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87900000003

第3章 弗拉芒人家(3)

一段河流下面是海关楼。在城市尽头和乡村交界的地方,是弗拉芒人的房子:货物爆满的杂货铺;为杜松子酒顾客准备的小吧台;厨房和那个贴着火炉坐在藤椅里的年老痴呆的丈夫;餐厅,以及里面的钢琴、小提琴,舒适的座椅,自制的馅饼,安娜和玛格丽特,格子桌布,骑摩托回到一种全体崇拜氛围之中的高瘦且病怏怏的约瑟夫!

默兹酒店是一家面向商务人士的酒店。老板认识每个客人,每个客人都带着公文包。麦格雷除外。

将近九点,约瑟夫·佩特斯像外地人一样腼腆地进了酒店,径直走到麦格雷面前,结结巴巴地说:

“这里变样了!”

大家都看向他们,麦格雷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什么?”

“您知道那个告示吧?那个骑摩托车的现身了……迪南的一个汽车修理工,那天晚上大概八点半左右,经过我家对面……”

麦格雷的箱子还没打开。警长坐在床沿,把唯一的椅子留给客人。“您真的爱玛格丽特吗?”

“是的……就是说……”

“就是说?”

“她是我的表妹!我愿意让她成为我妻子……这是很久以前就定下的……”

“但这不妨碍您跟热尔梅娜·皮埃博夫有了一个孩子?”

一阵沉默。然后,对方用虚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

“您爱她吗?”

“我不知道!”

“您原打算娶她吗?”

“我不知道……”

麦格雷在明亮的灯光下看他,瘦削的脸,疲倦的眼睛,无精打采的表情。约瑟夫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怎么发生的?”

“我们经常来往,热尔梅娜和我……”

“那玛格丽特呢?”

“不!不是一回事……”

“然后呢?”

“她告诉我她有了孩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您的母亲……”

“我母亲和两个姐姐……她们说我不是第一个,热尔梅娜有过……”

“情人?”

窗户对着那条河。河水撞击桥墩的声音持续不断,十分喧嚣。

“您爱玛格丽特吗?”

年轻人站起来,焦虑不安,不甚自在。

“您是什么意思?”

“您爱玛格丽特还是热尔梅娜?”

“我……也就是说……”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您怎么能指望我知道呢?我母亲已经在兰斯为我谋了个律师事务所的职位……”

“为您和玛格丽特?”

“我不知道……我和另一位是在一个舞会上认识的……”

“热尔梅娜?”

“是在他们禁止我去的那种舞会上……我送她回家……在路上……”

“玛格丽特呢?”

“这不是一回事……我……”

“三号那天晚上您没有离开南锡?”

麦格雷已经了解够了。他向门口走去。他已经了解了这个人:一个高大的男孩,性格懦弱,是两个姐姐和表妹的崇拜维持了他的骄傲。

“您自那以后做了些什么?”

“准备考试……这是最后一门了……安娜打电报让我回家见您……是不是……”

“不!我不再需要您了!您可以回南锡了。”

麦格雷不会忘记他的样子:浅色的大眼睛,因焦虑而眼圈发红。西装上衣太过笔挺。裤子的膝盖处有口袋……

他只要再加上一件雨衣,就可以回南锡了,骑着摩托车,不会超速……

某个劳碌的老妇人家里一间小小的学生宿舍……他大概从没缺过课……中午的咖啡……晚上的桌球……

“我如果需要您回来,会提前通知您的!”

麦格雷倚着窗户,迎着河谷上吹来的风,看默兹河奔腾流入平原,望见远处一点朦胧的光晕:弗拉芒人的屋子。

杂乱的船只、桅杆、烟囱、小驳船圆圆的艏柱没入晦暗中。

为首的是“北极星”号……

他装好烟斗出门,竖起大衣的天鹅绒领子。风实在太大了,他那么大块头,也得绷直身子才顶得住。

第三章

助产士

和往常一样,麦格雷早上八点已经起床了。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嘴里含着烟斗,面对那座桥一动不动站了很久,一会儿看那发狂的河,一会儿将目光停留在过往的行人身上。

风和昨晚一样大。天气比巴黎冷多了。

到底是什么让人感受到了边境?是难看的比利时棕色砖房,以及房子的方石门槛和铜罐装饰的窗户?

