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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苏秦捧印开纵局 陈轸设套陷张仪(3)

公子疾递出拜帖,署名秦矢。

袁豹持帖来到后花园,入见苏秦。

苏秦两次求见奉阳君皆在后花园中的听雨轩,叹其雅致,入住后就将之辟为书斋,起居一并在此,反将前面的几进正房让给子哙一行。

“来得好,”苏秦收下帖,笑道,“我正在候他呢。有请!”转对侍从,“换官服来,迎接贵宾!”

苏秦刚刚换好官袍,公子疾就到了。

二人见礼毕,公子疾上下打量苏秦,叹道:“啧啧啧,这锦袍玉带一加身,在下真还不敢认呢!”

“呵呵呵,”苏秦笑道,“秦矢先生也是只认衣冠,不认人哪!”

“苏子怎么用了‘也’字?”公子疾怔了。

“在下初来邯郸时遇到舍人兄,舍人兄见在下衣衫褴褛,不敢相认哪。”

“哈哈哈哈,”公子疾大笑起来,“不瞒苏子,前番使赵,在下初见苏兄,也是惊讶。在下心中的苏子,一直是高车大马,衣冠锦绣,风流潇洒呢!”

二人携手入厅,分宾主坐下。

苏秦直入主题:“听说公子是来下战书的,可有此事?”

“是,也不是。”公子疾诡诈一笑。

“哦?”苏秦佯作不解,盯住他。

“先说是。在下确实带了一封战书,已经提交给赵室了!”

“不是呢?”

“呵呵呵,”公子疾狡黠一笑,“战书不过是个表。若无战书,在下想见苏子一面,恐怕得追到郑城呢。”

“那就请教公子的这个‘里’吧!”

“谒见苏子,转述君兄旨意。”

“秦公是何旨意?”

“君上口谕:‘只要苏子能再度赴秦,寡人必躬身跣足,迎至边关,向苏子当面请罪。寡人愿举国以托,竭秦之力,成苏子一统心志!’”

听到“躬身跣足”四字,苏秦长叹一声:“唉,时也,命也。在咸阳时,秦公若是说出此话,就没有这多周折了!”

“苏子。”公子疾目光诚恳,“在下早已说过,君上没有及时大用苏子,甚是追悔。这事儿是真的,在下没有半句诳言。”

“在下晓得是真的。”苏秦盯住公子疾,淡淡一笑,“在下还晓得,秦公一定追悔一事,就是当初一时心软,放在下逃掉一条小命。”

“这……”公子疾心头一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苏子是……误会君上了!”

“呵呵呵,就算误会吧。”苏秦略略抱拳,“一切都成过去了。在下烦请公子回奏秦公,无论如何,苏秦叩谢秦公厚爱。苏秦也请上大夫转奏秦公,今日之苏秦,已非昨日之苏秦了。”

“是的,”公子疾给出一个苦笑,哂道,“昨日之苏子不过是一介寒士,今日之苏子贵为燕国特使、赵国相国。秦国穷乡僻壤,自然盛不下苏子的贵体喽。”

“公子想偏了。”苏秦夸张地摇头。

“偏在何处?”

“在下是说,”苏秦端过茶盅,小啜一口,“时过境迁。苏秦虽是同为一人,今昔却是有别。昨日苏秦旨在谋求天下一统,今日苏秦旨在谋求天下共和。在下请公子转奏秦公,苏秦倡导列国纵亲,求的无非是‘五通’‘三同’,使天下列国彼此尊重,睦邻共处。苏秦无意与列国为敌,亦无意与秦为敌!”

“唉,”公子疾亦端起茶盅,没有品啜,却出一声长叹,“苏子谋求,只能令人感动,无法令人顺从。别的不说,在下只请苏子尊重一个现实。”

“秦洗耳恭听。”

“三晋之所以成为三晋,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晋人是盘散沙,合不成团儿。苏子硬要他们纵亲,是逐兔飞天,驱猪上树,强人所难啊。这么说吧,疾斗胆放言,即使三晋勉强合纵,也只是昙花一现,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分崩离析。”

“唉,”苏秦轻叹一声,“公子误解苏秦了。”

“哦?”

