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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转世

血鸳‘死’了。

至少在此刻的文莱太子和文莱的镇国将军言回眼中,她是‘死’了的。

文莱太子很快反应过来,怒目相对,连忙让狱卒将随他而来的两个人抓了起来,“快将这两个人抓起来!”

说着走到还在失神中的言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将军,本太子奉父皇的口谕过来看看,却不想看到这两个小流氓对此女下手,此事与将军无关,本太子必会向父皇禀明情况。”文莱太子反口就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天牢里的人,他早就打点了个清楚。

那两个被抓起来的人被捂住了嘴,当做了替罪羊带走。

“将军,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言回身后的人开口。

狱卒也一时有些无措。

这才刚刚进天牢没几天,国主下令要单独看着的女子,说没就没了,他也不希望这件事怪到他头上,所以有些乞求道,“将军,这女子丢在这牢里似乎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将军把她带走吧……”

人一死,就没有了价值。

天牢里死的人,更是直接丢进乱葬岗,可是这人留在这里到时候对天牢来说也是个祸害。

言回看了血鸳很久,吩咐道,“去找个马车来。”

“是。”底下的人点头出去准备。

言回便将血鸳抱了起来离开天牢。

小小的一团,身体还有余温,方才还活着主动靠在他的胸膛,可是转眼就成了这般模样。

血鸳的尸体被言回带回了将军府,命人好好看着。

因为还未听文莱国主的吩咐,所以言回也不便处置,只是让人去查,查她是否还有亲人在。

在所有人都走后,覆着血鸳的白纱被风掀开。

魇才出现在血鸳面前,拂袖解了法,血鸳才醒过来,捂着头龇牙咧嘴,“疼死我了……”

头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轻轻一擦就没了血迹。

血鸳起身后,朝着床板上一拂,床板上便多了一具和她一模一样的假体。

“这具假体,能坚持一个月左右,言回不见得能一个月不葬我,现在可没时间了,我们先回炼狱。”血鸳看着魇,二人才回了极狱。

如魇所说,炼狱的真火果然被血鸳所造的业点燃。

目前的炼狱有十三层,火从最底层开始烧,现在已经烧到了十一层。

炼狱里的生灵,都瑟瑟发抖的躲到了外面。

“等我。”血鸳站在第十层,看着紫红色的真火,挥手一覆,大片的黑手掌将第十层和第十一层隔断,而她亦是化作红光钻了进去。

定在第十三层,化作一朵在炼狱最深处吞吞吐吐的血鸳花。

将真火一点一点的炼化。

文莱国主在听闻此事后,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是又无可奈何。

太子找了个狡猾的借口混了过去,何况文莱国主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发难于他,但因为血鸳的‘死’,几人之间的纠葛却是暗中又深了几分。

但是此事也只能如此揭过。

此女乃是刺客,刻意冒充素心公主进宫意图行刺国主。

言回的手下在查了几日过后来回禀道,“将军,附近无人认得此女,逸国刚刚破国,结果只有两种,要么她的亲人已经死了,要么已经逃了。”

想要揭开白布的手一滞,后又缓缓收回。

“既然如此,那即刻把她葬了吧,找个清净一些的地方。”言回开口。

“是。”属下很快去办理。

地方很快找好了,但是立碑是一个问题,何人立,写何碑?

铸碑的人来问的时候,言回沉默了很久,最后才眼眸一沉低声道。

“……暂不立……”

“是。”随从一愣,按也照言回的吩咐去做。

血鸳的坟就在城外的姑苏山下,那里有将军府的庄子,先生看了风水也不错。

两个月后的一天早上,言回起身出门。

心腹随从看了他之后,盯着他的头发,提醒道,“将军……您的头发……”

言回眉头一皱,转身就回了房去看。

新头白发已经长了出来。

黑白相间,倒是难看的很。

言回刚一抬手想让人拿墨来,但是盯着镜子,想到了什么手又缓缓垂下,“算了。”

从此以后,言回再也没有将头发染黑过,也不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

九个月间,言回成了文莱的白发战神,火速替文莱收复了周边的三个小国,扩大文莱一倍的国土。

所有人都不敢再谈论他的头发,不敢谈论他的身世,更不敢小瞧他。

文莱国主离不开言回却又忌惮言回,所以在言回这一次凯旋之后,当即下令让言回和文莱公主即刻成婚。

说巧不巧,成婚的日子,刚好是血鸳的“忌日”。

文莱公主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盖着喜帕,在新房内安静的等着。

言回拿着酒坛踏进去的时候,晃眼看到红色的衣裙,眼有些花。

饮了一口酒,脚步有些快。

像是着急的毛头小子,急不可耐的掀开了文莱公主的盖头。

可是盖头下的那张脸,却始终没有当年的那一眼来的惊艳,动作顿时一僵,眼底是明显的失落。

但是文莱公主没有看见,她只是红着脸娇滴滴的低下头,“夫君……”

言回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后,将酒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哗啦的响声,将文莱公主吓的脸色苍白,十分无措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言回转身就走。

文莱公主反应过来,想到文莱国主说的话,连忙拽住了言回的手慌张道,“夫君,今日是洞房花烛,为何要离开?”

