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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错误决策,身陷危难前兆(三)

哥哥去卫校读书了,而我也是两星期回一次家,我和哥哥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关系好像也越来越陌生了,见面说的话也越来越少,哥哥比我大三岁,我们从小就爱吵架,打架,你和妈妈都让哥哥让着我,我也是仗着你们撑腰欺负哥哥。那年非典,学校放假了,我刚回到家,你和妈妈还在那儿算账,叫我去爷爷家睡,哥哥也在那儿睡,没事别老是往家里跑,你们为了我和哥哥把命都拼上了,厂子里换面的人很多,你怕我俩被传染,你们就不怕吗,我很爱你们,做儿子有这样的家长知足了,我们常常被电视上一个画面感动,被一个虚假的情节感动,为一个明星感动,是否又为父母对我们的爱感动过呢?那一刻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又增大了。那年夏天,爷爷家真热闹,两个表弟也过来睡,每天在家里玩闹,当时市里教育局为了不让我们这些学生教育落下,有一个频道每天下午都有一个老师视频教学,你也经常过来检查看我有没有听课,有时候过来给我们带一些零食,还带了一个温度计让我们天天量体温,每天看看我们有没有消毒。每天都这样开心的过着,有一天晚上,奶奶叫醒我们,非要叫我们没人喝半碗绿豆汤,说姑姑打电话过来叫我们喝。第二天到处听说昨天凌晨有一个小孩刚出生说了一句话就死了“你们喝些绿豆汤。”被闹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当时的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年家里的关系有所和解了,我才真正体会到家里的温暖,就这样完了快两个月,又开学了,我们又开始重复原来的生活,只是时不时回想起非典那年,我们过得很幸福,有爸爸妈妈的爱,我很感动。

初三那年春节,你往家里开了一辆小轿车,说是你买的,可家里人都说你把孙主任开的车开回来了,你给人家买了一辆新车。我当时很不解,你有一个特点,总是那么省吃俭用,那么简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都给别人用了,不知道别人到底给了你什么,你待他比你亲兄弟都好,我不知道除了这些你还给他做过什么,总之我觉得不只是这些吧。以你的为人,你要对谁好,就算是你自己命不要了,你都会把他帮到底的。

大年初二那天,在一起吃饭,你给我和哥哥一人倒了一杯白酒,叫我们一起干一下,当时你和哥哥喝了,我没喝,我说我不想喝,你非要给我喝。这样我们俩又闹僵了,你有时候就跟个小孩没什么区别,我真的不知道爱你还是不爱,每次闹僵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我很对,但事后想想也没什么,就那么点小事,干嘛非要弄得好几天不说话,每次都是你认输,你还懂得我是个小孩,比较叛逆,有时候你该顺从一下我。

下半学期有一次考试考得很不理想,马上也快中考了,我拍你看到那样的成绩对我失去信心,又责问我一天在学校干什么,我坐校车回来的时候,跟一个同学在市区里下了,我和他去了一家复印室,我把我的通知书复印了一张,然后在上面重新填写了我满意的分数(确切的说是你想要的分数),到家里你要通知书的时候给了你,你当时很高兴,我当时的心情真的好害怕,我怕我再这样下去,成绩真的垮掉,上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的什么我根本看不见,而且那老师声音又低。我实在不想在这样下去,我那天给你说我眼睛好像近视了,上课老师写的我都看不见。可能是这张通知书的缘故,也可能是我上初三,马上就要中考了,你明白我学习压力比较大造成的近视,你叫妈妈和我去配一副眼镜。当时一检查,发现我一个眼睛近视了,原因是由于另一个眼睛是弱视还加一点远视,看东西的时候只用一个眼睛看,眼睛的负荷量太大了造成的近视,难怪我小的时候你和妈妈经常说我看东西都是斜着看,说那样对人不礼貌,根本不检查我的眼睛有没有问题,造成去检查的时候别人说,本来弱视小时候是可以治愈的,但当时我年龄已经大了,很难康复了。就这样配了一副眼镜。回去妈妈给你说了情况,你说我不早给你说我眼睛的问题,你也不想想,你对家人的态度我敢跟你说吗,你肯定会说我整天电视看多了,要不就说我玩游戏,家长和孩子的心理总是相反的,不过你的强硬也给了我一些好处,那就是我思考问题会比较全面,会从两方面出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说出我内心的想法,这也就是我在家人面前一直很内向,我把什么事情都埋藏在心里,我不想跟你们说,我觉得没用,没有正确的沟通方式就没有正确的解决方法,得不到好的解决方法,还不如不暴露问题,这样还可以减少一些矛盾的发生,有利于家庭和谐。

我们当时的中考不算历史的地理的分数,这两门课的时间被瓜分了,这两门课的考试地点就在我们学校,外面学校的老师过来监考,这次考试让我体会到了原来高考算分的学科和不算分的学课考试方式竟有这么大的差距,还有在主场作战的优势,考试中间,老师竟然把试题的答案从窗户那儿塞给我们,这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初三老师的好处,原来他们始终把成绩放在第一位,不管成绩算不算,也不会顾及别的学校的老师怎么看待他们,至少他们在学生心中树立了伟大的形象,也难怪每年作文题让写一个自己最崇拜的人或最难忘的是,基本上都是老师对自己有多么好多么好,这样不仅歌颂了老师这个伟大的职业,自己还可以得高分(只要是个老师批卷就会给高分),真是一是双鸟。

看着黑板上一天天减少的中考倒计时,心理压力也是一天天增大,老师每天拖堂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晚自习根本没自习的时间,那个老师进来做那门课,有弱科的同学也早被那个老师霸占过去,休息时间是越来越晚,起床时间是越来越早,晚上是数学,物理,化学的问题解决不完,早上是英语,语文的必背内容记不住,一天有做不完的作业,每天就是三点一线,当时老师教育我们的是“好好学习,上了高中就轻松了,就剩这么几十天了,考完之后有一个很长的假期让你们玩个够。”我们也这样常常安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世界上任何困难就怕坚持两字”------课桌上的座右铭与学习计划也是越贴越多,真希望自己的分数也像那样。任何地点,任何场景给你的感受就是:学习,考试,只有分数高你才是个宝贝。我们只能接受每天老师的谈话,每天布置的学习内容,你还必须有合理的安排,哪个时间段学什么,合理分工,不能得罪任何一个老师,真佩服当时的计划性那么强,如果应聘不要学历,我们都应该去试试,我相信我们每个人的才能都是白领以上的级别。如果计划被哪个老师哪门课搞乱了,那只有晚上加班了,跟当时的工薪阶层没什么区别,只有一点别人拿的是工资,我们要的是分数,都是寻找心灵那一点安慰罢了。每天晚自习老师叫课代表拿一张来教室念,有名字的就得去那个老师的办公室补课,如果很幸运几个老师都没选上你,那你才有真正的自习时间,每天教室里就只剩几个人,不知道的以为这个学校的素质教育搞得真好,晚自习想来教师就来,不想来的可以不来,殊不知每个老师的办公室都塞得人山人海。我们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坚持着,每天重复着矛盾的心理:真希望明天就中考,这样就可以早点解放,又不希望这么早考,怕自己什么都不会,怕考砸了怎么面对家长,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来老师的辛苦培养,更不甘心这么多年自己的辛苦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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