮的光照射透过翅膀主表面的薄膜,突显出翼撑和为皮肤以及飞行用的肌肉供养的二、三级动脉的样子。这样的场景即使在梦境中也从未出现过。这是龙在飞行。遇到了一只风鹏!她警觉地停了下来。但忙着自己的事的风鹏显然没有注意到她。阿兰若长出一口气。她的龙族本能已经让她的身体瞬间为战斗做好了准备。是时候冷静下来了。

突然,她用余光看到了岩石。阿兰若疯狂拍打翅膀,抵抗着吹向悬崖的侧风。白痴。就当她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她让风把她推向悬崖。她愤怒地拍打了几下翅膀,恢复了平衡。风越来越狂暴。她减低了一些高度,和悬崖保持更大的安全距离。噢,看,下面有山羊。她的胃激动地隆隆作响。

没有时间捕猎,她告诉她的龙大脑。

她眯起眼睛,专注于使用有不可思议的望远能力的龙族视觉。在那边,大约前方五公里,她看出一块突出的岩石。她在那顶端看到了火炬的光。塞拉基安之塔——这真是一个令人痛心的错误命名——的低矮形状在背景的星星中变得明显。她所有的三颗心一同疼痛了起来。

但是阿兰若没有为了离开而拍打哪怕一下翅膀。她进入长长的滑翔,等待着必要的垂直爬升的时机,越过边缘并进入一个她可以变成人类形态的地方。她准备好了。

就是现在!

她用力地拍打翅膀,伸展她的翅膀以获得最大的加速,推得太用力,以至于她觉得血液都因为引力作用流向了她的尾巴。阿兰若向上看,完全专注于她的目标。她接近了岩石表面,收拢翅膀突然减速,一段完美的垂直飞行。她的尾巴摆动和小小的翅膀调整使她翻过边缘并迅速落在了另一边。阿兰若完美地着陆了。

就在纳加坑里。

她的人类大脑因为恐惧而吱吱作响,但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是她的龙形态做主,所以她没有发出声音。一个影子带着狮子般的威胁跟着她,而她回以同样的威胁,露出她的獠牙。阿兰若张开她的翅膀。纳加突然停了下来。

阿兰若小心地听着。靴子的声音在远去。一个守卫在巡逻,她估计。最后步道附近的门口会有一个人。是的,她听到了他的呼吸。

她跳出了纳加坑,躲进大型装饰树背后的阴影,并转换了形态。抓起斗篷盖住她自己并蹲下,专心地听。该死,现在她再也不能听到守卫的声音了。拉克没有提到这件事。她能用龙的大脑通过人类的耳朵来听吗?嗯,这让她头疼,但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行得通。夜晚的声音突然变得更清晰更明显。阿兰若捡起了两块石头。

她悄悄地往前走,发现了一个她可以隐藏起来但能看到进入塔中的门口的角度。那里有一个守卫,她知道。她人类的眼睛无法看到他。

举手过肩,她把鹅卵石朝着她以为他站着的地方丢过去。

铛。

“哎哟!嗯,你们怎么回事?”

守卫从门口冲了出来。阿兰若把另一颗鹅卵石朝着她右边的走廊扔了过去。那个人立刻向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伙计们?是谁在捣鬼?露出真面目来。”

他小跑着远离她,为了以防万一而松开他的战锤绑带。

阿兰若冲到门口。门没锁。很好。开着一道缝,更好了。她轻松地打开门,溜了进去。

听了一会儿以后,阿兰若滑过走廊向着二级楼梯而去,那里有时并没有守卫。公主们的房间是在上一层。她等不及要给朱芝娜一个惊喜。这会很赞。

她还不知道她该如何解释她是一条龙这件事。

危险!一对守卫绕过转角朝她走来,她缩进了阴影里。他们一走过去,她就逃上楼梯,努力用龙的感官来听。什么都没有。很好——这可能意味着奈西昂把人手安排在了住人的楼层的其他地方。拉紧她的黑斗篷,她蹑手蹑脚地通过两条有岔路的走廊,每过一条都在冒险走进开阔地带之前停下来从转角往两边偷看。就是这里,右转之后她就能到芝普的房间了。

她侧身轻轻行走朝转角走去。哦——拉尔蒂屎。奈西昂正好在朱芝娜的门口安排了一个人。

嗯,这意味着要换用后备计划。阿兰若高高抬起头,稳稳走过拐角,直接走向公主的房门。

卫兵吓了一跳:“来者是谁?”

