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左前方二十步出现自家小厮一名,卫墨黎飞快的将水心拽走,两人闪进一条小巷子。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狼狈——自从上次答应母亲开菊花宴选妻,母亲竟时常派人对他盯梢,偏偏公输水心对他缠得又紧,自己稍有不慎,又被母亲抓住了几次听到风声,为此还为他病了一场。
他心里有气,对公输水心掏出的东西看也不看,转身就往巷子另一头走,抄近路回府:“我走了,你做的东西我不看。”
“卫墨黎,回头看看嘛……”
卫墨黎对公输水心置之不理,兀自将她丢在身后。
“卫墨黎,回头看看嘛!”
他继续往前走,没好气的冲天上翻个白眼——他才不要着了她的道呢!
“卫墨黎!”
凭什么他要跟个乡巴佬似的,对着她做的武器垂涎三尺?其实这是件挺没面子的事情……
“嘭——”
一声巨响自卫墨黎身后响起,他只觉得耳边一阵火烫,鬓角竟被烧焦了半边。
卫墨黎双耳嗡嗡轰鸣,他捂住热辣辣疼痛的左耳,难以置信的盯着正前方被洞穿的围墙,缓缓回过身望向公输水心:“你……你做了什么?”
公输水心也被吓住了,她纯是按理论摸索出这么个玩意,还没实验过效果,情急之下使出来,没想到效果竟这样惊人:“谁……谁叫你不理人家……”
哦,不理你就能这样杀人放火嘛!
卫墨黎双目圆睁,想要训她几句,待看清了她托在手里的长铜管——管口尚自冒着袅袅白烟,于是硬生生转口道:“这玩意叫什么名字?”
“火……火铳。”
两人还来不及多说话,就听见围墙后的人家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显然也是刚回过神来:“哪个杀千刀的坏我围墙!”
卫墨黎赶紧将还在发傻的水心推出小巷,拽着她没命的跑出几条街口,方又气喘吁吁的躲进另一条巷子。
水心累得半死,靠着墙张大嘴,像个□□似的喘气,卫墨黎径自从她怀里取出火铳,摩挲着发烫的铜管,半天后痴迷的抬头:“一定要入赘吗?”
“是啊。”水心没听清他说什么,点点头信口称是。
“……我在想什么啊!”卫墨黎拍拍自己脑袋,真是昏头了!
他将火铳塞回水心怀里,懊丧的转身离开,水心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叫道:“哎呀,一切好商量嘛!”
“没什么好商量的。”卫墨黎回过头,冷冷盯住水心——他根本不可能娶她。
“你也看见我的本事了,我要求不高,只要让我跟着你,假扮你的小厮就好。”公输水心拽住他的衣角,咬咬唇,羞涩道,“我知道你领兵呢,你就说需要个替你喂金蚕的小厮,好不好?”
卫墨黎蓦然一惊,没想到公输水心竟想出这样的点子。
水心又拽拽他的衣角,乞怜道:“好不好嘛?”
她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自己呢?卫墨黎只觉费解,视线落在火铳上,却只能点点头:“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