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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宫图(4)

这样熬至正冬,路头村发生一件事情。

政府部门要把电线架入耙耧深山,完成十县通电的三年计划。待几株线杆,三根猪尾电缆从梁上横空过去的当儿,忽然在一夜之间,电杆被人刨走三根,电缆被人截去四档,据说线杆和电缆连夜被卖往了镇上。乡村警察不出三日,就抓了案犯。犯人是村头张家老大的孩娃,因为那一夜全村就他一人不在村里。然而,即使乡村警察把耳光掴在脸上,他也不说那夜他人在哪儿。这孩娃在十五六岁时候,有过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年已经十九,仍有一身乡村赖气,村人谁都不怀疑是他作案,盗卖后赌钱输了。这一日黄昏,路六命刚从镇上回来,张家老大就把他拦在路上,请回家里,烧了一桌下酒饭菜,说了孩娃被抓的根根梢梢之后,张老大往他面前坐了,说兄弟,现在哥只能求你救你侄儿一把,你救了侄儿,让哥咋样哥就咋样。那当儿路六命不知所措,连说我路瘸子能有啥法?张老大也就明明白白道,你去政府那儿顶你侄儿一把吧。

路六命说我咋顶?

你就说是你偷了电杆和电线,说是你偷了,也就住上一月三十天,罚多少款由我张家出,待你从监里出来,我给你六命五百块钱。说到这儿,路六命心里不禁一动,说你家孩娃咋就干了这种事,他不知道那是犯法吗?又说,照理五百块钱也就不少了,在家里干一年我也挣不到,不过那是住监,五百我是不去的。

张老大从地上站起来,说你说个数吧。

路六命知道,这张家是耙耧山梁的殷实人家,私下里做药材生意,常把山里的天麻、麝香弄到洛阳、郑州去卖。有些时候,还直接把麝香弄到广州那边儿。在路头村方圆数十里,除了村长富有就数张家了。不富有能盖这青堂瓦舍?不富有能花一万块钱把女儿送到城里读书吗?路六命看了一眼面前粉白的墙壁,看了看城里人家的摆设,不知该要八百还是要一千,于是思谋半晌说,九百吧。

张老大把腰板挺了挺。

足说关你一个月,能值九百吗?

路六命说,你没蹲过监,你不知道被人关了是啥苦味儿。

张老大说,那就六百块。

路六命咬牙退了一步道,八百块。

张老大说,六百五十块。

路六命说,八百块钱,少了一分我都不去哩,那是蹲监呵。

张老大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把筷子拍在盆子上,说六命兄弟,我给你七百块钱,你若不去顶这一码,我就找旁人。被人关一个月,回来就是七百块钱,加上我得交罚款,你说我张家的钱挣得容易吗?

路六命说,七百五。

张老大说,你走吧,你是要借刀杀了我张老大嘛。

路六命果真走了。张家的院子铺了水泥,在月色中泛着水光,每走一步,他都等着张老大唤他回去。仔细想来,不就住一个月吗?你路六命又不是没有被关过,一月时间也就转眼之间的事,过去了就是七百块钱,为啥儿硬要讨人家七百五呢?村子里倒是安静,街上没有一个人影。路六命走出张家院落,在村街上站了许久,可张老大没有出门唤他。路六命只好从村街上拐了回去。他回去的时候,张老大在吃菜喝酒,他抬头看了路六命一眼,又低头吃了起来。路六命立在张家的门口,说大哥,那就七百吧,我去。张老大默了一会,把筷子推在桌角,说七百已经不少了,要不是可怜你六命欠着女人一笔债务,我就让别人去顶了。

“他真就去了?”

“去了。”

从张老大家回到家里,女人小竹已经睡下,说饭在锅里盖着,他说我在张老大家已经吃过,张老大请我。女人半惊半疑地盯着他看。他倒半盆热水温了凉脚,在床边向女人说了来龙去脉。女人说七百块吗?他说七百块哩。女人说住一个月行吗?他说村长家丢了机器,不也才住了一个来月。女人说你住了我去看你。把身子往墙里挪了一下,让路六命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这是结婚许多年来,女人第一次主动让他钻进她的被窝。被子入冬时装了新棉花,又轻又软,又绵又暖。孩娃已经五岁。这五年每年冬天的每个夜里,都是路六命暖了被窝,让女人钻去睡的,这一夜他睡了女人暖的被窝,感到那温热蒸汽一样浸泡了他。他闻到了蒸汽中女人小竹的气息,又香又甜,入心入肺。忽然之间,女人温柔起来,猫一样偎在他的怀里,手像风样在他肩上拂着。她说给了咱钱,先把我弟的房基打起来。他说打了根基,还可以再买几车砖和石头。然后,他们计划起来,说卖掉院里的桐树,卖掉河边二分地的蔬菜,卖掉粮缸节余的陈年小麦,再卖了喂了半年的肉猪,加上张老大的七百块钱,也就是一千六百多元了。他说,差不多我就把你家的欠钱还掉了。