“雷尼蒂亚的拉玛亚公主。”她温柔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帅哥?”

“什么公主?”

她对他微笑,故作忸怩地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胳膊上,“雷尼蒂亚。我是新来的,但是你不会因此对我有意见的,对吗?我喜欢穿制服的男人。他们让我……唔。”

“我,呃,我,什么?”守卫语无伦次地说。

“我只是来找我的朋友。女孩们的聊天,你懂的。”

阿兰若敲了门。希望芝普睡得很轻。她总是说她睡得很轻。

第二次敲门之后,她听到里面有个昏昏欲睡的声音:“是谁?“芝普轻轻的脚步声接近了门口。

“你的朋友。”阿兰若喊道。

女性的声音起了作用。螺栓发出“吱吱”的响声,门打开了。对守卫挥挥手,阿兰若溜进了门里面。

“是谁?”芝普重复道,举起了一盏灯。

“请不要尖叫,好吗?”阿兰若把她的兜帽往后推。

朱芝娜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的手立刻捂住了她的嘴,抑住了尖叫声。“阿兰——不,这不可能。怎么回事?你怎么……你是真的吗?”

“捏我一下看看。”

“我想我需要坐下来。”芝普退回床上,一直瞪大眼睛看着阿兰若。她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可怜的芝普气喘吁吁,睁大眼睛,苍白如纸,她坐起来:“这是不是某种残酷的——不。不,你死了。”

阿兰若对她的朋友微笑:“芝普,是我。真的。你不是在做梦。我是印马蒂亚的公主阿兰若。有着疯狂的头发,火焰——我治好了你,芝普。我可以告诉你,你有个胎记就在那里,就在左锁骨下面。我能背出你的八个兄弟的名字。”

朱芝娜干巴巴地说:“但我看着你掉下去了。我哭了好几天,我哭了……贝里回家去了,回印马蒂亚。奈西昂说她应该去。但这是你的头发——我知道,而且这是阿兰若的声音……”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阿兰若答道,“我是来带你离开塔的,芝普。现在我不能解释所有事情。但是我会的。如果你收拾一些行李,轻便的东西,也许一件斗篷和你的剑……”

“你是个从云景来的幽灵吗?”

“不是。”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飞过来的。芝普,我知道很难相信。求你了。收拾你需要的行李。跟我来。你再也不需要住在这里了。”

朱芝娜摇着头站了起来:“你疯了。我也疯了,才会听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门口的死去的朋友的话。你的匕首在我这里。”她四下翻找衣服,“旅行必需品,对吗?我在某个地方有个包裹。”

她一直偷瞄阿兰若,就好像是为了让自己放心阿兰若不会在一阵烟雾中消失似的。

小个子公主迅速换上了长裙、短衫和斗篷。她的剑别在腰间。她把发网和头巾用别针固定住。

“这真是疯了,阿兰若。没有人能从塔里逃走。”

“我知道。来,去屋顶上。”

她已经忘记了那个守卫。他看了一眼她们的斗篷就高喊警告。反握一支匕首,阿兰若用手柄砸向他的头。

“快跑,芝普!”

她们冲过走廊。靴子的呯呯声和喊声在附近回响。她们可能叫醒了一支军队。阿兰若拉着芝普,一步三个台阶地往屋顶跑。她们在路上绊倒了一个守卫,看着他滚下楼梯在下面摔成一摊。

在她们冲到屋顶上的时候警报大作。

芝普激动地环顾四周:“你的龙船在哪儿?告诉我你有一艘龙船。”

“这边!”阿兰若几乎把她的朋友拽离地面。

“他们在那边。”有人喊道。

“船呢。”朱芝娜喊道,“在哪里?”