“苏秦所求,不是要三晋合成一体,而是要三晋互相尊重,和睦共处。不仅是三晋,苏秦认为,天下列国,包括秦,无论大小,无论强弱,只要放弃争斗,只要坐到一起,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苏秦所求,无非是让诸侯坐下来,坐到一起来,将有限的精力花在谋求天下众生的福祉上,而不是花在你死我活的拼争上。”

公子疾拱手:“苏子善心,在下敬服!”

苏秦还礼:“谢公子体谅。”

“苏子所求,亦为秦公所求,更是天下苍生所求。在下恳请苏子,只要愿去咸阳,一切都好商量。无论苏子欲逞何志,秦公必以举国之力推之。”

“公子天真了。”苏秦淡淡一笑。

“请苏子详解!”

“公子方才所言,是既不知秦公,也不知在下,是以天真了。”

公子疾脸上发热:“这……”

“在下所求,可为天下人所求,却不是秦公所求!”

“苏子何以知之?”

“由商君之法知之。”苏秦盯住他。

显然,公子疾没有料到苏秦会是此答,沉默良久,抬头:“秦民粗鄙,商君故以苛法律之。君上续行其法,一为先君遗命,二为约束秦民,非关天下事。”

“即使不为天下,只为秦民,在下也不能去咸阳。”

“咦,这是为何?”公子疾吃惊了。

“秦在咸阳时,得闻先太师甘龙在出事前讲过一番话,公子想听否?”

“在下愿闻。”

“老甘龙说,”苏秦微微闭目,背诵起他所听到的甘龙的遗言,“……种地,开战,再种地,再开战……如此这般,循环往复,难道这就是我们老秦人的宿命吗?我们生儿育女,难道为的就是这个吗?不让我们老秦人读诗书,不让我们老秦人识筹算,国遇大事,谁来运筹?两军对抗,谁来布阵?难道要永远仰仗他们外邦人吗?有朝一日,那些外邦人篡了我们的国,霸了我们的家,欺了我们的妻,辱了我们的女,而我们老秦人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仓无积储,囊无寸金,有谁敢多说一句话吗?有谁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吗?没有人敢!因为说了,就叫非议;动了,就叫内斗。外加连坐法,苍天哪,我们老秦人的活路在哪儿啊?呜呼哀哉……”睁眼,朝公子疾苦笑一声,“上大夫呀,老甘龙才是秦国的明白人哪。在下离秦之后,反复思考秦法,庆幸天不让在下事秦,否则,在下或将……遗恨终生!”

公子疾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公子美意,在下谢了。”苏秦现出一笑,“在下天生一个倔脾气,想定的事就一锤子砸到底,决不半途而废,也请公子宽谅!”说着朝公子疾抱拳。

公子疾默然无语,良久,长叹一声:“唉,秦失苏子,永远之憾!”

“哈哈哈哈,”苏秦大笑几声,“公子言重了,天下胜秦之人多矣!”

“还有何人胜过苏子?”

“张仪呀!”

“张仪?”公子疾愕然,“他……在楚国呢!”

“呵呵呵,”苏秦笑道,“大丈夫志在天下!”

“你是说……”公子疾听出弦外之音,来劲了,两眼紧盯苏秦。

“公子可以转奏秦公,就说在下虽与秦公无缘,却愿保荐此人。秦公若能得之,或可无忧。”

“这……”公子疾眼珠子连转几转,“张子远在楚地,听闻受楚王重用,纵有苏子举荐,秦又如何得之?”

