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海笑了笑“我当你脑子已经生锈不好使,原来早就已经正常运转中。”他又说“既然想到自己的不足,就应该懂得早点改正自身的不足。”
她愣在哪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也是有心的罢?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任由睡去想都想到碗中去吃这美味,她也不例外,她觉得自己实在太狡猾:明明还没条件去争取,就如此贪婪,这都要怨他“您给了我一个贪婪的机会,使我长出了一颗贪婪的心,若是不依,怕是无法满足。”
他听了只是笑,伸手试图翻动考得已经差不多的龙虾,却不小心自己烫到了手,又缩了回去,是刘秘书手快,自觉的拿起夹子翻动龙虾。她能有这样的心思是好事,即使刘秘书对她曾经有偏见,但经过了解,她也有除了外貌,还有可以吸引人的优点。
见她忍着笑,他也不觉得难堪,反而心情好的跟着吃了起来。她能在他面前笑,是他有本事把她逗乐了。
饭吃到一般,刘秘书的手机却响了,是被公事叫了去,帐篷里只剩下他们,开始还没什么,但林书海的动作明显的多了起来,都是他替她装饭,剥虾,泼鱼壳…使她一阵错觉。
他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情,她就不吭声。
但谁想这些事放在心上,也着实叫人费神,回来的路上,尽管林书海并不热烙,却使她处处提防。总不能傻了一次还要再傻第二次。
终于到了酒店,仿佛一到酒店她就解脱了这种乱想。刘秘书已经在等他,看似十分忙碌,林书海只回房换了身衣服便又走了。反而是她呆着无聊,一个坐在酒店里看电视看新闻,上大学时她曾经一度深宅在家里。
林书海的身影出现在电视新闻当中,是一场房产招标发布会。不过只是一晃的时间,却能叫她想起太多事:他的身份这样显赫,自己为何总在误解?
她洗澡出来,电视里有他的现场采访视频,原来他去了电视台。
“林先生,盛丰集团今年在广州的楼盘比去年相比,可真是更上一筹呢。”
他温而一笑“谢谢。”
“据我们所了解到的,盛丰与联谊在过去就一直是商场上的好伙伴,那么今年投标广州,是否是因为这层缘故?”
“正如你所说,我父亲和程伯父是好朋友,生意上有往是必然的,但我是个商人。哪儿有福利,我们就会出现在哪儿,广州是大都市,我当然也想使我的员工能够拥有更保障的资源利益。”
“林少总处处为公司着想,能在盛丰集团做事,必然是十分幸福呢。”又道“听说您和程敏芝小姐是从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嗯,是的。”
“像您这样的成功男士,私生活却十分低调,是否已经打算步入婚姻的殿堂呢?”
“结婚吗?”林书海略微沉默“如果有合适的人以及正确的时间,当然是要结的。”主持人似乎也没有料到林书海会说得这般详细,以往的采访视频中,他都只回答‘没有’如今这样直接,更使得她不知所措“如今您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她一惊,急忙关上电视,不知为何觉得不愿意听见,倒了杯水,一口气喝空,到了睡觉的点就要睡去。不想到了半夜,她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林书海像是喝了酒,声音模糊“睡了吗?”
她不吭声。
“口好渴。”
她醒了“刘秘书呢?”
“正要同你说,他喝了更多的酒,已经走不动。”又道“能去柜台找点糖水吗?”
“我现在就去。”
“好。”
她披着一件外套就去了,时间是凌晨一点,她同时也非常担心刘秘书,拿了一包糖,冲了开水给刘秘书也送了一份,林书海并没有酒醉不醒人事,托着双手坐在沙发上。然而脸红得像红纸,她一愣:这是喝了多少酒?
她担心的问“林经理,您没事吧?”
他低着头“现在好多了。”又道“我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明面上不要紧,但见他走路已经摇摇晃晃,显然也不似他说的那样洒脱“我扶您到床上去休息。”
林书海突然抬起头来,强劲的将她整个人拉入怀里,摸摸她的脸“没人告诉你,与成年男子同处一室是十分危险的吗?”
