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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来雨族

自从郝翠翠事件,沐雨意识到自己的脆弱,比起鬼尸的强大,她希望他们可以占有主动权。入睡的沐雨眼球在眼皮下转动着,窗前坐着一身白衣的穆斯,望着月色,身后的沐雨睡的不安稳。

沐雨身处一个陌生的领域,周遭下着毛毛细雨,空旷的建筑里滴答滴答回响在整个空间里。沐雨继续走在镶嵌着蓝宝石的石板上,发现脚上的鞋却不翼而飞,光着的脚板感受到石板冰冷的刺骨。

除了蓝宝色发出耀眼的光芒,建筑物理其他部门都黯然失色,好像经历了一场战乱,残垣断壁中闪现着透明的人影。

“谁在哪里”沐雨望着水池中漂浮的人影,白色长袍身影逐渐浮现在沐雨眼前。

“你来自尘埃?”长袍里的人影问道,整个身子都在空中的水中。

“你怎么知道”沐雨望着人影的双眼。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长袍又一次从沐雨跟前飘过。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沐雨紧接着问道。

“我乃雨族神裔”人影的脸庞离沐雨只有一指距离。

“雨族?”沐雨抬头注视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她听贝儿谈起过雨族,但都只是只言片语里的禁言。她想起第一次听贝儿谈起雨族时,身后悄然而至的卡欧将贝儿的灵力封存了一段时间,把贝儿关进黑牢中面壁思过一周。

卡欧警告的眼神现在回想起都会让沐雨心生颤栗,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很难想象雨族的人是这般模样。

他没有风域城里风灵们及腰的长发,干净明朗的短发让沐雨倍感亲切。她伸手抓住即将离开的身影的衣角,生怕他就消失在她眼前。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出现在我梦里”沐雨拉住长袍一角,急切问着心里的疑问。

身影回头看了看沐雨,随后他本就透明的身影慢慢变成风,变着雨,化为尘埃。

“等一下”从梦里惊醒的沐雨喊了一声,窗口的穆斯回头看见坐在床上的沐雨,一脸惊吓的模样。

“又做噩梦了?”穆斯从窗台走了下来,走到沐雨床前。

沐雨点点头,看着夜色里的穆斯。脑中还萦绕着刚才梦中的身影,她有预感,这个人和鬼尸有关联。

“你和我说过关于五百年前那个出现的人类,他有控制梦的能力,有可以通过梦寻找到关于鬼尸的线索,我想我没办法控制我的梦”沐雨用手撩了撩掉落在脸上的长发,对着穆斯说道。

“或许你需要雨神的帮助,这几天我们去雨族,不要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穆斯坐在沐雨床边,她内心的恐惧,他看的一清二楚。

“穆斯,我有一个请求”沐雨望着穆斯淡蓝色的瞳孔说道。

“恩你说”穆斯说道。

“可不可以不要解读我的内心”沐雨提出她的请求,毕竟她想保留自己内心的想法,每次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一丝不挂,赤裸裸的。

穆斯迟钝了会,然后点了点头。

安心入睡的沐雨在穆斯的陪伴下,不再入梦,呼吸均匀。穆斯望着沉睡的沐雨,想着她刚才说的话,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他读取别人内心,会是一种让人不舒服的能力。

穆斯抚摸着沐雨的脸,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在他面前袒露无遗,推心置腹地把自己交给他。她的一颦一笑,如今却愈发变得清晰了起来。

“穆斯,我要和长老说,我要许配给你”那个人说道,阳光下的她显得异常迷人。

“穆斯,我们以后在天际边倚山建一个我们的家吧,我要和你一起自由地生活在这尘世之间,无拘无束”一席长裙的那个人搂在他的脖子上,笑起来的样子让穆斯觉得幸福。

晴朗的天气,沐雨乘坐穆斯的飞行器前往雨族的领地,路途中经过她年少时生活的故乡。多少年没有再踏上这片故土,沐雨从木质的小门走出来,看见庭院里坐在摇椅上打盹的爷爷,秋天的午后,院内开始飘落了片片落叶,轻轻地落在爷爷脚边。厨房里传来刷碗声,瓷碗之间碰撞产生的清脆声,竹筷滑落在水中的声音。又起风了,耳边的发丝随着清风扬起,抬头看见天空中俯视沐雨的穆斯,沐雨知道她该走了。

“奶奶,我走了”站在厨房门口,奶奶佝偻的身影背对着沐雨。

“就走了?等奶奶一下,把好吃的给带上”奶奶转身看着沐雨,手里还拿着抹布,抹着厨具上的水渍,听到沐雨要走的消息,挎着蹒跚的步伐向她走来,沐雨上前搀扶着满头银发的奶奶,自从高中出外求学,已经有五年的时光没有看望这对老人了,时光将记忆里那个威严的老人打磨了,打磨成容易让人心酸的模样。

“奶奶,不用忙活了,我带不了那么多东西,留着自己吃吧”如果没有穆斯,或许这辈子也无法再见到这两位老人了,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在他们这一辈人身上继续产生那些该死的鸿沟。

走的时候看到爷爷依旧闭着双眼躺在摇椅上,摇椅很有规律的摇晃着,他还是不愿意和沐雨说一句话。

“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和沐雨并行的穆斯开口说道。

沐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着看着他。五年前,家人悄无声息地从古城消失,搬迁来到king区,世界的最北边,而对于这其中的变故,爸爸却一直缄口不言,古城成为家里最忌讳的词语,而爷爷奶奶从此也慢慢地消失在沐雨的世界里。沐雨无法成为爸妈和爷爷奶奶中间的和事老,也打不开那道上了枷锁的大门,而这一切却又成为沐雨和沐阳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天空开始飘起了淡蓝色的小雨,穆斯抬头看了看湛蓝色的天空,周边自动形成一道透明的防护气泡,淡蓝色的雨水顺着气泡滑落了一段弧度,然后继续垂直地向大地砸去。

在来这之前,对于雨族的了解几乎为零,互联网上并没能找到任何的文献,或者任何关于雨族历史的蛛丝马迹,似乎有着被人故意抹去所有关于雨族资料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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