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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昔为匣中玉4

友谊赛第二类比试是铸刀斗艺。

因为铸刀工艺繁琐,两家都已经在督军府的监督下,提前铸好宝刀,只有最后的开锋是在七星楼里当众进行的。和制香一样,铸刀斗艺分三大项别,为开锋技巧、锋利程度、坚韧程度。

由于瀛国自古推崇武士精神,铸刀技术十分有名。傅嘉年原本并不对荥州铸刀赵家抱有太大期望,可之前贺浣之出乎意料输了比赛,他只好再三敦促赵家,务必要全力以赴。因心知胜算不大,傅嘉年在七星楼主持比赛的时候,也透出一丝紧张。

中灜文化交流协会的会长竹中友江也早早就到达了七星楼,和傅嘉年一同等待比赛双方出现。相比之下,竹中友江脸上的神色要从容许多,时不时地主动和傅嘉年交流两句,信心满满。

瀛国的代表是铸刀工匠西谷行,荥州代表则是铸刀赵家的家主赵宏岩。

比赛开始,西谷行率先朝着赵宏岩点头示意,赵宏岩也回礼表示敬意,双方各自将台子上的红布扯落,露出带来的刀。

由于只差开锋,两把刀已经流露出各自风采,西谷行的刀制式和中国传统的刀不太一样,通体皎白,泛着青蓝色的玉光,想必是由瀛国颇具盛名的玉刚打造的,颇为亮眼。而赵宏岩的刀一眼望去,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制式普普通通,通体黝黑,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光泽。

竹中友江见了,嘴角笑意更深,对傅嘉年道:“傅少帅,这位赵师傅好像不太喜欢修饰表面的东西。中国有句话,叫‘静水流深’,赵师傅的刀看上去没什么稀奇,但实际不容小觑啊。”

竹中友江的话语表面似乎是在恭维,可脸上的笑意和拖长的语调,却有几分轻视的痕迹。

傅嘉年知道他并不是诚心夸赞,微微放松了眉目,淡淡回应道:“竹中先生客气了。我倒没有那么高的境界,只要赵先生不‘败絮其中’,不论输赢,督军府都是满意的。”

竹中友江当然也听出了傅嘉年实则暗讽他“金玉其外”,脸色沉了沉,紧盯着台上潜心磨刀的两个人,静默了会儿,又挑了个毛病出来。

“赵师傅的右手好像受伤过?瞧那伤口,当初恐怕都见了骨。开锋这种事,当然不能走神,最优秀的匠人,都是毫无松懈的。”

傅嘉年从容道:“赵先生开刃千万,早年失手是正常的。如果开了那么多刃,连个伤口都不见,大概只是阅历浅薄。不知贵国的西谷先生,手上有几道伤口?”

竹中友江微笑一下,不再搭话。

在两人舌战的时候,西谷行和赵宏岩已经相继开锋结束。由于两人手法各有各自家族的特色,且中瀛之间的铸刀技艺本来就不是一个路数,相互都不太能看得上。

中灜文化交流协会的评委和荥州的评委争论不休,各自将本国的铸刀讲究罗列出来,苛刻比对,发现赵师傅和西谷行都条条符合。

傅嘉年见确实难以分出孰高孰低,和众人商量一番,决定予以平局。

第二回合是比试锋利,要求刀刃能够吹毛断发。

傅嘉年叫人取来蚕丝,让张东宁分别将蚕丝放在刀刃上,各吹一口气,两把刀都轻易将蚕丝斩落,一时间难分胜负。

竹中友江不屑道:“傅少帅,那位军官做事还算公允吧?毕竟吹起这种事,力度是人为掌握的,他完全可以用力吹,直到蚕丝断裂为止。”

这算是挑衅了。如果真让瀛国人来评判,只怕那人为了顾全竹中友江的颜面,才会从中作弊。

傅嘉年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竹中先生以为怎样才算公平?”

