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见自己的儿子这样与自己如此疏离,心下黯然,又问道:“听说你把府里的侍妾都赶出去了。怎么回事?”
明衍浩不慌不忙道:“儿臣最近有些累,而府里又乱,那些美人每天只知道争风吃醋,儿臣就让她们出去了。再说儿臣爱好游山玩水,留她们在府中也是闲着。儿臣不忍就打发了她们。儿臣想此事甚小,没有向父皇禀报,望父皇赎罪。”
炎帝笑道:“这原是小事。又是你的私事。父皇原不该多问,只是毕竟生在皇家,言行总该注意些。”
明衍浩听了,脸色不悦,只说道:“儿臣明白。儿臣的身份不比常人。”
炎帝看着自己最爱的儿子,心中愧疚,半天才幽幽说道:“若是喜欢上了那家女子给我说,父皇给你指婚。”
明衍浩僵了一下,又马上说道:“儿臣还没有成亲的意思。老父皇挂心,儿臣也没有喜欢的人。”
炎帝看着儿子无奈的叹道:“五看看你六弟吧。他又病倒了。听说因为什么人。你们兄弟俩呀!”
明衍浩惊了一下,看向父皇,复又低下头去,只道:“是。”
炎帝站了起来,说道:“好生注意身子,朕先回去了。”
“儿臣送父皇。”
“起来吧!”炎帝走到门外,站住也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若是舍不下,就努力抓住吧!不要让自己后悔。”说完便大步踏出书房。身影挺拔而孤独,留下一脸震惊的明衍浩站在原地。看着父皇的背影,深思起来。
六皇子府
“殿下,该喝药了。”大丫鬟道。
明衍远无力地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下去,下去。”
“是。”
“慢着,让吴管家来一趟。”
“是。”
不一会儿,只听见吴管家急切地脚步声传来。
“见过殿下。”吴管家恭敬地行礼道。
“起来吧!”
“些殿下。”
“你现在去竹园,把郁清叫出来。”
“是。”
“快去吧。”
“老奴告退。”
明衍远经过两天的休养,身子已经好多了。已经能够起床,无奈为了见郁清,只好装病躺在床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正在深思的明衍远只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找我什么事?”
明衍远立刻知道是郁清,忙转头看。只见一身白衣素服,头戴斗笠的郁清站在床边。清冷的气息立刻充满暖阁。明衍远看着郁清开口道:“没事就不能找郁清了吗?郁清快坐。”
郁清淡淡道:“不用了。有什么事赶快说。我很忙。”
明衍远不悦道:“忙什么?忙着和欧阳若琳卿卿我我?郁清你别忘了,你是女子。不管欧阳若琳再怎么喜欢你,也改变不了你是女子的事实?你打算瞒他她一辈子?你知道吗,这是害了她不是为了她好?”
“我的事不用你管。”
“郁清,你。。。”
“禀殿下,五皇子来了。”吴管家道。
“呦,请五哥进来。上茶。”
“是。”
“你既有客,我先走了。”
“等会儿。”
“还有什么事?”
“自然是介绍你给五哥认识。”明衍远笑道,眼神有些不同。
郁清心下疑惑,说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衍远笑道:“你大名在外,怎么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呢。别人还以为我明衍远在故弄玄虚呢。”两人说着,明衍浩走了进来,人到声道:“听说六弟又病了。怎么回事?你这六皇子府里德人都该拉出去打板子,怎么照顾你的?要他们什么用?”说着从从外间走了进来。只见他外罩一件石青多尼狐狸毛鹤氊,戴着雪帽,穿了一双高底金云宫刺浮云镶边棉靴,靴子略沾了一些雪。刚进的怒案件便自行解下大罩。刚脱下一半便看见郁清,愣了一下,问道:“这位是?”
明衍远说道:“我的谋士郁清。”
明衍浩愣了一下,欣有喜色看向明衍远:“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谋士郁清?”
明衍远笑道:“是的,真是郁清。”
明衍浩丢下大罩忙上前道:“原来是郁公子,在下明衍浩。”
郁清隔着一层纱看向明衍浩,只见他一扫往日的轻佻之态,神色严谨而敬重,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看着自己。对于他这个样子,郁清还是有些了解的。郁清看着明衍浩淡淡道:“五皇子客气了。在下郁清。”
明衍浩笑道:“早就停手郁公子的大名了,如今虽不见真面目,但看这一身的风华也知郁清定是出众之人。让明某好生敬佩。”
“五皇子客气。”
明衍远见两人客客气气地说来说去,把自己晾在一边,有些不悦道:“五哥前来只是为了见小弟的谋士?”
明衍浩走到窗前看了看明衍远的脸色,坐在床边笑道:“看你的脸色虽不如我上次来时丰润,现在好不失清朗。看来六弟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着又看向郁清道:“郁公子快请坐下。六弟太不识礼了。怎么让郁公子站着。”
明衍远苦笑道:“我怎么敢为难他。那也要他肯坐才好。他可是个大忙人。”
明衍浩歉意道:“倒是在下唐突了。”
明衍远淡淡道:“不碍事。”说完对郁清说道:“郁清把斗笠拿下来吧。五哥不是外人。”
郁清不知明衍远打得什么主意。虽不愿也不想再说什么。只得拿下斗笠露出了一张绝世之容。不出意外,明衍浩愣在那里。满脸赞叹。笑道:“怪不得外面如此风传,如此倾国之貌,连神仙都比不得。怨不得一些小人从中作梗。”
明衍远一愣道:“外面传言什么?”
明衍浩笑道:“这可不像六弟的作风,如今京城闹得这么大,你居然不知。如今外面都在盛传六弟你有龙阳之癖,恋上了谋士郁清。而且昨天早朝右相在朝堂上联合一些官员上书父皇你骄奢淫逸,圈养男宠,贻误朝政,有损皇室。”