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夏海澜心里袭涌了一股委屈的酸涩,这男人,明明刚才和别人将电/话那么温柔,好像恨不得把电/话那端的人给溺在蜜罐里,可这转身对她,就这么可恶,还这么凶!
“还不把手伸出来!”
慕亦宸再度喝令。
伸就伸!
“呐!”
夏海澜应声将自己的手伸出去。
看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她的两只手给剁掉似的,慕亦宸心里有些失笑。
这女人还是那么有本事,总能在不经意间轻易牵动或影响到他整个人的思想和情绪,也还能一如既往能随随便便地把他给气个半死。
当然,也经常像现在这样,让他心情莫名愉悦。
但当他看见夏海澜掌心上那红掌的擦痕,当下蹙眉,这女人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又打自己脑袋,又任自己的双手伤成这样也不管。
他用棉签蘸了点消毒水,小心翼翼地刚要往她掌心上的伤口擦去时,夏海澜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却被男人给固定住,低斥:“躲什么躲,这是碘伏,刺激性不大,你怕什么,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那样胆小,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才像小孩子那样胆小呢!
夏海澜撇嘴,还是任由慕亦宸皱着眉,拿着棉签一点点地小心擦拭着她的伤口。
那轻柔的动作如羽毛般在她掌心拂来拂去的。
甚至,他还好像真怕她觉得疼,低头在掌心上轻轻吹气。
温热的气息透过掌心上轻轻拂过,柔柔的,暖暖的,直达心脏口处。
这样温柔的他,让她的心跳在此瞬哽咽得窒息,夏海澜的胸口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袭来,眼圈里也涩涩得发疼。
要知道,他,曾在无数个夜晚里无数次地闯入她失眠的脑袋里,放肆大闹,却从来像现在这样,温柔而真实地就在她的眼前,活生生的,不是梦,也不是她的幻想。
但下一秒,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在慕亦宸的措不及防下,猛地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对上男人愕然的目光,她抿了抿唇说:“我这点小伤就不劳烦慕总你亲自关心了。”
她的话音一落,慕亦宸一双深邃的黑眸彻底寒冷如冰,薄唇逸出的声线也低到了极点,“夏海澜,你不要得寸进尺!”
“慕总放心,我会恪守本份做好自己每一件份内事的,不逾越不给慕总你惹麻烦。如果慕总实在没有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她不敢抬眸多看一眼一脸狂风暴雨的男人,起身快步跑向门口,在她的手刚刚覆上门把,慕亦宸克制而隐忍的声音自身后冷冽传来:“我们的过去,就真的这么让你觉得不堪吗?还是,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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