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经亘是芸草堂的三长老,一名八级炼丹师,更是一名出色的医师,芸草堂的名声响切整个陵永阜,每天老找他们求丹求医的人都数不胜数,他们于是定下规矩,小病不医,没钱不医。
即使是这样还是不少人上门求丹和求医,最近则是更加热闹了起来,宗主和其他几个长老都出门去行医去了,而且一去就是几天,听说是城里有了什么怪病,原本以为只要宗内的高手出手,很快就会药到病除,没想到他们却是还未归来,又有人上门求医了,便是那秦家的大小姐,病症居然和前面几个来求医的大宗门的一样。
吴经亘上前给这秦二少把脉,发现体内的灵气混乱不堪,而且呼吸时强时弱的,竟然和体内的灵气同步了,就是说如果这灵气停止了,那他的呼吸也就会消失了。
再看向秦二少的脸,只见有股微弱的黑气萦绕在那里,伸手触摸却有没有感觉,难道是中毒了?可是怎么会有这种让人灵气狂乱的毒呢?于是问起了秦大小姐病人的病发时间和情况。
得知首次病发时间竟然是在三天前,可是宗主他们出去治疗其他人时间可是七天前了,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同时染病的,看来自己是真的小看了这病了,他来之前已经差人去找宗主询问更多的信息了,如果他们有什么进展的话,或许吴经亘就不用走太多弯路了。
这时候只有等到宗主和其他长老的信息才能进行下一步,于是他就在旁边坐了起来。
“怎么样?我二弟的病情能治好吗?”秦玉见吴医师坐了下来,于是急促问道。
“嗯,病情有些古怪,现在还要等我宗门的其他信息才能做下一步的诊断,大小姐稍安勿躁,我已经差人去找我宗主和长老们拿信息了,他们现在也在治疗一样病症的病人,应该有所发现。”
秦玉听此也不能着急,于是一样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一起等那芸草堂的人将信息送来。
原本古川还想上前去查看下病人的,但是在众医师和王管家的怒目之下,只能作罢,竟然搬来了凳子坐了下来,其他的医师可没有这般厚脸皮,只能站着等。
过来一个时辰,在众人站的脚都发麻的时候,芸草堂的人将书信送来了,吴经亘将它打开,只见上面都是描述了一些,用药的反应,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信息,甚至连猜想都没有,吴经亘心中一沉,宗主和长老们这些天竟然毫无突破吗?
秦玉见吴经亘的表情就猜到了,这书信没能带来好消息,难道他的二弟就要这样躺下去吗?她昨天还收到消息,有患有这怪病的人死了一个,也就是说这怪病是会死人的,想到自己的二弟这么命苦,秦玉脸上的疲惫都化作了悲伤。
“大小姐,秦二少的病不能拖了,刚才书信说已经有三个人因为这病死了。吴某现在要铤而走险,为秦二少进行治疗,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吴经亘在看完了书信后深思熟虑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早点治疗为好。
秦玉有些举棋不定,谁知道死的那几个人不是你们宗门的人医死的呢,可是如果他们都是因为病死的呢,那不是说二弟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了?最后秦玉还是点头答应了,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只见吴经亘叫弟子将自己的包袱拿了过来,然后从里面取出了针盒,然后解开二少的衣服,为了更好地看清穴位施针。
一众医师见到吴经亘竟然拿出了银针都是十分的震惊,他是准备施针吗?
“没想到竟然是针灸,芸草堂擅长医理,听说这施针手段也是一流,没想到今天能看到这等技巧。”
其他医师也是纷纷点头赞许,他们早就听说了芸草堂的针法一绝,今天自然是很期待。
古川也是有些惊讶,因为他很少看到有人会用针灸,尤其是这八级丹师,则是更少,也是十分的期待。
吴经亘将穴位全部认清楚后,拿起银针将它一根根地插上去,因为这武者的经脉可不是那么好插入的,自然是要附上灵气的银针才能插入,于是这针才施到一半,吴经亘已经是满头大汗,一脸疲惫样了。
其实仅仅插上的话,不难,难得是控制好灵气让它不至于伤害到秦二少的经脉,这也是为什么针法在玄天大陆不流行的原因,武者本身生病的就少,中毒的话就吃丹药,这是这次的病即使是中毒,他们也没办法分辨出是什么毒,谈何吃丹药,而且现在他们体内的灵气如此狂乱,如果使用丹药的话,很可能会起到饭效果。
医师们见到吴经亘这施针手法都是一脸的崇拜,手法干净利落,秦二少此时也没有过激反应,说明他的施针是对的。
古川则是有些狐疑,这吴大师的手法虽然是不错,但是速度太慢了,他这般折腾,难道就不怕秦二少的灵气在他没封住筋脉前就乱窜到别处吗?
吴经亘其实心中也是有苦,他自然是知道这样,秦二少体内的灵气会乱窜到别处筋脉,可是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呀,开好他一开始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大脉封住,这样倒也不至于乱得太厉害,只是这针越施到后面,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力就消耗得越大,此时更是一种枯竭的感觉。
他强忍着疲惫,给自己喂了颗提神丹,继续为秦二少施针。
众人见他如此辛苦还在坚持,亦是十分的钦佩他,只有古川一人暗自摇头,不够能力强上,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病人的不负责,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钦佩的事情。
终于,在吴经亘的检查下,七十二针全部施完了,只见秦二少裸露的上身插满了银针,众人心中也是一松,好歹是成功了,就看这效果了。
“唔唔唔……”
一阵轻盈的痛呼,竟然是从那昏迷的秦二少嘴里传来的,秦玉眼里一热,扑了上去,“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