竹中友江笑眯眯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把刀必定能分出个胜负,没有并列的说法。”

赵宏岩是个耿直的汉子,听了,二话不说找张东宁重新要了一绺蚕丝,举在刀刃上方,一松手,那蚕丝便飘飘悠悠落下来,继而掉到地上。

张东宁原本被竹中友江的话气得脸色铁青,过去俯身看了看,当即露出笑意。

“都断了。”

他说完,看见傅嘉年朝他点了点头,心领神会,也拿了一绺蚕丝去找西谷行,也从相同的高度落下,那蚕丝却被挑在了刀锋上,颤颤巍巍不下来。

西谷行一时间下不来台,只得喝了口气,蚕丝才算断落。

评委席上有人喝彩,锋利这一局是赵家赢了。

第三局比试坚韧程度,赵宏岩心里有气,张东宁刚刚说完比赛规则,赵宏岩便率先一刀劈开了比赛准备的铁块,刀刃毫无损坏。

赵宏岩看了西谷行一眼,冷冷道:“你们恐怕又要从力度上找毛病了。你我各拿各的刀,能用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劈不开的话,可不要再怨旁人!”

西谷行站在一边,迟迟不肯动刀,咕哝了一句,大家都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竹中友江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脸色十分难看,用瀛语大声呵责了几句,西谷行面露难色,频频摇头,垂头低声对着评委席讲话,依然是瀛语。

中灜文化交流协会评委的反应和竹中友江一样,脸色铁青,纷纷看向竹中友江。竹中友江冷笑了一声,对西谷行撂下一句话,便不再说话。西谷行则站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同竹中友江他们道歉。

荥州评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张东宁急忙推搡了一把身旁的翻译。几个瀛国人大部分都会汉语,翻译许久没有用武之地,这才回过神,将西谷行的话翻译了出来。

“每一把刀都是有精魂的,这把刀不能劈开铁块,我自愿放弃第三局比试。”

张东宁脸上绽放笑容,朗声宣布赵家获胜。

大家都没有想到平日里从不张扬的赵家能胜过鼎鼎大名的瀛国铸刀大师,在荥州众人欢腾的时候,竹中友江脸上忽然重新绽放出笑意,站起身与傅嘉年交谈。

“傅少帅,贵国的铸刀技艺果然了得,我们中瀛文化交流协会愿赌服输,对赵师傅的铸刀方法很感兴趣。”

傅嘉年听出他其中的意思,只轻描淡写道:“切磋斗艺的输赢不要太过在意。”

竹中友江不愿放弃,进一步说:“中瀛之间急需文化交流,这也是我们来中国的目的。听说赵师傅也是出自‘匠户’世家,我们对‘匠户’很感兴趣,希望派技师向荥州匠户、尤其是赵师傅学艺交流。”

傅嘉年本就是出身保密要求最为严格的幻术世家,一眼便看出竹中友江觊觎赵家的祖传铸刀技法。相同类别的世家之间,对于彼此的技艺都是秉承着相互尊重的原则,平日里不忘避嫌,即便是两家家主遇见,也都选择谈论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从不会刻意打探对方的技艺。

傅嘉年对竹中友江的厚颜很是厌恶,但竹中友江只是让他牵线的意思,他无法代赵家拒绝,只是冷哼一声,看了张东宁一眼。

张东宁代他回复道:“竹中先生,匠户世家的祖传技艺口耳相传,算得上是各家的秘宝,这些技艺在我们当地这里有个风俗,叫‘传男不传女’,亲近如女儿,尚且不能得到的东西,恐怕告知中瀛文化交流协会,确实有些勉强了。”

竹中友江笑道:“张副官此言差矣,这么好的东西,赵师傅告诉了我,我自然也会把我们的精髓告诉赵师傅。相互交流,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如果张副官能代替赵家做决定,我也给张副官这个面子。”

张东宁脸上笑意僵了一下,他正要解释,傅嘉年随口道:“东宁只是和竹中先生讲明荥州城的风俗习惯,免得竹中先生见怪。至于技艺中的奥妙,给与不给,还要问……”

竹中友江不等傅嘉年说完,便朝着西谷行招了招手,带他去找一旁的赵宏岩。

赵宏岩正在匆忙收刀,他早先听见了这边的一两句攀谈,猜到竹中友江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想早些回家避开。现在他眼见着傅嘉年未能挡下瀛国人,竹中友江和西谷行两个过来找自己,一个眼里精光四现,一个谦卑恭敬,心中警铃大作,也不顾不得桌上零散的其他东西,飞快把最重要的刀放回匣子里,背了就走。

西谷行对赵宏岩倒还算尊重,见到对方无意和自己交流,便往边上让了让。

但竹中友江哪肯轻易作罢,一抬手拦住赵宏岩,微微点头,说明了来意。

赵宏岩对这种“学艺交流”闻所未闻,断然拒绝道:“各家技艺都是绝密,你们既然是要交流,为什么不把你们的技艺张贴出来,教给旁人?”