是面部轮廓更硬朗、更深刻的瓦隆人?是比利时海关人员的卡其色制服?还是商店里流通的两个国家的钱币?

反正,特征显而易见。这里是边境。两个民族共同生活在这里。

麦格雷走进河畔一家酒馆去喝格罗格酒,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想喝这种酒。法式酒馆。一系列五颜六色的开胃酒。装着镜子的明亮墙壁。人们站在那儿,一口口吞下酒去,一醉方休。

那时十来个船员正围着几个拖船老板。他们在讨论不顾一切沿河而下的可能性。

“不可能从迪南桥下通过的!就算能通过,咱们也不得不花上每吨十五法国法郎的价钱……价格太高了……与其花这样的代价,还不如再等等……”

人们看着麦格雷。一个人用手肘碰了碰另一个人。警长被认出来了。

“有个弗拉芒人说明天要走,不用发动机,就这么靠水流前进……”

咖啡馆里没有弗拉芒人。他们更喜欢佩特斯家的店,一切都是暗色调的木质装修,充满咖啡、菊苣、桂皮和杜松子酒的气味。他们大概会将手肘支在柜台上一待几个小时,慵懒地拉拉家常,浅色的眼睛看着门上透明的广告纸。

麦格雷听着周围人说话。他明白了,弗拉芒人不招法国人喜欢,不全是由于他们的性格,更是因为他们的船配有强大的发动机,保养得像厨房用具一般。他们在和法国人竞争,愿意接受极其低廉的运费。

“他们还参与了杀害那姑娘的事!”

那个人是故意说给麦格雷听的,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他。

“不知道警方还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把佩特斯一家抓起来!可能他们太有钱了,警察犹豫了……”

麦格雷走了,在河堤上游荡了几分钟,看着褐色的河水把树枝冲走。在左边一条小巷子里,他看见安娜指给他看的那栋房子。

这个早晨,天空仍然是灰色,阴沉沉的。没有几个人在街上逗留,因为太冷了。

警长走近那扇门,拉了拉开门绳。此时刚过八点一刻。来开门的女人应该正忙着大扫除,她用湿透的围裙擦了擦手。

“您找谁?”

在过道尽头,可以看到一个厨房,过道中间放着一个水桶和一把刷子。

“皮埃博夫先生在吗?”

她用不信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麦格雷。

“父亲还是儿子?”

“父亲。”

“您是警察?那您应该知道他这个时间在睡觉,因为他是夜间门卫。他从没在七点之前回过家……现在,如果您想上去……”

“不必了。那儿子呢?”

“十分钟前去办公室了。”

厨房里有调羹掉在地上的声音。麦格雷瞥见了孩子的头。

“这不会正是……”麦格雷问。

“那是可怜的热尔梅娜小姐的儿子,是的!您要么进来要么出去!您这样让整个屋子变冷了……”

警长走进去。过道的墙漆成大理石的样子。厨房非常乱,女人咕哝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把水桶和刷子收起来。

桌子上有一些脏杯子和碟子。一个两岁半的孩子坐着,独自吃着一颗带壳的鸡蛋,笨手笨脚的,用蛋黄把自己弄脏了。

女人应该有四十几岁了。她很瘦,一张苦行者的脸。

“是您在带他吗?”

“自从他母亲被杀,大部分时间是我在照看他,是的!他外祖父白天有一半的时间必须睡觉。家里没有其他人。我要去照看顾客时,便只好把他托付给某个邻居。”

“顾客?”

“我是持证助产士。”

她解下格子围裙,仿佛这个东西剥夺了她的尊严。

“别怕,我的小家伙!”她对孩子说。孩子看到来访者,停止吃东西了。

他长得像约瑟夫·佩特斯?很难说。总之是个虚弱的孩子。五官很不协调,太大的头,瘦小的脖子,一张嘴又细又长,看起来像至少十岁的孩子。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麦格雷,但是没说话。助产士很热情地抱了他一下,他也没流露出更多的情感。

“可怜的小宝贝!快吃你的鸡蛋,亲爱的!”

