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若琳第一天上班,就喜欢上了公司那位胖胖的四十多岁的女秘书。公司不大,一切行政事务都由这位秘书经手,因此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真忙啊。”见到若琳,她爽快地笑着,伸出手说:“我叫思塔莎,欢迎你加入到公司里来!不,别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周、若、琳,对不对?”
若琳笑着说非常正确。思塔莎拿出一个文件夹,取出里面的一沓表格递给若琳,说:“小姑娘,你的活儿来了,好好填这些表吧。”
被思塔莎叫做小姑娘,若琳觉得非常好笑。她一个上午都坐在思塔莎的办公室里,在她的指导下填表,期间她们也聊天。思塔莎问若琳来这里几年了,若琳说:“两年。”“啊,刚刚两年,时间太短了。”若琳一时没明白思塔莎所谓太短了是什么意思,思塔莎又告诉若琳,她是英国人,从幼年时期开始,就跟着父母在不同的国家生活,直到遇到她丈夫,才在这里安定下来,“我结婚后就在这里,十多年了。”她说。
填完表,又办齐了所有的手续,思塔莎带着若琳去见了她的主管,一个叫马克的中年男人。思塔莎对马克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是你的事喽。”马克马上一脸痛苦的表情,他求着思塔莎说:“哦,行行好,我的事情你也帮我做了吧。”思塔莎白了他一眼,说:“休想!各做各的事,你别想偷懒!”说完俩人放声大笑,思塔莎就在这一连串的笑声中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马克这才笑容可掬地和若琳握握手,说:“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公司,我们见过面的。”
“是的,在面试的时候。”
马克决定第一个星期就让若琳跟着他,他会教她如何做的。
第一天工作,一切都很完美,思塔莎的爽朗笑声、马克的随和,给了若琳无比愉快的心情。晚上她滔滔不绝地把这一切讲给菲利浦。她说:“思塔莎告诉我明天就能拿到我的电脑。可惜我不会开车,否则公司还可以提供一辆车。你说我什么时候去学车?”
“随便什么时候,只有你愿意。琳,以后我们要共同负担生活了,我负责还房子的贷款,你负责日常生活好不好?”
“好。我没有意见。”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有一份工作,有自己的收入,可以为家庭分担。若琳工作的内容并不复杂,只是用现成的软件做些数据分析,马克已经放手让她自己做,遇到问题后可以随时找他。工作步入正轨后,若琳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工作着使她感到愉快,何况还有思塔莎的笑声。
彭家慧却有些遗憾,她打电话给若琳说:“你工作了,想和你聊天都不容易了。哪天我们约出来见个面吧,周末好不好?”
“周末呀?”若琳有些不情愿,“周末哪里都不想去,要在家陪老公啊。我们就打电话吧,反正电话也是不花钱的,一样聊啊。”
她们就常常打打电话,很少再见面。
正当若琳已经要忘记小静的事情的时候,一天晚上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个女孩子自称是小静的室友,跟若琳说她已经两天两夜没见到小静了,很着急,正按照小静放到桌上的记事本上的号码到处给人打电话,想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小静的下落。
若琳也很紧张,她说:“我已经很久没和小静联系过了。你有没有报警?”
那女孩说准备打电话找找,没有结果就报警。若琳叮嘱她一有小静的消息一定告诉她。放下电话越想越担心,问菲利浦该怎么办?菲利浦说:“已经两天不见人了还没有报警?怎么反应这么迟钝?”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怎么会知道?”
若琳还想问,看到菲利浦一脸不耐烦也忍住了,问他也没用,徒增烦恼,忽又听得菲利浦说:“琳,你看,她真的出问题了,幸亏我们没有给她担保。”菲利浦带着些未卜先知的得意,继续看电视,若琳却放不下小静,会有什么事情呢?她不敢做设想,只好耐心等着小静室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