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一声轻响在空中蔓延而出。老者强劲的指劲刚与命运的长河相接触,顿时土崩瓦解,消散一空。
“这,这是什么神通秘术?”老者面色剧变,骇然不已,声音竟然有了几分颤抖之意。
老者本是与纳兰战同时来参加此次交易会的一位皇族供奉,修为在练虚期第五重的巅峰。虽然对于纳兰战为了一个女子就如此与人大打出手的方式颇为不屑,但毕竟纳兰战是皇族贵胄,也不能就让他如此身死他人之手。
陈彦并没有刻意隐瞒实力,故而老者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出陈彦的修为。在他看来,此子既然能与叶研妃站在一起,在南疆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低,但就算能施展出什么厉害的神通秘术,想要跨越三阶与他对敌,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这一简短的交手,却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自己八成的力量竟然在对方的气息下,轻而易举就被击溃。
“敢问阁下究竟是谁?”修仙界中,以实力为尊,陈彦将老者这一剑击溃,老者心中的轻视之意完全退去,沉声道:“如果阁下能不计较今日之事,纳兰皇族必定铭记阁下恩情。”
“命运的长河虽然厉害,但以我现在的法力,最多只能支持数十息的时间,而且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法力的提升啊。”陈彦双手一收,将命运的长河收入了体内。命运长河虽然厉害,但施展起来亦是极为耗费法力的,此时他体内法力已经将要告罄,若真的与那老者硬拼,十有八九是要败的。何况瞧着模样,似乎德源王朝的纳兰皇族实力不低,自己也没必要和他们结成死仇。
“小子,今日是我输了。不过你别得意,今日我输给你,只是因为你用心太过险恶,可以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哼!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的。”纳兰战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更加苍白的数分,不甘地狠狠瞪着陈彦。
“随时奉陪。”陈彦冷笑一声,这纳兰战的确有几分实力,不会比风缘、凤舞这些人差,但与自己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根本不需要惧怕他。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老者狠狠瞪了纳兰战一眼,对方都饶了他一次,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万一对方反悔怎么办,自己可没有实力将他保住。若是纳兰战死于此处,他难则其咎,就算纳兰皇族不杀他,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太过好过。急忙朝陈彦抱了抱拳,拉起纳兰战,迅速离开了此地。
“看来自己下手还是太轻了。”陈彦望着不甘远去的纳兰战,哼了一声,缓缓落下身形。
“陈彦,你没事吧?”叶研妃见陈彦面色有些苍白,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只是法力有些消耗而已。”陈彦摇了摇头,忽然似笑非笑地望了叶研妃数眼,淡淡的道:“我想,以后应该不会这么麻烦了。”
叶研妃俏脸微微一红,嘟起红唇,似乎是在撒娇地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我都没对那些家伙使过什么好的眼色,可那家伙还是老是缠着我不放,”
叶研妃爹声爹气的话语,让全德和刚刚赶来的一位落云宗的长老浑身一颤,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将刚刚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地收了回来。百溪城可以说是落云宗的地盘,陈彦和纳兰战再此处对拼,自然瞒不过他们的耳目。是以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们这些长老多半都是修行上百年的修士,比起年轻人,做事更加稳重一些,更能克制自己。叶研妃虽然妖艳得令他们也毫不例外地心动不已,但他们清楚地知道,对方无论是背景,还是在南疆中的名声,都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还是远离为好,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子,废了自己苦修这么多年的道行。
“全德师弟呀,你怎么把这么一个祸害给招惹过来了呀。她要跟着去,那灵兽还能抓到吗?”赶到的那位长老听闻全德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后,忍不住小声抱怨。对于他们而言,陈彦的实力虽然惊人,但在练虚期的修士之中,也不算太过出众,少一个练虚期的修士虽然会有一些麻烦,但若多一个叶研妃,失败的几率起码要翻两倍。
“我当初拉拢这陈彦时,他的的确确是一位散修,我哪里知道他会和那小妖女攀上关系啊!”全德苦着脸解释道。
陈彦亦被叶研妃那撒娇的语气弄得汗毛直乍,见全德身旁站了一位练虚期第三重的修士,当即立刻走了过去,微微一笑,道:“全长老,这位是?”
全德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落云宗外门主事,欧阳元德。”
客套一番后,四人朝着落云宗驻地行去。
一路上,叶研妃玩着腰间玉带,看似随意地轻笑道:“欧阳长老,你们这次请到的练虚期的修士不少呀,是不是要向哪个势力动手?”
欧阳元德急忙擦了擦冷汗,这个罪名他们可担当不起,连忙赔笑道:“研妃小姐说笑了。其实我们这一次只是为了抓捕一只妖兽而已,不过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需要炼制一种非常重要的丹药,上面非常重视。加之这妖兽异常乖滑,所以聘请了如此多的练虚期修士帮忙。”
“哦?是什么丹药啊?”叶研妃好奇地问道。
欧阳元德咳嗽一声,踟蹰不语。
“怎么?我这外人不能听吗?”叶研妃美眸一挑,俏脸上展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容颜。
欧阳元德此时亦是犹豫不决,门中太上长老元神遭受重创虽然算不上门中特等机密,但也不是随意能向外说的。算了,反正以叶家的本事,想要查到这位太上长老已经受伤也非难事,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一咬牙齿,低声道:“是一种能够修复灵魂的丹药。门中有一位太上长老元神受了重创。”
“哦,是这样呀!门中的太上长老,也的确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叶研妃依旧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继续问道:“是哪一位太上长老受了伤呀,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