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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彷徨彷徨

半个多月后翠朱和翠缕看着桌上已经死了的小鸟,一起叹息道‘真是可怜,被絮儿你养了才多久啊,就命赴黄泉了’

灵絮双手撑在桌面上,失神的看着死去的那只鸟,根本没有将她俩的话听进去脑海里一直想着她的问题

‘絮儿,絮儿-----’翠朱喊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一只鸟而已,你就不要伤心了,要不,我们再去买一只回来,本来两只鸟的,死了一只就不能成双成对了’翠缕说着

灵絮有些怔怔的低声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只死一只’

‘什么’翠缕没听清她说的话,觉得她今天这无精打采的模样好像有些奇怪

翠朱以为她是生病了,将手掌附在她额头‘絮儿,你没事吧’灵絮从思绪里走出来,笑着连忙说道‘姐姐,你说的对,我们再去买一只回来’

翠朱和翠缕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她一下变换的情绪大街上,灵絮用手提着鸟笼,走在翠朱和翠缕的身间,心情似乎很好,一会儿吵着要吃这个,一会又要那个,像个小孩子一样,嘴里吃着,眼里看着,手里也不能空着

‘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翠缕小声的在翠朱耳边说着‘从她上次买了鸟回去后就一直没出过门,可鸟又死了,可能是伤心坏了吧’翠朱说

‘啊’翠缕一下惊讶的转头看着灵絮、一脸怀疑,一只鸟都能让人憋成个内伤不成

经过一个面摊,灵絮突然坐了下来,转头对她们莞尔一笑‘姐姐,你们吃面不’

翠朱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你吃吧’

灵絮将手中的鸟笼和一大堆吃的放到桌上高声喊道‘老板,一碗阳春面,快点啊’‘好叻’一年福态的的老板冲她笑道

‘你今天吃那么多了,小心撑坏自己’翠朱好心的提醒她‘没事,我带了消食丹’她得意的说着翠缕瞬间脸上挂满了黑线‘怪不得你提醒我要带多点钱,感情你这是想吃垮我啊’

‘姐姐最好了’此时的她笑的一脸谄媚很快面就端了上来,灵絮一副很饿的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翠缕,你看,那是不是王妃’翠朱看着对面,拉了拉翠缕

‘哪个王妃’翠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时

翠朱说‘都城第一美人杨泰的侄女李阙云’

灵絮拿筷子的手一下僵住了

‘没想到这王妃娘娘挺着个大肚子还出来逛街’翠缕说道

灵絮缓缓抬起头来,不知道是面的雾气还是什么,她的整个眼眶又湿润了,街的对面,一袭深蓝色织锦长裙,已有些隆起的腹部只用了软带轻细,一头黑发挽成了高高的美人髻,面似桃瓣春水,肌肤如雪,更难得是举手投足间那种端庄温婉的气质,真的可以用绝美来形容

‘原来她竟这样美’灵絮轻声颤抖的说着,心中却早已是翻江倒海,刚刚吃下去的东西此刻在直犯恶心

翠朱转头间看出了的异样,忙问‘絮儿,你怎么了’曾经想过会见到她,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难受,难受到一句好也说不出来,双颊涨红到极点,连呼吸都急切了‘是不是撑坏了’翠缕连忙将消食丹倒出一粒来灵絮微起启了启唇,一颗丹药就从喉咙处滑了进去翠朱一直用手抚着她的背,关切的问‘好点没’

一阵后灵絮转头,看着翠朱和翠缕,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傻丫头’翠缕低低笑道

这时李阙云带着丫鬟朝这边走来,站到一个卖小孩玩偶的摊位上,拿着手上的小福人一脸温婉的笑着,灵絮拉着翠朱,脸色有些苍白‘姐姐,我们回去了吧’

‘嗯’翠朱点头,起身扶起她,翠缕帮忙将桌上的东西拿好,又付了面钱

或许老天真的是故意捉弄人,走了几步,前面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架马的人还一脸凶相的大喊‘给老子让开’

翠朱拉着灵絮和翠缕往边上躲了躲‘好凶的人啊’

