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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有多少聚M烯我都要(1)

谈歌

那天很难说清我是带着一种什么心情走进《小说宇宙》编辑部的。后来追忆大概是一种明明走进教堂却突然发现闯进了妓院的感觉。

我是来打探我那篇不足一万字的小说的命运。

为了创作这篇万把字的玩意儿,我真是搜肠刮肚,倾尽了心血,反反复复写了一个多月,连晚上对老婆的爱情都省略掉了。老婆委屈地大叫:再若冷淡,她就要实行对外开放政策了。

那些日子,我产生了一种顽固地想抽耳光的念头。不是抽别人,是抽自己。

跟上什么鬼了?我竟写小说。而且走火入魔地在所谓文学的海洋里狗刨了二十多年(绝对谈不上蛙泳或自由式什么的)。

我是个正儿八经的65届理工科大学毕业生。昔日的同学,这几年出国的出国,当经理的当经理,当厂长的当厂长,当高工的当高工,当然,也包括见上帝的见上帝。而我,竟在小说这棵树上半死不活地吊了二十多年。如果当初一门心思搞技术,现在怎么也能写出几篇像模像样的论文了。可现在算什么?文不成,武不就。

上大学时一位似乎与文学有杀父之仇的老师告诫我:你如果搞技术,十年可以当个出色的工程师;如果你当厨子,五年可以煎炒烹炸出一桌子倾倒所有胃口的好菜;如果你当木匠,三年可以给自己打一套称心如意的好家具;如果你搞文学创作,也许可以一鸣惊人,但更大的可能是一辈子一无所获。

可悲呵!那时我狂得要死。刚刚在校刊上发表了一篇几百字的散文,骄傲得像发表了《战争与和平》,骄傲得总想跟托尔斯泰商榷,根本听不进这种告诫。等我发现这番话深刻,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而我也已经跌进了文学的泥沼,再也扑腾不出来了,也就是说,我瞎扑腾了二十多年,把一个出色的工程师,把一桌子勾人食欲的好菜,把一套好家具都折腾丢了。事到如今,我已经说不清是我在折腾文学,还是文学在折腾我。

还有人曾给我讲过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姑且是亚洲人或非洲人或欧洲人,偶尔在街上捡到了姑且是一枚钻石戒指或一块金表或更贵重的首饰,他欣喜若狂,于是,他从此日出而出,日落而归,终日在街上转悠,低头弯腰寻觅。周而复始,年复一年,岁月流走了,妻子逃跑了,儿子失踪了,他全然不顾,还是转呵转,捡呵捡,黑发白了,白发又稀了,背驼了,牙落了。临死前,这位傻大爷再也没有捡到价值超过第一次捡到的东西。他捡到了2053枚形状不一的纽扣,还有1675枚大小不一的别针,还有……

我多么像这个走火入魔的可怜虫哟。

四个月以前,我到A市出差,碰到了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面的同学高博亮。这个当年学习成绩极差、总在及格不及格之间打秋千的家伙,现在竟是A市经委副主任了。

于是,紧紧握手之后,便是惊喜地问候对方,再就是互问老婆孩子,再然后就是请吃饭互相灌酒的中国传统节目。

“你怎么混的?还是个小科长?”他用火柴棍剔着牙秽,不无凄凉地问我,那口气,那气度,仿佛他面前的我,是一个败坏了祖上好家业的浪荡儿。

“瞎混。”我自嘲地笑笑。

“还写那破玩意儿?”他轻蔑地说。

妈的,这小子敢当面侮辱我。破玩意儿?什么破玩意儿?那是老子追求了二十多年的艺术。你懂吗?可我不便发作。败军之将,不敢谈勇。

“搞点买卖吧。”他一本正经地说,“写一篇文章才多少稿费?你就是写一本福尔摩斯才多少稿费?”

“我不写那个,我搞严肃文学。”

“这我不懂。反正你靠写小说绝对发不了财。我给你弄10吨聚M烯,你先富起来再说。怎么样?曹雪芹如果有存款,《红楼梦》肯定能写完。你信不信?”老同学真诚地说。

‘你让我倒腾买卖?”

“是呵。”

“我不干那破玩意儿。”妈的。我终于反击了一下。

他笑了。笑得十分宽宏大量。好像我是个贪玩任性的毛孩子,狗屁不懂。

然而,不管我怎样在高傅亮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地证实自己写的不是破玩意儿,但这篇辛辛苦苦写了一个多月、修改了好几遍的玩意,到底在编辑眼里是不是玩意?是这篇玩意不是玩意?抑或编辑不是玩意?我统统说不清。

“坐吧。”小说编辑李明点头示意我坐下。

30多岁的李编辑至少要比我年轻10岁。可他那君临一切的气度,简直可以当我爷爷,甚至可以当一切小说作者的爷爷。

“这篇小说我看过了。”他高深莫测地笑笑。

“呵呵。”

