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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担保(4)

张泰雷这时候的脸仍然被烟笼罩,他正透过烟雾注视着叶宇同,仿佛这样才能把人看清楚。公司规定办公场所严禁抽烟,但张泰雷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除外,也就是说张泰雷的办公室不属于办公场所,所以他可以在自己的办公室抽烟。这条规定滑稽归滑稽,但并非没有道理。事实上,张泰雷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做到不抽烟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这里是他的私营企业,再说叶宇同自己在自己办公室里不也是经常关上门抽烟吗?所不同的仅仅是关门与开门的问题,区别不是很大。

叶宇同这时候想起了侯玛丽的话,努力克制自己,使自己不要急,越急越坏事。

“是这样”,叶宇同说,“我只是担心赶不上时间。侯玛丽告诉我,按照合同我们很快就要交货了,如果没有台架,出去的产品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

“所以你要赶快完成你自己的那份工作,使我们的产品尽可能接近合格,减低返工率。”张泰雷打断叶宇同的话。

叶宇同在电话里与老婆吵了一架。结婚十年了,叶宇同跟老婆天天生活在一起,还从来没有吵过架,没想到这分开才一个多月就吵起来了。难怪别人说夫妻不能长期分居。

叶宇同主动打电话约老姜喝酒,并强调:只我们俩。

“办好了,给。”老姜说。

“谢谢。”叶宇同接过来收好。然后强调:今天约你不是为这事,就是想找你喝酒,真的,就是找你喝酒。

老姜点点头,表示丝毫没有怀疑。

老姜没怀疑,叶宇同自己倒先怀疑上自己了。你说这算什么事?怎么跟老姜在一起喝上酒了?想当初在所里叶宇同是不会拿正眼看老姜的,现在倒好,快成知心朋友了。想到这里,叶宇同就觉得对不住老姜,于是就说:“老姜呀,想当年在所里没少找过你的茬,现在想想还真对不起你。”

“瞎说了不是”,老姜说,“咱俩有啥对起对不起的?咱这叫缘分!”

“对,对。缘分,缘分!喝。”叶宇同说着自己竟带头干了一杯。

老姜说:“说真话,你真的没有对不住我。你只是心直口快,有啥不满意放在脸上罢了。这不是你跟我的矛盾。其实,我们这号人在所里受的气多着呢!要不然我干吗放着好好的处长不干,快五十的人跑到这来打工呀?!真后悔呀!”

叶宇同分明看见老姜眼睛湿湿的。叶宇同傻了,他本想找老姜喝酒解愁的,没想到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还能有啥烦恼?”叶宇同问。

“嗨”,老姜说,“哪有拿钱不受气的。说实话,真不如在所里,所里受气是‘文明气’,这里受的是‘野蛮气’,更难受!后悔呀!喝!”

叶宇同本来只是打算喝酒的,经老姜这样一说,终于忍不住了,就将他当前的烦恼一下子倒出来。

老姜说:“记住我的话,别太认真。叫我看呀,你们老板肯定是手头紧,他必须要先卖一批出去才有钱上台架。”

“那怎么行?”叶宇同有些急了。

“怎么不行”,老姜说,“所以他才要你来呀,要你模拟个八九不离十,先卖出去再说,等钱收回来后,马上上台架,然后将产品问题在售后服务中慢慢解决。”

“你怎么知道?”叶宇同问。

“瞎猜的。”

“为什么老板不跟我明说?”

“明说了你不就翘尾巴了?”

“你怎么知道?”

“也是瞎猜的。”

老婆就是老婆。吵归吵,数据还是很快发过来了。只是末尾加了一句话:张老板是不是给你配小蜜了?叶宇同看到老婆这句意在和解同时也不失警钟作用的话,居然一下子想到了侯玛丽,脸也不由得热了一下。

叶宇同将老婆发来的数据与自己计算机模拟的数据往一起一凑,果然将最佳比例控制在百分之十以内。

OK!