马车一路疾驰,丝毫没有因为路上拥挤的行人而减慢速度,有些小孩直接被吓得的哭了,一时间街上的人都慌乱起来起来,灵絮望着那边的人潮涌动,李阙云有些被挤得失了重心,她身边的丫鬟虽极力护着她,却也抵不过汹涌的人群,不知谁的一个推力,她竟被推到了大街中央,而那凶神恶煞的车夫竟口出狂言‘敢当老子的马车,撞死你’

李阙云惊慌失色的望着疾驰而来的马车,却在这时,一抹湖青色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奋不顾身的向那深蓝色的女子扑去,人群中有女子花容失色的大喊‘絮儿’

马车在离她们只有两米左右时候,灵絮见那几个丫鬟担忧的眼神,看好了角度伸手用力将李阙云推向她们身上,李阙云惊讶的看着个救她的女子,惊慌失措的同时又有些恍然的在心里默念着‘穆灵絮’她,知道这个女孩

马车直接撞了过来,本来以为还有时间逃开的,却预料错了这马车的速度,人群中有人凌空而起一个飞身将那车夫踢了到了地上打了几个滚,然而却无法阻止那匹马直接将灵絮撞倒在地面,马蹄狠狠的踏在她的右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来不及惊讶,便已昏倒,双眼闭上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那飞身踢马夫的人,是翠朱

清晨的醒来,是伴着鸟叫声的,灵絮缓缓睁眼,便有人一个手指敲在了她的额头上‘醒啦’她摸着微疼的额头,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张楚阳,清晰温暖的笑容,却有些疲惫的神态

她想动动身,却被他一下按住‘别动,脚会疼的’

灵絮只感觉脚上像是很重一样,连忙担心的问‘我是不是会变成瘸子’

张楚阳笑了笑‘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那就好,我还以为以后走路都要一瘸一拐的呢’她有些开心的说着

张楚阳替她理了理被子,一脸自然的说‘曾经有只狗,被街头的小孩打得只剩下了一条腿和半条命,后来我把它给救了,现在狗崽子都一大堆了’

‘张楚阳’她脸色又些发白,但生气的模样是极可爱的

‘嗯’他微笑的看着她‘叫我什么事’

‘我现在是病人,你敢戏弄我’她不满的控诉道

‘那只狗曾经也是我的病人’他说的毫不含糊,就像是在说一件很正经的事一样

‘你’灵絮不顾所以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脸很生气的盯着他‘你烦人’

张楚阳赶紧扶住她‘你干嘛,才给你上了药’

‘那你还气我,明知道我有伤在身,你这样的大夫太坏了,还把我和一只狗作比较,它好不好生不生狗崽子跟我有关系吗,我能和狗比吗,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和那只狗一个级别啊,张大公子,你简直让我刮目相看,想象力太复杂了’她撑着身子侧看着他,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

张楚阳觉得她说的话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们絮儿怎么能和狗一样呢,快躺下啊’他一脸无奈的说着

她见他赔了理道了歉,一下乐了起来,用耍赖的口气说‘不要躺下,我想出去看看太阳,还有我买回来的鸟,我要去看’

‘不行’张楚阳立忙接过她的话,不容商量的说‘你的脚可不是什么小伤,是骨折和轻微的骨裂,本来就要好好休息,要看太阳等好了再说’

‘那要多久才能好,我不想天天躺在床上’灵絮看着他,假装一脸委屈

‘我不是教过你嘛,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说

灵絮咬了咬唇‘可是我知道经你调制出来的伤药,会事半功倍’

张楚阳一脸浅笑‘我的药是不会给你这种不听话的病人的’灵絮听后,连忙躺了下来‘这样总听话了吧’

他眯眼看着她,‘等会娇芜把药给你端来记得要喝完’

‘嗯,你要走了’她问张楚阳点头灵絮看着他,温柔俊美的面容,所有情绪都未表露出来,她的心里突然就像是一块小石头沉入了大海,踪迹不觅,她轻声的问他‘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去拦马车,你这样不闻不问,我的心里有些没底’

‘我为什么要问呢,或许问了心里便不好受了,只是絮儿,我希望你明白,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他的话语像云舒云卷,轻柔的让她心里一颤

懵的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胸前的被子,声音有些疲惫的说‘我心里很难受’

张楚阳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我知道,一切都会好的’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救李阙云,可是如今,救了她反而让自己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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