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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血战(2)

因为有了大姑娘小媳妇的旁观欣赏,川军士兵操练得更起劲了,胸脯挺得老高,脖子拧得笔直,抬起的脚步把冷冻的泥地踢得响。就连那些崇义籍的烟鬼兵,也一改往日晨起的萎靡,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几只花喜鹊拖着长长的尾翼,飞越广场,停落在光秃秃的树丫上,对着操练的官兵和喧闹的人群“嘎嘎”鸣叫。

李嘉祥站在场外看了一会儿,甚是满意兴奋。他微笑着走上前去,叫住团参谋长和李嘉祺,将他们带回团部,向他们传达了军部的作战命令,并立即派传令兵出去,召集连以上军官开会。

张会长操练回来,正好在庭院里隔窗听见了李嘉祥的作战部署,情不自禁地走进屋来,要求带着他的“红枪会”,参加这次突袭行动。

李嘉祥很是感动,但见他手里提着挂着红缨穗子的老式长矛,一时又犹豫起来,说:“这是一次秘密的突袭行动,要求有很高的军事素质,乡亲们可能不适应。”

张会长红着脸膛说:“你别看我们都是些大老粗,不懂得打仗,可我们对两下店的情况很熟悉,我们至少可以给你们带带路嘛!”

李嘉祥觉得张会长说得有理:既是突袭行动,就得熟悉地形,不然,摸进了两下店去,两眼一抹黑,到处胡冲乱撞,那还叫啥突然袭击呀?于是就同意了张会长的请求,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重要任务:突然袭击不能随便开枪,需用大刀砍杀鬼子!希望张会长能在三天之内,帮他们搞来五百把大刀。

张会长满口应承,拍着胸膛说:“李团长您放心,不用三天,只要两天时间就足够了,我保证给你们弄来五百把大刀!”

说完,张会长就红光满面地走了出去,招呼起他的“红枪会”成员,去镇外的火车站扒回一截又一截钢轨,发动全镇的十多家铁匠铺,同时开炉升火,挥舞起大小铁锤,紧锣密鼓地锻造起大刀来。

被寒冬笼罩的界河镇上,顿时炉火熊熊,密如雨点的锻打声绵绵不绝,响彻天地。

之后,李嘉祥就在镇中心的广场上集合队伍,开始挑选敢死队员。

这时的天空中已经彤云密布,无数细小的雪粒飘洒下来,落在官兵们的头上肩上。李嘉祥的目光像锐利的刀子似的,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他们个个都神色紧张,表情严肃。

最先被挑选出来的,就是一排长马彪和他手下的几十个弟兄。再后就是大批的“李团”老兵。这些人全都在四川跟着李嘉祥打了多年的仗,表现非常勇敢。他们被挑选出来站到了一边。他们昂首挺胸,笔直站立,脸上充满了喜悦,也充满了骄傲。

最后,李嘉祥走到崇义籍的新兵面前,站了下来,用锥子一样的眼光审视着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上战场打过仗,更不要说去当敢死队员了。他们不觉在李嘉祥犀利的目光下,纷纷低下了头,有的还将脖子缩起来,躲到了人背后。李嘉祥望着他们,止不住一阵摇头叹气,脸上明显地流露出一种不悦与不屑。这就惹恼了一直伸长脖子站着的络腮胡子,他跺着脚,朝那些垂头缩脑的崇义籍新兵“呸”了一声,大骂道:“我日你妈!不就打个仗,当个敢死队嘛,有啥怕的?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你们就不怕人家笑呀?”骂完,就气昂昂地走了出来,站到了敢死队列中。

徐贵才和索旺泽也嚷嚷着,跟着站了出来。

李嘉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又走到吴春浦等人面前,目光阴阴地盯着他们,说:“吴校长,你们不是来抗日的吗?怎么不站出来呀?”

吴春浦微微一笑,说:“只要你李团长一声令下,我们决不后退半步!”

李嘉祥冷哼一声,挥挥手说:“那好,你们也去吧!”

吴春浦便带着他身边的几个教师,站了出来。

然而,对于挑选吴春浦等人做敢死队员,李嘉祺则持不同意见。挑选工作结束后回到团部,他就向李嘉祥提出建议,要求把他们撤换下来。李嘉祥问为什么?李嘉祺说,他们都是些教书的文弱书生,不适合去砍砍杀杀地当敢死队员。李嘉祥冷笑道:“他们不是宣称自己是坚定的抗日分子吗?他们不适合,谁还适合?”

李嘉祺目光犀利地瞪着他说:“我看你还是在猜忌他们,不放心他们的共产党身份。你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要他们去打鬼子,而是要他们去送死!”

李嘉祥淡淡一笑,说:“你要这样想也可以。如果他们是来真心抗战的,他们就得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如果他们是来队伍里搞策反,搞暴动的,我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他们!”

李嘉祺摇了摇头,不无忧虑地说:“现在是国共合作全民抗战时期,你这样做,他们会怎么想呀?”