“公子勿忧,”苏秦语气肯定,“如果不出在下所料,五十日之内,此人或至邯郸。公子若无要紧事,大可在此游山赏景,张网待他就是。”

“太好了!”公子疾乐不可支,“有苏子此话,在下真就不走了!”

灭越之后,威王显然觉得自己功德圆满,复将朝政交付太子,自己住在章华台里,沉湎于钟鼓琴瑟,后宫欢娱,不再过问朝事。太子槐忖知威王是在有意历练自己,越发谨慎,处处遵循威王旧政,遇有大事,或修书上奏,或登台示请,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年开春,清明刚过,楚国政坛发生一件大事,年过古稀的老令尹景舍在上早朝时两眼一黑,一头栽在殿前台阶上,口吐污血,再也没有醒来。

景舍死于上朝途中,也算是为大楚鞠躬尽瘁了。景氏一门忙于治丧,嫡孙景翠却远在会稽郡,与张仪治越。太子槐安置好后事,召景翠回郢奔丧。车马将行之际,靳尚托使者捎给张仪一封密函。张仪阅后,将会稽诸事安排妥当,以吊唁为名,与景翠、香女一起赶赴郢都。

张仪诸人水陆并行,昼夜兼程,马不停蹄,船不靠岸,不消半月,就已赶到郢都。

一到郢都,张仪不及回府,就随景翠驰至景府吊唁。

按照荆地习俗,香女不便前去,暂回楚王赏赐的客卿府中守候。由于久不在家,府中只有一名老奴看管。老奴初时还尽心意,时间久了,也就懒散起来,致使院中杂草丛生,房舍充满霉味,看起来既落寞,又荒芜。香女看不下去,不顾旅途劳顿,带领臣仆洒扫庭除。

香女正在忙活,门外传来车马声,一人径直走进。

见是靳尚,香女扔下扫帚,迎前揖道:“小女子见过靳大人!”

靳尚回揖:“靳尚见过嫂夫人。”

一阵幽香袭来,靳尚连嗅几嗅,眼珠四下乱转。

香女笑道:“靳大人寻什么呢?”

靳尚纳闷道:“奇怪,院中并无花草,何来芳香?”

香女扑哧一笑:“靳大人不要找了,这香味是小女子身上的。”

靳尚瞄她一眼,见她一身是汗,连连摇头:“嫂夫人莫要说笑了,看你一头大汗,纵使插上鲜花,也早没有香味了。”

香女又是一笑:“靳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天生体香,平日还好,越是出汗,香味越浓,方才打扫庭堂,出汗过多,故而散出此味,惊扰了靳大人。”

靳尚大是惊奇,凝视她半晌,又凑近几步,深吸几下,方才信服,赞道:“啧啧啧,嫂夫人真是奇人,在下今日开眼界了。”略顿,想起正事,“张大人呢?”

“嗨,”香女笑应道,“人还没到家,就奔景府吊唁去了。”

靳尚盯住香女,见她英姿飒爽,两颊绯红,一身香汗,透出一股说不尽的妩媚雅致,一时呆住了。

“靳大人,您来是有什么事吗?”香女问道。

“哦哦,有点儿小事,我这候他!”靳尚回过神来,走前几步,弯腰捡起香女的扫帚,“嫂夫人,看把你累的,歇着,我来打扫。”说着用力扫起来。

“这怎么成呢?”香女瞄一眼他那双从未干过粗活的嫩白之手,“靳大人是贵体,干不得粗活!”

靳尚停住扫把,半开玩笑道:“在下身上尽出臭汗,嫂夫人却出香汗,要说贵体,嫂夫人的身子才是呢!”两只眼珠子再聚过来,火辣辣的目光射向香女。

见他目光直露,香女脸色微红,退后一步,揖道:“靳大人,您硬要劳动,小女子只能顺从了,这去为您沏碗茶去。”说毕落落大方地转过身子,款款走向堂门。

靳尚目送香女转入房门,心不在焉地打扫起来。

香女的茶水尚未端出,门外传来车马声,是张仪回来了。

二人携手入堂,靳尚将昭阳欲争令尹之事约略讲了。

张仪急问:“殿下之意如何?”

