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念虽然是重生之人，也能很好的看清楚这局势，可她到底也不是神仙，尤其是这一世好想和上一世虽然是相同的轨道，可能也因为自己的重生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比如说顾梦蝶，亦比如说孟安然、霍祁、自家嫡姐顾锦安，甚至是顾柔儿……
这些人的人生轨迹都变了，如同一滴水滴的波动，然后影响着整个大海，引发波浪……
由着她一点一点的改变，然后影响着这一世和上一世的不同。而她重生一世，仿佛也更乐于看到这一世命运的改变。
是啊，她虽然能够改变这一点点小的事情，可又怎么能看透顾素染的心思呢，尤其是这一世她的命运轨迹也变了。
顾锦念接着摇头，继而说道：
“你和南召的事情由你们自己解决，不过你现在练的功夫对于南召来说虽然很有利用价值，可对于北宋来说却毫无价值。素染——”
顾锦念淡然瞥向顾素染，难得的是，她竟然从顾素染的眸子中看到的是另一种神色。是后悔？是期望？还是一种别样的矛盾情绪？
若真的是后悔的话，那还真是太阳从另一边出来了。
依稀记得上一世顾素染在怀国公府满门抄斩的时候，可是狂妄的很。甚至连她那颗报仇的心都不在藏着，而且对于祖母和祖父来说，更是恨不得她们瞬间就下地狱。
而且，令他记忆犹新的是，顾素染当时可是连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都没有。那么狠辣，那么决绝的和南召、霍朗一起，把怀国公府推向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只是当时那样狠辣的心思，现在又怎么出现了这样的神色。
是她后悔了？可仇恨那么浓烈，她又怎么会舍得后悔。
还是说——是顾素染自己的事儿？
这一点她还真是不大好判断了。
“我没有喝人血自然是因为我还有所顾及，顾及咱们北宋的那些小孩子，也顾及我自己，七姐，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虽然我为人低调，不爱张扬，性子孤僻，可我到底也不想手上沾染鲜血，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就想要退出南召这趟浑水，，可否答应我。”
不汤这趟浑水？还是说顾素染想要断了南召的关系，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先不说南召对她的扶持力度有多大，丹丹凭借上一世顾素染没少为南召办事儿，这就说明南召是有多依赖顾素染的能力。
对于这样的人，南召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对于顾素染的话，顾锦念始终是半信半疑。
“抱歉，此事儿我也要让茴香和那位公子商讨一番，不过，你若是把事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的告诉我，我也可以替你说一句两句好话的，如何。”
顾素染淡然的瞥了一眼顾锦念，见顾锦念依然对自己是抱着防着的心态，倒也在一边冷笑一声，接着道：
“你确定是你和茴香讨论，而不是和战王霍祁讨论？顾锦念，其实对于当天茴香和南召的那位爷说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的是，你和战王的关系还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