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掩着嘴,狠狠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美丽的眼睛好像已经死去。他痛极,更加用力,可她不动,好像没有生命。
这样,算是什么?
天际出现微白的亮光,他起身收拾一切。
“霍建东,我们来做一个协定,如何?”她在床上慢慢的坐起来,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去自己的包里翻找,拉开拉链,从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颗锡纸包装的药来,划破薄膜,倒在手上,一仰头,吃掉。
她昨晚太慌乱,于是抽空准备了,还没吃,这次用得上了。
他心头有些异样的感觉,问:“那是什么?”
她看他,好像一株开放的花朵一般挺立,有些鄙夷:“避孕药。”
她又坐回床上,双腿盘着在床上坐着看他:“你会对我有多久的兴趣?你不能这样逼我一辈子。做一个期限吧。”
他静默,看着她,等她的后话。此刻的她,俨然是他那个精明干练的秘书又回来了,手中握着一点东西,就来跟他谈判的样子。
“我想要一个期限。再次之后,你不能也不应该再来找我。如果过了这个期限,你还是说你那自己为是的爱我,那你就自己倒霉。”
“好。”霍建东点头,往门外走去。天色渐亮,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他们的关系是如此的见不得光,晦暗而腐败,如同见不得光的植物。
走到门口,忽的站定,转头却没有看他,好像在思索什么:“到你们结婚,到那天为止,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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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东在楼下沙发,坐着抽烟。一点红色的亮光伴着烟雾,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大亮了。
佣人去厨房做早饭,看见他也不敢多开口,低声说一声:“二少爷早。”
他点点头,算作听到,抬手想把烟按掉,伸手出去,却看见桌上的烟灰缸里,烟蒂已经满了,收回手,又觉得烦,一手按了烟头,狠狠砸向烟灰缸的方向。
烟头弹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最后一缕烟,便熄了。
霍建东静静的坐着,没一点放松,整个人像是绷紧了的弦,直直的坐着,像一个雕塑一般。
他记得小时候,邵凡大他两岁,在他面前,邵凡是个最好的大哥,最好最好的。他惹了妈,被妈拿着鸡毛掸子追,跑出来就遇见邵凡,那天下雪,雪铺天盖地的,冷的他哆嗦,他只穿毛衣就出来,冻的身上发疼,还是不敢回去。
大雪铺天盖地,密密麻麻,他抬头去看,几乎是要眩晕。
哥哥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给他披上,自己在雪地里冻着,冻到妈妈来找,邵凡冻的脸都青了。
妈妈那次急了,也没顾上打他,忙着去看邵凡怎么样。
医生来家里,他在门外看医生给邵凡打吊瓶,看妈妈焦急的脸,吓得一动不动,却看见哥哥躺在床上看着他,跟他眨一下眼睛。
他当时都想哭出来。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此刻的样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