她说,差不多我兄弟就能办成一件大事了。

说着,就吹了灯。

屋里立马暗黑下来,路六命又一次男人一样理直气壮地爬在了女人身上,女人又一次女人一样侍候了她男人。窗外的夜色,是淡淡的青光,薄冰样挂在窗上。路六命望着那光亮,和村长一样把床铺弄得天崩地裂,感到了全身心的受活,全身心水汗淋淋。女人在他身下,又绵软,又服帖,一团棉花样任他揉搓、任他缝制。他从来没有想到女人会这样温顺于他,感激的热流沿着血管回旋往复,化解了明天投案的惊怕。他觉得去顶人家受审被关,就是没有那七百块钱,有了如此一夜,也是千百个合算。可是,在他要乐极的时候,她却对他说,瘸子,你到底不如村长,村长如牛一样,让人好受活哩。

他便轰然倒塌了。转眼之间萎缩下来,如同一只饿了几天的小鸟卧在那儿。窗光依然又青又冷。他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盖好,说小竹,你想着村长?她说村长好结实哩。他就再也不说啥儿,把目光搁在窗光上面,身上有了一丝一丝的寒意,慢慢流入血脉,浸透他的全身。尤其那条又瘦又细的残腿,麻秆儿样干干枯枯,这会儿似乎也冷得哆嗦起来。他把手搁在那条残腿上面摸了一下,心便随着枯干起来,仿佛连年无雨的一块梁地,裂纹儿密密匝匝,又宽又深,连那略带青色的荒草,都一并儿旱死在了地里。他说我要住监了你去看我吗小竹?她说看哩,你是为了我弟,我怎不去看呢。于是,他便哭了,泪水寒凉凉地落在了床上。

第二天,他与女人一道到张老大家要了那七百块钱。张老大一家将他送至门口,交代说六命,到政府那儿把话说圆一些,让他们相信就是你偷了电线电杆。路六命说放心张哥,他们准信是我偷了电线电杆,我穷得日子叮当,他们咋能不信?就上路去了。天冷得很,阴云在天空凝着不动,山梁上灰灰暗暗。从西边吹来的穿沟风,溜着坡地漫卷,小麦苗在风中摇摆不定。女人小竹给他收拾了一个准备长住的包袱,说防备万一,真的不止关你一个月了,也好有件御寒的棉衣,还给他买了几包一角五一包的黑烟,塞在了包袱的袄袖里,说节省着抽,我去看你了,再给你带上几包,就把他送到梁路上,说你去吧,天冷,我不远送了。路六命顶着西风,朝女人扬了扬手,喝着风唤,回去吧小竹,我去去就回。小竹也向他摆了一下手。他便像一枝断了的芦苇,被风吹着,沿着山梁上空旷的黄土大路,孤零零地投案蹲监去了。

“你说蹲监是判了他的刑吗?”

“当然是判了。”

路六命一去自首,派出所就放了张家的孩娃。所长再次审问他,说是你偷了电线电杆?

他说是哎。

所长问赃物哩?

他说连夜卖了。

所长说钱呢?

他说我穷,花完啦。

所长说你不知道那是省里的重点工程?

他说不知哩,知了谁还敢偷?

所长说咋不早点来投案?

他说怕嘛。

所长说现在就不怕了?

他说觉得不该让你们冤枉张老大家孩娃。

以为说到这儿,所长会一如往常样在他身上踢上一脚,让他蹲进那间临时看管犯人的黑屋,然后说出一个巨额款数,说交钱来吧,钱到放人。可是所长没有,所长说路瘸子,这回你撞到了枪口上,别怪我所长不讲情分了。说罢,招呼了两个人来,把手铐套在了他的手腕上。手铐锃光瓦亮,又冷又硬,套上去时,路六命有些惶恐,说所长,我这够得上吗?所长说你和他们去一趟县局吧。他说要多少日子,所长说不会太长。

他就随着那两个乡村警察走了,上了北京吉普改装的警车。

一个月后,从快从重从严,路六命被判了两年徒刑,押送到了城郊的劳改场。

“就这个样儿?”

“还能是什么样儿?”