她没有邀请麦格雷坐下。地上有水,炉灶上有汤。

“他们去巴黎找的人大概是您吧?”

声音不算挑衅,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

“您想说什么?”

“在这里,是没办法掩盖真相的!大家对一切心知肚明!”

“您解释一下。”

“您已经和我一样清楚您接受的这份美差了!警察不是一向都站在有钱人那一边吗?”

麦格雷皱起眉头,但不是因为这毫无根据的指责,而是因为助产士的话里揭示的内容。

“是弗拉芒人自己对所有人说的,我们可以令他们担心一时,但情况会变化的,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什么警长马上就要从巴黎过来了!”

她露出恶毒的微笑。

“自然喽!人家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准备谎言!他们很清楚人们永远不会找到热尔梅娜小姐的尸体!吃吧,我的小东西。别担心……”

她看着孩子时眼睛有点湿润。孩子举着勺子,目光仍然没离开麦格雷。

“您没有任何特别的情况要告诉我吗?”警长问道。

“什么也没有!佩特斯一家肯定已经把您希望得到的情况都告诉您了,甚至肯定已经对您说过孩子不是约瑟夫的!”

还有必要坚持进行下去吗?麦格雷是个敌人。他就像一道仇恨的空气,漂浮在这个穷苦的屋子里。

“您如果坚持要见皮埃博夫先生,中午再过来……那个时候他已经起床了,热拉尔先生也从办公室回来了……”

她沿着过道送他出去,在他背后关上门。二楼的窗帘是放下的。

麦格雷在弗拉芒人的房子附近看见了马谢尔警员,他正和两个船员聊天,看见警长过来就离开了他们。

“他们说了什么没有?”

“我和他们说了‘北极星’号……他们似乎想起一月三号晚上八点左右,船老板离开了船员咖啡馆,就像每晚一样,他已经喝醉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还睡着呢……他都没听见我刚才上了他的船……”

佩特斯太太白发苍苍的脑袋出现在杂货店的橱窗后面,她正看着两位警察呢。

谈话变得有一搭没一搭。两个男人看看四周,并没有特定的考察目标。

一边,是堤坝倒塌的大河,河水以每小时九公里的速度把漂流物冲走。

另一边,是那栋房子。

“这栋房子有两个入口!”马谢尔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前门,房子后面还有一个门……院子里有一口井……”

他赶紧又补充道:

“我观察过……我想我全都搜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尸体没被扔进默兹河里……屋顶上为什么有一块女人用的手帕?”

“您知道他们找到了那个骑摩托的人吗?”

“他们把这消息告诉我了。但这并不能证明约瑟夫·佩特斯那天晚上不在这里……”

那是当然!没有任何证据,既没有正面的,也没有反面的!甚至连一条可信的证词也没有!

热尔梅娜·皮埃博夫在八点左右进了店铺。弗拉芒人声称她几分钟以后就离开了,但是没有其他任何人看见。

这就是全部的目击者证词!

皮埃博夫家提起诉讼,并要求赔偿三十万法郎。

两个船夫的妻子走进杂货店,铃响起来。

“您还是相信,警长……”

“我什么都不相信,老伙计!回见……”

他也走进店铺。两个女顾客相互挤了挤,为他让出空间。佩特斯太太连忙把通往厨房的玻璃门打开,喊道:

“安娜!”

“请进,警长先生……安娜马上就来……她在整理房间……”

她又去招呼顾客了,警长穿过厨房,进入过道,慢慢走上楼梯。

安娜应该没有听到。一间开着门的房里有声音。麦格雷看见了年轻姑娘,扎着头巾,正在刷一条男裤。

她从镜子里看见麦格雷,迅速转过身来,放下刷子。

“您来了啊?”

她穿着晨衣,还是那个样子。她保持着教养良好的年轻女子的神态,但略显疏离。

“不好意思……他们对我说您在楼上……这是您弟弟的房间?”