“洞房花烛?”言回打了个酒嗝儿,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迷茫的,“我若是不想在这里洞房花烛该如何?”

文莱公主面色一白。

随即,却是强颜欢笑,“那夫君想在何处,嫁夫随夫,莱儿愿意跟着夫君走。”

言回眼睛一眯,好像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人。

记不得是多久之前了,也有个人说过,要跟他走,让他带她走。

可是,他拒绝了。

这一次,再拒绝似乎有些不太好。

伸手将文莱懒腰抱起,“好,那我就带你走。”说完,取下墙上挂着的剑,抱着文莱就离开了将军府。

红衣喜服显眼,在众人眼里却是浪漫之举,文莱似乎也多了一抹期待。

紧紧的抱住了言回的脖子,不知道他要带她到何处,心情有些紧张。

直到,言回停在一个无字碑前,文莱公主才僵住了身体。

很久才咬牙道,“难道这里葬的是夫君的亲人?”

大喜之日,他却带她来这坟墓前?

言回摇摇头,将文莱放了下来。

拔出了腰间的剑,剑光一闪,墓碑上传出刺耳的声响。

很快就出现了一行字,而文莱的面色也愈来愈苍白,在言回刻下最后一个字之前,连忙将他的手抱住,拼命摇头软语道,“夫君,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回去吧……”

言回目光才一深,转向文莱的脸上,许久,才道出一个好字……

虽然是如此答,但是第二天,言回就披上了盔甲,再次上阵杀敌,独留文莱公主一个人在将军府。

文莱国主眼见文莱的地图逐渐扩大,自然是高兴,恨不得言回能一直这样在外征战,不要回来。

可是每一年,每到言回与文莱公主的大婚之日,言回还是会回来。

在外人的眼里,言回与文莱公主是伉俪情深。

但是只有文莱公主自己知道,言回到底是因为什么回来。

三年过去,言回带着大军将文莱的国土阵阵扩大了三倍。

从昔日的小国,到如今,文莱已经是一个不能被人任意忽略的大国。

民间对言回的称赞也逐渐多了起来,并且越来越高,文莱的国主对言回也有了忌惮。

这一年的六月,言回停止了对外征战,因为文莱需要闭国整顿。

言回带着老部班师回朝。

将军府的书房内,几名随言回征战多年的老部面色凝重,“将军,可是决定了?”

言回垂眸,“时间差不多了……”

这几年来,国主和太子都过着安逸的日子,早已经忘了,战场有多残酷。

“可是公主……”老部皱眉,“公主是国主的女儿,到时候应该拿她如何……”

门外传来石子磨在地面的细碎声。

言回而耳尖动了动,很久才回道,“不用在意她。”

“若是将军决定如此,属下们这就前去准备……”几名老部拱手后退下。

言回才起身,去了文莱公主所在的房间内。

文莱公主正在绣花,听到脚步声,针扎进了指尖,染红了绸布。

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惧意,连忙起身,“将军……你回来了……”

言回借着征战,一点一点掏空了文莱的兵权,如今他手上握着百万大军。

文莱公主有意遮掩,却不想言回沉声道,“你都听见了?”

文莱公主面色一白,手中的东西顿时落下。

言回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后缓缓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我可以放过你们一命。”

文莱公主捂住小腹,下意识的后退。

他,他知道了……

很久之后,文莱公主才失笑道,“将军真是宽宏大量,只是不知将军,重权已经在手又为何非要走上这条路?”

言回没有说话。

但是眼眸中,文莱公主却是已经知道了。

三日之后,言回带领旧部前往文莱皇宫接受封赏,数钱旧部气势浩荡。

文莱国主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却不知道这些年來,言回暗中也进行了游说,他手中掌百万大军,不少人与他达成一致。

逼宫之事,轻而易举。

转眼之间,文莱国主就被砍下了首级。

文莱太子知道此事准备逃跑,东宫却早已被言回的兵马包围。

瞬息间整个文莱国就换了新帝。

将军府庄子上的坟墓前多了两个人头。

言回一身尊衣,站在碑前看了很久。

三年了,过去三年了,说不上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什么,可是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耳边总是会想起她的声音。

兵临城下,皇权到手,所有的荣华富贵与美人也都在眼前。

可是,曾经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将军是为了报仇是吧……”文莱公主出现在言回的面前,“将军当真以为,害死她的只是我哥哥和我的父亲吗?”