她知道,但是她从为想过林书海会对她感兴趣,她挣开他,站起身,逃走了。她当然要逃,要是不逃,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的心跟着噗通噗通,今晚是她太大意,她曾经那么轻易的相信了一个男人,却被男人无情的伤害之后,依然不懂得要保护自己。但不知为何,后面的时间她竟睡不着了。
今晚的确有些过头了,或许只是无心,然而就是这样的无心又使她无地自容。她起初还担心见面会有尴尬,但第二天在酒店大堂见到林书海一如既往的准备早餐,并且从衣着上看,似乎是刚晨跑回来的,见着她,也仅仅只是打招呼。
她的日常饮食全报在他的账上,早餐也在酒店吃,吃完了他才说“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回程,龙小姐有想买什么吗?”
广州的东西也不见得便宜,但她也有些想去的地方,比如逛逛街,吃吃美食。她也是这样打算,何况她已经有存款:“是有要去的地方的。”
林书海见她高兴,心理的担心也过了一阵:昨晚自己那么唐突,显然吓坏了她,但对他有防备好过毫无防备,起码在她的意识里,他也是一个追求者,具备攻击力。
她能对他提高警惕,无疑是个不错的结果。
她一个逛了一天闹市区,吃了不少美食,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广州的双层巴士不错的。买了几分礼物,给龙妈给龙爸给月兰,她能给的人也就是他们这些人。塞进包里,却唯有一个蓝色的盒子引起她的迟疑。
里头装的是一个沙漏,看见它时的头一个想法就是林书海,他仿佛时刻都与时间对抗着,并没有多少空余的时间。忙人是非常可怜的,一辈子忙碌就为了一些人。
然而即使买下来了,送不送又是另外一个问题:她和林书海之间还未达到可以送礼物的地步。是她自己傻,才会给自己找烦心事。
即使要送要也不能回去了才给。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将礼物盒子挂在了他的门锁上。等林书海回来时,推门前看见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她紧闭的房间门,拿着进屋,也未急着拆开,先去洗了澡,他一直在想她能送他什么东西。
他当然希望她能对他在意一些。
洗澡出来才拆开,瞧见是沙漏,想不透这其中有何意思,终于按奈不住打电话过去,但龙若茹却不接,这无疑又使他十分生气。
气冲冲的跑出来,按她门铃,连按十几下,龙若茹终于无法抗命、更不能装傻不知道。将门打开,门一开只见他双手抱胸“你最好给我做好心理准备。”她这样时不时勾引他瞎想的举动,实在令他发火,他本来可以忍,但对于这种不傻却装傻的女人,忍了也是白忍,所幸说出来。但他也未必真正了解到龙若茹当惯了鸵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面子和虚伪十分重要。
即使他有意要捅破这层纸,她也未必会接受,但她又有另外一种想法。
她欲要开口说出来,突然被林书海强行推入房间,并且极速的关门,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安静了才听到走廊里有高跟鞋的声音,这就仿佛是做贼。她也不吭声。
高跟鞋在附近停下,按了她隔壁的门铃“书海。”
她小声的说“不是来找你的吗?”
然而即使小声,也被他抵住“嘘。”他的这种行为使他感到恶心“男人都这样吗?荒废人家好意,女孩子的心事对于你们而言算什么?”
他顿时觉得自己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摸摸鼻梁“总之现在不能出去。”
“怕她缠着你?”或许是她太激动“有美女送上门来了,为什么要拒绝人家好意?你们不是特别不在意?”这又使她想起黄帝锦与唐诗诗:十分恶心的关系。
“是女人我就必须得要吗?”他高高挂起的解释,但见她那一脸鄙视的眼神,想要说的话就此打住“得看清楚对象。”又道“也不尽所有的男人都是那般。是你一概而论了。”
外头传来刘秘书的声音“程小姐,我们林经理还未归来,您找他有什么事?”
“他若是未归,你怎么在这儿?”又道“算了,开门吧,我等他回来。”
龙若茹挑挑眉,看来,赖着与林书海关系匪浅呐。
林书海被她这样盯着,顿时明白她必然会瞎想他与敏芝的关系,女人是十分记仇的,他现在不解释,只怕后患无穷,更难说清楚,然而怎么说明?
手不知为何的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