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送台手机怎么样?”季如风提议,“录节目的时候你看到了没,林D用的手机屏幕都快裂透了。”
“好啊!”李小娜点头,二人立即冲入手机店,买了一台最新的苹果,又去隔壁的礼物店让老板娘包装好,这才返回到酒店。
此时制作人许魏华、导演林建泽、化妆师宋小萌、AD张继和欧晓源等人已经到了,摄像组、音效组、道具组和美工组还在过来的路上。季如风和李小娜进门打了招呼,随意找了个位置便坐下来了。
“林D,今天是几岁生日啊?”季如风笑道:“三十八?”
林建泽哈哈一笑,“哪有,三十五。”
“我看你像四十,还给你说小了两岁!”季如风故意开玩笑,果然林建泽等人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许魏华坐在旁边也笑个不停。许魏华笑够了,这才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眼睛却看着季如风,“那季小姐,你猜猜我几岁?”
李小娜也凑热闹把头凑了过来,“什么什么?在玩什么?”
“李小姐你也猜猜看,我许魏华今年满几岁?不说虚岁啊,咱们讲实在的,假如明天过二十八岁生日,那今天你还是二十七这种——明白了?”
李小娜不假思索道:“那我猜许P今年三十二岁!”
“哈哈——不对!”许魏华转向季如风,“季小姐,你猜我几岁?”
她还记得林建泽跟许魏华是认识了八年的朋友,两个人都在国外做过八年时间,如果是这样的话许魏华还真的小不到哪去。只是看他那张跟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小的脸和桃花一样的大眼,又觉得他应该是很年轻的。
“我猜许P跟林D一样,都是三十五!”
许魏华的笑容硬了下,忽然笑得更欢快了,“Bingo!季小姐真聪明。”
这回轮到李小娜震惊了,“许P,你竟然有三十五岁?我还以为我猜你三十二岁都把你年纪说大了……”
许魏华一脸轻松,“可人家林D比我有本事,人家不但娶了个外国老婆贤内助,而且孩子都五岁大了,而我连老婆都没有。”
李小娜拍了拍许魏华的肩膀,“你肯定有女朋友。”
“没有啊。”许魏华一脸委屈。
“那你很快就会有了,相信我,我很准的!”
“你是神婆吗?”
“喂!”
气氛被这几个人调动得非常融洽,这让季如风感觉到十分自在。不像先前在《加油,少年》摄制组那般拘谨,这个剧组是真正地由许魏华和林建泽组建起来的,自己身为其中的一员,跟这群Staff在一起十分自在。
“抱歉抱歉,我们来晚了!”
随着包厢的门被打开,以王涛为首的摄制组共四名成员已经到了。一号机的摄像师叫李建明,二号机的摄像师叫欧阳竟滔,三号机的摄像师叫刘知远,王涛是手持摄像机和四号机的摄像师。
这些名字,季如风都有好好记住,所以现在她除非指示给其他人才会说机器号数,否则都是直接称呼他们的姓氏加师傅的。
人终于来齐了,大家围桌在两张桌上,季如风和李小娜跟林建泽他们一张桌,另一张桌以爱喝酒的男性为主。
林建泽举杯,所有人站起来,面朝他敬酒:“林D三十八岁生日快乐!”
“不提年龄还是朋友,总之干杯!”
“干杯!”
所有人一饮而尽,就连季如风也比以往放开了许多。
上的菜很丰盛,但还是以粤菜为主。白切鸡、红烧乳鸽、蜜汁叉烧、脆皮烧肉……摆了一桌子,辣的也有不少,宫保鸡丁、麻婆豆腐、麻辣香水鱼……
季如风也难得地没有顾忌脸上会不会爆痘痘之类的问题,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宫保鸡丁,完全把它当成下酒小菜。
在场的二十二个工作人员,季如风全部都记得名字。她很感谢林建泽给她带来了这样一个团队,让她从flop的边缘渐渐地回归陆地,也让她看到了希望——至少已经OA的三期节目的收视率都非常可观——5.8,4.7,4.6。
第二期和第三期的嘉宾,并没有第一期大萌组合那么大牌,基本也是跟季如风差不多处于flop期的艺人。也就是说,已经有一部分的观众认可了这个节目,认可了她季如风和新人李小娜,以及整个制作团队。
季如风不想靠叶斯年带热度,然后永远当背景板和花瓶,这样的自己终究会有一天被瞧不起,然后被抛弃,回到了最初莫沉渊对自己的那段日子里。如此反复轮回,直到终老。
说实话她已经怕了,就算知道季凌是那么的想要一个爸爸,她也不敢轻易许诺。
女人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遇见自己想要的未来。对她来说,目前的目标就是把工作做好,不要再当任人宰割的鱼肉。
因此她非常感谢林建泽和许魏华。
“不行,我得敬你,林D!”她真心实意地举着红酒站在林建泽身边,“当初答应来4频道是对的,现在对我而言,南三岔就是我家!”
“季小姐您这么说我可受不住!”这一番话把林建泽的敬语都吓出来了,许魏华哈哈大笑,“兄弟,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明星逼到说敬语啊?”
“哎,明星什么,有时候明星还不如上班族!”李小娜借着酒劲开始瞎说话,“对我来说,所谓明星就是一个节目里头需要一个出去挡枪的,明星就是那个挡枪的,风姐你说对吧?”
“对对对!”季如风则明显有些喝大了。
她拿着酒杯又去找宋小萌了。从宋小萌开始,挨个儿敬酒,等这一轮敬完,又被王涛那几个喝酒大户拽着敬了一通,整个人都快喝得站不住脚。虽然神智还没有完全被泡在酒精里,只是再这样下去也不远了。李小娜借口上厕所,先把她拉去洗了把脸,季如风这才清醒了些。
“风姐你还好吗?”
“呜——”被冷水一刺激,季如风的脑子反而糊了。如同走马灯一样,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扒拉着墙,在李小娜的搀扶下一步步挪向会场。回到会场以后的季如风仿佛换了个人,一个人抱着红酒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喝着,散发出他人勿近的气场。
然而除了许魏华和道具组一个酒精过敏的叫刘敏的小哥以外,所有的人都喝大了,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反常。
季如风看着手里的红酒,嘴角扯出了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