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要不相信我,我对大人是一心一意的赤胆忠心。”石勒在马上高声说:“我愿降大人大事还不曾成,就遭此谗言陷害,心里甚是不平。还需大人细心揣摩一下,给小人一个答复才是。不然的话,不明不白,即便投靠过去,也是肯定得不到重用的。”
司马腾本身现在正需要石勒这样的战将,对石勒和郭敬二人的阴谋将信将疑,再一听石勒的一席话,心中满是对胡集的不满意了。
“这糟老头子,想着没事干净是胡乱猜忌,这不坏我大事吗这?”司马腾这下脸上挂起笑脸:“石将军,是长是短,本大人我一定重新查一查,这时还望石将军原谅才是。本大人也有苦衷,有些事不由己。”
石勒听出司马腾有点松口,心里马上踏实了,在马上双手一抱拳,口中说:“原谅不原谅先放在一边,大人还是先把我的恩人放开吧,不然我心中难受。可怜他一番赤胆忠心被人陷害。若不是大人英明,岂不早早丢了性命?”
听石勒这番讲话,司马腾马上回头喝道:“把郭先生放了。”随后也在马上对石勒双手一抱拳:“石将军尽管放心,本大人马上就派郭先生到贵兵营商议大事。”
石勒重重松口气,回到营内,单等那郭敬来访。
再说那一头,司马腾回到军中大帐,满脑子猜忌是胡集妒恨石勒的投降,所以不在理会胡集。马上派人把郭敬叫过来,先是口气委婉地安慰几句,然后便商议让郭敬再次到石勒营中商谈归顺一事。
“小人还是那句话,为大人效劳,在所不辞。”郭敬语重心长地回答说:“只是那石勒经过这么一闹,肯定会有所顾虑。大人请想,人还没过来就先被猜忌,他心里能不害怕吗?”
“没事,你就答应他那五百匹良马。”司马腾想一下说:“让他马上派人来取,这下他再也不用怀疑了吧?”
“那,我就过去说说看。”郭敬满口答应,顺水推舟,就这样来到石勒军营里。等石勒把五百匹良马牵过来,那郭敬钻到石勒军营里死活不出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司马腾这才正儿八经地想起了胡集,赶忙派人把胡集叫过来,把郭敬的事说了一遍。
“胡大人,你的想法也是为本大人着想。”司马腾说:“你看眼下这事。。。。。。”
胡集心想的话,你小子到现在才想起我来,恐怕是完了:“大人,可派谋士前去探望,以此探听虚实,看那石勒的动静便知。如有反目迹象,我军便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摧毁,然后马上回军邺城。”
司马腾感觉这个胡集说的有道理,就派了个谋士到石勒营中。那谋士到石勒军营之中也不曾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地见到了石勒和郭敬。
“石将军,郭先生,司马大人那头出了血本还等着回信呢,二位还是早点决断为好。”谋士说:“这时局动荡,早决断早归顺,都是天下之大幸啊。”
“我们没有什么想法,这就算归顺朝廷了。”石勒回答说。
“那。。。。。。”谋士雅然一笑说:“石将军的军营里的大旗怎么还没变啊?还有,”那谋士狡猾地转转眼珠子说:“司马大人让我来请二位过去赴宴,以此为石将军接风,二位可愿去?”
这句话很厉害,当下即便打死石勒和郭敬也不敢到司马腾兵营中了。
郭敬忽然脸色一变说:“我们不去,随你们怎么着吧。”
“那,。。。。。。”谋士左右看看说:“我就不打扰了。。。。。。。”
“来人!”石勒忽然站起来大喝一声:“把这个家伙拉出去剁了。”
谋士这才明白,可为时已晚。他大喊说:“郭敬,石勒,你们两个不仁不义,要早报应的。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还是放了我让我回去报信,不然我就是。。。。。。”
他刚喊道这里,石勒早忍耐不住,腋下拔出宝剑走上前去,一剑把那谋士的头颅砍了下来:“瞎喊叫什么?名声传出去不好听!”
石勒很坦然地把人头扔到一边,然后回头大喊一声:“来人啊,找一口棺材把尸首收拾起来,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埋了。有人要问,就说是战死的士兵。”
石勒说完回来坐到大帐的几案后边,眼看着士兵收拾血淋淋的一切。他这里很坦然,那便的郭敬是有点害怕,他被石勒对待杀人的这种态度镇服了。
“将军,。。。。。。”郭敬站起身来对石勒深施一礼:“我给人做侍从习惯了,我看还是让我给你做侍从吧。别的能耐我没有,我只会看主人的眼色行事。”
“你是我的恩人,眼下又给我立了大功,我怎么能那么对待你呢?”石勒站起身来说:“要不你就给我做个谋士吧,平日里有什么事提醒我一声就行了。”
郭敬想一想说:“那么就这么地。我就先提醒你一声,你就这么把司马腾的人杀了,今后准备如何?那司马腾要知道了会如何?。。。。。。”
石勒摇摇头笑了:“他司马腾想如何就如何。当下我有马有人,我还怕他不成?他不打我,我就不打他。反正我们的人那一头正在向邺城进发”
郭敬这下明白了,这石勒正在拖司马腾。。。。。。
再说那司马腾,派了个谋士过来,结果变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他心中好不烦恼。那胡集马上给司马腾出主意:“石勒已经反目,我们已经上了石勒和郭敬的当。当前,我们应该火速发兵,攻取石勒大营,然后回兵邺城,若其不然,我军晚矣。”
事到如今,司马腾才想起胡集的话,马上破口大骂郭敬:“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前我错看这小子了,真想不到他是这种货色。悔不该不听你老兄的话,一至于此。传令下去,马上准备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