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峰时常领着萧萍在江上溜冰,去江南看野兔子踩过积雪后留下的脚印,在矮木林里寻找秋日不落,现在却红了全身的野果子。
志峰又一次把萧萍领到江南。他踮起脚尖抅着树枝,尽量给萧萍多摘一些野果子吃。
萧萍吃这些野果子的时候不由得想起父亲。她难过地撅起小嘴,说:“志峰大哥,这样的野山犁,我是吃过的,爸爸每次来江南都要给我弄回一些。”
萧萍想起父亲的时候,志峰也会想起他的母亲。他放开树枝,俯下身看着萧萍地脸,问:“爸爸给你摘的一定比我给你摘的好吃吧?”
“不是一个味道,爸爸摘的是青色的,很酸,咬一口嘴里就一直流酸水,你摘的是红色的,又甜又很柔软呢!”
萧萍突然神秘兮兮地把嘴靠近志峰的耳朵,说:“志峰哥,我有个秘密一直想跟你说,你长得像我的爸爸,眼睛特别像!”
“呵呵,你是不是太想爸爸了?”志峰疼爱似地拨弄了一下萧萍地头,笑着问。
只顾给她摘野果子,而他一个都没舍得吃,萧萍拿起一个送到志峰嘴里,看着他咀嚼品味,咽到肚子里之后,问:“好吃吗?”
“嗯,好吃!剩下的你自己吃吧,要是不够吃,我再给你摘。”
其实这样的野果子,志峰吃过很多回,至于什么味道已经非常熟悉。他觉得萧萍是那么的柔弱,黄而消瘦的脸凸显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身体也轻飘。这个女孩和他无亲无故,可是志峰却有着想保护她的愿望,而且这种愿望愈发强烈。只要萧萍开心,他也会跟着开心。
站在阳光下,站在矮木林里,站在苍茫的白雪覆盖的江南,萧萍看着志峰笑,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萧萍的这般幸福又让志峰全然不顾地在矮木林里穿梭,伸着手够着每一根有野果子的树枝,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也全然不顾。
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当夕阳的余辉洒向村里,洒向草坯房小院的时候,萧萍兴高采烈地从江南回来了。萧华发现,这些日子萧萍有些不对劲,复习完功课人就没了影子,以前出去玩还和家里打个招呼,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每次出去的时候犹如打了鸡血那般兴奋。萧萍刚一进屋,萧华就迫不及待地问:“萧萍,你去哪了?”
“我……我出去玩了。”
“出去玩了?”萧华疑惑地看着萧萍。
“去哪?咋那么高兴?”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信啊?我去江边了,嗯,和同学滑冰,打雪杖,嗯,有的同学还带了冰嘎,可好玩呢!”
萧萍为了保护志峰大哥这个秘密,眼睛一眨一眨地撒着谎,说的有鼻子有眼,萧华被蒙骗过去了。
蓝梅在一旁嘱咐道:“在江上玩可得小心着点,别往里去,可千万别往里去,江南有村里人抓野兔子下的大夹子,大夹子力量非常大,能把人的腿夹烂,要是碰上了,那可不得了!”
“嗯,我知道了!”
萧萍嘴里回应着,背过脸惊恐地伸了一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