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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索玛花开(8)

“妈妈,你怎么啦?”阿依的声音似乎很遥远。

“哦,没什么,想一些事情。”尔古尔哈回答,她扭头看看阿依,阿依穿着彝家服装显得很娇柔,而她伤心的面孔越显动人,引来不少年轻人的目光。

“妈妈,爸爸没了,你又失业了,家里这么难,我想来想去,我还是出去打工吧。不然,咱们家里真的过不下去。”阿依用恳求的口吻问。难怪阿依会这样说,因为昨天吉伍学才跟尔古尔哈谈话的时候,阿依躲在一边偷听了,她很清楚父亲依火不吉已经把自己家的房子和地都输了。

“阿依,先不要想这个问题,这事你容我好好想想。你还太小,出去了容易受欺负。”尔古尔哈回答,她的心现在很是酸楚,阿依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真的是懂事了。

“没事的,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阿依严肃地回答。她严肃的表情让尔古尔哈不忍正视。

尔古尔哈摸摸阿依瘦弱的肩膀,心里很是纠结。周围村子也有几个出去打工的,可是,很少有人赚回钱来,有的女孩子还被人搞大了肚子。阿依还小,要是出去打工,她还真不放心。可是,这个家将来怎么办?这个措漆仪式结束后,一定是一大笔债务压在身上,怎么还?光是在山里种地养猪是很难还上的。自己出去打工吗?这些孩子怎么办?

分食的时候,所有参加吊丧的人都面对火葬场,背对主人家。有小伙子抬着坨坨肉从后向前逐一发放。他们抬着竹篓,里面分别装着大块的牛肉,羊肉,荞麦饼。

有人在给大家分肉,一人一塑料袋,有人在分饼,一人两个。看着人们欢天喜地的样子,尔古尔哈似乎觉得这一切就像跟自己无关一样。依火不吉没了,自己要面对沉重的债务和未知的生活,什么吃肉,什么分饼,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马海伍机几次昏厥,亲戚朋友七手八脚地先把她背回了家。她的两个女儿阿枯和阿来却没有跟回去,在这里等着分肉分饼,她们这个样子叫尔古尔哈很是伤心,是母亲重要还是那点肉重要?她给阿依和阿呷使了个眼色,她俩跟着护送奶奶的人们一同走了,留下伟古陪着尔古尔哈。

尽管马海伍机状态那么不好,尔古尔哈却不能走,她必须等到一切结束才能离开,这是礼数。她看着周围的一切,脑子里乱得不行,各种不好的想法一股脑地涌上来,叫她无法理出个头绪。

有人宣布了葬礼圆满结束,有家支中有威信的人在宣布葬礼上牺牲祭品的数量,而他宣布这些的时候,尔古尔哈的心里却异常沉重,因为,这一切意味着自己要承担的债务。

大家快要散尽的时候,吉伍学才走过来,对她说:“这几天毕摩要念经,你就安心地处理后事吧。我回头跟那个拉惹谈谈,看看房子的事怎么处理。”

尔古尔哈知道他貌似关心自己的表情下面包含着怎样的心,心里一阵恶心,却不能跟他翻脸,道:“那就麻烦了。”

吉伍学才道:“注意休息,我听说这两天你一直病着,不要把身体搞坏了。我已经叫人下山给你买药了,回头会送上来。”

尔古尔哈低声回答:“谢谢。”不管吉伍学才这话是什么目的,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吉伍学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便转身走了,他身上的银饰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他这一身银饰至少十几万,几乎能把整个村子都买下来了。全村的人都知道吉伍学才怎么发的财,可就是没办法,据说他跟乡长好得像一个人。

阿牛阿加跟在他后面,低着头不出声,她也穿着彝家的服饰,却没有那么多的银饰,在外人看来,她更像是吉伍学才的下人。其实,阿牛阿加也算是很清秀的女人了,性格也不错,吉伍学才为什么这么多年总不喜欢她呢?

依火夫哈走过来,低声说:“阿珉,回去我跟你算一下账。”

尔古尔哈问:“你就跟我说,除了开销,欠了多少债吧。”

依火夫哈唯唯诺诺地回答:“你既然这么问,我就实说吧,大约一万多。”

一万多,这个数目真的是叫尔古尔哈心头一紧,这么多怎么还啊?如果她有工作,不吃不喝还得五年能还清,现在没有了工作,一万多块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啊!