“认真看了两遍。”

“呵呵谢谢。”

“你是我市老作者了,按说应该照顾一下。”

“谢谢。”我瞅准火候,急忙掏出刚刚花了13块钱从门口的个体烟摊儿上买来的那盒云烟。“大家吸烟。”我起身联络感情,在座各位,不管会吸不会吸,一人一支。我也心疼地点上一支,陪着编辑们过瘾,竭力做出有福同享的愉快表情,肚里却再次担忧三天的菜钱醋钱酱油钱被干光了,晚上见到老婆是否能够坦白从宽。

“好好。”李编辑鼻子眼里徐徐冒出两股青烟。

是烟好,还是小说好?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他问。

“您说可以照顾一下。”

‘哦哦,对对。应该照顾一下。可是——”

我凉了。挺好的云烟怎么一股子臭鸡蛋味?他妈的!可是,所谓可是,即表示前边讲的全是扯淡,全不算数。好比分房子或涨工资,第一榜有你第二榜有你,第三榜定案却没有了你。我们浑蛋祖先怎么发明了这么个浑蛋字眼儿?我立即为我那七八支冒冒失失散发出去的云烟默哀,它们是因为我狂热的盲动主义而无谓牺牲的。

姓李的开始“可是”:“可是,现在刊物版面太紧张,你这篇东西嫌长了些。”

长?万把字嫌长?我努力笑笑。“的确,太长了些。”我说,“不过,我可以压缩一下。”

“那倒不必。硬要砍去,伤筋动骨,反嫌不完整。”他摇摇头。

妈的。到底长不长?我有点糊涂了。

“你能否写篇报告文学。写写你们厂,写写你们厂长。”他兴致勃勃地说,“我看你笔力不错。你放开写没关系。让厂里出钱搞点赞助,一万字五千块钱,我们下期增加广告页码了。”

“是呵。”在一旁的胖主编插进话来。我认识他。他曾给市里的业余作者们讲过创作课,我多次聆听过。初觉三生有幸,后知大为不幸。因为我偶尔把在中文系读书的儿子的那一本蔡仪主编的《文学概论》找来读过,才惊呼上当,他简直就是照本宣科。每小时8元的讲课费实属当归蔡仪,却让他脸不变色心不跳地领走了。

“这篇小说我看了看。”胖主编走过来说,“脱离生活,一些情节不合理么!”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我掏出笔记本记录。我不能不给面子,掏出笔记本,拧开钢笔,假装出一副坚决不漏掉一个字的表情。

“比如,你写主人公的老同学给了他10吨平价聚M烯。不可信不可信么!”胖主编大度地一笑,“谁都知道,聚M烯现在是紧俏原料,主人公的同学怎能不收一点好处费而平价给他?不真实不真实!”他咧着嘴哈哈大笑,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仿佛我吹了美国总统是我小舅子的牛皮。

为了助兴,我陪他笑笑。等他笑完了,我才解释说:“生活中有这样的事情。前些日子,我的老同学就答应给我10吨聚M烯。而且是平价的。”

上帝做证,我嗓音绝对不高,打死也超不过5分贝。可这句话竟像一颗炸弹,把七八个人正在窃窃私语的编辑部炸得一片死静。

编辑们像听到了口令似的,谁也不说话了,不看稿了,仿佛听到了猪肉和鸡蛋就要成倍涨价一样,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我面前的胖主编牙疼似的张大了嘴,惊愕地望着我。我纳闷,即使听到他老婆突然跟别人私奔了的消息,他也不至于惊讶成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呵。

我突然怀疑刚才是否因为口误或心不在焉,喊出了:“把手举起来,把钱掏出来!”这样一句蓄谋已久杀气腾腾的黑手党语言。

过了三秒钟或者四秒钟,胖主编的耳光转而变得柔和极了。圆圆的大脑袋亲热地伸到我的鼻子下边:“您说什么?您有10吨聚M烯?平价的?”

他的声音低得像蚁子唱歌,但在此刻针落有声的编辑部里是那样嘹亮,我并且能听到胖主编的喉咙里叽里咕噜海潮一样的痰喘声。

我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怎么了?这些人都怎么了?莫非聚M烯是走私毒品?莫非国务院刚刚下文件传达到县团级(我是科级)坚决查禁,我还傻瓜似的蒙在鼓里?