OK是OK了,但叶宇同并没有立刻将数据交给张泰雷。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甚至怀疑只要他一交出数据张泰雷马上就会找理由赶走他。其实连理由都不用找,当初张泰雷就已经说好的,先试用三个月。当时叶宇同认为这个“试”只是他自己对环境的试,看这个环境是不是适合自己,如果适合,就将老婆孩子接过来,住上张泰雷为自己付首期的商品房,继续做自己的董事副总甚至是董事总经理,如果他觉得不合适,就再回所里上班,反正是请假来的。直到今天叶宇同才恍然大悟。“试”是双向的,既可以是叶宇同试环境,也可以是张老板试你叶宇同这个人。也就是说,当叶宇同将这些数据交给张泰雷后,张泰雷完全可以力马请叶宇同回所里上班,欲让你走,何患无辞?反正张泰雷早就有言在先,要你这三个月先请假。如果是这样,就太便宜张泰雷了,等于是用三个月的工资就买到了价值几十万的东西。联想到侯玛丽的那些话和老姜的一系列分析,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的。

三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三”本身就是一个敏感数字,从三角形的稳定性到牛顿的三大定律,从孙悟空的三打白骨精到刘备的三顾茅庐,对今天的叶宇同和张泰雷来说,“三个月”既是当初说好的试用期限,又是张泰雷开拓市场、完善产品的时间差。

随着三个月临界时间的逼近,张泰雷对叶宇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慧眼识珠的张泰雷这一次看走了眼,请叶宇同来当公司的董事副总经理是吃了个哑巴亏。事实上,张泰雷对叶宇同的不满这时候已经不仅表现在脸上,而且表现在行动上。叶宇同已经开始感受到老姜所说的“野蛮气”了。叶宇同终于想到了一走了之,工资不要了,数据我带走,尽管这些数据对张泰雷可能价值连城而对叶宇同却分文不值。

既然想到要走,叶宇同就约老姜出来再喝一次酒。不知道是面临重大选择想听听老姜的意见,还是自己决心已下,约老姜出来喝酒仅仅是道个别,或者二者皆有。不管怎么说,老姜与叶宇同已经成知心朋友了。在人情淡薄的深圳,这种友情更加金贵。

叶宇同想想就好笑,自己怎么与老姜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了?叶宇同发现,环境可以改变人际关系,正像所里老一辈的两个工程师,本来是死对头,后来双双被打成右派,一起被发配到了农场,居然成了生死之交。

老姜听完叶宇同的叙述,大喜过望,连声说恭喜恭喜。叶宇同不解:“我白赶了三个月有何可喜?”

老姜说:“你发财了还不值得道喜?今天你买单。”

“当然是我买单”,叶宇同说,“但你得告诉我发什么财了。”

“装糊涂是不是?”

“没装糊涂。”

“真没装糊涂?”

“真没装。”

“真没装我告诉你。”

“说!”

老姜说:“你跟老板摊牌呀!”

“摊什么牌?”叶宇同问。

“把数据卖给他呀!”老姜说。

叶宇同一怔,眼珠一定格:“对呀!我怎么这么傻?卖给他不就得了!”

过了一会儿,叶宇同眼珠又一转,说:“不行,这交易没法操作。”

“怎么没法操作了?”老姜问。

“你想”,叶宇同说,“是先给钱呀还是先给数据呀?”

“一手交钱一手交数据。”老姜说。

“那他肯定不干。”

“为什么?”

“他怎么确定我的数据是真是假?就算他相信是真的,他怎么敢相信我的‘真’数据就一定是准确可靠的呢?”

老姜点点头,刚想说“那你就先给数据”,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自己否定了。

“再说”,叶宇同说,“如果这样就等于我讹了他,我也做不出来。钱少了不值得,钱多了我不敢,事后他捅到所里,我和我老婆不都完了?”

老姜不说话了。他在思考。反正他感觉叶宇同肯定不能就这么回去。仿佛以前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坚守阵地,好不容易来了个叶宇同和他并肩作战,怎么能随便放他走呢?

“算了”,叶宇同说,“我还是回去算了。”

“不行!”老姜说。

“那你说怎么办?”叶宇同问。

老姜苦思冥想了半天,说:“有了!”

“怎么有了?”

老姜说:“你先给他一组不太精确的数据,试试老板的反应,如果他真要你走,后面的精确数据你就不拿出来了,如果他对你还可以,你就再拿更精确一点的数据出来,总之,不要一次性全抛出来,要一次一次不断地精确,使简单问题复杂化,套住他,走一步看一步。”

叶宇同按照老姜的办法,在三个月临界点的前夕,将一组不太精确的数据交给了张泰雷,说:“八九不离十吧,很多数据不是一下子就能到位的,还得逐步逼近最佳点。”

“好,好。好!好!!”

张泰雷如获至宝,马上交给生产部,要他们加班加点,按叶宇同的数据做最后的调整,三天后发货。

这时候,购买的台架在哪里还不知道。

叶宇同主动对张泰雷说:“先发货,微调问题可以在售后服务中完善。再说数据本身是变化的,随着液化气的成分和季节及海拔的变化这些数据要不断地调整,客户真要投诉,我们就往‘变化’上推卸责任。”

叶宇同心想,你能少得了我吗?