回家的路上,她不住地回头,林子上空那缕青烟已经散去。天还是那样蓝,云还是那样高,一只山鹰在岭子上空盘旋,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尔古尔哈叹息一声,脚步愈加地沉重。尔古尔哈的乌嫫扶着她,伟古却似乎忘记了父亲已经离开了人世,不知从哪里弄了半瓶啤酒,边走边喝。尔古尔哈瞪了他一眼,伟古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尔古尔哈很想批评他,但是,想到这个十岁的孩子刚刚失去了父亲,心情不好,于是也就忍住了。

夜半时分,毕摩念完了经。家里忽然静了下来,所有的亲戚,除了依火不吉的几个兄弟姊妹,别人都走了。他俩的媳嫫和乌嫫们在收拾残局,借别人的锅要刷洗干净,明天要还人家。几个男人用一些剩菜在喝酒,不过,大家的心情明显得很不好,几乎没什么人说话。

尔古尔哈吃完了吉伍学才派人送来的药以后,服侍马海伍机吃了点粥,然后又叫她吃了药,马海伍机现在喉咙已经嘶哑,几乎不能说话。一天一夜不断地哭号,已经让她完全没了力气。看着她完全塌陷的双颊,尔古尔哈心痛不已。

依火夫哈过来把账目叫尔古尔哈过目,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情,她大致看了一下,有一万一千多块钱的亏空。她没说什么,把账目放在一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看看身边,几个孩子都默默地站在一边,伟古可能是因为喝了啤酒,脸红红的。她伸手揽住几个孩子,终于,两行热流涌出了她的眼眶,她无声地哭起来。

孩子们见她哭,也都哇哇地哭起来,尤其是伟古,哭得简直是惊天动地。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悲恸。这个依火不吉啊,临死还给这个家带来这么多麻烦。尔古尔哈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为他伤心。

不知道哭了多久,依火夫哈的媳嫫沙玛过来,说大哥依火依坡叫她过去。她今天也穿着盛装,却显得有些陈旧,她家也不宽裕,这套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

尔古尔哈走到锅庄边,马海伍机的四个儿女和媳嫫都坐在那里,一个个表情沉重,脸色很是不好。这个架势让尔古尔哈感觉很不好,感觉他们似乎要审判自己一样。

尔古尔哈在沙玛旁边坐下来,大哥依坡问:“尔哈,不吉已经没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尔古尔哈叹口气回答:“怎么办?日子总要过下去啊。你们应该知道了,不吉临死之前把房子和土地也输掉了,现在,我们母子不但是欠了一身的债,恐怕连住处都没了。”

依坡叹口气,瞪了依火夫哈一眼,依火夫哈自知理亏,不敢抬头。他今天也是盛装,不像昨天,就像一只在泥里滚过的猪。只是,他的盛装有些皱皱巴巴的,看上去就像一块抹布。

马海伍机在床上咳了两声,声音很是微弱。尔古尔哈回头看看,对站在一边的阿依说:“去看看阿妈。”

阿依乖巧地过去了,依坡向床上望望,叹口气说:“阿莫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尔古尔哈说:“我现在欠了这么多的债,以后给阿妈买药可能都成问题了。你们今天都在这里,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吧?”

依坡摇摇头,叹口气,闷头抽烟。尔古尔哈知道,有一个问题现在都压在大家的心里,那就是马海伍机,按理说,依火不吉走了,应该由他们兄弟来养马海伍机,可是,看他们目前的意思,恐怕没有人肯养马海伍机。

尔古尔哈自己又不能说什么,于是,她低下头,抱着膝盖,默默地看着锅庄。锅庄里的火很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异常寒冷。自己的生活已经这样了,难道他们还要把马海伍机推给自己吗?

实际上,平时马海伍机的这些子女们对马海伍机也是不管不问的,这么多年,他们没有主动给马海伍机添置过一件衣服,买过一次药,给过一次生活费。的确,他们每家都不富裕,可是,现在依火不吉不在了,他们是不是应该对马海伍机今后的生活有个说法呢?

另外两个是女孩,嫁了人,也不说话。其中那个大的,叫阿枯的甚至也拿了瓶啤酒在喝,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眼睛都有些迷离了。

锅庄里的火忽然爆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依坡抬起头,看看自己的几个兄妹,说:“你们几个也说说,怎么办吧。”

没人出声,尤其是依火夫哈,低着头喝着啤酒,就像没听见依坡的话一样。那个小一点的乌嫫叫阿来,虽然没喝酒,却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尔古尔哈环视了一下大家,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大家都不富裕,可是,都比我强一点吧?我现在除了新添的债务,房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要是房子保不住,叫我们孤儿寡母的住哪儿?总不能叫阿妈也跟我们受苦吧?”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要把阿莫赶出去吧?”依火不吉的大妹妹阿枯忽然厉声说道,此时她的眼睛忽然不那么迷离了而是像刀子一样。

尔古尔哈看看阿枯,阿枯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起来似乎很愤怒。于是,尔古尔哈淡淡地说:“你不要紧张,我说什么了吗?”