“是的……他今天一早又走了……考试很辛苦……他想要考出最优秀的成绩,和之前一样……”

一个矮几上放着玛格丽特·范德维尔特的一幅大肖像。她穿一袭浅色长裙,戴一顶意大利草帽。

年轻姑娘用一种又细又长的字体写下了《索尔维格之歌》的开头:

冬天会远去

心爱的春天

也会流走……

麦格雷把相片拿起来。安娜带着一丝轻蔑,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怕自己笑出来。

“这是易卜生的诗。”安娜说。

“我知道……”

麦格雷诵读了诗的结尾:

我在这里等你,

哦,我英俊的未婚夫,直到我生命的末日……

他差点笑出来。他看到安娜还没放下那条裤子。

这些英雄主义诗句出现在一个大学生色彩黯淡的房间,太出人意料,甚至有点荒唐,但又令人心生怜悯。

约瑟夫·佩特斯,高,瘦,衣着糟糕,发蜡也无法使之服帖的金头发,比例失调的鼻子,近视眼……

哦,我英俊的未婚夫……

相片上这个有着淡淡朦胧美的外省小女子啊!

这不是易卜生戏剧里的豪华布景。她没有将自己的承诺诉诸星辰!而是以资产阶级的方式,将几句诗抄在一帧肖像下面。

我在这里等你……

她确实在等他!即使有热尔梅娜·皮埃博夫!即使有那个孩子!即使等了这么多年!

麦格雷隐约感到一阵不适。他看着铺了绿色吸墨纸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只铜质墨水瓶,应该是个礼物,还有几支硬塑料材质的蘸水钢笔。

麦格雷机械地打开矮几的一个抽屉,看见一个没有盖子的纸板盒里,有几张业余水平的相片。

“我弟弟有一台相机。”

一群戴鸭舌帽的年轻大学生……骑在摩托车上的约瑟夫,手握油门操纵杆,似乎立马就要像闪电一般出发……弹钢琴的安娜……另一个年轻女孩,瘦,感伤……

“这是我姐姐玛利亚。”

突然出现一张小的证件照。像所有这一类相片一样,由于强烈的黑白对比,显得阴沉沉的。

一个年轻姑娘,但看上去那么瘦弱,就像个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占掉了大半张脸。她戴着一顶滑稽的帽子,惊恐地看着相机。

“热尔梅娜,是吧?”

她儿子和她长得很像。

“她有什么慢性病吗?”

“她有结核病。身体不是很好。”

同类推荐
  • 青玉

    青玉

    青玉出狱那阵儿,学校里只剩下一个正常上课的老师刘文俊,他是老师校长一肩挑。当然挑得不会潇洒,趔趔趄趄的。只有区区十来个学生娃,在校园里打打闹闹,距散坛只有一步之遥。村民们在四板桥头超市门前打麻将,都能听得见刘四眼一天到晚的叹息声。刘文俊往中心校去反映,领导双手一摊,说你要是缺个办公用品、课辅资料,甚至电脑,都可以供应,唯独这缺学生与老师,真是爱莫能助。你想想,有条件的娃儿都去了城里念书;老师呢,也都不愿呆在这乡旮旯里,这也是形势撵的,怪不得你。
  • 刺破天幕

    刺破天幕

    美国最尖端核心秘密武器的绝密图纸意外遭窃,中央情报局人员迅速出发,阻止绝密图纸落入他国;军事基地战机紧急起飞,拦截载有国际间谍的民航客机。反政府极端分子、冒充副机长的恐怖分子头目和神秘的女贩毒分子三方不期而遇,怀着不同的劫机目的展开激战。飞机迫降荒岛,劫机者步步逼迫,中国女导游、副机长、美国旅行家挺身而出,乘客集体逃亡。绝密图纸流落何处?劫机者目的何在?乘客能否逃生成功?……真相,万万没想到!!!
  • 夜海惊魂

    夜海惊魂

    半躺在席梦思床上的曹原从腰间的手机套里摸出银白色的三星手机,欠欠身,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多了,忙用摇控器“叭”地一声关了电视。他站起身,对着穿衣镜穿上了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又梳梳头,便走出了西苑宾馆。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瘦瘦高高的身材,飘逸的长发,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他“打的”来到了白天他看过的北环浴池桑那部。洗过桑那之后,一位二十多岁的男服务员双手捧着一条大裤衩和一件没有扣子的半截袖上衣走过来说:“先生,如果你想按摩请穿我们提供的衣服。”曹原抬抬眼皮看他一眼,接过衣服穿上。男服务员立刻打开一个暗门,门里有一个铺着红地毯的楼梯。
  • 孝子三部曲之一:孝缘遗梦