宽大的袖摆下的手微微颤抖,靠近言回,像血鸳当初一样,轻轻的靠近言回的胸口。

言回缓缓的合上了眼眸。

“将军每一年都回来,却不是为了文莱,文莱早已知道,那个冒充素心公主,住进了将军心里,将军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才是将军的心头朱砂。”

“将军想为她报仇,只是将军又知不知道,害死她的人从来都不是我的哥哥和我的父亲……而是将军你自己……”

随着文莱的话,剧痛顿时从言回的胸口处传来。

“将军!”身旁的人连忙拔剑对准文莱。

文莱捂着肚子,退无可退。

“放她走……”言回闭着眼,捂着胸口,单膝跪在了墓碑前,“你们,也走……”

他一直以为,自己要的是君临天下。

当一切到手,心口的那一块,却还是空着。

脑海中,缓缓的沉入了黑暗。

再睁开眼时,眼前便是黢黑一片。

尊卢夙目光有半刻涣散,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望了望周遭,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桥上。

周围很黑,桥上的人除了他,都是面无表情。

脑海中的记忆陡然回转,身体内却多了一股力量。

第一世,安然度过。

他隐隐约约还记得,记忆中有一个人,他记得那一世他们相处的每一刻,但是却独独记不得那个人的面容。

心还有些空洞,但是在汤婆将汤递给他的时候,顿时回神。

看着送汤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姒玟?

“公子,喝吧!喝了这碗忘魂汤,前世种种,似水无痕,今夕何夕,来日方行。”汤婆将汤递给了尊卢夙。

尊卢夙听到了她的话,眉头一皱,“我不喝。”

汤婆抬头,看着眼前灵魄带光的男子,脸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了。

正准备说话,就听身后传来声音,“汤婆,将他交给我。”

魇赶了过来,尊卢夙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冷然,“我要见她!”

魇笑了笑,“太子,不巧,小丫头现在没有空。”

“没空?”尊卢夙当然没那么好打发,好不容易来了炼狱,他怎么能不见她就离开,“她是不敢见我,还是没空见我?”

“是真没空……炼狱底的真火烧了起来,小丫头正在闭关炼化,否则等炼狱被烧毁,又要耗费数万年的时间重建,太子正在渡帝劫,不如等下一世再来……”魇一本正经道,“若是太子有话,等小丫头出来了,我会亲自转告她……”

微红的桃花眼说的认真,但是魇历来嘴角带笑,所以难免让人有些怀疑。

尊卢夙垂眸,“本太子只是渡劫,这忘魂汤喝了岂不是要忘掉所有的事情?”

他记得,血鸳就是喝了忘魂汤,才会忘掉所有的事情。

可是,他不想。

“丫头早已准备。”魇笑了笑,朝着汤婆看去,“汤婆,来一碗和上一次一样的。”

汤婆点点头,她本是有准备的,可是谁知道这回来的主魇大人亲自来迎接。

给尊卢夙的汤和给别人的汤都不一样。

尊卢夙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汤,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袖口中一闪,却是拿出一物交魇,“这个东西麻烦帮我交给她。”

魇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玄光镜?

尊卢夙渡劫竟然随身携带着玄光镜。

但尊卢夙抬着手,大有一副魇不答应他,就不去渡劫的意味。

“也不知为何,本太子记得上一世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可是偏偏只有一个人的脸十分的模糊,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发生此事才是,所以想问问这炼狱的主人,为何会如此。”尊卢夙开口说的淡然。

魇想不到尊卢夙会如此机警,垂眸笑道,“天道之事,谁知道呢,不过太子放心,这玄光镜,我会亲手交到小丫头手上。”

等魇拿过了玄光镜,尊卢夙才转过头接过了汤,一口饮尽,转身就投入了轮回道。

魇眯了眯眼睛看着玄光镜,眼底闪过一丝琢磨。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天族太子喝忘魂汤,喉咙竟也没有动一下。

不久之后,沱国一间贫困的农舍中,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婴孩一哭,口中便呕出了许多的水。

男子声音大喜,“生了生了。”

妇人虚弱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男子的声音顿时一低,“是个儿子……”

妇顿时双目一瞪,顿时摇头:“儿子?不……我不要儿子……”

这一声下,婴孩便被送入了沱国的青楼当中。

转眼人间过去二十年。

对炼狱来说,也是血鸳进入炼狱真火当中的第二百四十年,真火终于熄灭了。

血鸳从炼狱底层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咬牙切齿的!

“差一点就抓到它了。”

“小丫头,你终于出来了!”魇的声音下一刻就传来,看到血鸳不悦的脸色,“怎么一出来就不高兴?”

