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十九年前的春日,莫木鱼初入北庭城后,参与的第一次对妖道的征伐。
当时莫木鱼对杀妖维护人道大义没什么兴趣,他的兴趣全在自江南分别后,又在北庭城重逢的水合沧露身上。
佐天佑却偏要带着他去天山险脉的那头见见世面,他推脱不了,便跟着佐天佑,率着一万重骑突破了天山险脉,潜入了北州两百里,试图伏杀一尊妖圣。
哪知秋夜冷事先料到了佐天佑的意图,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佐天佑往套子里钻。世面莫木鱼是没见着,在第一次与秋夜冷交锋中就失利,后背受了秋叶冷一剑,伤势极重。
那一战最终折损了四千余将士,才杀出重围,可谓是惨烈至极。
为了引开穷追不舍、越来越多的精怪妖物,佐天佑也顾不了那么多,背着莫木鱼与残余的重骑分开,独自背着莫木鱼逃命。
那一背就背着莫木鱼逃了一百二十来里。
那一百二十来里的逃亡之路走得异常艰难,莫木鱼当时在佐天佑背上时昏时醒,所以并没有太多的记忆,他只记得从黑夜逃到白天,又逃到了黑夜,等他再醒来时,已是拂晓。
他半躺在一棵树上,佐天佑正趴在他身前丈外的一个水潭边如牛饮水,原本油光滑亮的盔甲上血迹斑斑,被砍得破破烂烂,还插着二十几根断箭。
佐天佑饮够了水,从头上取下铁盔盛满水端回来给莫木鱼喝。
望着莫木鱼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佐天佑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次是哥哥算计失误,哥哥承认,是哥哥对不住你,本想带你来见见世面,杀个妖圣立立功,让你能在北庭城站稳脚,哪知弄巧成拙,令你伤成了这幅模样。不过你放心,只要有哥哥在,这个场子哥哥一定帮你找回来。”
莫木鱼心中叫苦,觉得这个自称哥哥的佐天佑极为不靠谱。
如果不是佐天佑指使他去擒贼先擒王,并且佐天佑还搞错了谁是贼王,他也不会被冷不防冒出来的秋夜冷从他后背偷袭成功。万幸的是,他抽身得快,只是受了一剑,秋夜冷还没来得及将妖气灌入他的脏腑。
莫木鱼喝了点水,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山势,发现他们还在北州,并没有逃出死地,便有气无力苦笑道,“也不知这一次还能不能逃回去,不过来北州走了一遭,我死而无悔。”
佐天佑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只要有哥哥在,肯定能带你逃出去,这种被追杀的小场面你是第一次见,哥哥早就见惯不惯,不过就是被区区幕府神将追杀罢了。哥哥两年前偷看妖皇的女人洗澡,还被妖皇追杀过,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哥哥的修为虽然不如你,但论起逃命的本事,你望尘莫及。”
莫木鱼也不知佐天佑是不是在吹牛,秋夜冷的那一剑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伤了他的脊椎,足矣让他十天半个月使不上力气,四肢动弹不得。
身陷北州,精怪妖物无处不在,佐天佑背着他,纵使逃命的功夫再厉害,也必将是九死一生。
当时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的莫木鱼,当真是认为两人的状况生死堪忧,他认真道,“如果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就丢下我,独自逃命去吧,我不会怪你。”
“在你眼里哥哥就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佐天佑豪气冲天道,“你跟哥哥结识还不久,等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哥哥为人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为兄弟两肋插刀舍生忘死,从来就不会有半句废话。你放心,只要有哥哥在,哥哥就是自己死,也会让你活着回……”
然而,佐天佑的话尚未说完,水潭对面的野林子里就有了妖物的动静,这时要再背起莫木鱼逃命已经来不及。
佐天佑丢下莫木鱼脚下生风那叫一个快,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留下莫木鱼半躺在树下满头黑线。
这就是侠肝义胆两肋插刀?莫木鱼欲哭无泪,首次感觉到江湖套路深,这位北莽王佐天佑看似豪情万丈,实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坑人精。