    孝子三部曲之一:孝缘遗梦

    孝廉公的姑姑秋姑与汪县丞乱搞关系,使被称为二十四孝之一的“姜诗孝亲,涌泉跃鲤,一门三孝,安安送米”的孝廉姜家蒙上了阴影;引出人们围绕真孝还是假孝的生与死,血与火的斗争,还有对“孝”的拷问!小说以谐戏的笔调刻画了几组男女人物群像,使你能读到一部全新好看的小说。
  • 天下

    天下

    三秋风寒,夜黑如墨。疏星淡照的小苑内,东首耳房尚亮着灯,映出窗纸上一条纹丝不动人影。窗外,一人来回踱着步子:“真的要按计划行事吗?”“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没有别的选择了。”窗纸上的人影动了动,长吁短叹。窗外人蓦然站住,咬了咬牙:“好!小不为则乱大谋,只有当机立断了。”“此为劫数……只是要委屈你了!”屋里之人叹道。“我的毕生理念都在于此,只要能成此事,其他都不过是旁枝末节了。你只要记住我们的约定,我虽死无憾,否则生不如死!”窗外之人道。
热门推荐
  • 理性与本能的人生

    理性与本能的人生

    人总是在时间中行走,在空间中追寻。时间分过去、现在和将来,空间有故乡、祖国和世界。时间和空间无限,无限的时空成为物质的存在形式,也成为精神的长路。
  • 高僧法显传

    高僧法显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农门王妃狠嚣张

    农门王妃狠嚣张

    在闭上眼睛之前杨秧都脑子里什么想法也没有,除了一句:若有来世,只愿做一尾咸鱼!却不想,前有极品亲戚闹闹闹,后有追着她叫嚣的老姜头,“咸鱼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姜。”杨秧掐指一算,这货是她命中异数,要么赶紧宰了,要么还是赶紧宰了。
  • 不只是球王

    不只是球王

    “足球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不是我的全部。”李璟如是说道。“他深刻影响了世界足坛,但他的影响力不仅仅如此。”——《Time》“李璟,来自大陆的顶级偶像,在欧洲掀起亚洲风暴。”——韩《朝鲜日报》“李璟,亚洲之光。”——日《读卖新闻》足球,音乐,摄影,学术,一场轰动亚洲的恋情,看李璟一步步成为中国、亚洲乃至世界足坛的顶级偶像,成为激励无数青少年奋发向上的“流量”担当!
  • 风水无双

    风水无双

    别看那恶名昭著的赤川左将军与当朝宁华侯互相掐架了几十年,其实他们两个私下却是私交甚好,直到某日,左将军于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挂到城墙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开始迅速恶化。终于,在宁华侯机智(厚颜无耻)的计策中,左将军华丽丽的落入法网。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THE HOUSE OF THE SEVEN GABLES

    THE HOUSE OF THE SEVEN GABLE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甘家洼风景

    甘家洼风景

    北岳文艺出版社即将出版的《甘家洼风景》,是王保忠“甘家洼”系列小说总集,由20篇短篇小说构成,分别在全国各大文学期刊陆续发表,本刊此前曾发表过数篇,本期再集中刊发其中三章,以飨读者。王保忠的小说耐读、好读,扎实深厚的写实功夫,生动鲜活的细节描写,朴实含蓄的叙述语言,扑面而来的乡野风情,以及成功的人物塑造,作者把对农村、农民的情感与思考,对短篇小说的钟情与探索,全部倾注在“甘家洼”这个虚构的村落里,绘出一幅当下农民的生存图景,对当代短篇小说的贡献不言而喻。
  • 洪荒之鸿蒙逆天系统

    洪荒之鸿蒙逆天系统

    系统在手,有我无敌,宇内至尊,位临巅峰,一边打怪,一边升级,道行如同升级一般飞快的突破
  • 百年沉浮:走进中国体育界

    百年沉浮:走进中国体育界

    本书是一部全方位描写中国体育百年风云的报告文学,既描述了我们所取得的成绩,也分析了我们的不足,同时还向人们披露了重大事件的背景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