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传令,石勒马上找张宾商议,他害怕这是刘琨的诡计。
“将军尽管放心大胆前去就是。”张宾坦然地说:“这是刘琨在试探将军的底细。将军如果不去,势必引起刘琨的猜忌,那样的话开战的就是我们两家了。他刘琨本身下很大的代价就想让将军听命于他,将军只管前去,不会有事的。”
石勒便领十八骑前到刘琨阵营,刘琨看到石勒前来,非常高兴,让石勒坐在自己旁边,喝令众将官来日进军,和王俊开战。
要说刘琨此举把石勒放到副统帅的位置上,也是为的是让石勒好好跟着自己干,可这下引起了以段匹禅为首的段式三兄弟的不满。刘琨在中军帐里说了半天,段式三兄弟一言不发。散帐后,刘琨特意还大摆酒宴招待石勒,石勒在宴席上也没发现段式三兄弟的身影。
段式三兄弟本身也是胡人,在刘琨军中战功显赫,本身就想有朝一日在军中也晋升一下。刘琨没有给段式三兄弟机会,想不到寸功未立的石勒的到来,刘琨马上另眼相看,这让段匹禅十分恼火。
“刘琨根本没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段匹禅狠狠地给自己的两个兄弟说:“来日进兵,让那性石打吧。今后刘琨就指望石勒算了,我们兄弟还是找机会离开。”
刘琨也感觉到段式兄弟的非常举动,送走石勒,他赶忙到段匹禅的军帐内,准备好心安慰,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段匹禅本身是个武将,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当着刘琨的面就说要到北方去过游牧日子。
“段将军,我待你不薄,为何大战在即你要离开?”刘琨不满意地问:“我重用石勒,是想让他死心塌地跟我们干,不这么做如何成就大事?想当初三国时曹操也是容纳很多降将才得以称霸,如今。。。。。。”
“将军,我兄弟是粗人,只想好生过安稳日子,不想成就什么大事。”段匹禅断然说:“刘将军还是放我们兄弟回去吧?!”
刘琨好说歹说,那段匹禅还是一意孤行。无奈,刘琨只好愤愤离去,回来和自己的心腹商议,都害怕段式三兄弟投靠王俊。
“性段的武功高强,我军阵营里没有战将能制服他。”刘琨忧心忡忡地说:“这个塞外的野牛脾气也像野牛一般,他要走,十匹马也拽不回来。可他要投奔王俊,那对我们这边就太不利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找到石勒,他那边战将可以收拾段氏兄弟。”
石勒得到这个传令,不禁哑然失笑:“看来,机会来了。”
张宾点点头说:“此令要慎重行事。可现行密派人到王俊处,让王俊出兵大举进攻,将军便自领人到刘琨处借兵截击段氏三兄弟。王俊肯定会独自难支,其败后将军可利用自己的身份收容刘琨的营盘,而后斩杀刘琨。”
郭敬领命,秘密来王俊营中联络不提,单说石勒那边。石勒让夏侯亮统领自己的人马,自己领王阳、郭敖等十八骑来至刘琨军营借兵,刘琨一口答应应允拨给石勒一万精兵追杀段氏兄弟。石勒便统领人马,一路追击段氏兄弟。
段匹禅是有点恼恨刘琨,并无他意,所以走得不很匆忙。可听到石勒领人马来追,马上怒火冲天:“真是欺人太甚,想赶尽杀绝啊!我等兄弟随那刘琨南征北战,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够,还要追杀?如此看来,性石的是真要和我性段的过不去了。”
双方对阵,段匹禅拍马来到阵前,用手一指对面的石勒便破口大骂:“狗娘养的石勒,我与你远而无仇近而无恨,如何领兵追杀与我?你我都是胡人,被那汉人利用,自己不清醒,自相残杀,实属不该。早早回兵是路,不然小心尔等狗头不在。”
石勒心中领会,在马上双手抱拳说:“兄弟息怒,我来追杀也实属无奈。刘大人别无他意,一心为朝廷笼络人才,铲除反贼,不想反而兄弟离开,实属不应该。”
“石勒,你别假心假意过来劝说我。”段匹禅用短刀一指石勒说:“识相一点,放我兄弟走。若不然,刀枪无情。不要觉得你现在混的不简单,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看段匹禅说话如此狂妄,石勒把大刀提了起来,刚想催马过去,身后王阳赶上来说:“大哥,让我来打头阵,你先歇息一下。我要打不过,你再上来也不迟。”
石勒回头说:“兄弟,我不是在和这人真打,我只是想会会他。你不是他的对手,回去吧,让我试一试段式的刀法如何。”
段匹禅见石勒真要动手,回头叮嘱自己兄弟一句:“压好阵脚。”然后催马舞刀赶了上来,和石勒打在一处。段匹禅力大,石勒力气也不小,二人都是胡人出身,刀法都很凶狠。这二人一交手,都在心中为对方喝彩:“真不简单,果不其然啊。。。。。。”
二十回合不分胜负,段匹禅忽然停了下来:“且住!”
石勒正打得高兴,看到段匹禅住手,吃一惊,赶忙收式,看段匹禅。段匹禅在马上双手抱拳说:“天下胡人是一家,还望石将军今日放我兄弟一马。我兄弟现在是想回去过悠闲日子,石将军不会非要对我兄弟痛下杀手吧?”
“兄弟说的哪里话?”石勒赶忙也拱手施礼说:“兄弟也是奉命行事,无奈之举,如何能对兄弟痛下杀手?早就听说段氏兄弟武艺高强,适才只是想试一下兄弟的刀法。如兄弟只是回去看家护院,那就请吧。。。。。。”
“大哥,既如此,请受兄弟一拜。”段匹禅见石勒这么说,赶忙下马来,要施礼。石勒这边早下马,上前扶住:“兄弟,你我都是胡人,不用客气。既如此说,尽管放心前去,不用牵挂其他,我这里一定放行就是。”
“石将军,刘琨是个见利忘义之人,今后和他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