女孩们全力冲过开放平坦的屋顶区域到了塞拉基安之塔升高的城垛。阿兰若看见最近的战弩被撬开拉紧。士兵们沿着墙跑来拦截他们,握紧战锤准备好立刻战斗。

“没时间解释了。”阿兰若喊道并且改变了形态。世界跳跃着,又稳定下来;她的视线忽然高了一米多,她的身体感到令人不安的巨大,“芝普,是我!”

芝普声嘶力竭地尖叫。士兵大喊着警告。军官厉声说出一些自相矛盾的命令。在士兵们取来最大的对付熊的弓的时候,龙形阿兰若听到弩平台刺耳的声音。她们没有时间了。

她试图抓住芝普。公主躲过了她的第一次猛击。

“芝普,我发誓……”

“你给我走开!怪物!”

“你这个白痴。”龙猛地扑向她的朋友。她用前爪抓起了雷默伊的朱芝娜的手臂和腰部,用令她疼痛的力道捏住她。她跳过了城垛。

阿兰若在空中滚落。战弩发出“崩”的一声。两米长的弩矢嗖嗖地飞过她头顶上的空间。她疯狂地扭动并而猛踢塔的侧面,和塔拉开距离。太快了。阿兰若试图爬升,但她的腹部立刻撞上了最后步道。龙的体重的动量让她与她第一次离开塞拉基安之塔几乎相同的方式滑向步道尽头,为了保护朱芝娜不受伤害她卷起在抓着她的爪子。一阵剧痛刺穿她的左翼。

疯狂地快速拍打翅膀,驱使她的身体向前,龙形阿兰若冲过塔和大陆之间的空间。她看见红色;疼痛、愤怒和肾上腺素以不可阻挡之潮充满了她。她以危险的高速飞行着,每拍打一下翅膀就会感觉到疼痛。

疼痛!百年来的第一次,一头龙像雷鸣般地发出怒吼,震动了塞拉基安镇的无数屋顶。所有动物都因为原始的恐惧而僵住了。

* * * *

很快,阿兰若找回了叫她躲藏在悬崖的水平线以下的理智。她尽快向南飞,每隔几分钟就斜眼看着她的左翼。像闪闪发光的珠宝一样的金色龙血滴落入下方的云景。拉克说过伤口应该自己停止出血。但她的翼膜上的这个裂口并没有。她意识到一根三级动脉被撕裂了。她不敢尝试她的治愈能力。如果那花费她太多精力,她可能就会从空中坠落。

朱芝娜似乎已经晕过去了。她的身体软绵绵地挂在阿兰若的爪子中。她的龙族听力注意到了芝普的心跳,响亮而清晰。她做到了。阿兰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从塞拉基安之塔救出了芝普。

是的!

“原谅我,我的朋友。”她低声说。

她小心翼翼地往回飞。她不得不这样做。拉克会知道该做什么。

数小时过去了。夜风变强了,使她的努力越来越难取得进展。阿兰若记得拉克的警告。她绝对不能落地或转变形态。但她越来越虚弱。她不知道龙能失去多少血,但这个时候她觉得她的力量时时刻刻都在衰退。

一个小伤口怎么可能造成这样的麻烦呢?那支箭利落地通过了翼膜。血流已经放缓。也许这只是因为没有血液可流了。

阿兰若拍着翅膀向前飞。每一次呼吸,她的肺部都痛苦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拍一下。两下。继续让翅膀动起来。

黎明的第一抹橙色红光点亮了东方的天空,她发现了现在为她所熟悉的,被小溪在塞拉基安岛边缘流动刻出的V型山谷,小溪曲折蔓延,滋润着一片长着重重叠叠的厚重植被的土地,在到达下面的云景之前就蒸发了。

像铁匠的风箱那样喘息,龙形的阿兰若抵达了悬崖顶部。她勉强靠爪子站定。她虚弱地拖着自己向前,一爪一爪,刨出她需要的立足点,走到坚实的地面上。

拉克几乎从帕奇果树上跑了下来,扶着他的拐杖蹒跚着全速前进,同时他大声喊道:“不要变形!不要变形!”

