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说:我和父母达成一个协议,给我半年时间,让我一个人去飘,去做一些无谓的事情,去不掺杂一丝世俗责任的生活,在这半年里,不会想以后,亦不会患得患失,想上班了,就上一天,不想上班了,连辞职报告都懒得打,优雅的推门而出,不开心了,骂几句,管他是经理还是主管。
木子说:我看见过地下通道有个抱着吉他的男孩,俊朗的脸,很投入的唱【有没有人告诉你、】我站在那里默默听完,然后他靠了墙坐了下来,递给我一支烟。我说;你这个没劲,来吸我这个。然后我坐到他身边,我们像阔别多年的朋友一样无所不谈,从天黑一直到天明,看着人群慢慢稀少又渐渐增多。我不会在意路人的目光,别人看我5秒,我会跟上去看他10秒。然后我们会一起放肆的笑。天刚明,我们一起唱【水手】末了,一同说:累了。然后在天亮互道晚安。他躺下,我躺在他身边。醒来后,发现身上披着他的衣服。我轻轻地站起来和他说:再见。将衣服盖在他身上。然后走开。去悠闲的度着步。因为没有目的地。
常从一个酒吧里碰见一个人,当我第三次看见他的时候。我说,哥们,一块喝点。他喊服务生来扎啤。我们谁都不说话,只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一次接一次的碰杯。离开时连句再见都不说。然而却每天坐在一起。自己想自己的事情。后来,我不再去了。我看见他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有时候成为过客挺好的,只要一个人默默的伴着,什么话也不必说。开心也好,流泪也罢。一人去思想,一人去沉默。
在某座大厦对面的树下独坐,望着过往匆忙的人影和鸣着笛的车辆。有小贩来问我要不要报纸,我会一一买下。我把把报纸干脆铺在地上,躺了下去。
有时晚上一个人走着,能碰见几个随行的人,我们一起吼,一起跑,穿行于各个街道。累了,便买大箱的啤酒,会感觉到人原来这么好相处,原来也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天亮,我们各自走开,不留联系方式,只道一声再见。我们毫不相识,却都将相遇的那一夜划在记忆里。
见过乞讨的,我跟着他走了一程又一程。最后,他甩给我100块钱说:姐,行行好吧,别跟着我了。然后大摇大摆的打的走了,呵呵钱上*的脸似乎红的更厉害了。我笑,一个劲的笑。
后来,有个乞丐告诉我,他每天都守在一伙富人小区的门口,甚至把门卫都买通了。他和我说;那些阔佬们,年轻太太们根本不在乎那二三百块钱,他们给小猫小狗买的宠物粮还上千块呢。有时遇上爱攀比的,收入更高。最后,他用那高亢而热情的腔调,高瞻远瞩的目光望着远方说: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有几百万的身价了。我惊讶却也佩服。因为他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把我的父母妻儿接到城里住了。那个时候,我没有鄙夷和不屑,因为我懂得很多人的辛酸更清楚更多人的灯红酒绿和幕后的种种手段,确实,他这么做有什么?我看到他眼神中的期待和那闪烁着的幸福。反而被感动的有点辛酸。木子说:我们都是个孩子,一个爱沉浸在梦里的孩子。木子拿过一个本来,说,昨天一直没睡,写了点东西,我接过来。
梦影叠怅,碌影交加。
记忆,空泛的对了一条街,想去微笑,却只道是那么难,自己拍自己的肩膀,对自己说,都过去了,肩膀突的重了起来。都过去了吗?是的,都过去了。回忆不是有些苦涩就会淡忘,更不是有些欣喜便会常驻于心。
有些事,一个人承担,一个人记住便好。人生,我们无法左右,但是,它却常常左右着我们。是可悲,更是可笑。最沉重的不是悟不透,而是悟透了后却还是无法改变自己,还是要按着原来的轨迹继续下去,有人说过,最累的人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而是什么都明白的人。
青春搭风西行,谁也无法改变,那些曾经的印迹,有的淡忘,有的铭记。淡忘的可能不是于几无关的而是于己今后无关的。铭记的可能不是于己有关的,而是对自己追求那所谓的成功有关的。于是,不该忘的,我们忘了。该忘的,我们丝毫不敢忘。人为了那所谓的成功就是这么无耻。
聆听,那来自心底的旋律,柔和无争。
去听,那来自尘世的喧嚣。
于是,聆听只能在夜深处,回首时。
注定的,无法选择,而一但选择,便是注定的。这句话看似平常,其中的辛酸与切肤之痛能有几人了解。
逝水流去,昨日已非今朝。灵魂随逝水流去,留下一个壳子再那张牙舞爪的充当着小丑,小丑并非一人。却已然遍布天下,于是可悲便也不可悲了,可笑便也不可笑了。
郭敬明说过,正是因为说这样话的人多了,虚情才让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也彻底改变了某些话的初衷,让某些话变的矫情。其实,某些时候,当这个世界还有矫情的时候,当这个世界还有恨的时候。那么这个社会还值得我们期待。
如果一天,没有了矫情,没有了恨。那么,无非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人们不再戴着厚厚的虚伪面具,一个是人们都习以为常,因为所有人都是一样,处在同样世俗的界面上,谁也没必要说谁。那些,会潜移默化的变成很自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