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锦的表哥和妻子斗气,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就来投靠黄帝锦,当时若茹在场,有几分尴尬,这是头一次见他的亲戚,来得突然又这样莫名其妙。
他表哥即使声音极大,但满嘴都是他妻子“她倒是有脾气,她的脾气只懂对我发,也不知道男人在外头的幸苦。”黄帝锦咯咯笑,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个时候添舍乱足也不好,她真是不懂得他的亲戚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要是说错了话,更是难看。
他表哥自顾说“帝锦,你说,一个男人在外头奔波图的不就是为了家?她还总嫌我本事,不着家。”
他咯咯的笑,插不上一句话,他表哥常常离家出走,若不是若茹今天也在场,他不好意思不管他,若是往常,他一定是关门睡觉的。
“她不出来做事,她当然不懂得,挣钱的幸苦。”他表哥又道“尤其是陪酒这档事,小姐们陪酒还有钱打发,我们男人有什么呀?喝晕了,找不着北,那股恶心劲谁知道呢?她当然只会说,嘴巴长在她脸上,也任由她说。”
“嫂子也是想你能少喝些,这是关心你,为你好。”他一面看着龙若茹,一面对他表哥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哥,你打个电话回去,该认错得认错,保准表嫂不生气。”她在这儿,他也不想今夜留下他表哥。
“不去。我没错。”他表哥提高了音量“不打,凭什么叫我去认错?是她错,她的脾气得改一改。”嚷得大声的,也不见得是真正不虚心的。
电影结束后,龙若茹收拾东西,这是她第二次来找他,也是因为她父母都回了乡下老家,她才敢晚上来这儿,偏巧今晚遇见他表哥来投靠,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就要走“不早了,我得回去。”
黄帝锦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了。”她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没车回来了。”
“我打车回来。”他把他表哥单独留在家里“哥,冰箱还有吃的。”
他表哥说着就自己去开冰箱,当这是自己家,黄帝锦瞧他这样,更是不担心他,到觉得在龙若茹面前有些丢面子。
“我表哥经常和表嫂吵驾的,回回都来投靠我。”
若茹走出来,关上门“以前也这样?”
“以前,我住在江南区,他家住江北,隔着一半的城市,有时候半夜来。”
“以前,咱们离得可真远。”她接着说“以前,我也不认识你。”
“现在认识了,我们有缘,有缘才能相见。”
他又开始肉麻,她只好装作没听懂“你表嫂是个怎样的人?”
“善良的女人。”
“听你表哥描述,倒像个无知妇女。”
“那都是气话,艾菲是个善良的女人。”
她不爱听这句话,自己家的表嫂用‘女人’来形容,也真不是滋味,她就这样容易吃醋。她停下脚步,但他没看见,她神色迷离的一阵,又继续走“你以前就认识她?”
“她是我高中同学。”
“难怪你不唤她表嫂。”
他们走到他家附近的公车站牌,她阴着脸说“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黄帝锦低着头,像似再回忆些什么事情“说了要送你回去。”
站台处还有一些人,已经没有地方可坐,她提着手包靠在栏牌处“你们关系好不好?”这种话她是问不出口,她现今是他的表嫂,即使是高中同学也未见得有关系,但她始终觉得不顺畅,大抵是因为他直接叫她名字。
公车这时还有一些人,她是故意往前走,离得他远远的,他一点一点的往前挤,才挤到她跟前。
“我高中没和同班女生说过多少话,艾菲是班长,去年嫁给我表哥,她比我还小,不习惯叫嫂子。”他自己总结似的“以后会习惯。”他也不想她误会,才这样说。
“你高中读哪个学校?”
“江南五中。”他把她手上的提包接过来“那时,我父母还在世,就住在五中附近。”
他双堂去世,他就这样轻易的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问得太多,又担心会惊动到他的底线,显得多余,怕伤了他。
这些事,她以前不知道,现在突然知道又十分惊慌,再看他又多了几分心疼。
“我还有一个哥哥。”他说“大学毕业后,我搬了出来,房子留给了他们,就住在江南,那边我熟,有什么好吃的,也都知道,改天我们一起去。”
“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公司的事情永远那么多,下班也总有事情做,又不算加班费。
他们现在虽然能天天见面,但极少有空聊天,也就是她来找他看电影,才能单独相处。
“我再去江南,便买些东西给你。”他也不提江南的事情了,已经到她家门口,她抓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心“你可真是薄情。”
他怔了怔“这话怎么说?”
“总是想和你呆久一些,却总是无法满足,一来就走,这还不是薄情是什么。”
“我们再去小区散散步。”
“不稀罕了,你走吧。”她嘴上是这样说,但却把他抓得死死的,不让让走。
他笑着说“你舍得我走?”
“也不想你来,你要是真那么绝情,我还少了许多盼头。”
“这还不是气话?”
“那叫你散散步,你又不愿意。”他同样抓着她的手。
“入了秋,天气就凉人了,你走吧,我这就回去。”
“我在这儿看着你房灯亮了才走。”
真的就要走了,她又忍不住抱住他,吻住他“你可真是会装饰,我今天去找你是为了什么,你清楚得很,偏偏遇上你表哥,叫我这股勇敢的劲,被扑了活,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你当我不想?明天他定是会回去的,你再来找我。”
“谁像我这样厚脸皮?”他的手让她酥麻,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今天是我爸妈不在家,在了见我们这样,真不像样,以后别这样。”
他嗯了一声,她就进去了,他看着她的房间灯亮起,她站在窗台看他,她电话这时响了,他呵呵的笑“乖,快点睡觉,来我梦里找我。”
她笑呵呵的关上窗,放下电话,便开始脱衣服,黄帝锦只看见了一个影,他就要走,他表哥发了信息给他“我已回家。”他只觉得十分悲愤,恨恨的暴踢墙,疼到自己的脚,他也有些不服“就是你也欺负我,我定要把你踩在脚下。”
若茹正在洗澡,突然听见自家的狗一阵乱叫,她以为有贼,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把家里的灯全开了,只看见,黄帝锦从围墙爬了进来,她看见他“你怎么进来了?”
他呵呵笑“你不是说伯父伯母不在家,单你一个人在,要是有坏人像我这样,可不好。”
她无话可说,只是一阵脸红,他这全都是假话。
“我家的狗可真厉害,我今天才真正见识了。”她大声喝住一直乱叫的狗“是从乡下带上来的。”
“我表哥回去了。”他是打算不回去了,但他也不好明说“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全被这只狗给搅和了。”
“怎么不叫我开门?”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外头那么冷,要是一直站着明天得感冒。”他走进各厅“刚才隐隐约约听你说伯父伯母不在,我才有胆子进来,可怎么觉得你不欢迎?”
她呵呵笑着走上楼,他跟了上去,等到了她的房间,他才真正放下心,若茹拿出一块布,挡住她房间外的玉观音,把门带上“我刚放了热水,你先去洗。”又拿出一条新毛巾“你总能使我变得十分厚脸皮,矜持是什么全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