阿兰若把头垂在小溪里,让冷水流进她的喉咙,她累得无法吞咽:“拉克……”

“你这傻姑娘。”他呻吟着,“傻龙。不要动。”拉克脱掉了自己的衬衫,用它压住她的伤口。他在哭,她想;为她的翅膀而哭,为她的痛苦而哭。“用魔法,光瑞斯,我的美人。用魔法,不管你受了什么伤。你现在安全了,亲爱的姑娘。”

他叫她光瑞斯,他过去的龙的名字。

她释放了魔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 *

阿兰若因为拉克不停地用他的拐杖敲打她的鼻子而醒来。“龙船。”他喊道,“进森林里去。快去!”

她迟钝地四下张望。朱芝娜在哪里?她在哪里?

“快。他们在找你。”

奥达正在清扫掉踪迹并把阿兰若用爪子挖出的草皮放回去。她虚弱地站起来,蹒跚地拍着翅膀进入森林中树枝的庇护之下。龙船稳稳飘在空中,发出嗡嗡声,向南方飞去,船上挤满了塞拉基安战锤,他们都用敏锐的眼睛在地面上搜索。

搜索一条龙。

她倒下了,气喘吁吁。以印马蒂亚群山的名义,她现在能吃掉一头羊。阿兰若透过森林看过去。所以,他们知道了她。她记得在镇上方的咆哮,想要踢自己——或者挠自己,或者任何龙在它们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之后的举动。

稍后,拉克拖着一大块生的腰腿肉出现了。他用他的匕首把肉剁成手掌大小,一块一块地喂她。不久之后,阿兰若开始感觉好些了。拉克说了她的伤口的事,试图描述她该如何促进膜的再生和动脉的自我治疗。她向他讲述了她如何实施了对塞拉基安之塔的突袭。

“你应该保持龙形态几天。”他建议,“一直藏在这里的森林里,以防龙船回来。但不要走得太远,因为我将极度渴望想要看到你的光辉,我的珠宝。”

他愚蠢的诗歌般的措辞使她微笑:“朱芝娜怎么样了,拉克?”

“啊。”他叹了口气,“你带回来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绒毛玩具,我的美人,甜美的玩具,多么令我的卧室增辉。”

阿兰若挥开了强烈的因为恼火而想要咬他的念头:“你的意思是她很好?”

“她吻了我的脸颊。”拉克说,“啊,她简直是一只能放在衣兜里的小纳加。她受了惊吓,你必须得理解。我们说话的这当口奥达正在运用她的魔法。你不是只想咬她吗?咬一小口早饭,咬一小口——”

“我要把你的头从肩膀上咬掉,老头。现在,能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不能变形吗?”

“对,我更喜欢你披着人类的皮肤。”拉克说,“阿兰若,体积。相对于你的人类形态,更大的龙形态有更多血肉,所以在这样的伤势之下——外伤引起的大量失血——改变形态可能会立刻要了你的命。总的来说,你的龙形能比人形经受更大的伤害。我相信你处在龙形态之下的时候你的治愈魔法会最有效果。”

那天晚上,在太阳下降到山谷的悬崖边的时候,又有三艘龙船慢慢从空中飞过。它们并没有停下来。

此后不久,阿兰若敏锐的龙族听觉觉察到一个陌生的脚步声离开了小屋,走上山坡朝她过来了。朱芝娜。她在心里盘算着。芝普会怎么看待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呢?她会接受,或者……阿兰若甚至不能去想另一种选择。她颤抖了。她抵挡住了藏起来或逃走的冲动。

雷默伊的公主停在离她几米的地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阿兰若才敢睁开她的眼睛,向她的朋友打招呼:“芝普?”

“阿——阿兰若?”她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是你吗?”

