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女人。”巧夜说道。“我还有一事相求。”端木绣说。
“啊?”巧夜说,“求我?”
端木绣竟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求安凤仪。”
“求凤仪妈妈?”巧夜说,“求她什么啊?”
“求她教我那神奇的治疗法术。”端木绣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能直接治愈伤势的法术,甚至还可以接筋续骨,让残疾人直接站起身,更不可思议的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做到,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觉得不可能了。”巧夜说,“霖玲姐是学习法术的天才,但即便是这样,凤仪妈妈也没有把那个神奇的法术教授与她。”
端木绣沉默。
巧夜说道:“而且啊……”
“你能不能帮忙吧?”端木绣问。
“我不想帮忙,”巧夜说道,“我们又不是朋友。”
端木绣又一次的沉默了,这一次沉默了许久,然后她说道:
“我亲自去求她。”
……
…………
………………
霖玲的房间中。
莫问率先打开了一坛酒。
酒香四溢,顺着呼吸,渗透了二人的鼻腔。
还是莫问,他倒满了霖玲面前的大碗,再倒满自己的。
但第一个举起碗的,是霖玲,她单手举起盛满酒的碗,不在乎因为太快的举起而洒落的酒,一饮而尽,当然她也不在乎因为饮的太快而从嘴角漏出来的酒,洒在了桌子还有衣服上。
这一点都不像过去的她。
霖玲喝完之后,将一滴酒都不剩的碗给莫问看。
莫问微微一笑,拿起大碗,以更快的速度一饮而尽。
二人此时不像是父女,而是以酒会友的好朋友。
酒坛里的酒在迅速的减少,大碗与大碗之间瓷器的碰撞声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
饭没动几口,菜也没怎么少,就是超过的花生,腌过的小菜吃的比较多。
很快的,一坛酒竟然就这么没了。
霖玲醉了,莫问的脸也红了——是时候了吧——他这么想。
“女儿啊,”莫问说,“别老是喝酒,饭啊,菜啊,多吃点。”
霖玲说道:“这有什么好吃的,莫问爸爸,喝酒!”
“诶,要想多喝酒,就不能只喝酒。”
“有、有道理。”
霖玲拿起碗筷,一筷子菜,一筷子饭,一口一口的咀嚼吞咽起来。
莫问也一样,只不过动作、频率要慢得多,因为他在注视着霖玲。
霖玲很快就将一碗饭全部吃完了。
随着碗筷的放下,眼泪也不自主的往下流。
“还是莫问爸爸懂我……”
再也说不下去了,霖玲伏案痛哭。
莫问起身,走到自己女儿的身侧,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霖玲抱住莫问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了莫问的腹部,什么也不管的哭泣着,她知道,莫问是不会在意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衣服的。
莫问当然不会在意了,他依旧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宝贝女儿的秀发,频率一直保持着一致,仿佛他可以永远这么抚摸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有多久了,霖玲的哭声停止了。
莫问知道,现在的霖玲,可以好好坐下来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