胖主编忽然鬼头鬼脑四下瞄了瞄,又抬起那颗大脑袋,庄严地咳嗽了一声,朝李编辑说:“把谈歌同志的小说给我。”

李编辑有点不大情愿地说:“我想再看一遍。”

不是认真地看了两遍了吗?还看一遍干什么?我好奇怪。

“拿来!”胖主编不容抗拒地伸出手,摆开了主编威风。

他揣起稿子,低声对我说:“咱们出去走走好吗?”当年,我还没被老婆提拔到丈夫的岗位上之前,我茶余饭后邀请她去散步,也是这种殷勤讨好的口气。

我的后脑勺看到,编辑部所有的眼睛都在恶毒地盯着我们俩。

在编辑部门口那棵大柳树下,我傍着树,吸着胖主编递过来的“大重九”,听着他对我的小说的赞美之词:“你,不,您这篇小说写得太好了,人物很典型,细节很真实,语言很凝练,主题很鲜明……”

我开始怀疑他有精神病,刚才他还挖苦这篇小说一无是处,现在好得似乎可以拿到瑞典去换诺贝尔奖金,我开始留心他的眼睛,看有无发直、发呆、发滞的临床表现。

“今后有什么新作品,直接寄给我。现在的编辑们都他妈的不负责任,结果漏掉了许多好作品。这篇稿子我在下期挤上去,争取头条。”他亲热地像铁哥们儿一样拍我肩膀。

挤上去?挤谁呢?

“不过,您也得帮帮我哟!”

“我能帮您什么呢?扛煤气罐吗?”我大惑不解。

“您肯定能帮我。”他笑笑。

“只要我能帮您,我一定办到。”我拍拍胸脯。

“那好。您把那10吨聚M烯让给我吧。”

呵呵。我全明白了。

“是这样,我的一个亲戚办乡镇企业。是表弟。我总得支持一下吧,对不对?”他摊开双手,表示很焦急。

“对对,表弟么?”

“就这样定了吧!到时我给你两千块钱回扣。”

“这……我得考虑考虑。”

“你呵你,啧啧!现在定下来不就完了么!”

“不行,最早也得明天。”

“好吧,明天一早你给我信儿。不过,您可别再答应别人了!”

我开始感到事关重大。胖主编对我前倨后恭,都是聚M烯的魔力。也就是说,有几吨聚M烯壮胆,他可能连文化部长也不买账的;如果给他一百吨聚M烯,他或许敢往天安门上扔炸弹;如果给他一万吨呢?我不敢想下去了,我突然为我们共和国的命运担忧了。

我要认真考虑考虑他安的什么心?心这玩意可复杂透了。五行八卦,虚虚实实,二律背反,化合分解,有谁说得清楚?一吨聚M烯能换几篇小说?抑或一篇小说可以换几吨聚M烯?10吨聚M烯换一篇小说亏不亏?我可不能瞎激动。再则高博亮是不是喝多了酒吹牛皮?他哪来那么多聚M烯?

我前脚刚踏进厂门,李编辑的电话便追了来。

他问我那篇小说还有没有底稿?

我说有。

他说让我把底稿给他。

我说没誊清太乱。

他说他可以帮我誊清并告诉我他的字写得很漂亮曾参加过好几次硬笔书法展览还得过奖什么的。

我说不敢劳烦大驾。

他说没关系编辑为作者效劳是职业道德。

我说**精神过时了现在都搞有偿服务。

他说要帮我把那篇东西推出去。

我说你认真看了两遍不是说不行吗。

他说又认真想了想稿子还是很不错的。

我问他能在《小说宇宙》发头条吗。

他冷笑一声说在市级刊物发表没影响没劲没意思他可以帮我把这篇稿子打到全国有名的A刊物也可以发头条。

什么什么真的真的?我突然感到舌头不大灵活了。发A刊物?头条?我一阵头晕,写了20多年从未上过省级报刊的我,幸福得直想大喊大叫。

你同意吗?他不耐烦地催。

同意同意当然同意。

那好。你把10吨聚M烯让给我。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已经答应给你们编辑部的主编了。他说他有个表弟在乡镇企业,急需聚M烯,急得像配药引子。

放屁!他根本没表弟。你考虑考虑,10吨聚M烯给我。明天一早我听你的准信儿。

电话放了。

我心乱如麻。我已经完全明白聚M烯是值钱的玩意了。

小说我所欲也,发财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要么我发表小说发头条而且A刊物头条,但聚M烯要拱手让人;要么我放弃A刊物头条,把聚M烯留下发财。我要痛苦地选择。我想起了那个悲惨的童话,一只饿牛在两堆距离相等的青草间陷入选择的困惑。

晚上回家吃饭时,我忍不住向妻子汇报了我的思想痛苦。

“什么什么?”她针扎了屁股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饭粒呛进了她的鼻子。“阿嚏!”响亮而愤怒地一喷:“给他们?你这个笨蛋。要不你怎么当不了大官儿呢!”她指着我的鼻子气急败坏而又恨铁不成钢地吼。

这跟当不了大官有什么关系?难道中央领导都是倒腾聚M烯的行家里手?莫名其妙。

“你知道一吨聚M烯能赚多少?”

“多少?撑死一两千块钱么!”

“嗨!你呀!”她说了个数字,我差点吓晕过去了。

“聚M烯在哪儿?”她的嗓音变了调。

“我已经答应给那编辑了。”我试图反悔。

“又没订合同不算数!”

“可我的小说?”我悲哀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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