“恐怕是的。”阿兰若看见芝普拖着的羊腿的时候就流出了口水,“吓到你了。很抱歉我没有告诉你,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我就不该相信你。”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很抱歉。呃——我能吃点肉吗?我好饿。”

在朱芝娜扔下肉,后退几步的时候阿兰若的心一沉。她哀伤地吃着。但后来她的朋友鼓起勇气,再次走近了她。阿兰若只能想象走到一条十三四米的龙面前跟她友好地聊天需要多大的勇气。这是芝普身上她爱着的一点。她的勇气比十个普通的公主加起来都多。

“阿兰若。”她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我觉得你的眼睛和过去的颜色一样,虽然更大更明亮了——但你还是专注于紫色。是你。我现在能看得出来。你真是非常……像龙。”

“是的,我可以看得出你和羊之间的区别。”

芝普咯咯地笑了,但听起来是被震慑住了:“多么令人安心。我最好的朋友是我见过的最凶猛最宏伟的生物,而我是和她说话的小麻雀。”

“你不是麻雀。我太蠢了才会这样说。”

“哦,阿兰若——你还活着!”朱芝娜不太自然地拥抱了她的口鼻部,“噢,我刚刚抱了你的嘴。奥达试图给我解释,但疯狂的事情一下子来得太多,这稍微有点古怪,对吧?原谅我。对不起我晕过去了,回来的路上没有帮你,我本可以包扎你的翅膀或做点别的——你的翅膀怎么样了?”

“都原谅你了。”阿兰若笑着看着她朋友的碎碎念。芝普向后跳去。“对不起。这是个微笑。露出獠牙的那种——呃,翅膀在好转。芝普。拉克说我明天就可以转变形态了。”

“感觉奇怪吗?恶心?”

“变形的时候?”阿兰若把头歪向一边,“我不这么觉得。更像是世界在震动,而且我突然变成了龙。但你上次被吓得像拉尔蒂羊一样傻。”

芝普的表情暗示着她并不喜欢最近被龙的爪子抓住躯干的体验:“你挫伤了我的肋骨,你这暴徒。”她说,“但你因为我才潜入塞拉基安之塔的。就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心里真的很感恩。”

“我比你想象的更心怀感激,芝普。”

她的朋友看着日落,好像在做出决定。擦了擦她的眼睛,她说:“阿兰若,你是想要我成为你的龙骑士吗?”

她不想成为一个骑士?阿兰若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她的肚子不安地翻腾着。她必须独自做这件事吗?“我曾经希望过……”

“嗯,只是拉克说龙鳞锋利得吓人。我真的需要一个合适的龙骑士鞍,要不我就会在你身上把腿磨碎的。”在龙的心因为希望而高歌的时候,她轻轻地触碰阿兰若的肩膀,“哇。匕首。我在想——像你一样——也许我们会在雷默伊各地找到一些老装备。我们雷默伊人是很有趣的。我们没有完全听从指令破坏我们的传统,尤其是当这些指令源自塞拉基安的时候。”

一个大大的笑容暴露出了她的每一颗獠牙。

“哦,我真希望这是另一个龙的微笑。”芝普装出一个冷淡的姿势,站在阿兰若的脖子的弯曲处。但她的心怦怦直跳,对龙的听力来说就像鼓声那么大:“所以——你认不认识可能需要一个骑士的友好的龙呢?”

“友好?你至少尝起来好吃吗?“阿兰若假装打量着她朋友的腿。

“趴下,你这邪恶的,邪恶的野兽!”

* * * *

拉克站在厨房的桌子旁边摆出浮夸的演讲姿势。阿兰若想笑,但他非常严肃认真,所以她退而求其次,用咬指关节和对朱芝娜眨眼来代替。她眯起眼睛,显然暗示着阿兰若应该专心。

朱芝娜已经彻底被龙骑士的责任和荣耀打动了。现在,拉克说到了她们计划的雷默伊岛之旅。

“在旅途中,你可以躲在山洞里或使用悬崖的岩架,或任何方便的森林都行得通。”拉克说,“我建议你休息时不要改变形态,我皎洁的小花,因为你需要全力穿过岛屿之间。没有多少人或动物会打扰一条沉睡的龙。我曾经睡在光瑞斯的脖子旁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她被一头巨大凶猛的龙杀死了?”

