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天佑生得白净,肤色跟青楼里那些养尊处优,只需要接客的娘们差不多,为此佐天佑懊恼不已,所以为了让自己的肤色变成古铜色,看起来像个正常的北莽地汉子,他隔三差五,就用美人茶来泡澡。
莫木鱼提着剑杀到佐天佑面前时,佐天佑正泡在偌大的浴缸里,他望着身上还沾着几张驱鬼符,几块烂香蕉皮,并且一脸愤怒的莫木鱼,笑呵呵道,“怎么弄成这幅样子,水合沧露那娘们欺负你呢?木鱼,你初入江湖,御女经验太少,哥哥可是此中老手。那娘们不像个好人,接近你居心叵测,到时候你被骗财骗色,别说做哥哥的没提醒你。”
瞧着佐天佑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莫木鱼气不打一处来,用剑砍他也不是,不捅他两剑又难解心头之恨。他一剑将一个雕刻着八位美人沐浴图案的白玉屏风劈得粉碎,愤然说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用你管,被她骗,我心甘情愿。”
“好好好,哥哥不管你跟那个女人之间的事。”佐天佑有些肉痛被毁的白玉屏风,指了指浴缸好声说道,“你我兄弟也有几日没见了,不要一见面就砍砍杀杀,来好生陪哥哥泡泡澡,你闻闻你身上,这一身的洗脚水味。”
莫木鱼怒气难忍道,“我没有龙阳之好。”
佐天佑笑道,“哥哥知道你没有这种爱好。不然,哥哥也不敢让你陪哥哥泡澡。”
莫木鱼怒气更甚,“我为何会得花柳病,你心知肚明,你也明明答应过我,要封锁消息,为何现在这件事北庭城,北莽地传得路人皆知?还传出了我是跟和尚乱搞才得的病。佐天佑,你难道就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佐天佑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死样,笑眯眯道,“哥哥也想替你封锁消息,但防人之口甚于防川,那些个守着青楼的家将,见你与和尚整日呆在一个房里,难免会有猜疑。再者,青楼的美人,这几日又不能营业,聚在一起最喜欢嚼舌根,哥哥总不可能将他们全杀了吧。哥哥在这件事上真的是尽力了。你且放心,谣言止于智者,这件事,传几日也就消停了,不过近几日,你还是呆在王府为好,莫要乱走。”
莫木鱼再次感受到佐天佑这厮极不靠谱,杀入北州擒贼先擒王,能搞错哪个是王,害得他身受重伤也就罢了,这次信誓旦旦拍胸口保证绝不会泄密的事,还是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北莽地莫木鱼估计是待不下去了,他萌生要离开北莽地的念头。
莫木鱼将手中的剑归入鞘中,望着佐天佑无奈道,“你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做到,所以我答应过你,要坐镇北莽王府三年的事,也不再作数,我这就离开北莽地,这柄你赠我的剑,还给你。”
说罢,莫木鱼将复来剑摆在了一侧的桌案上,也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佐天佑也顾不上正光着屁股,从浴缸里站起来急匆匆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木鱼,你稍安勿躁,或许过几日这件事就会出现转机,对你是一件好事也不一定。”
鬼才信你,莫木鱼佯装没听见,径直走到门口,消瘦的身影就将消失在门框的天光里。
佐天佑光着身子跳出了浴缸,火急火燎追出了门,也不在意在场的家将和侍女,一把拉住了莫木鱼,声情并茂道,“木鱼,不要走,哥哥需要你,北莽王府离不开你。哥哥绝对不会害你,你要明白哥哥对你的心意,请你再相信哥哥一次。”
在场的一众家将瞧着自家王爷赤身裸体跟莫木鱼表露心迹,惊掉了哑巴,一个个心中猜疑,自家王爷竟然也有龙阳之好,难怪最近守夜的兄弟一个个都坐立不安,问他们缘由,都说是得了痔疮,原来,是被王爷给……
家将们一时背脊放凉,相互目视一眼,决定就是被罚去天山险脉守哨,也不能再给王爷守夜。
一众侍女见自家王爷光着身子,抬手捂住了眼睛,双眼却透过指缝正大光明打量着自家王爷的身子,心中又气又羞,暗道,难怪王爷最近不怎么调戏她们了,原来是口味变了,是不是该将自家的兄弟拉进王府来伺候王爷。
莫木鱼不知这些个家将和侍女的想法,瞧着佐天佑那副欠揍的模样,竟然鬼使神差说道,“好,我再相信你一次,这次你要是再骗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佐天佑那张白脸笑得就像个娘们道,“哥哥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只要你留在哥哥身边,迟早会知道哥哥对你的良苦用心。走,哥哥今日亲自陪你泡澡,亲自伺候你,只要你不走就好。”
被水合沧露劈头盖脸泼了一盆洗脚水,要是水合沧露自己的洗脚水莫木鱼也就认了,爱屋及乌嘛,奈何这股子馊味还不知道是谁的洗脚水,是该洗洗了,他便被佐天佑拉进了房中。佐天佑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自家王爷何曾对他人如此谄媚过,这一幕让家将侍女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纷纷贴耳在墙上,想听听屋内的动静。
研究了几日花柳病,推理治疗丹方,确实有些累了,莫木鱼享受着佐天佑的按肩推拿,时不时发出一声舒爽呻吟,时不时怪叫一声,“你轻点,弄疼我了。”
听墙根的家将侍女面面相觑,忍住了干呕,随后两日,莫木鱼跟一个和尚乱搞染了花柳的事还没消停,北莽王府又传出,王爷与莫木鱼瞎搞,也感染了花柳。
听到这个传闻,莫木鱼肺都要气炸了,佐天佑倒是一脸淡然,拍着莫木鱼的手背不停宽慰,“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一切尽在哥哥掌控中。”
莫木鱼白了佐天佑一眼,现在他就是想离开北莽地也走不了了,家将来报,北莽王府外,已经聚集了数百之众,叫嚣着要北莽王交出莫木鱼。
莫木鱼暗暗发誓,以后他要是再信佐天佑那张嘴,就让他困死在北庭城,他不知道,两年后,他重伤将死,是不是就是无数次信了佐天佑的嘴,违背了誓言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