李嘉祥说:“我才不管他们怎样想呢!我只知道他们都是些危险分子,他们从来就没有跟我们齐心过,从来都是在背后搞阴谋诡计,反对我们!”

李嘉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看你已经把祖宗的遗训,忘到九霄云外了!”

之后,李嘉祺就闷闷不乐地走出团部,去看吴春浦等人了。

这时,他们已跟其他入选的敢死队弟兄搅和在一起,在广场上徒手练起了近身搏击与砍劈刀法。

天空更加阴郁低沉了,先前细小的雪粒,已经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广场上漫天飘舞。弥漫的风雪中,他们虽然身形单薄,手无宰牛杀猪之力,但他们都学得很认真,练得很起劲,一招一式,中规中矩,有模有样的。

李嘉祺站在场地边上默默地看着,心里对他们这种无怨无悔的献身精神,充满了同情,也充满了尊敬。

休息的时候,吴春浦一边用袖头揩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给队员们讲起了去年二十九军在上海与日寇浴血奋战的故事。他特别提到了在长城附近与鬼子浴血奋战的二十九军的大刀队,提到了已经在中国军队里广泛流传的《大刀进行曲》。他说,这首《大刀进行曲》,就是作曲家麦新专门为二十九军的大刀队写的,写他们怎样用大刀,英勇杀敌!

“三天之后,我们也可以唱着这首歌,去两下店杀鬼子了!我们要像二十九军的大刀队一样,英勇杀敌,大家有没有信心啊?”吴春浦挥舞着拳头,朝着他身旁的敢死队员们高声问道。

敢死队员们全都站了起来,群情激昂地齐声喊道:“有,有,我们有!”

之后,吴春浦就一字一句地教大家唱起了《大刀进行曲》: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二十九军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二十九军不是孤军,

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

把他消灭!冲啊!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川军部队过去很少唱歌,更没有唱歌的传统,即使有人唱,也只是唱一些川西民间的“采花调”、“花儿那姐调”,比如《叫声小郎哥》《送郎送到床档头》《月亮出来照书房》等,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男欢女爱的野情野调。像《大刀进行曲》这种威武雄壮、慷慨激昂的歌曲,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他们唱着唱着,不觉都被歌中强烈的英雄气概和浓郁的爱国情绪感染了。他们想象着即将开始的突袭行动,想象着他们挥舞大刀砍杀鬼子的情景。他们觉得,这首歌也是为他们写的!他们就是那歌中的人,在英勇作战,奋勇杀敌!

有几个年轻士兵,还兴奋地找来木棍或树枝,模拟着大刀,做出一连串的劈杀动作,朝着远处高声叫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冲啊!杀!杀!杀!”

整个广场上即刻响起一片高亢嘹亮的歌声杀声,风雪弥漫的天空下,充满了一种气吞山河的杀敌之势!

在一旁观看的李嘉祺也不由得热血沸腾,心生敬佩。他觉得,共产党人就是不一样,他们身上总有一种力量,不仅能燃烧自己,也能燃烧别人!

他甚至还想,如果全国人民全国军队都像这些共产党人一样深明大义,英勇献身,何愁外患不除,何愁日寇不灭?!

第二天早晨,广场上的操典照常进行。不同的是,操典结束后,团长李嘉祥特意下了一个命令:为了配合界河镇广大民众的锻刀行动,晨操后,除了站岗放哨负责警卫的士兵外,所有官兵都必须去附近的铁匠铺帮忙,锻造大刀!

于是,晨操后的川军官兵们,就纷纷去找帮忙的铁匠铺了。

徐贵才和络腮胡子住宿的人家,恰好是一家铁匠铺,共有三口人: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长年病卧在床,不能动弹;此外就是身体健壮的儿媳妇和十八九岁的小孙女了。老爷爷本有一个儿子,主持着铁匠铺的手艺和生意,但去年秋天的时候,那儿子却得下一场怪病,汤药吃了几大箩筐,直吃得满嘴满身都是酸臭刺鼻的中草药味道,可最后还是回天无力,黯然离世了。铁匠铺就此荒废下来。这家人本来可以不接锻刀任务的,但老爷爷还是将儿媳妇和小孙女叫到床前,吩咐她们:“人家川军跑几千里来帮我们打仗,我们可不能袖着两手,站在一边看热闹!”然后就让儿媳妇和小孙女将他抬出病房,抬到炉膛旁边坐着,指点她们开炉升火,锻造大刀。

这位儿媳妇此前曾跟着丈夫干过铁匠活,对锻造大刀的路数相对熟悉,但那小孙女却不行,从未在炉前干过,她母亲挂着丈夫生前使用的皮围裙,将一小截烧红的钢轨从熊熊燃烧的炉火中夹出来,放到铁砧上,挥着小锤引导她往红烫的铁块上敲打时,她总是打不到点子上。而且那十多斤重的大铁锤,被她举过头顶,没挥几下,就把她累得气喘吁吁,满脸涨红,手脚发软发颤。最后一锤落下去,竟然偏了向,轰的一声砸在泥地上,差点把她穿着大棉鞋的脚背伤着!