“我在真火中看到了真火灵,眼看着要抓住它了,最后却被它给逃了。”

血鸳咬唇。

炼化了真火灵,这炼狱里才会彻底安全,可惜真火灵随业而起,也很狡猾。

魇揉了揉血鸳的头发,笑道,“下一次丫头一定能抓住它。”

血鸳也就不再去想了,反应过来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连忙问道,“魇哥哥,情况怎么样了?”

“有哥哥在,炼狱里自然没有什么问题。”魇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但是血鸳惦记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言回呢?”他有没有渡劫成功。

魇故意卖了个关子,“小丫头,你进入真火中已经过去二百四十载,对人间来说不过二十四年。但是言回,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血鸳顿时脸色大变,“他渡劫失败了?”

“当然没有。”魇在血鸳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和他有情缘,你亲自出手,他若渡劫失败,岂不是显得你很没用。”

“可是……可是他不是还是和地书上写的一样死了吗?”按照血鸳想的,言回若是渡劫成功,要么逼宫成功成为君主,要么退隐朝堂成为凡夫。

但是两个结果怎么也能再多活个几十年。

“错……地书的结局不会更改,但是醒悟的是尊卢夙的心……”魇拿出了玄光镜,“尊卢夙在转世前让我把这个给你,他似乎发现了你……”

血鸳不解的拿过玄光镜。

从玄光镜里,她看见了言回的结局,和那个刻着言回之妻的墓碑。

魇在血鸳身后,托着下巴也看的津津有味,“哦……我知道了,这言回的劫上是要为了权而死的,可是你参与进来,他动了情目的也就改变了,是为了你报仇而逼宫,最后他放了文莱公主,只怕是他知道自己才是害‘死’你的主要元凶,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活……”

魇三言两语道破了故事的结局。

比起故事里的主人公,在血鸳眼底,却是露出欣喜的神色。

“我就知道!我这么貌美如花,言回一个凡夫俗子怎么能不动心呢!”这一下血鸳痛快了。

“不过……若是尊卢夙知道害得他如此痛苦的人是你,他只怕会找你麻烦……”魇提醒道。

毕竟故事中的人是言回,是尊卢夙。

而血鸳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三分演戏,带着七分的旁观,她是局外人,而言回却是局内人。

这感受和心情,都是不能够比拟的。

听到这话,血鸳的心神一漾,随即反应过来,将玄光镜丢给了魇,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会的,他既转了世,就是喝了忘魂汤,上一世的事情如浮云悄过,而这一世我不会再去帮他,他也不会再记得。”

血鸳心安理得的这么告诉魇,也这么告诉自己。

她都想清楚了,她和尊卢夙在玄天境里面的纠葛,左右不过那几年,可是她这一次帮尊卢夙度过了第一劫,也让自己在炼狱真火中烧了整整两百四十年,忍着痛和真火灵捉了那么久的迷藏,也应该还清了。

魇靠在血鸳的石桌上,“所以这一世你不参与了?”

血鸳摇头,“不去了不去了,若是再来两次,只怕第七层也保不住了。”

魇眼睛一眯,眉头轻轻的一挑。

“那就不去吧,他走之后我去地命书上看了看,他这一世转世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前一刻笃定说不再参与的人,这一刻却不由自主的听了进去。

“他竟然去了沱国,堂堂天族太子转世去了沱国,哪怕这劫就算过了,也会在尊卢夙心底留下一丝抹不去的阴影。”

听到这话,血鸳是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沱国?那是什么地方。”

魇眨了眨眼,“女儿国。”

血鸳顿时睁大了眼睛。

“准确来说,沱国是个女权国,里面女子主政,主战,所以男子如糟糠,不值钱,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国度。而尊卢夙这一世是投胎到了一个贫民家,刚生下来知道是男孩后,转头就被卖到了潇湘馆。”

“潇湘馆?”

“就是……”魇声音一慢,幽幽道,“女儿国的妓院!”

噗!

血鸳顿时忍不住嗤笑出声。

从低声抽搐,到高声笑场,“哈哈哈哈……他居然去做了男妓!”

脑海中顿时浮出尊卢夙那张万年冷脸,穿着风华之服,讨好女人的面孔,她可还记得当时言回为了让她讨好文莱国的国主,而送给她的那身妖娆红装。

真是天道轮回,因果自有报应啊。

“小丫头……想不想去看看?”魇眼角轻勾,带着一抹诱惑之意。

血鸳顿时回神,看着魇,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魇哥哥似乎在引诱着她去找尊卢夙,一想到百年的真火灼烧,理智告诉自己要冷静的拒绝。

可是,心中更有一种冲动。

她真好想看看堂堂天族太子,是怎么当男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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