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氏眯了眯眼睛，眼底满是讥诮，现在说舍不得瑞庭，舍不得怀国公府，当初做了那等腌臜事儿怎么不用脑子想一想。
而且柳茹梦横贯怀国公府十六年，这十六年也是够能隐忍的，若不是黎婳对于文雅说出那样的话，柳茹梦又怎么会如此安奈不住。
若是论手段，柳茹梦的手段还算是可以的，只可惜这次太着急，又对于文雅赶尽杀绝。如此急不可耐还真是对那个位置。
“无需在说那么多。等两年后你收了性子，酌情而定。”
任柳茹梦在哭也没有多大的用处。顾杨氏这次算是铁了心的让柳茹梦栽一个大跟头。不仅是因为柳茹梦伤了于文雅的子嗣，更是因为这么多年柳茹孟对顾杨氏、甚至是对整个怀国公府这些主子的戏耍。
第二日，天色大亮的功夫，顾忠便带着几个护卫护送柳茹梦去于文雅曾经住过的院子。到也是让顾柔儿和于文雅解气多了。
雅苑。
古色古香的院落，此刻也飘过一抹淡淡的迎春花香气，也让刚刚昏睡一日一夜的于文雅清醒过来。
“水——”于文雅声音疲惫，脸色惨白，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的便是自己的小女儿柔儿。于文雅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身边，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个男人真的就这么狠心，连守自己都不守着？
“姨娘可是醒了？柔儿这就给姨娘拿水——”顾柔儿一睁开眼睛，便看着姨娘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作为女儿，又如何不明白姨娘的心事儿。
只是现在姨娘的肚子里正怀着弟弟，绝对不能把爹爹昨日的行为和姨娘说，这个时候姨娘最怕伤心难过，万一让姨娘知道了动了胎气，那还了得。
“姨娘这会感觉如何？”顾柔儿又让于文雅身边的丫头去请太医后问道。
“你弟弟可还在？”
“在的，太医说弟弟很好，而且姨娘，昨日给您下药的凶手也抓到了，已经证实是柳姨娘做的，更让人大快人心的是柳姨娘现在被送到之前我们住的那个院子，祖母说也让她常常做外室的感觉，而且要两年以后才接回来呢。”
于文雅一愣，倒是没想到柳茹梦这么受顾瑞庭的宠爱，竟然也能被杨氏罚的如此严厉，还真是大快人心。
既然还真保住了，又让柳茹梦失了羽翼，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事儿是谁查出来的？你父亲？”若真是顾瑞庭，那起码还说明顾瑞庭对她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还算是有心的。
“不是父亲，祖母不让爹爹插手后宅的事儿，是让夫人和锦念、锦安查的。从头到尾都是锦念和锦安在查，夫人并没有插手。只是——”
只是她真的错怪锦念和锦安了。等姨娘身子好一些，她定是要去负荆请罪的。
“只是什么？”见顾柔儿神色不对，而且还有一些犹豫，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姨娘可是饿了？炉子上还煨着清淡的小米粥和鸡汤，姨娘可要吃一些？现在正是补身子的时候。您可万万不能亏着自己，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弟弟着想才好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