阿枯哼了一声,声音尖锐地说:“你是不是想着嫁人啊?不吉可是尸骨未寒啊,你也太着急了一点吧?”

尔古尔哈正想说什么,谁知道,后面忽然有人说:“我阿莫嫁人又怎么啦?家里这么难,你叫她一个女人怎么支撑这个家?她才三十多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难道就叫她一辈子守寡?”是阿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站在了身后。

“阿依,大人的事情,你别插嘴。”尔古尔哈呵斥着阿依,心里却感到顿时有了底气。他们这些人要审判自己,可是,自己的背后有孩子们。

“我怎么不能插嘴?就看着你们欺负我阿莫?”阿依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现在的她已经脱去彝家衣服,换上了平时穿的校服。

“阿依,别乱说。”阿来在一边劝着阿依,她不像阿枯那样咄咄逼人。

阿依显得很恼火,大声地说:“我怎么是乱说?你们看看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做的?阿妈是你们的阿莫,你们做得怎么样?我阿达没了,阿莫又没有了工作,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们想过没有?别说我阿莫没说要嫁人,就是真嫁了,那也是因为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做儿女的,这个时候不负责,不怕家支里的人笑话你们吗?”

“阿依,一边去。”尔古尔哈怒道,话虽然这么说,她心里还是希望阿依继续说下去。

阿依不服气地走到了一边,显然是怒气未平。尔古尔哈看着大家,尽量显得低调地道:“孩子不懂事,大家别生气啊。”

“这孩子,到镇上读了几天书变得像头人(彝族话:主子)了。说话这么没大没小,这以后可咋嫁人啊?”阿枯撇撇嘴说,她身上穿着一身显得很新的彝家衣服,还带了些银饰。她的家境稍好一些,不过,平时也不管马海伍机。

尔古尔哈很想反驳阿枯两句,想来想去还是忍住了。他们兄妹明摆着这是不想养马海伍机,但是,还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自己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个机会?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

“这孩子多大了?”依坡看着阿依问。

尔古尔哈回头看看,显得很尊重依坡的样子回答:“阿依今年十六岁了。”

“哦,这孩子十六岁了,是个阿米子(彝族话:美女),也该嫁人了。”依坡声音低沉地说。

“阿依长得漂亮,聘金一定会不少。再说,阿呷也十三岁了吧,也可以定亲了。两孩子的聘金可是不少呢。”阿枯在一旁道。

的确,彝家的很多女孩子,十几岁就可以定亲了。按照彝家风俗,媒人在了解了男女命宫相合后,男方就可以到女方家提亲,双方杀猪观胆后,如果吉利,婚事就可以定下,男方就可以下聘金了。按照现在村里的行情,两个孩子的聘金除了还葬礼欠下的债,可能还够还那个镇上的拉惹的钱,这样房子就保住了。依火家的兄弟姐妹们忽然提起这件事,显然是事先商量过的。

让两个女儿嫁人的确是改变目前困境的一个办法,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尔古尔哈不能这样做,这样做,这两个孩子一生就要在大山里了,就会重复村里很多女孩的命运,早早地嫁人,早早地生孩子,然后,还是吃洋芋,她们的孩子将来还是上不起学。

“是啊,我找媒人,找有钱的人家。收了聘金,你的日子就好过了,家里只剩下你和阿莫、伟古啦。”依火夫哈忽然显得很兴奋,说。

“我不嫁人,我要读书。你们别出馊主意。”一直在一边收拾东西的阿呷忽然在一边跑过来大声地喊道。

“你喊什么?没有家教。家里都这样了,你还读什么书?”阿枯嚷道。

阿呷一脸的不屑,顶嘴道:“我不读书,我家还得这么穷。我要读书,我要考大学,我要挣大钱。”

尔古尔哈没有制止阿呷,孩子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因为读书,见识明显强于没读过书的柏果(彝族话:大姑姑)阿枯。而且,从内心来讲,她也乐见两个孩子跟他们吵。自己不能吵,有个形象的问题,她们吵,能把有些自己不能说的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好。

“你们都是什么心肠啊,我阿达刚死,你们就出这样的主意,还是亲戚吗?”阿依也参加了战团,冲过来嚷嚷着。

“我们心肠怎么啦?你说清楚,我们的心肠怎么啦?”阿枯跳起来,指着两个孩子喊道。

“你心肠怎么啦你自己清楚,是不是我们嫁了人,你就不用养阿妈啦?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的心,你们别找借口,赡养阿妈这是你们推脱不掉的责任,你们不养是犯法的。”阿依伶牙俐齿地说。

“你血口喷人!我怎么不养阿莫啦?小小年纪就胡说,我撕烂你的嘴。”阿枯骂道,上去就打阿依和阿呷,两个孩子也毫不示弱,跟她撕扯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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