小孙女蹲在地上,含泪喘息。老爷爷则躺在靠椅上,仰天长叹:“这家里没个精壮男人,还真是不行,真是不行啊!”

这时,徐贵才和络腮胡子操练回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他们赶急跑上前去帮忙。徐贵才从小孙女手里拿过大锤,往红烫的铁块上敲打,络腮胡子则跑去拉起了风箱。

徐贵才虽然没有干过铁匠活,但毕竟是男人,有的是力气,不到一顿饭工夫,他就在女人的指导下,干得十分熟练了,女人手中的小铁锤引向哪里,他的大铁锤就落向哪里,而且将轻重缓急,掌握得恰到好处,恰到火候。

把那截红烫的钢轨敲打成粗略的刀形后,女人便放下小锤,抬手抹着脸上的汗水,朝着徐贵才笑道:“兄弟,你学得真快呀。要是开个铁匠铺,你保准是一把好手!”

徐贵才在李家花园就粗野放肆惯了,见女人夸他,不禁来了劲头,用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盯着女人,嘻嘻笑道:“我学啥都快,干啥都是一把好手!”

女人从他那双颇有几分邪气的眼里,即刻读出了一种暧昧的意味,惊诧地瞟他一眼,赶急回过身去,将那块冷却的刀坯,放进炉膛里去加热了。

这时,那小孙女已经走进灶屋去烧来了一壶茶水,倒在两个土陶粗碗里,双手端给徐贵才和络腮胡子。

徐贵才接过茶碗,一边喝着,一边将目光越过碗沿,去看在炉膛前忙碌的女人。红红的炉火映照着女人宽大的脸盘和饱满的腰身,将她的额头、鼻梁和嘴唇、下巴,全都镀上了一层很好看的金红色的光边。尤其是她脸上嘴上绒绒的汗毛,被炉火映射得纤毫毕现,丝丝金黄,仿若透明的金线一样,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徐贵才这才发现,其实这女人是很漂亮的。

他的内心深处,顿即像敲锣似的震荡了一下。

之后,他又趁着与女人挥锤锻打的工夫,不停地拿眼光去观察女人,挑逗女人。

女人总是在他火热的目光下,像被烫着似的,慌慌地闪避。后来,女人干脆不看他了,低垂着眼帘,一门心思地锻打着手中的刀坯。但是,徐贵才发现她的脸一直红着,不是那种被炉火映照的红,而是心猿意马心思荡漾的红。最后,那女人手中的铁锤竟然乱了节奏,失了轻重,如同一沟野水,慌乱无序地叮叮咚咚地流淌着。

徐贵才知道女人乱了心思,也知道他该干什么了。

这天深夜,徐贵才便趁着同屋的络腮胡子鼾声雷动之时,悄悄摸出屋去,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拨开女人的房门,潜到了女人的屋里。女人从睡梦中惊醒,恐骇地推拒着。徐贵才紧紧地压住女人不放。女人想踢打、抓挠,但又怕弄出响动,让睡在正屋的老公公知道了。于是,她只得咬住牙巴,屏住声息,全力抗拒。她浑身上下,都像拉满了弦的弓一样紧张坚硬。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挣扭之声。但挣着扭着,女人的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毕竟是一年多没有见过男人了,怎经得住徐贵才这般疯狂的进攻和情急的骚扰,女人终于瘫软在床上。

这时,外面正沙沙沙地飘着雪结着冰,寒冷异常。得手的徐贵才像一头冻坏的豹子闯进火热滚烫的巢穴里,禁不住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暖噤,“啊”地叫出声来。女人赶紧捂住他的嘴,惊恐地说:“别叫,别叫!让我家老公公晓得了,那还得了呀!”

徐贵才只得屏住声音,锁着喉咙,闷熊似的咆哮。

女人用牙齿死死地咬住他的肩头,呜呜地呻吟。

外面的风雪突然大了起来,呼啦啦的风声雪声,淹没了一切。

然而,徐贵才偷腥的秘密很快就被络腮胡子发现了。次日操练回来,徐贵才赶急跑到炉前去,抓起大铁锤,帮着女人锻打大刀。但女人却冷着脸,不跟他合作。女人扭头望着旁边的络腮胡子,说:“今天你来抡锤,我教你打铁!”

络腮胡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怔怔地站在原地没动。

女人火了,用手中的小铁锤使劲地敲打着身前的铁砧子,说:“你抡不抡锤?你不抡锤我就把炉里的火熄了,不打大刀了!”

络腮胡子只得满脸疑惑地走上前去,拿过徐贵才手里的大铁锤,跟着女人学起了锻刀。

徐贵才显得非常惊讶,也非常郁闷,悻悻地走到炉边去,没精打采地拉起了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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