“殿下看重的是你。此番要你回来,其实也是殿下旨意。不过,令尹之位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自春秋以降,大体上出自昭、屈、景三门,莫说是外乡人,纵使其他望族,也鲜有人坐上。殿下虽有此意,能否成事,主要取决于大王。”

“谢靳兄了。”张仪拱手,“有件事情,还请靳兄帮忙!”

“说吧,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此番回来,在下未奉王命,说轻了,是因私废公,说重了,是擅离职守。王上若是问罪,在下……”

“呵呵呵,”靳尚笑道,“若是此事,倒无大碍。待会儿在下求请殿下,由殿下揽下,补道诏令就是。再说,让你回来,也确为殿下之意。”

“谢靳兄了!此事无论成与不成,靳兄提携之恩,在下都将铭记!”张仪再次拱手。

“你我兄弟,不说外话!”靳尚还礼,“再说,在下也是为主。不瞒张子,近日殿下与屈丐、屈暇等一帮有为志士商议,大家公推张子,殿下也指望起用张子,成就一番大事。你这回来是再好不过的事,不过,殿下眼下不宜见你,你可守在府上,哪儿也不要去,静候殿下旨意。”

“请靳大人转奏殿下,臣虽不才,必肝脑涂地,报知遇之恩。”

“这般忠言还是由张兄亲口说给殿下吧,在下告辞。”

南方春早,气候陡暖,年过六旬的江君夫人经不住天候变化,伤风卧榻,咳嗽不止。

江君夫人是声闻列国的前朝(楚宣王)令尹昭奚恤的遗孀昭项氏,也是昭阳生母。昭奚恤受封于江,楚人称他江君,在宣王时把握楚政十数年。后来,昭奚恤过世,景舍继任令尹,楚国大政由昭氏转至景氏。今景舍过世,昭氏门中最有威权的昭阳自是不愿放弃夺回朝政的绝佳机会。

经过谋议,昭阳决定将母亲昭项氏生病一事透露出去。黄氏、昭氏等十几户与项氏有亲缘关系的名门望族、各地封君,尤其是昭奚恤的故旧部众,纷纷登门探视。一连数日,昭府门前车马如流,昭阳迎来送往,与众亲友结成大势。

这日后晌,昭阳正在待客,家宰邢才匆匆走来,在昭阳耳边私语几句。

昭阳震惊,将邢才拉到一边,急问:“说明白些,张仪怎么了?”

“张仪回来了。”

“几时回来的?”

“与景翠一起回来的,一到郢都就至景府吊唁。”

昭阳愣怔有顷,方才干笑一声:“真是怕处有鬼,痒处有虱了!速召陈轸,就说本公有请。”

邢才应一声,转身急去。

不消半个时辰,陈轸使人抬着礼箱,亦来探望。

昭阳使长子昭睢招待其他客人,独将陈轸请至书房,支开仆从,关上厅门,急道:“上卿大人,张仪回来了。”

“在下已经知道了。在下还知道,是殿下密函请他回来的。”陈轸微微一笑,语气平淡。

“啊?”昭阳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呢?”

陈轸笑道:“柱国大人,在楚国,没有什么不可能。”

“此话何解?”

“大人试想,楚国虽大,其实只有四户,熊、屈、景、昭是也。一户为君,三户为臣,这是数百年来破不除的规矩。景氏虽然失势,景氏一门却在,还有屈氏一门,也不会甘心让权柄复归于昭氏。据轸所知,一年来大王将朝政交给殿下,而与殿下亲近的却是何人?是景氏门中的景翠,是屈氏门中的屈丐、屈暇,还有一人,就是靳尚。而与靳尚相善之人,则是这个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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