西谷行听见,显然有些紧张,竹中友江倒是气定神闲,看了西谷行一眼,说:“时机未到,等时机一到,我们自然是要公开的。”

赵宏岩绕过竹中友江,脸上隐隐可以看见怒意。

“免谈。你们愿意公开就公开去,我们的东西你们休想剽窃!”

竹中友江输了比赛,又被驳了面子,脸色越发阴沉,此时还是不肯放弃,看见傅嘉年,只有喊了一声“傅少帅”,妄图傅嘉年念在和瀛国方面的关系,劝说赵宏岩做出让步。

傅嘉年淡淡一笑,反过来道:“竹中先生,一开始你便强调说,我们不能为赵师傅做主。现在赵师傅已经做了决定,我们更是没有权利干涉。还请你看在文化交流的份上,也尊重我们荥州的文化。”

傅嘉年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十分强硬了。评委席上的几位荥州军官都暗暗捏了把汗。竹中友江不冷不热回了个“好”,口气阴郁,显然是介意了。

赵宏岩心思澄明,走到傅嘉年身旁,朝着傅嘉年感激道:“多谢少帅!”

“赵师傅慢走。”傅嘉年轻轻笑了一声作为回应,眼看着赵宏岩走出了七星楼。

竹中友江也不多留,简单知会了一声,带着西谷行悻悻离去。

陈家,唐明轩则正在研究他那沓鬼工球制作草图。

这张草图是唐源彬亲自画的,画得较为精细,左下角还落了款。饶是如此,唐明轩还是有点犯迷糊,毕竟这张草图涉及到的是九层鬼工球,而非普通的镂空圆球。他看了会儿,没看明白,午后的阳光烘得他暖洋洋的,不多会儿,就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唐明轩索性叫两个小厮将躺椅挪到太阳地,叫丫鬟仆从都下去不要打扰,自己晒着太阳香香睡了一觉。

可巧陈煜棠今日无事,回家很早,一进门便见着唐明轩在小憩,地上散乱着许多字纸,还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儿。陈煜棠料想这些纸八成是扔在地上被风吹乱的,不知有用无用,便俯身捡起一张来看,入目便是一只圆球,上头绘制了镂空的花纹,工笔细腻,画图的人技艺不俗,再看一旁的批注,陈煜棠当即收起了笑意。

这是鬼工球的制作草图,唐家的不传之秘,竟然被唐明轩扔了满院子都是。

陈煜棠将一地的图纸捡起,刻意避开,不看上头的内容。她将图纸逐一理好放在桌上,又用一块黄杨木料压住,才缓步走到唐明轩身边。

唐明轩翻了个身,犹自酣睡,陈煜棠抬手,一把揭了他的被子。

冷风灌进来,唐明轩大吃一惊,睁开眼,见着陈煜棠神色冷淡,正盯着自己看,醒了醒神,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陈煜棠淡淡道:“我不这么早回来,也不知道原来你每天是这样偷懒的。”

唐明轩不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

陈煜棠怒极反笑,指着桌上的工具,道:“你养精蓄锐大半日,这‘刀’也磨得差不多了,不如露两手给我瞧瞧?”

唐明轩不晓得陈煜棠为何一进门便阴阳怪气的,有些不服气,当即撸起两边袖子。

“露两手就露两手,我只是平日里繁忙,不如你的技艺娴熟罢了,你可不要把我们唐家的技艺给看扁了。”

他坐到桌子前,日头偏西,冷风一过,他觉得有些冷,又将袖子悄悄放了下来。

陈煜棠微笑道:“好,你就雕鬼工球,如何?”