城郊的劳改场,是一个流水工作的烧砖场,一排儿十几座卧式砖窑,像巨大的墓堆那样紧挨着,从第一个洞口把生砖背进去,从第七个窑洞出来,那砖已经烧成,红生生地烫人。十四座砖窑前后,是几个球场大的场子,架了许多砖坯架儿,大堤样拉开,把砖窑围在其中。再往前去,就是监房、狱门和警察的宿舍。往后,便是一道荒野的土岭,上边扎了密密的铁丝网。夏天时,劳改场每个犯人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日夜倒班,赶制砖坯,运土的运土、掺沙的掺沙、和泥的和泥,制成砖坯,在场上暴晒三五几天,架在油毡棚下,冬天大雪来了,就专致烧窑。路六命进入劳改场,是阴历十一月,天已大冷,河里水都结冰,庄稼也已不再生长,夜间冻成青色的条儿硬在半空,待至午时日暖,又化开成了白绳样耷在地上。劳改场的后岭,光秃秃一片枯萎,草都干成灰黑颜色,加之砖窑日夜滚动的黑烟,这世间就灰成乌云的模样。说起来劳改场的一个看守科长,倒是满有温暖的人情,看路六命干瘦枯小,又是瘸子,问说你犯了啥罪,答说没犯啥罪。说没罪不会把你送到这儿,他说我卖了政府几根电线杆。说原来是偷呵,看你小模儿小样,就不敢杀人放火,说啥儿不能偷,咋就偷了国家的电线电杆。他说家里穷哩,哪知道国家的电线电杆不敢碰哩。又问说腿是让人打瘸的吧?他说是人家房塌砸的。说没让包裹养伤?他说那一家人是村里的干部,哪能就轻易包裹养伤哩。看守就说奶奶的屄,天下没有白乌鸦,看你活得可怜,人也老实,分你个轻活儿干吧。就分配路六命到后山坡上放羊。原来这劳改场除了产砖产瓦,还喂猪养羊,用以改善犯人的伙食。当然,杀了猪,瘦肉是要被看守们提回家里几斤,他们的媳妇也在这儿过着日月。吃涮羊肉的冬季,领导也少不掉把活羊赶走一只,送给城里的领导。早先那放羊的老头有二十年徒刑,放了十五年羊,刑满了,孩娃把他接走了,路六命就来顶了这个缺。活儿倒是轻快。羊圈砌在后岭上,一孔靠崖的窑洞,一个砖砌的矮圈。吃过早饭,打开柴门,把八十几只山羊、绵羊赶在荒坡上,让它们吃着干草、落叶,他就坐在山坡的阳处,看那砖窑的乌烟滚滚地腾在空中,愈升愈高,愈散愈开,最后就薄云样化在天空。有风的天气,那窑烟牛腰般一股,随风倒去,爬在地面上,一波一浪地流,遇到房墙便倒卷回来,遇到树木,便丝线样一条一条挂在枝上。有些时候,从那窑中能腾出火来,先火后烟,日光又好,那火就金黄艳红,烟也灿灿地成了熟秋的颜色,倒不失为一处上好的风景。坐在那干草地上,羊群悠然地在坡地走动,只要不让它自由到铁丝网外,也就没了事儿。一开始,路六命还为自己蹲监觉得始料不及,七百块钱,来这劳改两年,讲起来颇不上算,常抱怨自己遭了张老大的暗算。日久天长,倒也渐渐习惯,想这儿有吃有住,活又轻快,也是一份难得的清净。所谓的蹲监,无非是穿着打有字号的麻布囚衣,不让离开铁丝网。自己一生,至远不就是沿着梁路到镇上卖卖红薯、豆芽,三十多岁了,连县城还没到过。倘若不是蹲监,自己能到县城来吗?一辈子能坐上小车吗?也就没有啥儿可抱怨张家老大了。何况,毕竟还有七百块钱。这样自得其乐的日子过了一个来月,女人小竹来了,在狱门会客室里候着,有个警察站在山坡下狂呼乱叫。路六命把羊赶在圈里跑下山坡,到那专供犯人和亲属会面的房间,看到小竹独自坐在桌子的一边,他说孩娃没来?

她说我不想让孩娃知道你在蹲监。

他在门口停了一下脚步,坐在了桌子这边。

女人把几包黑烟隔桌推过来,说,你好像胖了一些。

他说,这儿吃得好哩。

她说,干啥?

他说,放羊。

她说,你倒过得舒展。

他说,家里好?

她说,我忙里忙外。

他说,我替不了你啦。

她说,判两年,七百块钱,不合算呢,该找张老大再要二百。

他说,别悔,是我们情愿,再说这儿日子好呢。

就进来一个警察,催说有话快讲,还有五分钟时间,女人就说要过年啦,要办年货,买对联、买油盐、买布料、买粉丝、割肉、磨面、打醋,大事小事都花钱,说要不花张老大给的七百块钱,怕就过不了这个年。又说年前又有媒人给她弟弟提亲,也得从那七百中,先给弟弟扯套新衣换到身上。路六命抠开烟包,抽出一支,低头吸了一口,说那就花吧,女人又说我不忍心花了这钱。路六命说有别的法儿?花吧。

女人便勾下头去,说村长又找我说过那事,让我侍候他一年两年。

路六命盯着女人的脸看,说答应了他?

女人说没哩,得和你打个商量。

路六命就默下吸了几口黑烟,说村长不是强迫,你就不要应他,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可走到那一步,说孩娃一天一天长大,不能叫孩娃脸上没有颜色。女人就说,村长这一点还好,他一向不求哪个女人,有半点不乐意他就不干。说你安心住吧瘸子,我小竹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怕那七百块钱是存不了啦,我得一点一点掰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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