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缭绕的烟雾里看什么都是模糊地,或许看得真实反而不太好吧,太伤人了,难得糊涂吧。我就是不想把什么都看清楚。看得清了,我就会伤的越来越深,我现在的伤本来都难以承受了。
起开一瓶啤酒,就着花生和胡豆慢慢喝起来,一手拿酒,伤手拿烟。我就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化解我心里的恨意,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我错了。有些伤是种在心里的,有的还发了芽,枝枝叶叶,盘根错节的。
烟烧了一根又一根,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我已经可以很熟练的斗烟灰,吐烟雾,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呛得不行。
这就是醉生梦死吗?就让我死在这样的感觉里也好啊。我又开始发晕了,但是还没有到醉的地步,看来我的酒量还真不小,人说女人自带几分酒量,看来还是是真的。
几瓶酒喝完,我头脑开始有点发蒙了,我很想唱歌,唱什么想不起来。就开始不着调的咿咿呀呀,我对这方面也是白痴。我听得歌都很少,更何况唱了。
我突然发了疯,在屋里找到一本旧报纸,还找到一支圆珠笔。用伤手狠狠的在上面画上两个人的名字,董志昌,杨文。我都不知道杨文这个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实姓名,不重要,那只是那个贱男人的代号而已,化成灰我也认得,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眉上有一道疤。简直他妈的斯文败类。
我把报纸贴在墙上,看着这两个名字,慢慢打量,就好像这两个人已经站在我身边,我怒不可遏,抄起一个空酒瓶子,狠狠地砸在墙上。玻璃渣子四溅,那张脆弱的报纸也变得破烂不堪了,我心里稍微爽了一下。好像我的恨随着这样暴力的举动消散了一点。我接连把地上的几个空瓶子全部扔在墙上。那张旧报纸就像是我的仇人。我要砸死他。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室内变得一团糟。全是酒瓶子的碎玻璃。我懒得管了。我想要睡觉了。
扯上被子,就这样晕乎乎的,不知今日是何时,人生难得几回醉。睡吧,睡吧。希望在梦里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希望会有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这些浮躁的尘世最好离我远远的,最好一去不回。我就是鸵鸟,我就是知道逃避,我也希望会有人为我遮风避雨,我也想要天伦之乐。那些我想要的而离我很远的,就让我在梦里去找一找,或许还可以找到。人太清醒就会时时刻刻记得那些烦人的事。
一觉睡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胃里空的难受。好像天已经微微亮起来了。可能是酒的缘故,胃里有一种灼烧的感觉。很不舒服。我真的想喝一点暖暖的东西。拖起疲惫的身体,什么都没有。我拿起床边的烟,点起,狠狠抽了一口。没有被呛到,真好。
刷了牙,洗了一把脸,我要出去找点吃的。这样下去不行。我包里已经没有钱了,花光了,好在我还有一张卡,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钱。我翻出我藏在床下面的鞋盒子里的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鞋子就出门了。脚还是有点刺痛的感觉,只有一瘸一拐的。手上的布条没有新的血液溢出来,但是手指好像伸不直,还很疼。
出门找了一家银行,在动柜员机上捣鼓了半天,脑袋里全是浆糊,尽然忘记了密码,我试好几次,差点人家都不要我试了,要在错就锁卡了。他妈妈的,我绞尽脑汁的想,好像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是几号来着,想起来,组合了一下,竟然对了,我一查里面还有2458.95。天还没有亡我。我取出500块钱来,得过且过吧。我不要想太多问题了,太累了。怎样生存我现在实在不想考虑。还是先把我的五脏腑祭了再说吧。
我在街边看见一个小摊卖稀饭,我要了一碗热的菜稀饭,还要了两个茶叶蛋,一个煎饼。风卷残云的,一会就吃完。我不知道什么淑女形象的。我问了一下老板娘,问她现在几点钟,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老板娘像是看外太空的外来物,她开玩笑说:“小妹啊,你过日子都过糊涂了啊,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啊,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哦。等一下哈。”她帮别人打了两碗稀饭后,掏出手机一样一样的告诉我,现在时刻7点45,今天6月10号,星期3。我跟她说了声谢谢,就回家去了。
叫一瘸一拐的,十分钟就回家的路竟然走了25分钟。因为我听见别人家里的时钟报时“现在时刻,上午8点整”。我还在家楼下不远处。我本来想到超市取卖点东西,结果现在还不到人家开门的点。只有来到那天买酒的小卖部。我买了一堆东西,方便面啊,饼干啊,酒啊,胡豆花生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以前全不会吃的东西现在全部吃了,时间会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最原始最本真的自己了。
慢慢爬上楼,我对着着空洞的家里。以前一个星期都没有这几天在家里的时间长,以前很忙很忙,现在很闲很闲,闲的我只好睡觉,或是在窗边打望。
无事,我又习惯了这几天的习惯,一手拿酒,一手拿烟,好不自在啊。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人一样。我静静的聆听这世界带给我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烦躁的锅碗瓢盆响。我忍不住又灌了两口酒,凉凉的,好舒服。
一手酒一手烟,神仙生活啊。
花生胡豆一地的壳,地面上到处散落着啤酒瓶的残骸,还有破破烂烂的衣服。我不想收拾,难得收拾。我以前就最看不惯这样散漫,现在你不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几瓶酒下肚,差不多了,境界刚刚好,不会很醉,又不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