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安被他一噎,感到词穷,良久,她又缓缓吟道:“有美人兮,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顾北渊猝不防及被她逗笑了:“听太子妃这么一说,孤是不是离不得女人了?思之如狂?那孤现在岂不是疯子了吗?”
宁长安一双眼珠子不断乱瞟,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
“若是太子殿下这么说,我可拦不住。”她语气里多了几分愉悦。
顾北渊:“......”
他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只拿了一封信,对宁长安说:“走吧,回城主府。”
宁长安不由地感到好奇,他这么带着自己又出来又回去,到底是做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来看一下吴烨的住所这么简单吗?
宁长安的知觉告诉她,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可顾北渊对她只字不提,她也懒得问了......
深夜。
秋风飒飒,被吹的树枝摇曳得哗哗作响,已经黄透的叶子翩翩而下,带来一种悲凉萧瑟的感觉,就连早晨,天空都不复以往的明亮了,宁长安就是在这么一个令人困倦的早晨,被顾北渊敲醒的。
宁长安一睁眼,窗户早已被顾北渊拉开,与屋内的昏暗相比,自然是明亮许多,照得宁长安眼睛都被刺痛了。
她素来就有浓重的起床气,如今被人打扰了睡眠不说,还要这般折磨她?
“顾北渊你干嘛拉帘子啊!”她揉了揉眼睛,那睡眼朦胧的样子叫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顾北渊哑然失笑。
刚刚睡醒的她,乌发披散与两肩,虽然凌乱,却是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美感,那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领口上露出半截白皙娇嫩的颈脖,从顾北渊的角度望去,似乎可以看见她领口往斜一点儿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继而看见她腰间绑得紧紧的结,便可知道宁长安这是有多防备他了。
顾北渊移开目光,靠在软垫上,两条修长的腿似乎有些无处安放,交叠在一起,有说不出的优雅尊贵,他扶着额头,心里轻叹。
哪家太子能做得像他这般?自己的太子妃防他就像防狼一样!
好像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把她给生吃了一样!
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光亮,宁长安很快就醒了,只是她坐在床上,像一个木头一般,愣愣地发呆。
突然,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间,似乎是要解开她腰间的结,宁长安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见了那张让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叫她从迷迷糊糊之中彻底清醒。
“啊!顾北渊你干嘛!!!”
眼见那只手还在替她解开腰间的结,宁长安气得牙痒,偏偏始作俑者一脸风轻云淡,和平常一般的光风霁月。
墨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他眉间带着浓浓的笑意,眼里也有笑意:“太子妃坐在床上不动,不是等着孤来为太子妃宽衣解带么?”
继而又说:“别的太子都是太子妃来为他们宽衣解带的,可到了孤这里,却成了孤帮太子妃换衣了。”
语气里是打趣宁长安意味。
果不其然,宁长安再一次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