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听下官直言。”胡集抹一把胡子说:“别看贼军把我军围在城中,只留西门准备让我军逃出只用,其实他们的实力并不比我们强多少。我邺城兵马上有五六万之多,战将不下百员,足足可以与叛军抗衡。”
这几句话真提气,司马腾听的很是入耳。他脸上显出微笑,一心一意向下听。
“眼下我等估计石勒与公师继业有隙,我等就要利用贼军这一弱点。”胡集说到这里喘口气说:“今天夜间我们兵出东门,北门,杀公师继业和汲桑两营盘一措手不及,使公师继业与石勒的怨气更深。待贼军内讧之日,我军即可大破贼军。”
“真是诸葛再世,真是诸葛再世。。。。。。”司马腾向胡集翘起大拇哥:“你老兄一席话,说的本大人甚是心宽。好,就以湖老兄之见,今晚我就点将发兵出击。”
就这么着,三更刚过,没等到四更,邺城东门、北门忽然大开,官军骑兵一起杀出。这一下,惊了公师继业和汲桑的黎明好觉。犹豫没有防备,两座硬盘被官军搅了个乱七八糟。等二人醒过神来集结人马反击时,那官军的骑兵早像缩头乌龟一般退回城内。公师继业马上拍人员四处打探情况,发现唯独石勒营盘不曾被官军踩踏。
“他石勒说明天要攻城,怎么今天晚上我军军营就遭到官军袭击?”公师继业心想:“这其中分明有诈。”想到这里马上喝一声:“来人,到东营把汲桑将军请来议事”
汲桑刚刚收拾好乱哄哄的大营,就听到公师继业的传唤。他以为是三座大营都不同程度上遭受了城内官军的袭击,公师继业现在是想召集大家商议下一步的军事,便随口问道:“公师将军也传令石勒将军同去吗?”
“这个,小人不曾知道。”
汲桑心烦意乱,把军营布置一下,做好防备偷袭的准备后就赶紧骑马来到北营去见公师基业。公师基业看汲桑来到,便出帐和汲桑手拉手来到中军帐内。
“叔伯,司马腾今晚就袭击我们两座大营,你感觉是不是有图谋在里边?”二人还没坐下,公师基业就迫不及待地问汲桑:“你看,那石勒先给我说明天攻城,今晚就发生这事,我看这事他们蓄谋好的,叔伯!”
汲桑一听,心里便非常不痛快:怎么这里有扯上这事了,这都哪里跟哪里啊?口中不觉随便说:“我说主公,当前我们还要以大事为先,没有确凿的真凭实据,临阵猜忌大将,对我等万分不利啊。要说这事是有点凑巧,可试了那边不是还没攻城吗?但等石勒攻城后再看便知他是何居心。”
公师基业心里一团要烧掉石勒的热火,被汲桑一下子浇灭了。他坐下来,心事重重地沉思半晌说:“那,叔伯,我们就明天也等南边打响以后也开始干?”
“我说是!”汲桑说:“因事看人。咱们看看石勒明天怎么样。是真是假,一打仗就清楚了。”
石勒还是真准备差不多了,四更天刚一过,士兵都以饱餐了战饭。天刚刚限明,石勒就命令点炮攻城。司马腾有准备是不假,不过他可不防备石勒这么快就下手。一时有点着慌,看不到东门何北门有动静,本身有领教过石勒的厉害,所以司马腾就把精兵强将调往南门。石勒也不含糊,领十八骑在城下的高处向城墙上的官军射箭。这些人的箭法都得到了石勒的真传,集中起来想一个方向加劲射箭,城墙上的官兵无奈值得用盾牌抵挡,这下可影响了他们对下边攻城的抵挡。就这样,缺口很快被打开,城下的士兵开始攻入城内。
石勒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从腋下拔出宝剑上了云梯。身边的十八骑见自己的主子这样身先士卒,也纷纷开始向上爬。
城南这边打得这样热闹,令司马腾始料不及,他怎么也想不到石勒的军队这样勇敢,这么快就从城墙上攻上来。司马腾马上命令人马死命冲杀,妄图凭借人海战术把石勒的人马赶出城去,可是,一切都完了。
——先是城东的汲桑听见城南打起来了,有探马报告攻上城墙了,他马上命令手下的人马一起摇旗呐喊开始攻城。城北的公师继业也坐不住了,人马也行动了起来。这样,司马腾的人马有点失控了。本来是集中和城南的石勒开战,这城北和城东一闹,司马腾心里有点没底,将士心里也乱套了。
邺城内很快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司马腾见事不好,也顾不得什么,想赶快脱身。他算计城西没有贼军驻防说不定有伏兵,石勒肯定不在城南,所以找个机会骑马领部分人马从南门杀了出去。
邺城城内尚未稳定,公师继业得到了司马腾领人杀出城南的报告,他马上派人下令:“石勒领自己人马马上出城追击司马腾,一定要对司马腾斩杀不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石勒接到传令,心中又急又喜。急的是怎么让司马腾这个家伙跑了;喜的是,经过这场攻城战,公师继业终于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他相信自己和司马腾没有暗地穿一条裤子。石勒马上清点好自己的骑兵,自己亲临阵前,领着一路追杀出去。
主阵邺城,公师继业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把司马腾的府衙临时作为帅府,主持军务。汲桑安排好手下一切,兴冲冲应约赶过来。他也感觉经过这一战,公师继业对石勒的误解基本消除了,邺城也打下来了,从此便可以开始一心一意干大事了。
“贺喜主公!”汲桑进门对公师继业抱拳施礼:“此战乃我等起事以来头次大胜仗,一举击溃司马腾。主公,此战石勒将军功不可没,由此可见他对主公的忠心啊。。。。。。”
“也不尽然啊,师伯。”公师继业把汲桑让到里边坐下,然后叹口气说:“师伯可能还不知道,司马腾已经从城南逃跑了。师伯请想,那司马腾为何放着城西的缺口不跑,偏偏从城南跑呢?再说,司马腾残余人马能有多少,石勒兵精将勇人人皆知,偌大的军营怎么就挡不住司马腾的残兵败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