莫木鱼动弹不得,等着即将杀出的妖物来了断他的性命。
在莫木鱼的目视下,水潭那头的野林里出现了一头人形的妖物。
妖物能化作人形必然已经吞食过化形丹,这种妖物的修为至少能与人道三境的修行之人不相上下。
来妖是一头雌妖,即使化作了人形,也是虎背熊腰,再配上了一副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面相,妖气十足,令人不寒而栗。
雌妖跃出野林,飞过水潭,落到了莫木鱼面前。
正值春日,正是雌妖交配的季节。
雌妖见着莫木鱼,口水横流,眼冒绿光,好一个俏少年啊。
虽然这个俏少年软咩咩的躺着,但只要俏少年还有一口气,俏少年该硬的地方就能硬。
当时莫木鱼已经知道,春日将人捉回山洞交配,是风靡北州妖道的风流雅事。察觉到雌妖眼中不一样的光,他这才知道佐天佑那厮为何逃得那么快。
莫木鱼四肢不能动,想寻死都不行,几天前他才被佐天佑骗去青楼,将初哥的身子给了那个叫璇儿的姑娘。这才过去几日功夫,他又被佐天佑骗来了北州,将被一头雌妖蹂躏玷污掏空身子。
一时莫木鱼心中悲愤至极,他来中州只不过是为了在生死边缘体验一遭英雄热血的感觉,哪知血未热,心却凉了半截,将在一头雌妖的胯下受辱而死。
莫木鱼暗骂苍天,暗骂佐天佑,为何让他的命运如此悲壮凄凉。
在莫木鱼心力交瘁时,雌妖环视了一眼周遭,依山傍水,绿树环绕,鸟语花香,此地是个不错的野战之地,也就没想着要将莫木鱼捉回它那个臭气熏天的山洞,寻思着就在此地野合吧。
雌妖一只粗大的手伸向后背,好似在两股之间掏了掏,最终掏出了一粒药丸塞到了莫木鱼嘴里。
莫木鱼恶心至极,想要呕吐,雌妖却捂住了他的嘴,他上涌的气血被强行逼回了腹中。
药力在他腹中化开,莫木鱼感知到,这应该是一颗类似于能让人回光返照的丹药。雌妖喂他吃下这样一粒丹药,想必是要在他死前,将他的精气采撷而尽。
见莫木鱼脸上又恢复了血色,雌妖一手继续捂着莫木鱼的嘴,另一只手去扒莫木鱼的裤子。
莫木鱼的气血虽然是短暂的恢复了,可是还是动不了,好在他的腰带打的是死结,雌妖解了半响都没有解开。
雌妖想强行扯断腰带,但又怕勒伤白白嫩嫩的莫木鱼,于是乎俯下身去,准备用利牙咬断已经被它扯到莫木鱼小腹上的腰带。
咬腰带时,雌妖的头垂在莫木鱼的小腹上,一上一下,颇有节奏的用力,远远望去,真像是在帮莫木鱼……画面好不清奇。
终于咬断了莫木鱼的腰带,雌妖大手一扒拉,将莫木鱼扒拉得只剩一条兜裆裤。
雌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透过兜裆裤,隐隐看到了什么,眸中的绿光更甚,忍不住心中的赞许,咆哮了一声,急不可耐去扒拉莫木鱼的兜裆裤。
然而,雌妖刚伸出大手,原本逃之夭夭的佐天佑这时折返回来杀了个回马枪,大声吼道,“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觊觎我兄弟的美色,作为他的哥哥,你口他我已经忍无可忍,你竟然还想更进一步,你不死谁死。”
同时佐天佑手上的往生剑长刺而出,轻而易举就从雌妖的后颈洞穿了它的咽喉。
雌妖捂住了咽喉的血洞转过身,惊恐的望着佐天佑,然后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就翻出了死鱼眼,有进气没出气,活不了多久了。
一剑解决了雌妖后,佐天佑望着莫木鱼似笑非笑道,“弟弟,哥哥出手晚了,让你受惊了。”
莫木鱼早就急出了冷汗,见佐天佑出手伤了妖猿才如释重负道,“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真要被迫受精了。”
佐天佑收好手中的剑,捏着下巴神情中流露出些许期盼道,“弟弟,跟哥哥好生说说,雌妖的口技如何?”
莫木鱼当时虽然已经被佐天佑骗上了青楼丢了初哥的身子,但还是单纯的很,听不懂佐天佑的骚话,不解道,“你都已经丢下我逃了,为何还要回来?”
佐天佑俨然道,“哥哥这不叫逃,这叫战术回避。哥哥这也不叫丢下你,这是用你来诱敌,打探虚实。你看此雌妖的虚实被哥哥我暗中观察清楚了,哥哥就扛着剑杀回来了。你快跟哥哥说说,雌妖的口技怎么样。”
莫木鱼面露鄙夷道,“要是来的不是一头妖,而是一群妖,你还不是照样丢下我走了。”
佐天佑信誓旦旦道,“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你与哥哥情同手足肝胆相照,就是当真来了一群妖,哥哥也会扛着剑杀回来,以死护你。急死个人了,你倒是跟哥哥说说,雌妖的口技怎么样,你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