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师府。
自从秋方炎凌辱沈依霜未遂,反而被沈依霜所伤之后,便一直躺在床上。除了脑袋还能转动意识也没有受到损伤之外,他全身上下都再也无法动弹。
为了保全太师的颜面,秋方炎瘫痪的原因被太师府的人篡改了一番,可秋雁石却是很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至此。所以,他看着床上的父亲,惟有暗自叹息。
“父亲要孩儿来,不知有什么事吩咐?”秋雁石坐在床沿,微笑着问道。
秋方炎缓缓转过脸,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全然没了生气。声音沙哑而虚弱:“晋王府差人送了喜帖,一个月后,晋双城大婚迎娶新妃。为父行动不便,就由你代为父去。”
“晋王爷大婚?”秋雁石有些疑惑地皱起双眉,略一沉思,方缓缓道:“此事来得有些突然,孩儿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父亲可知新王妃是哪家的女儿?”
秋方炎喘了喘,才道:“喜帖在为父枕边,你看看便知。”
秋雁石伸手拿过,打开一看,低声道:“沈氏婉幽?”
秋方炎似是疲惫不已,闭上双眼道:“此人乃是原冥幽宫宫主沈依霜的妹妹。他们之间的恩怨为父也不甚清楚。你届时备了贺礼去去便是,若有异动,随机应变就好。”
秋雁石拿好喜帖,站起身施了一礼,道:“孩儿知道了。父亲先休息,孩儿这便告退了。”
待秋雁石出了房间,往自己的屋子去时,见几个路过的仆人面色皆有些异常,心生不安,便叫住了一个小婢,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婢垂着头,咬了咬下唇,才道:“二少爷将您屋里的那个女子脱光了衣服,还……还送去了男仆房中……”
小婢话还未说完,秋雁石便转过身,朝着后院疾步而去。
不大的院子里,粗鄙的调笑脏话在沈依霜耳边不断缭绕。她伏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散在肩背上,遮住半边脸颊。
在这个时候,竟没有一丝的感觉,仿佛痛到极致的麻木,只剩一片死寂。
就在十几双脏手抚上她凝白身体时,一声怒喝蓦地在身后响起——
“住手!”
男仆们转头看见来者,忙站起身退在了一旁。
秋雁石脱下自己的外衫,忙上前搭在沈依霜身上,横抱起她,那总是温润的双目此时冷厉如刀:“是谁这么大胆?!”
“是我!”秋凤举从一边走了过来,食指指着秋雁石怀中的沈依霜,冷声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便是沈依霜,就是她将爹爹害至如此!你还要护着她吗?!”
秋雁石心头微震,垂下眼看向沈依霜,却什么都没说。
沈依霜略略地抬起头来,眸中幽幽静静,容色如雪,唇亦如雪,冰清玉润,却无一丝血色,仿佛三千繁华之外暗自憔悴的一弯冷月。
她就那么看着他,静静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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