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二字说出,那皓月般的眸子也是泛着冷光,如果有机会,如果有选择她会杀了玷污她身体的那个人,那种眼神与她的曼妙婀娜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得玉触肤二人莫名的上升一股冷意,后者道:“其实我一直不是一个明智的人,黄昏欢愉后纵做风流鬼,今生已无憾,我要人不要心!行尸便行尸。”
逆水笑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着便是揽着清月入怀,柔声道:“三年的体贴,我还你一生拥抱,只要你愿意,没有人可以阻止。”
那深情的双眸中包含着复杂的情感,但其中燃烧着彻骨的坚定,清月被那双眸注视着,心中流淌过一股暖流,身体浸泡在那绵绵爱意中,一时间有些痴了,魂飞,命散,生死两阴阳,今生只愿记住这一句话,死亦足矣。
金胖子见清月满脸爱意的模样,心中惭愧,但也更嫉妒,不做些什么,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旋即便是甩甩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给那小子一些苦吃,到生死攸关之际,我看他还有没有这么浓郁的情愫。”
话落,后面的大汉便是狞笑的欲要上前,但那高瘦汉子突然阻止住,低声在金胖子耳边道:“少爷,打……打不过……”
声音虽然很轻,但金胖子和玉触肤仍是听的很清楚,略微惊异,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那高瘦汉子名叫亏云豹,实力不算很强,但是看人很准,且博学多才,心性沉稳,金族族长知道儿子在外拈花惹草,就是怕是得罪什么硬茬子,人老了不免更加谨慎,同时也深刻体会出天外有天这句话。只听亏云豹颤声道:“少爷我们还是先撤吧,嫖娼去吧,这小子绝不简单。”
二人听的真切,对于亏云豹都有些认知,他做出的结论很少有错的时候,此时如此说,二人目光不免凝视了过去,见逆水长相普普通通,身材消瘦,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双手了,“怎么可能,我们二十多个人打不过他?亏云豹,你怎么看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二人已经信了八层,这家伙不会轻易下判断,但只要做出了结论万万不会错的。
亏云豹道:“少爷你修为也不算低了,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他的眼睛中含着什么,虽然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感觉有点冷,比一些高手的目光更锐利。”
亏云豹的声音落下,那二人的目光再次望去,逆水眉头微皱,“怎么几位?我脸上长花了。”
随着逆水抬起头来,金胖子看着真切,当下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微微一偏,本就横空的半个屁股使得那肥胖的身子顿时失重,砰一声,坐在了地上,屁股传来一阵疼痛,但完全被惊骇所掩盖,“杀……杀意!”
玉触肤心中也是一颤,竟是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有如此可怕的修为,杀意的凝结是一般天修者无法做到的,其实力至少要达到舍身期,而灵魂力的造诣却需更高的要求,可以说在整个连城都没有一个这样的高手。
逆水缓缓站起,略微伸展下筋骨,那双眼中充斥着冷芒凝视着那二人,“不知道二位是不是肯帮个忙,把人放了呢?”
玉触肤瞥眼清月暗叹一声,旋即笑着点点头,“小问题,在兄弟昏迷中,小弟便有如此想法,清长生定是被冤枉的,既然官府不为民做主,我们玉家一直以来都爱戴平民,犹如我等血肉,这次自然为清长生洗刷冤屈。”
玉触肤侃侃而谈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大厅众人皆是怪异的看着他那淡定的神色,爱戴?的确是爱戴,只不过方式比较特殊,只局限于女人而已。二人都是聪明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可不敢拿着自己的小命去赌,赌这一场根本不可能赢的赌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好听,想的美好,真到生死攸关之际,玉触肤果断选择了放弃,他可不想还没掀开石榴裙,便因牡丹而死。
金胖子被搀扶了起来,暗骂自己一声,没事逼什么婚呢,还是嫖娼去好了,旋即干笑道:“玉兄言之有理,既然官不为民做主,我等自然舍身而出,做我辈楷模,世间有真情,遍地洒福音,我金族自当不落人后,怎可漠视苍生……”说着眼神瞥过清月那曼妙的身子,暗中狠吞了一口口水。
“这……这两个家伙,这还是以前认识的那个少爷吗?心地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善良了。”一众人暗暗咧嘴,倒是感觉一股寒气直冲心底。
清月怔了怔,犹自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这两人口中说出,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仍是疑问道:“真……真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逆水本想还需费一番手脚,哪曾想二人变脸如翻书,那满脸的庄严肃穆,摆出一副为正义凛然为人民献身的架势,真怀疑是不是那灵魂被哪股神力瞬间净化了,不过那双眸内隐藏的淫秽光芒依然浓郁,无奈叹息了一声,“世间怎么有这样的人,淫 荡的毫不掩饰,甚至引以为荣,猥琐的也够可以的。”
“可你刚刚不是说要杀了我父亲吗?”清月仍是不确定的问道。
玉触肤看眼逆水,脸色微微一变,旋即露出那生平最灿烂的笑容,如果此时有个镜子,他会非常满意现在这个笑容,用清纯,天真来形容也不为过。
清月见那笑容,激灵灵的打个冷颤,只听玉触肤道:“清长生当然要杀,他恶贯满盈,奸Y掳掠,强抢民女,甚至连王干娘也不放过,与同她家的那只可爱的母猪,此人绝对不能留下来祸国殃民,不过他不是你父亲呀,怎么?难道清叔叔也叫做清长生吗?哎呦……世上同名的人可真多呀。”旋即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了摊手说道。
“难怪人家是少爷,自己只能当手下了。”这是那一群大汉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