张泰雷瞪着眼看了叶宇同半天,说:“你真可以做总经理了。”

叶宇同一点也不惊喜。他想起老姜说的话:打工的还谈什么级别呀。

三天后,就在设备即将发货之际,叶宇同又匆匆忙忙交给张泰雷一组更精确一点的数据,说:“又接近一点点,赶快再微调一下。”

叶宇同说这话时,嗓子有点哑,似乎他为这组数字熬了三个通宵。

张泰雷这一次没有再说“你可以当总经理了”,而是将手放在叶宇同的肩膀上,使劲按了一下,然后重重地拍了两下,说:“明天我们签个合同,然后你就跟我去看商品房。你可以在那边辞职了,顺便把老婆孩子接过来。”

一讲到签合同,叶宇同突然想起“担保书”还没交,想着李副总也不容易,肯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只是不好意思向他开口。于是,叶宇同赶快回到办公室,把“担保书”找出来,展开一看,却发现他的担保人是个中年妇女,也叫李莲英,和催要这份“担保书”的李副总同名同姓。再一看担保人身份证上的照片,可不就是李副总嘛!

这是怎么回事?

打电话问老姜,老姜说:我哪里知道,反正我这里有很多应聘材料,随便在里面找了一张深圳身份证的复印件,自己代表“她”给你填上了。

“不要太认真”,老姜说,“不就是过道手续吗?你管她是谁。”

叶宇同真想说:不管行吗?“担保书”就是交给她的!但叶宇同没有说,他在思考李副总为什么往老姜他们公司投应聘材料,难道她想跳槽?

“可以进来吗?”甜甜的声音。

“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一晃一晃,然后伸出舌头,再缩回去,说:“没有人吧?”一闪身进来了。

侯玛丽今天更加亮晶晶。亮晶晶的侯玛丽走到叶宇同面前,“嗉”地一下亮出一张纸,叶宇同接过来一看,是一张本公司下的“红头文件”。这是一份关于公司高层调整的文件。文件任命叶宇同为公司董事总经理,全面负责公司的研发与生产;任命侯玛丽为公司副总经理,负责市场与公司上市工作。

叶宇同见“文件”上没有提李莲英,又想起老姜说的应聘材料,问:“李副总呢?”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侯玛丽反问。

“什么事?我不知道。”

“早走了,走了都十天了。”

“走了?”

“走了。”

叶宇同回忆起半个月前李莲英来找他的那件事。回忆起李莲英反复说她不是来催“担保书”的,回忆起李莲英临别时那奇怪的眼神,叶宇同相信李副总确实是走了。

叶宇同问:“是她炒老板还是老板炒她?”

“不知道”,侯玛丽说,“这有区别吗?”

“有区别”,叶宇同说,“我想知道。”

侯玛丽瞪着叶宇同,脸上没了往日的活泼,反倒露出一副深沉,说:“老板是不会炒一个副总的,别的不说,赔三个月工资就不合算了,再说,做到副总这个层次的人都聪明绝顶,也不会被老板抓住什么把柄让他来炒的。”

“这么说是她自己炒老板的?”叶宇同问。

“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侯玛丽还是那样瞪着叶宇同,脸上依然没有往日的活泼,依然一副深沉相,说:“老板的高明就在于,当他想让你走时,他有本事让你自己提出来,并且当你提出来要走的时候,他还要挽留你,这样,即使你走了,倒还像你辜负了老板似的。”

叶宇同想了半天,想到了前几天老板对他的态度,问:“老板这样做有意义吗?”

侯玛丽耸耸肩,又晃了一下头,恢复了开心的样子。

“那么现在行政和人事谁管?”叶宇同差一点就说:“那我的‘担保书’交给谁?”

“还没招到合适的。”

叶宇同头脑里闪出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又想到了“三”,但这一次不是时间,而是人物,是他自己、侯玛丽还有老姜。

叶宇同又找到张泰雷。他发现总经理见董事长还要“找”。

叶宇同这次不是谈台架的事,他说:“我想推荐一个人,深圳户口,高级职称,以前是我们所的人事处长,姓姜,叫……”

“好,好。”张泰雷一边看着老姜的资料一边说好。

“我们正好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张泰雷说,“你能为他担保吗?”

叶宇同忍不住笑了。

张泰雷问他笑什么,叶宇同没有回答,只是笑得更加厉害。

笑是能传染的,张泰雷见叶宇同笑得这么开心,他也笑了。张泰雷好长时间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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