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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舞回到莫问的房间时,明明和棠溪也在。
“哦,回来了。”莫问说。
“你们两个,一边去!”冰凌舞突然说道。
“啊?”
明明和棠溪同时惊讶的吐出这个字。
“喂,你怎么了?”莫问问道。
冰凌舞飘到莫问的面前,“我见到了小主人,”她说,“他和柳梦凡瑶关在了一起。”
“哦,是吗?”莫问说道,“这倒让我挺意外的。”
“他们被关在地下的、黑暗的、肮脏的牢房里,浑身脏兮兮的呼吸着浑浊的空气。”
“嗯……”莫问说道,“我料想到了会是这种状态。”
“不仅是如此,”冰凌舞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逍遥、逍遥他……”
“他怎么了?”莫问说,“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他说的一脸平静,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
冰凌舞突然起手,给了莫问的左脸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莫问的脸向右边倾斜了,他把脸回正,说道:“好在我用【灵力】将房间的声音隔绝了,否则要是外面有人的话,会很麻烦的。”
“逍遥的后背……被人打断了……”冰凌舞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他现在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莫问却说道:“如果你希望有人跟你一样情绪失控的话,我建议你去找红白姐妹,而不是我。”
“你是不是逍遥的养父啊!”冰凌舞拽起莫问的衣袖,“你的儿子正在受苦,而你却满不在乎!”
莫问挣脱开冰凌舞,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不在乎逍遥?”他说,“别开玩笑了,我比谁都希望能快点把他救出来,但是我是家里的男人,这就意味着我必须要看得长远,我必须要谨慎的做出行动,我必须要为孩子们的未来负责!”
越是往后面说,虽然语速越来越快了,但吐字却愈发情绪;虽然情绪没有什么波动,但掐住冰凌舞的右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整条右臂的抖动也愈发不可控制。
冰凌舞的表情愈发的痛苦与狰狞,棠溪冲了上去,抱住莫问的手臂,喊道:
“前辈,快住手!”
莫问松开了手,冰凌舞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明明也冲了上去,和棠溪一起护住冰凌舞,质问眼前的男人:
“莫问前辈,你是要杀了她吗?”
莫问指着冰凌舞,说道:“你听着,女人、【冰灵】,在家里头,或许是安凤仪独掌大权,但是在外面,我说的算!”
冰凌舞怨恨的看着莫问,声音嘶哑的说道:“把逍遥后背打断的家伙是史子航,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便化为冰雾,破门而出。
莫问示意明明去把门关上,明明照做了,他把门关上后,说道:“前辈,您何必对冰凌舞那般呢?”
“我承认我失态了,”莫问说道,“但我的所作所为,你们两个也算是男人吧,能理解我吧……”
“理解是能理解,但是……”
棠溪话未说完,便被莫问打断了——
“理解就行……还但是干什么啊?”
明明说道:“前辈,我和棠溪都知道,现在您还有凤仪前辈想要做的就是把逍遥作出来的‘理亏’给史家、史子航补回去。”
“喝啊!”莫问笑了出来,“‘作’这个字用的真精准。”
他问道:“看样子,你小子当年也没少干过蠢事啊。”
“我……我也不比逍遥大多少啊……”明明说。
“哼……”莫问说道,“‘作’吗……哎……好了……你们两个也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虽然都这么说了,但好像明明和棠溪不太愿意走呢。
“怎么了?”莫问问道。
“啊……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后,会不会又……第二天出现在某处的地牢里啊?”明明问道。
“不会的,”莫问说道,“我保证。”
明明看样子还是有些担心,但棠溪都已经推开房门了。
“快走吧,前辈是那种会食言的人吗?”
说罢,就已经把明明拽出了莫问的房间。
最终,房间里只有莫问一个人了,他瘫痪似的倒在椅子上,单手拂过疲惫的脸庞,耳边重复着冰凌舞对于逍遥现状的描述。
就这样的,他闭上了双眼。
(八)
莫问整晚都没有睡去,他是不可能在这敌人的地盘上好好的休息的,这是找死。
所以他只是闭上了双眼而已,施展【灵力】,观察周遭的一切。
同时,他也进入一种假睡的冥想状态,这种状态下,他可以最大限度的获得休息,又可以在出现状况时,马上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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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太阳撒进房间,让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回暖了。
莫问睁开了双眼,他庆幸昨晚一夜无事。
如果是平常的话,应当是觉得精神饱满,精力充沛才是,可是如今却是腰酸背痛、双眼乏力。
难道是因为坐了一夜的缘故吗?绝对不是。
他曾经还站着冥想了一夜呢,第二天也没有这样啊。
他站起身来,活动筋骨,用凉水拍打自己的脸颊。
这么消沉的状态可不能应对隐藏在阳光下的黑暗呢。
正当他洗漱完毕的时候,两道倩影进入了眼帘。
“莫问爸爸,你露着两个胳膊,不冷吗?”巧夜问道。
“冷啊,但也精神了。”莫问回答道。
“莫问爸爸,还是快点把衣服穿上吧,还有头发上的水,也擦的干净一些。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冷。”
霖玲善意的提醒着,莫问也赶快把衣服穿上。
看着眼前的两个可爱的女儿,莫问就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了,为了她们,自己可以爆发出无尽的能量!
“有什么事情吗?”莫问问道。
“没有了……”巧夜说,“就是来叫您。”
“叫我?”莫问说,“叫我起床吗?”
“嗯……”霖玲说,“是凤仪妈妈,叫我们来找您过去的。”
“哦……”莫问应了一声。
随后他注意到了霖玲和巧夜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昨天晚上……”霖玲欲言又止。
巧夜接替她说道:“昨天晚上,血薇阿姨和君兰阿姨和我们聊到了您的过去……您的真名……”
“啊……”莫问问道,“是她们主动说的,还是你们问的?”
“嗯……主要是白天的时候,血薇阿姨说的——您不光是剑魔,也是剑圣……”巧夜说。
“嗯……”莫问说,“都是别人在背后的嘀咕而已,我一点也不在乎。”
“可是……当今世界上公认的剑圣,只有一人……”霖玲说。
她话未说完,莫问就说道:“谁啊?我挺想请教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