唐明轩怔了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先将木料取成正方,又用锯子锯掉八方棱角,最后挑了一支最大的圆口凿,在手里团了两下,见陈煜棠依然盯得认真,才往木料上戳了两下,勉强戳出了一个圆球。他换了一个小一些的圆口凿,要给圆球修型,那凿子没有打磨好,一上手,便凿出了一溜毛边豁口。

唐明轩嘟囔道:“不成不成。我还没有打新的雕刀,这旧的刀子本来就不好用,又过了火,新木柄磨得我手疼。”

陈煜棠没有回应,不动声色地回屋。唐明轩料想她是去拿工具了,心下一喜,将手里的圆口凿扔到一旁,慢悠悠等着陈煜棠的脚步声远了又近了。

谁承想,陈煜棠拿来的却不是唐家给她的那套精致雕刀,而是几块磨刀石。

这些磨刀石每块都有砖头大,暗沉无光,一看便是沉手的物事。陈煜棠手指细长,端着这样粗犷的东西,总叫人觉得有几分违和。她自己却表现平淡,叫人搬来一张矮桌放在门廊下,将磨刀石在矮桌上一字排开,又亲自拿了清水和抹布。这几块磨刀石和寻常人家的磨刀石不太一样,一面是平整的,另一面上有着深深的凹痕,将原本平整的石面分成了粗细不同的几道细条,这是专门打磨圆口凿的磨刀石,可以在打磨的时候避开最前方的两边尖口,不至于过度磨损,也省功夫。

唐明轩愣愣看着陈煜棠将自己扔在一边的圆口凿拿起,从容在纹理最粗糙的那块磨刀石上洒了水,把那支圆口凿撇在磨刀石面上,利落打磨。圆口凿的两边尖口便嵌入凹槽里,正好合辙。

陈煜棠一边磨一边仔细观察,见差不多了,便又换了另外一块磨刀石,继续细磨。

唐明轩一开始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陈煜棠这位大当家能磨到什么程度,便要败下阵去,可他看了半晌,陈煜棠的磨刀石换了两块,动作还是最初的利落。

唐明轩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往陈煜棠跟前凑了凑,想去接她手里的圆口凿,可陈煜棠手腕一转,避开他的手,头也不抬。

“这东西快着呢,要是伤了你的指头,只怕你又有借口偷懒了。”

唐明轩委屈道:“我白日里睡了一觉,你就要抓着不放。你二叔明里暗里盯着我,之前还……算了不说了,你们陈家待我太苛刻了。”

陈煜棠此时已将雕刀磨好,一转手腕,将刀柄递给唐明轩,看着他接在手里,才肃然道:“不是我待你苛刻,凡事都要分时候。你平日里是懈怠了些,我都能容忍。只是你怎么可以将祖传的鬼工球制作草图扔得满地都是?好在今日是我看见,若是让你爷爷看见,得有多难过?若是让有心人捡走,你们唐家又怎么办?”

唐明轩这才明白过来陈煜棠为何如此反常,“嗳”了一声,去桌子边找他那草图,握在手里清点了一番,发现少了一张,当即变了脸色,又看了陈煜棠一眼,没敢说出来。

陈煜棠蹙了蹙眉,道:“难不成少了?”

唐明轩乐呵呵道:“没少,没少。”

陈煜棠垂眸想了想,唤来满院的丫头和小厮,吩咐道:“你们四处找找,有没有画着图样的字纸,找到了立马给我。”

唐明轩收起满脸的笑意,蔫蔫看了看那把雕刀,解释道:“煜棠,我真没有怠慢的意思,不过就是没仔细收着罢了。”

陈煜棠将圆球拿起,转着看了一遭,扔给唐明轩,道:“你要是诚心认错,就把鬼工球雕出来,别总是在嘴皮子上下功夫。”

唐明轩眉宇间敛了敛,不太耐烦的模样,却捏起圆口凿,开始剔平圆球上头的不平痕迹。

陈煜棠在一旁看了会儿,忽道:“上回让你去打雕刀,怎么不去?”

唐明轩瞥了她一眼,没有回话,俨然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陈煜棠倒是笑出了声,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难不成你要我给你磨一辈子刀?”

唐明轩一下子来了精神,笑眯眯地说:“你要是想的话,我难不成还敢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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