说过十次,阿兰若想。每次他的眼睛里都会涌出泪水。用一块大得荒谬的手帕擦了擦他的眼睛后,老人继续说:

“骑士和龙之间的羁绊是如此的特别和神奇……我无法讲给你们听。你们必须去体验它。一起旅行,一起面对危险……对。嗯,我经常醒来发现光瑞斯的前腿蜷起来护在我的身体旁。许多个寒冷的夜晚里帮我保暖,她做到了。你们非常幸运,你们两个。”

芝普用她的手肘戳戳阿兰若:“驮兽。”

阿兰若立刻戳了回去:“烦人的小害虫。我去哪里都必须带着你吗?”

拉克严厉地摇了摇手指:“所有人都是龙和它们的骑手的敌人。晚上出行,而且只能在晚上。我已经看见过信鹰在空中飞来飞去了。”

“信鹰?”阿兰若问。

拉克解释说:“他们也被叫作归巢鹰。他们能从岛群世界的任何地方回到它们出生的巢。塞拉基安人想出了训练他们来迅速把消息从一个传递到另一个岛的主意,并加以实行。我绝对确信你们两个就是这些消息之中很大一部分的主题。塞拉基安人可不喜欢在自己的老巢里被公然挑衅。你可是大大地露了一次脸,阿兰若。”

“都是因为战斗引起的暴怒。”她低下头喃喃自语。

“嗯,传言甚至传到了这么偏远的我们村子里。”拉克说,他指的是离得最近的得走半天才能到的村庄,“每个人都在谈论龙的回归。”

“相当混乱。”奥达走进来,但阿兰若只在她的声音里听出来骄傲。

拉克说:“塞拉基安人会来毁灭你。不要期望任何怜悯。去雷默伊的旅行会很危险。但现在你们是龙和骑士。我们所知道的岛群世界已经改变了。它的未来在你的手——和爪子——里,全看你会如何应用这个天赋。”

他话语中的力量让阿兰若局促不安。

朱芝娜问道:“拉克,我认为龙可以呼出火。为什么阿兰若处在人类形态时体内有如此多的火,在龙形态时却连最小的火花也喷不出来?”

阿兰若扮了个鬼脸:“我该现在还是以后咬你呢,芝普?”

“处在少年时期的龙不能总是呼出火。”拉克说,“这能力可能在将来获得。此外,这对变形人来说可能完全不同的,我们真的不知道。龙焰是个巨大的谜。甚至我们的龙都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它们就那么在呼吸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喷了火。”

朱芝娜带着邪恶的微笑补充说:“阿兰若的火似乎来自高昂的情感。比如每当她想到约拉西昂的时候。是不是这样,阿兰若?”

“他是敌人。”阿兰若咕哝着,脸红了。

“嗯。”拉克说,“塞拉基安蛮人,就像你愚蠢地从风鹏喙下救出的他那个所向无敌的父亲。”

“拉克。”奥达警告说,“不要说你会后悔的事情。女人心是个甚至超过你那珍贵的龙焰的谜团。我知道你关心这两朵小花,这就是为什么你脾气这么坏,但我们需要让她们飞。那样她们会更早些回来的。”

“再多几朵花我们的家里就会有一座完整的花园了。”拉克咕哝道。但随后他露出喜色,“你们会回来,并且给我一个吻吗?”

“我们俩都会。”朱芝娜说。

“同时来。”阿兰若补充道。

拉克在他的拐杖的帮助下跳了个愚蠢的舞:“我要为你们两个千金散尽。你们需要铜币来买食物;一些珠宝来支付突发的支出。我家门口可不能有饥肠辘辘的公主们。你们的父亲会跨越整个岛群世界来打我,就像奥达喜欢做的那样。”

“像这样吗?”奥达咆哮着伸出手。

拉克躲开了她的重击,跑进了里屋,兴高采烈地咯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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